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城市入夜,萬家燈火窗裡射出來的霓虹燈火逐漸點亮整條繁盛的街道。舒虺璩酉
屋內還飄著飯菜的香氣,傅青槐眨眼屏息的盯著桌上的支票和房產證,有點想笑,最近真是奇怪了,總是有人給她錢給她房子,前幾天是自己的公公,現在是自己的父親。
「只要你取消了這場官司,讓凌家別再讓那群媒體報導追究下去了,這裡四千萬和我們家以前住的那套別墅全歸你們母女娘,你們一直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傅志行陰鬱的抽著煙怨憤的說。
「傅志行,你以為我和青槐是成細芳那兩母女嗎,你別忘了,當年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是怎麼陪你走過來的,我告訴你,只有她們真正想得到的才是你的錢」,佟靜鄙夷的道。
「佟靜,你別再挑撥離間說細芳的壞話了,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很噁心」,傅志行輕蔑的冷笑嬗。
佟靜氣的臉色發青,傅青槐攔住她,「媽,算了,跟這種人是爭不出個道理的」,頓了頓,對傅志行道:「讓我停止打官司,行,不過你得把你在瑞士銀行的八千萬也給我」。
「我一個台長哪有那麼多錢」,傅志行眼神陡然一暗。
「明人不說暗話,我都知道,這幾年你利用自己的身份收的賄賂投資的生意還少嗎」,傅青槐慢悠悠的說,「別以為用那麼一點錢就可以打發我」例。
「貪得無厭」,傅志行當場拍桌子站起,喘了口氣,聲音有幾分哀求,「青槐,你爸我辛辛苦苦積累了半輩子也就那麼點錢,我現在年紀大了,也快退休了,以前是爸對不起你,你何苦做的這麼絕呢,爸要是都給你,連養老錢都沒有了」。
「怎麼會,你不是還有幾千萬嗎,難道不夠你養老了,當然,前提是只要你別再給錢讓成細芳那兩母女揮霍了」,傅青槐揚了揚眉毛,涼涼的說:「我要這筆錢,不是因為我愛錢,我說過,如果我不開心,我也不會讓別人好過,這筆錢,我寧可去捐給慈善機構,也不想讓成細芳那兩母女得到一分一毛,何況你這個所謂的老爸要是真把我當女兒,那天晚上會那樣打我嗎,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你他媽這個惡毒的女人」,傅志行氣呼呼的指著她手指顫抖,眼看著又要控制不住動手,旁邊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住他,在傅青槐的眼神暗示下,把傅志行帶了出去。
「唉,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佟靜猶豫的歎氣道:「今天是你爸,明天又是成細芳,三天兩頭找上門來,煩都煩死了,青槐,要不然咱們就拿著那些錢算了吧」。
「媽,就是因為我們總是退縮才一再被他們欺負」,傅青槐皺眉思考了片刻,眉目轉柔的握住母親的說:「乾脆我們一塊去泰國玩玩吧,正好以前您想出去旅遊我總沒時間陪你,而且這段日子您也太悶了,我帶您出去散散心」。
「那我這就讓人著手辦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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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觥籌交錯的奢華晚宴上,一身高級西裝的凌茂灃舉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與往日不同,鼻樑上架著一副黑色眼鏡,顯得側臉線條俊庭堅毅,由前額到下顎,完美的弧度比之從前更成熟、斯文。
這個造型也是出自他的造型師精心設計出來的。
「小嬸,你要去泰國」?此時此刻,他壓低了聲音激動的問。
「是啊,呆在國內天天被那群記者煩,連家門都不敢出,我爸又三天兩頭的過來,我媽也覺得煩,所以我打算帶她去散散心,她一直都挺想去泰國的」,傅青槐道:「可能會去七八天,明天出境電話可能就打不通了,你別打電話給我,我會打給你的」。
「小嬸,我捨不得你去」,凌茂灃深深落寞的說。
她笑,「就算我留在c城我們也見不了面啊,你看你人現在都在杭州,再說我只是出去玩幾天,又不會不回來」。
「我知道」,他低低應著。
今天早上當坐飛機來到杭州出差時,他老子裡第一個滿滿佔據的都是她,他才發現原來離開和她的同一個城市會是那麼不開心。
如今她又要去泰國,哪怕只是去旅遊,他都覺得她離他好遙遠好遙遠,尤其是他們已經一個禮拜沒見面了。
「我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你想要什麼」?
「隨便,你帶的我都喜歡」,他柔聲說完,龔助理的聲音就到了耳後,「灃少爺,鄭董過來了,你該過去敬他一杯」。
「知道了」,掛斷電話又不得不回到這場虛偽的應酬中去。
第二天收到來自傅青槐出國的短信,那時的他剛下杭州的飛機,模樣無精打采,收到他的短信更覺得焦躁不好過。
下午在學校上了一堂課,葉京源和施帆一左一右坐在他兩邊,「哎,好久沒出去玩了,晚上有時間出去聚聚沒」。
「你看我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嗎」,凌茂灃掃了一眼外面站立的保鏢,譏諷的苦笑,「晚上還有個飯局」。
「這樣不行啊,太不人性化了」,施帆抱怨。
「我爺爺只想讓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成長起來」,凌茂灃轉動著手裡的鋼筆,以前的他無憂無慮,可以為感情恣意的憂傷,現在他卻不得不捨棄這些提前面對成年人的世界,「至少我每次來學校還能看到你們,我都好久沒見到小嬸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泰國怎麼樣了」。
「別想了,肯定玩的很開心…哎呀…我突然想起件事來,早上樊思利那死丫頭好像才跟我說完明添正好也在泰國拍戲呢」,施帆忽然道。
凌茂灃一愣,黯然的臉猛地陰鷙起來,「真的」?
「你別聽他的」,葉京源笑道:「像他們那些演員一天飛好幾個國家都有可能,就算明添正在那拍戲,泰國那麼大,哪有時間和傅青槐見面」。
「額,對對對,一個是去拍戲,一個是去玩,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施帆也趕緊安慰,這才把凌茂灃臉色弄得好看點,可心情也煩,感覺胸口被什麼堵住了,特別的悶。
晚上應酬時沒控制住多喝了幾杯,陳秘書把他扶回家裡,睡著時,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
夢裡,她躺在自己身下,雙腿一如既往懶洋洋的掛在他背部,他用力一頂。
「啊啊…阿灃…用力…再用力…我好喜歡你」,她立即抬起臀部,迎合他的撞擊。
**隨著他的狂野飛濺,汗濕的身體緊緊相貼,慾火燒的更灼熱。
「額…小嬸…」,他淺淺的呻吟去摟她,眼前的幻影卻突然消失,他撲了個空。
眼前是滿屋的黑暗,他一個人滿身熱汗的坐在大床上,褲子下面的帳篷支的老高。
他喘了口氣,慌忙爬起來找手機給她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夜深人靜裡,是一貫最討厭的女聲,他扔了手機,爬進浴室裡洗了個冷水澡,待狂躁的心平靜了後,穿上背心出了房間,漫無目的散步到花園裡。
滿天的星辰,只有此時此刻,周圍才沒有那麼多雙視線盯著他,才能得到一絲喘氣的機會,他也可以任由自己肆無忌憚的思念她。
這樣的夜晚,讓他想到了那次在他住的別墅裡,她為自己做了頓飯菜,之後兩人就是坐在花園裡吃晚飯。
那時很溫馨也很甜蜜。
他閉上眼,只有想到她時,心裡才是溫暖的。
「茂灃,是你嗎」?容冉的聲音忽然飄過來打斷他的思緒。
他不悅的回過頭去,就見容冉俏麗在大門口的台階上,潔白的衣裙在夜裡擺動。
「你怎麼不睡覺跑外面來了」,容冉一步步走近,也許是夜裡睡醒,髮絲微亂,薄薄的衣裙下似乎沒穿內衣,隱約的粉嫩蓓蕾若隱若現,再加上她那張清純脫俗的美麗臉龐,無辜的像個單純的孩子。
再加上他比她高半個頭,稍一低頭便看到她半個渾圓,凌茂灃剛才洗完一個冷水澡,頓覺身體一緊,連忙退開幾步,「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