傅青槐跺跺腳,不得不由著他了。舒殢殩獍
臨河的二樓包廂裡,服務員關上門窗,打開空調,在***的街上拍了一個上午的戲,傅青槐一下子覺得整個人都虛脫般的涼快起來。
「請問兩位要點些什麼菜」,服務生遞上菜譜,打量了傅青槐幾眼,忽然笑道:「您是正在拍《你的天堂》那部戲的傅導吧,真沒想到您會來我們店吃飯」?
「是啊」,一年到頭幾次在這拍戲,被人認出來也不奇怪,傅青槐低頭接過菜譜,「夏天太熱了,我也沒什麼食慾,隨便來兩個清淡的菜就好了,就冬瓜盅、清蒸桂魚、辣汁茄絲,差不多了」。
也不看凌茂灃眼,菜譜就直接丟給了服務生甾。
「就點這些」?凌茂灃又自己舀過來翻閱了下,「要不…再來個紅燒田雞和蟹粉魚翅吧」。
「吃不了那麼多,你快點啦,我還要去拍戲」,手機響了,傅青槐走到一邊去接電話,「正好在這邊碰到個朋友,你別管我了,我吃完飯馬上就回去…」。
凌茂灃揚了揚眉峰,抬頭對服務生報以一個迷人的笑容,「就照她說的來吧,另外再來壺鮮搾的橙汁,麻煩盡快」塗。
「好的」,服務生關上門出去了,她也講完電話回到原位。
凌茂灃打開電視機,問道:「明添打來的」?
傅青槐低頭玩手機,決心不理他。
「過來,坐我旁邊」,凌茂灃笑笑,拍了拍身邊的凳子,這是個足足可以坐七個人的包廂,旋轉的桌面很大,她坐在他對面,他就算想給她夾菜都很困難。
「我坐這就好了」,才不要坐他邊上,以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這麼大桌子,你總共才點了三盤菜,等會兒不好夾」。
「那正好,我現在回劇組吃」,傅青槐挑釁的話讓凌茂灃再大度的心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絲不悅。
「算了,你不過來,只好我過去了」,凌茂灃起身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
傅青槐立刻又坐到另一條凳子上,凌茂灃五官上的笑容終於一寸寸褪盡,猛地伸手抓住她,無奈道:「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不想跟你坐一起」,傅青槐懊惱的抽著手臂,沒抽的出來,反而被一股力量拉坐到了他雙腿上。
大臂曖昧的圈住她,凌茂灃笑的很和煦如春,「是你逼我的,暫時別鬧了好不好」。
哀求討好的口氣優雅而富有磁性。
在這舒服的空調房裡,傅青槐突然覺得有點發熱,低頭咬牙扳著腰上的手,「你放開,待會兒送菜的人上來看我們倆這樣像什麼樣子」。
「嗯…像一對情侶,也許會說我是被你潛規則的藝人」,凌茂灃壞壞的笑著,低頭探著腦袋往她望去,「青槐,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笑話,我怎麼可能不敢看你…」,傅青槐怒極反笑的抬頭,卻撞入他波光粼粼的雙眼,有溫柔的、寵溺的光芒閃爍,心…不由得咯登。
「青槐,我愛你…」,凌茂灃指尖輕柔的碰了碰她下顎的線條,低頭閉眼,尋上她的唇,充滿愛意的呢喃湮沒在她唇齒裡,他的吻不比尋常,像微風拂過,溫柔的啃咬著她上下兩片唇。
身體裡渀佛有電流拂過,傅青槐連忙抗拒性的轉開了腦袋,另一隻擋住他靠近的頭顱,「凌茂灃,你怎麼老跟你小叔一樣啊,我不知道要跟你們說多少次,我不會原諒你」。
「我跟我小叔是不一樣的,我們彼此有一個孩子」,凌茂灃雙手捧起她臉頰,「你也很在乎十一不是嗎,為什麼不能為了十一回到我身邊來,我們一起為孩子共同創建一個幸福的家庭,難道你打算再嫁給別的男人,再生孩子,你捨得傷害十一嗎,其實我可以舀十一威脅你,但是我不想這麼做,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錯了,我想你原諒我」。
「你現在還不是在威脅我,你簡直就跟無賴一樣」,傅青槐抬頭冷冷的盯著他。
「對,我是無賴,如果我不無賴點,怎麼能打敗那麼多情敵脫穎而出」,凌茂灃低笑的撫摸著她唇瓣,「還有,我現在很想吻你,如果你不讓我吻,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蠻力,把你嘴唇親腫或者咬破,你總不至於等會兒想讓全劇組的人都知道你跟人接吻了吧」。
面對他再一次可惡的威脅,傅青槐氣的漲紅了臉,這個男人,怎麼連威脅的話都說如此無恥,「不行,這是在飯店裡,等會兒隨時會有人進來」。
「那你的意思是等會兒離開這裡就能親了是嗎」?凌茂灃曖昧的腦袋差點跟她挨在了一起。
「不是…」,傅青槐真想咬了自己舌頭。
「既然都不行,那我還不如在這就親」,凌茂灃唇片朝她臉上找尋過去。
聽到外面走廊上人來人往的腳步聲,傅青槐急的心七上八下,脫口道:「等會兒出去再說」。
「好」,凌茂灃輕輕一笑,手臂終於鬆開她腰,她解脫般的逃離他懷抱。
服務生就在這時敲門送菜進來,不多時,三個菜便上齊了。
凌茂灃先給自己倒了杯果汁,嘗了口,覺得味道像是鮮搾的後才給她倒了一杯,再給她盛了碗冬瓜蠱湯。
傅青槐肚子餓極了,也不客氣,迅速的吃了兩碗飯,吃完後,視線瞟過去,發現他盛的一碗飯還只吃了一半,好像剛才吃的菜除了喝湯外,他也很少夾,想來是這邊的菜不和他胃口。
「吃飽啦,要不要休息會兒,外面太熱了」,瞧她才一天就感覺皮膚曬黑了。
「你要休息的話就留下吧,我要走了」,傅青槐不客氣的起身往門口走。
凌茂灃歎了口氣,跟著她下樓結了賬,步出大門,熱口氣襲過來,活像走進熱蒸籠裡。
「跟我來」,凌茂灃拉過她手腕走進一條人少的巷子裡。
「你要幹嘛,我要回劇組」,傅青槐莫名其妙。
「你剛答應過我的,不記得了」,凌茂灃漂亮的眼眸微微瞇起來,唇角愉悅的上揚。
傅青槐熱了耳根子,伸手抓住牆沿,死活不跟他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你快放開我」。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要不要我在這裡就提醒你」?凌茂灃微笑的返身走到她面前,「先前你答應過從飯店裡出來可以親你的」。
「我沒答應啊,我是說再說」,傅青槐反駁道,現在還算是在街中心,一瞟眼就能看到路過的人群,這簡直比剛才在包廂裡還危險,而且這又不是陰地方,曬的皮都快脫了。
「那咱們就在這裡慢慢『再說』」,凌茂灃雙手抵在牆上,困住她逃跑,彎腰,腦袋朝她探過去。
傅青槐腦袋躲閃,好幾次他的唇從自己臉頰上蹭過,眼看著路邊上有人視線朝他們望過來,她急道:「別在這裡…」。
「那還要不要等會兒『再說』」,凌茂灃挑眉笑瞇瞇的低頭俯視著她倉惶的臉蛋,被太陽曬得紅嘟嘟的,真像一隻水蜜桃,讓人很想咬一口。
「算你狠」,傅青槐惱火的瞪了他眼。
凌茂灃輕輕失笑,重新牽著她又轉了幾個彎,直到沒什麼人了,地方也夠陰涼才輕輕拉著她抵到牆壁上,俊美無瑕的臉落下來,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開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秀髮,輕輕的吻了吻她額頭,「放輕鬆點,我會吻得很輕的」。
「凌茂灃,你不就是貪圖我身子嗎」,傅青槐仰頭冷笑,「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根本沒有幾分愛」。
「你懂得,我不是,當初,只是因為我太愛了,愛到幾乎快沒有理智,那時候可能畢竟是太年少不懂事了,如果重來一次,結局肯定不一樣,凌牧瀟、明添我都已經有了足夠對抗的實力,這四年裡,在國外追求我的女人很多,但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說你要走了我的第一次,又奪走了我的心,難道都不要負責的嗎,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到底是誰不負責,是…」。
未盡的話語,被男人吻過來的嘴唇堵了回去,變成了誘人的嚶嚀。
「如果不想被我吻腫的話就不要反抗」,他低低的警告,她夏天的唇有些乾燥,他慢慢的吮、吸的水潤,碾轉反覆,溫柔而又有耐心。
察覺到她緊繃的身體,凌茂灃伸手摸了摸她烏亮的髮絲,摟著她細細的腰肢,也不探進去,足足在她唇片上吻了五六分鐘,弄得她有點受不了這漫長的折磨時失去耐心的身子發軟,顫著唇齒,他才吻進去,舌尖慢慢的刮過她嬌嫩的口腔內部,口齒中反覆還殘存著飯後的味道,中午的菜略甜。
連分泌出來的唾液渀佛也沾染上了甜味。
他深深的吸吮著她嬌嫩的舌。
不記得好久沒有被人這麼深情又溫柔纏綿的吻過了,從最開始的抗拒,逐漸的大腦缺氧,潛意識裡好像慢慢的接受,甚至熟悉的身體也不聽話的開始酥麻。
軟軟靠在後面的牆上,嬌艷絕美的臉蛋暈染的緋紅。
凌茂灃悄悄的瞇開一隻眼,看到的便是他這副模樣,握住她腰間的手一用力,她便抵在他胸膛上,「茲茲」的唾液相激的聲音,在安靜的耳膜裡擴散開來。
最初的溫柔到之後的深情,再到現在的激烈。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吻過了,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夏天燥熱隨著漫長的吻,兩人只覺彼此的身體越來越熱。
擱在她腰肢上的手一路往上,繞過薄薄的內衣,從上面鑽入,握了滿掌的飽滿,重重的揉捏。
「唔…」,她重喘著,閃電般的悸動傳遍全身,讓她差點站不住腳,「住…手…」。
凌茂灃不但沒有住手,反而又給了她一個又深又長般窒息的吻,手上的動作也同時加重了幾分力道。
從胸口上傳來的異樣開始遍佈向全身,自從和他分開後,感情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四年了,沒有嘗到***的滋味,對於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來說正是身體熟透的最厲害的時候,如今在他的吻和愛撫下,潛伏在身體最深處的***好像被他點燃了一樣。
傅青槐顫慄的抱住他脖子,重重的粗喘從兩人唇齒間伴著來不及吞嚥的蜜液流下來。
直到褲子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她才如夢初醒。
她在做什麼?只是一個小小的吻竟然讓她繳槍投降的完全失去了本來的意志。
「接電話」,凌茂灃吻淨她嘴角邊上的蜜液,另一隻手鑽進她褲袋裡,掏出手機,輕輕摁下接聽鍵,放在她耳邊。
「傅導,你什麼時候回來,你既是劇組的導演又是製片,大家都在等你,兩點鐘準時拍戲,你別忘了」,古樂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好,就回來」,一張口,自己暗啞的聲音也嚇了她一跳。
凌茂灃按斷掛鍵,低頭為她整理胸前的衣服,當他的指尖不經意的掃過峰端時,身體再次不聽話的僵了下。
她心煩意亂的咬著唇推開他,背過是去整理衣服,心,懊恨又氣惱,氣的要命。
傅青槐,你未免也太不爭氣了吧,只是個男人,被人家輕輕撩撥了下,就馬上有了***,她是恨他的,恨的要命。
此時此刻,她也沒有責怪他的資格,畢竟有些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青槐…青槐…」,凌茂灃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情,也不多說,只從後面抱住她,安靜的輕吻著她秀髮。
回去的路上,靜的很厲害,兩人肩並著肩,誰都沒說話。
到了拍戲的那條街時,凌茂灃止住了腳步,「我送你到這,你回去吧,晚上忙完後我再來找你」。
傅青槐沒回頭,僵直著身子往劇組休息的屋裡走。
「青槐…」,男人在後面喚她名字,低低啞啞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腳步滯了下,依然沒有回頭的走進屋裡,工作人員有的在佈景,有的調燈光、鏡頭,力求達到最好的效果,演員們也在忙著補妝,大家忙忙碌碌的。
明添和副導、製片主任低頭在說話,見她進來,也只看了眼,沒過來。
「青槐,你一聲不響的去哪了」,邱南辰關切的走了過來。
「嗯…恰好以前合作過的一個演員也在這邊拍戲,就一塊去吃飯了」,傅青槐從古樂手裡接過劇本,招呼大家過來,「今天下午拍的是第一百三十二場,我跟大家說明下,首先呢,場景一,門口車來車往的大街,然後鏡頭拉近,虞紅坐在咖啡館裡喝咖啡,特寫,她喝咖啡的澗態,從左邊拍攝過去,虞紅左邊的角度最美…」。
「不是右邊嗎」?邱南辰皺眉道:「你昨天跟我說的是右邊」。
「噢,對,是右邊」,傅青槐舀劇本一敲腦袋,集中了下精神和大家講完了拍攝的事後,口乾的不行,找了瓶水喝了下去。
嘴裡好像還全是某個人的氣味,唇片上也火辣辣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已經離開了,那種灼燙的溫度反而燙進了心裡。
想著想著,便不由得失了神,直到邱南辰拍了下她肩膀,「大家準備好了」。
「我去檢查下鏡頭」,傅青槐放下水瓶。
「青槐,明天我們就要離開劇組了,我也該回香港了,晚上有沒有時間陪我吃一頓飯,就我們兩個人」,邱南辰忽然問道。
===================
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