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會有…」,思緒回憶進往事中,傅青槐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哀愁。舒歟珧留
那時候新婚燕爾,他不喜歡抱著人睡,但她每天早上還是會依偎著他醒來,他說她晚上睡覺不安份,喜歡粘著他…。
屋裡很安靜,等她回過神來時才意識到凌茂灃沉默了很久,他薄唇抿成一條不悅的弧度,秀氣的眉頭微微褶皺。
「但是…都過去了,現在只有你」,她顫偎的將側臉睡到他胸膛上,手臂橫過去圈住他的腰身。
凌茂灃斂下眸來,她額前的碎發攏在另一邊,額頭飽滿,脖頸細膩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芒,恍若透明嬪。
他眼眸一瞇,唇精準用力的再次覆上她紅唇,溫暖的舌長驅直入的品嚐索吻她口中的甜蜜。
那種熟悉而又滾燙的氣息,使她迷醉,她擁住他寬厚的背,開始緩緩的移動頭,慢慢的仰頭將自己的櫻唇送與他品嚐。
她喜歡他那樣霸道而又溫柔的吻自己,當他細碎的吻落到她喉嚨和修長的脖頸時,她忍不住輕輕的呻吟了起來,經過昨夜,她的身體似乎更敏感,全身酥軟在他身下,他吻太燙,她幾乎都要被他融化了廬。
凌茂灃意亂情迷的一腳將身上煩人的被子蹬到地下,爬起來翻到她身上,床上,兩具寸縷未著的年輕身體像麻花一樣纏讓在一起,香艷的畫面正是最原始的***。
愛情、***從來都是不分年齡、大小、時間、地點。
他粗喘的吻不住的往下移,最後深深眷戀的埋在她雙峰裡,猛地含住她胸前嫣紅的蓓蕾。
他想到小叔以前也這樣親過她。
便覺得特別懊惱,嫉妒。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心胸寬闊,不會去計較那些的,可他錯了,他一直把自己想的太好了。
其實他的骨子裡太自私、太無恥了。
也許就是遇到了她後逼出了他內心裡最齷齪的一面。」你告訴我,喜歡這樣嗎,喜歡嗎…」,他大口吸著,像是要用力證明什麼。
「啊…喜歡…好喜歡…」,胸前的敏感被他用力吸吮咬住時,又痛又麻的快感傳遍四肢,傅青槐無助的搖著頭,想推開胸前的腦袋,力量卻一點一點被他抽走,理智也在慢慢被他擊潰。
她嬌弱的身軀對他的***竟是那般可怕的強烈。
一股絕望的快感從四肢百骸湧上來,她張、開雙、腿夾住他腰,用力的蹭著他火熱。
她的強烈反應嚇了他一跳,繼而是屬於男人強烈的自豪感和喜悅感湧上來,他張開雙唇又堵住她難受的呻吟,兩人彼此貪婪的勾咬,晶瑩的唾液一次次拉出唇邊,欲罷不能…。
「咚咚…」朦朧中,斷斷續續的敲門聲飄了進來,傅青槐趁空檔發出句喘息,「好像…有人敲門…」。
「別管」,凌茂灃又重重吻上去,彷彿缺了氧,此時此刻,只有吻她才能活著。
兩人又天雷地火的親了好一會兒,外面的敲門聲逐漸變得急促,緊接著陳秘書的聲音也響起來了,「灃少爺,都九點了,今天上午你還要去學校報名,中午還要和趙總吃飯,再不起床就來不及了」。
他這才猛地一醒,「咕噥…」,唾液吞進喉嚨裡,慾求不滿的朝外粗噶的應了聲,「知道了,我馬上就起來,你先下去吧」。
「別管我了,上班為重」,傅青槐面帶懊惱和可恥的心怯,空虛的身體發顫的離開他懷抱,眼珠子望向別處,就是不敢看他。
她真是太不要臉了,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子,只是一直沒有被挖掘出來罷了。
「真想這樣無時無刻都跟你在一起」,凌茂灃激動的摟了她身體好一會兒,好捨不得好捨不得,只分開一分鐘都會捨不得。
這種感覺變得好奇怪了。
「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責任,小嬸,我得趕著走了,晚上回來我還能看到你嗎」?灼熱期盼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看著她。
她被他盯得耳根子都熱了,卻也只能搖了搖頭,「我得回家,昨晚我都沒回去,我媽會胡思亂想」。
凌茂灃深深的失望,她推了他下,他才聳拉著肩膀去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從裡飄出來,傅青槐難受的挪動了下身子,濕漉漉的,她從床頭櫃上抽出紙巾擦乾淨,好一會兒才稍微平復了點望著天花燈發呆,自己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他只是吻吻她,她便有了強烈的反應。
真可怕,她閉上眼,和他在一起時,是開心的,可過後,一個人靜下來時,確是特別的慌、特別的害怕。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墮落的她自己都好陌生。
凌茂灃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她穿好了昨晚的衣服,蜷縮成一團的模樣,他心疼的撿起地上的被子蓋到她身上。
她好像又睡著了,一根根睫毛呼吸均勻的輕顫著。
「小嬸,我永遠都不會忘了,是你讓我變成了男人」,凌茂灃低頭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靠在她耳邊輕輕吻著說完後,才舉著步子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離開。
等他走了後,傅青槐才睜開眼睛,突然將臉埋進被子裡不知所措的哭了。
昨晚跟他在一起時,腦子就完全熱了,所有的事只要等一切結束後清醒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她很自己丈夫的侄子發生了關係。
跟他上了床,她讓一個還未滿二十歲的男孩子為自己瘋狂。
這輩子,所有的事都在昨晚偏離了軌道,她有強烈的感覺,以後會有一場翻天覆地的報應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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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茂灃卻和她正好截然相反,他覺得自己一直緊緊壓抑自己的靈魂好像突然之間解脫了似得。
從前他想愛她卻不敢愛,想碰她卻不敢碰。
礙於世俗的倫理,礙於她是他小嬸,礙於她不愛他,礙於小叔…。
太多太多的原由,常常把自己逼迫的透不過氣,想要發洩,痛苦把他逼到了瓶頸,她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崩潰。
現在,他的良心上是非常過意不去的,也明白將來自己會為這段感情遇到多少挫折、困難,也許所有人都阻止他們,罵他們。
可他不怕,就算將來會下地獄,那也是下輩子的事,至少他曾經是擁有過的。
既然他已經錯了,他就讓一切錯的更離譜點吧。
他不怕,至少他的心裡是痛苦與快樂並存著,總好過沒有她全部都是痛苦。
何況男女之間的那種事讓昨晚初嘗***的他已經深深的迷戀上、欲罷不能了。
想起她昨晚的狂野、尖叫和濕潤,他便內心火熱的沸騰,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他真的很意外,脫去衣服的小嬸骨子裡會是那樣的狂熱。
也許她早就孤寂很久了,等待著他這樣的男人去包裹她、佔有她。
陳秘書不時疑惑的注視著後視鏡裡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好像像到什麼興奮的事,眼睛亮的驚人,那種亮好像只有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時才會露出那種眼神。
他越來越納悶,總感覺今天自從早上見到凌茂灃為止,就覺得怪怪的,總感覺他哪裡變了,變得精神了許多,心情也非常不錯,眉宇之間也有點不一樣了,似乎沒有了從前那股稚氣和單純了,而是充斥著男人才會有的成熟。
總得來說,以他多年觀察入微的經驗,凌茂灃現在的這個樣子像極了剛和女人歡愛過後的男人。
但是…怎麼可能,昨晚除了傅青槐又沒誰在別墅裡留宿,不過他聽保安說昨天下午有幾個女性朋友來別墅玩,好像其中一個在他房裡呆了很久。
「灃少爺,我聽說昨天你肚子疼了」?陳秘書關切的問。
「嗯,吃錯了東西」,凌茂灃好心情的說,「現在沒事了」。
「那就好,可能是吃錯了東西,您一個人住在外面伙食方面確實不方便,灃少爺,你還是搬回去吧,老爺子一直在京沒回來,二小姐又只關心他老公,老太太其實也挺可憐的,她也很想你,昨天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問你情況」。
「我以前不都是在校住宿的,有什麼不習慣的」,凌茂灃皺眉,到底是自己的親奶奶,還是會心疼,「再說了,有容冉和那寶貝孫子陪著,我回不回去也無所謂,何況我要是回去,我還怕真控制不住對容冉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
「反正想我住回去除非容冉搬出去」,凌茂灃冷冷的道,「再說我現在還挺喜歡住這裡的」。
他都想好了,等不忙的時候就可以讓傅青槐過來,兩人晚上也可以單獨相處,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陳秘書歎氣,這恐怕不可能,這幾天他每次去凌家,容冉那肚子可是被凌老太太當菩薩一樣供著,生恐她出一點意外。
到了c大,葉京源、施帆兩好兄弟在門口等他,他從轎車裡下來,讓陳秘書和司機在外面等他。
「哎,昨天怎麼樣了」?葉京源和施帆一左一右的搭著他肩膀擠眉弄眼的詢問,「和好了沒有」?
凌茂灃微紅著臉難掩欣喜的撇了他們倆一眼,眸子興奮的閃爍點了點頭,葉京源和施帆趕緊的對視了一眼,詭異的上下打量他,賊兮兮的嘿嘿道:「你們倆該不會昨晚…」。
「昨晚…昨晚和好了」,凌茂灃心口跳了跳,心虛的怕他們猜出什麼來。
「是啊,和好了,我看你滿臉春光,連處、男之身都破了吧」,施帆邪惡的勒住他脖子。
凌茂灃匪夷所思的瞪了他一眼,尷尬小聲的蠕了蠕唇,「有這麼明顯嗎」。
「哇」,葉京源和施帆同時齊齊驚呼了聲,雖然太瞭解這個好兄弟了,不過除了驚訝之餘還是為他感到開心,當然更想調侃他一番了。
「我真猜對了」,施帆曖昧的道:「別人不瞭解,我們還不清楚,剛才你一下車就笑的合不攏嘴,看你眼神就知道了,一副吃飽了的樣子,怎麼樣,上床的感覺怎麼樣,尤其是跟你的小嬸嬸,成熟的女人味道應該更不一樣吧」。
凌茂灃想起昨晚香艷的夜,深吸了口氣,包裹在牛仔褲裡的下身有點發緊,卻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施帆,我希望你們不要用有色的話議論我的小嬸」。
「哎,行啦行啦,知道你小嬸就是你心裡的女神,不容褻瀆啦,不過我們就是好奇嘛」,施帆低笑的道,「到底覺著咋樣啊」。
凌茂灃滿臉通紅的輕咳了聲,半響嘴裡吐出兩個字,「很爽」。
「噗…」,施帆和葉京源頓時噴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笑」,凌茂灃滿臉通紅的瞪著他倆,他和別人沒辦法說,也就只能跟他們倆兄弟分享這份好心情了,因為他們是永遠不會出賣他的。
「哎呀,兄弟你真不容易,保存了十九年的處男之身終於破了」,施帆憋著笑感慨萬千的拍著他肩膀,「是不是要為你搞個慶功會啊」。
「施帆,你別鬧他了」,葉京源眼睛都笑瞇了,「喂,帽子,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要清楚,世俗是不會接受你們在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凌茂灃面露茫然,「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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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槐拖著酸澀的身子回到公寓後,一天下來連續接到凌茂灃七八條短信。
「小嬸,你到家了嗎」?
「小嬸,我有點想你了」。
「小嬸,你在做什麼」?
「小嬸,晚上我晚上想去你那睡」。
……。
一條條的,九零的人總是特別愛發短信,她不習慣,平時最多也只是和幾個朋友發上幾條,過後便沒了耐心,而她和凌牧瀟更是從沒發發短信的習慣,兩人都是電話來電話去。
「你今天短信似乎特別多」,佟靜有注意到,做母親的總是特別敏感。
「朋友」,傅青槐飛快的看了眼手機,放下,埋頭吃青菜。
佟靜嚴肅的追問:「女兒,是不是有有人在追你,是小添嗎」?
「媽,我說了是朋友,聊點工作上的事」,傅青槐吃了兩口飯,頓了頓,抬頭道:「對了,待會兒您找床被單放到那間空著的臥室裡去,晚上茂灃說要過來睡」。
佟靜愣了愣,「他怎麼要來咱這睡」。
「好像是說他今天開學吧,正好晚上和朋友在我們這邊玩,他現在住的地方挺遠的,所以說晚上在我們這睡一夜」,傅青槐蹩腳的找著借口,心裡覺得實在是荒唐了,但是凌茂灃固執的說要過來。
那傢伙有時候固執的像頭蠻牛,也不聽勸,她都煩惱死了。
佟靜聽得越來越糊塗了,自己這女兒和凌茂灃的關係貌似挺奇怪的,一會兒她拚命的阻止自己這做媽的不要和他太靠近,一會兒兩個人感情又挺好的。
這時,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我去開」,傅青槐急忙起身,心想該不會是凌茂灃來了吧,可他說晚上公司有應酬。
打開門,傅志行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眼睛裡似含著極大的怒氣。
「是誰啊」,佟靜走過來,看到前夫時,臉色一沉,喝道:「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來,看看你這忤逆女兒幹出的好事」,傅志行氣沖沖的把律師信往傅青槐身上丟去,「她竟然找律師要告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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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明天可能是晚上更新……祝親們五一快樂,俺也想多寫點的,但偶只有今天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