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槐氣的腦袋發暈,真噁心的聽不下去,抓起旁邊的掃把就往他身上打。
明添不僅輕易的抓住她掃把,反而巧妙的溜進屋裡,輕而易舉的從後面摟抱住了她,「嗯,凌牧瀟不知道陶梨的老家在哪兒,可我們幾個是多年的好朋友,我以前聽她說過,不過還是讓我找了好久,傅青槐,現在誰都沒你身邊,你總算…是我的了」。
傅青槐扭了扭身子,男人的手臂永遠和女人有很大的力量區別。
「我勸你不要掙扎,小心上到你肚子裡的孩子哦」,明添手指從她羽絨衣下面鑽進去,順著她飽滿優美的弧度,一點一點的摩挲,「真是不敢相信,你竟然都要為人母了」。
他一字一句輕輕在她耳邊呢喃,冬天的呼吸該是格外暖和的,可傅青槐卻覺得好冷,冷的心臟發顫騭。
她感覺到小腹上的那隻手在慢慢的施力,但是她不敢再輕舉妄動,她怕傷到孩子,以至於連呼吸都開始變粗了。
事實上,明添真的好想就這麼壓死她的孩子,他實在太恨太恨這個孩子了,憑什麼他喜歡她這麼久得不到,偏偏被那個半途冒出來的小混蛋搶了先,「你說凌茂灃那小子有什麼好,不過就是養在凌家沒吃過苦的嬌貴大少爺,除了吃喝玩樂,戀愛交女朋友其餘的什麼都不會,你鬼迷心竅看上他哪點了,他嫩還是會甜言蜜語,你傅青槐也不該是那麼膚淺的人」。
「明添,請你不要隨便自以為是指責別人的愛情好嗎,你不是我,在我眼裡茂灃他比你和凌牧瀟強多了」,傅青槐恨恨的道,他可以說自己,但不能說凌茂灃昴。
「哈哈,他比我強」,明添冷笑的眼眸如冰,「對,他現在是比我們單純,但這樣的單純每個人都曾經也有過,你別以為他會一輩子這樣,現在不過是因為他小,等過幾年他不會比凌牧瀟好太多,他見慣了花花世界,他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時候,享不盡的女人趨之若鶩,你以為他還會稀罕一個比他年紀大六七歲的女人嘛」。
「你住口」,傅青槐不安的眼睛瞪的要迸出來似得。
「你怕了,因為我說得對」,明添黑漆漆的眼睛帶著殘忍的冷冽,嘴唇幾乎要貼上她,「你看看你為了躲避凌牧瀟一個人挺著大肚子來了這窮鄉僻壤,還要帶著你媽,你媽多大年紀了,快六十了,你也好歹是千金小姐出身,你受得了這種生活嗎,每天裡擔驚受怕,深恐下一秒凌牧瀟會找過來,連家也不敢回,手機也不敢用,每日裡想想你不覺得委屈嗎,可是凌茂灃他給了你什麼啊,他保護了你?你可能還不知道,他早去了法國留學,日子過得瀟灑不過了,在那種浪漫的國家,不用多久就會交上一個漂亮的法國女孩,人家還會記得你這個遠在異國為他懷著身孕、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你別做夢了」。
「你胡說,阿灃他不是那樣的人」,傅青槐再也受不了他說下去了,淚眼婆娑的尖叫,涼冰冰的淚從眼角流下,她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的,但是自己的大腦偏偏又忍不住跟隨著他的話走,她害怕,她雖然在心裡口口聲聲希望凌茂灃過得好一點,不要因為自己耽誤了前程,他去了法國留學她該高興才是,但是想到他離自己那麼遠,她就沒了安全感,她還是好不希望他忘了自己,她其實暗地裡還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回來找自己,等她離了婚,他們一家三口永永遠遠在一起,「他比你們都要溫柔善良,有責任心,懂得尊重我」。
「不要再做自我安慰了」,明添看到她為凌茂灃流淚的樣子就來火,舌尖輕舔著她抿緊的薄唇,「你看我現在這樣對你,他在哪」?
「明添,你怎麼不去死」,傅青槐腦袋嫌惡的躲開,雙臂用力扭動,但是他的桎梏就像鐵鏈一樣,只是他嘴角的笑容因為她的話逐漸變得僵硬。
「陰曹地府又沒有你,我可捨不得去,更捨不得這如花瓣兒的唇」,明添猛地一個轉身,抓著她手壓在門板上,俯下,瘋狂的侵略她唇,兩片唇激烈的摩擦,她用力掙扎,卻被他一把按住雙手舉過頭頂,她的腦袋拚命躲閃,想要掙開他的嘴唇,可是男人的手卻突然握住她胸部。
她差點尖叫,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拚命忍著,不讓他舌頭有機會溜進去。
只是這個惡魔…這個惡魔…。
她終於害怕的哭出聲來,透明的淚嘩啦啦的落下,聲音帶著讓男人疼惜的淒厲,「不要這樣…明添…你放過我吧…我不能對不起我孩子…」。
「你是對不起你孩子還是覺得對不起凌茂灃」,明添勾起唇角,修長的手指肆意把玩著她姣好的胸部,「做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我比凌牧瀟要更愛你,比凌茂灃要懂得保護你,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好,如果你真的愛我,我想要你馬上離開這裡行不行」,傅青槐可憐的哀求,如蝶翼般的睫毛上閃動著晶瑩的淚珠,水眸靈靈,嘴唇鮮艷。
明添心神微微一怔,掌下的身子瑟瑟發抖,那種少見的柔弱,讓他一顆侵略的心忽然變得邪惡,連眼睛也放出狼一般的光芒,「離開,我找了你這麼久你覺得我會離開嗎」?
他在她唇上重重的吻著,她不肯張口,他也不再強求,只是換到了她耳垂,舌用力的在她耳廓裡掃蕩。
她打了個哆嗦,大聲尖叫:「救命——救命啊——」。
「你真是不聽話啊」,明添惱火的堵住她嘴。
她嗚嗚大叫,他立刻探進去吮住她舌頭,瘋狂的啜飲她清甜的津液,真想就這樣把她吃下去。
胸部上的手又換到了另一邊,傅青槐幾乎要崩潰了。
她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可是卻沒有人來救他,難道今天她真要***於這個人。
瞪大的眸突然絕望的死寂下來,明添就這樣看著她,她整個人就像坐冰涼的木乃伊,他眉頭猛地蹙起,「傅青槐,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幼稚的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那你呢,你就像一個強、暴犯,強、暴的還是一個懷了身孕的女人」,傅青槐聽到,素淨的小臉慘白的哭喊著大罵:「你讓我噁心」。
「得,你和自己的侄子上床,你不噁心,你高尚」,明添冷笑,壓在她頭上的手腕無法控制的力道加重。
這時,屋外忽然傳來隔壁李奶奶急促的聲音。
「青子,不好啦,你媽摔啦」。
明添錯愕的放開她,傅青槐腦子一嗡,推開他穿著拖鞋衝了出去。
「你媽剛才和我拿著東西下來的時候,在前面的下坡滑了跤,我扶了她半天也扶不起來」,李奶奶驚慌失措的說。
傅青槐不等她說完就往上面跑,這麼冷的天,她都不敢想像佟靜那麼大把年紀的人躺著怎麼受得了。
「你要死啦,挺著這麼大肚子還在雪地上跑那麼塊」,明添沉著臉拉住她,「你在這等著,我去」。
黑色的身影落下一串腳印,一下子消失在拐角處。
傅青槐呆了呆,也沒心思想那麼多,不過到底是不放心,在李奶奶的扶持下走到路邊上等著,沒多久就看到明添抱著佟靜跑了下來,飛快的把她抱進了他開來的車子裡。
傅青槐帶路去了鎮上最近的醫院。
佟靜的右手摔斷了,膝蓋也受了傷,傅青槐不放心,又讓她做了全身檢查。
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加的寒冷,傅青槐站在醫院的窗口,感覺整顆心都麻木了。
「喂,女人,你別站窗口,想感冒啊」,明添粗魯的把她扯開。
她忽然尖叫的推搡他,像個崩潰的潑婦,「你滾,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我也是個沒用的女兒,明明發過誓從今以後要照顧好她,絕不再讓別人欺負她,可每次都是我讓她擔心,現在還只能帶她躲到這種鬼地方,有家歸不得,明知道雪那麼大,我根本就不該讓她一個人去買肉,我傻啊,還有你,我都這麼慘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我已經受到應有的報應了,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苦嗎」。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街上,她披頭散髮,滿臉是淚,明添身子一僵,往四周看了看,有人開始把視線往他們方向投來。
他連忙抓著她手閃到角落裡,「別鬧了,想被人看到」。
她頓時一醒,不敢再放肆了,不過發洩完之後,無助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看著她這個樣子忽然笑道:「不過我看別人也認不出,誰都不會想到你這個蓬頭垢面,活像一個村婦的樣子會是傅青槐」。
傅青槐咬唇氣的瞪了她眼,打量了自己眼,這才發現自己先前匆忙壓根衣服都沒換,自從她懷孕後每天更懶了,裡面穿了件睡衣,外面又套著件羽絨衣,下身還穿著條肥大的褲子,腳上穿著拖鞋,簡直像只…企鵝。
「你媽出來了」,明添看著醫務室的門口提醒了句,傅青槐立刻迎上去,看著佟靜吊著的手臂時,心痛的一窒,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好啦,別看著我了,沒事,媽身子骨好的很,摔了只手算什麼」,佟靜臉色蠟黃,卻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不過幸好今天有明添,要不我今天可真要凍死在雪地裡了」。
「我這不是感覺到阿姨可能會出事,所以化身超人奔了過來」,明添笑瞇瞇的扶住佟靜,「小心點,我扶您下去」。
傅青槐複雜的看了他兩眼,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先前差點侵犯了自己,佟靜出了事,他又第一時間趕過去,還不讓自己去,怕她摔沒了孩子。
莫名其妙的一個人。
她嘀咕。
到家時,已經錯過了中飯,傅青槐現在肚子裡還挺著一個,腦袋早餓的暈暈然,但是現在佟靜受了傷,只能她下廚了。
幾個月沒有自己下廚了,動作生疏了許多,一個南瓜削皮就削的她眼花繚亂,眼皮直打架。
「我來吧」,後面有人拿走了她手裡的刀子,她不可思議的回眸看了他眼,連忙膽顫心驚的後退兩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怕他…。
也是自己好幾次差點要了她,明添心想,她怕他也正常,他要的也是這種效果,只是現在瞧著她看自己的眼神,竟覺得特別不是滋味。
「就你這個磨磨蹭蹭的樣子,我和你媽人都要餓暈去」,明添三下兩下把土豆切成了絲,速度快的絲毫不比酒店的廚師差。
她知道他在她認識的男性朋友裡,他做菜的速度是非常好的,剛進演藝圈為了參加美食節目還特意培訓過段日子,只是等他切完後,她才想起來,「我是打算土豆燉排骨的,你把它切成絲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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