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笑著說了聲「好」,然後說道:「既然如此,就跟我到裡面去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達摩希爾土王滿面誠服,說道:「不論您問我什麼事情,我一定全都告訴您。」
陳飛帶著達摩希爾土王來到一間屋子裡面,兩人落座,陳飛首先說道:「我先問問,你們土王聯盟一共有幾個土王?剩下的土王還會再來嗎?」
達摩希爾土王答道:「我們一共有十五個土王,有兩個被你們殺死了,被抓住的算上我還有六個,所以還剩下七個土王,按照我們的約定,他們會陸續趕來的。」
陳飛「嗯」地答應一聲,然後問道:「那這些土王裡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
達摩希爾土王一愣,問道:「特別的人?什麼算特別?」
陳飛說道:「像戰象王這樣用戰象的人就算特別。」
達摩希爾土王搖了搖頭,說道:「那沒有了,咦,等一等,也許有一個人算得上特別。」
陳飛急忙問道:「那個人是誰?有什麼特別的?」
達摩希爾土王想了想說道:「那個人名叫易斯威特,和我們一樣,都是土王,他的手下有一隻特別的部隊,這支部隊是用蛇來作戰的。」
陳飛驚訝了一下,問道:「用蛇作戰?什麼意思?」
達摩希爾土王說道:「您應該見過印度人的舞蛇人吧。」
陳飛突然想到,印度人會把眼鏡蛇抓住,放在竹簍裡,然後吹笛子,眼鏡蛇會隨著笛子的聲音翩翩起舞,這種藝人幾乎遍佈印度的各個城鎮,這種表演幾乎成了印度的標籤之一,林遠時代的中國人都知道。
陳飛想起了這種表演,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這種技藝還能應用在軍事上,他詫然說道:「難道這個易斯威特土王的部下能控制眼鏡蛇攻擊敵人嗎?這個可太可怕了。」
陳飛說完這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許擔心之色,因為眼鏡蛇有劇毒,運動速度又快,蛇的身體細長,能夠彎曲,可以從縫隙中鑽進建築物,如果真有印度土王能夠控制眼鏡蛇攻擊人,那的確是個勁敵。
達摩希爾土王看到陳飛的表情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你們中國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你們放心吧,易斯威特土王沒有辦法控制蛇,他的部下只能把眼鏡蛇偷偷地放到敵人的軍營裡,至於眼鏡蛇能不能咬得到人,就要看天意了。」
陳飛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樣的話就還好,好了,關於土王的情況我就問到這裡,我想問問喬治?寇松的情況,他現在在忙些什麼?你應該知道一些吧。」
達摩希爾土王眼睛一亮,說道:「您還真問對人了,喬治?寇松現在正在準備一個計劃,已經好多天不在總督府了。」
陳飛急忙問道:「喬治?寇松在準備什麼計劃?你能不能詳細說說?」
達摩希爾土王神色一黯,說道:「實在抱歉,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也不知道這個計劃是怎麼回事。」
陳飛追問道:「那你是怎麼知曉這個計劃的?」
達摩希爾土王答道:「在總督府的電訊處有我的一個老部下,我是聽他說的。」
陳飛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片刻,然後對達摩希爾土王說道:「你先去休息吧,咱們以後再聊別的事情。」
達摩希爾土王答應下來,陳飛起身出去,直接去找方顯揚,來到方顯揚指揮部的時候,陳飛只聽見方顯揚在裡面說道:「關於印度戰俘的問題,我要再次強調,就地遣散,那些軍官和貴族也一同遣散,還有,不准給戰俘們發糧食,不要看他們可憐就給他們吃的,我們現在的物資都是從中國西部省,途徑阿富汗、白沙瓦、旁遮普運來的,運費不菲……」
陳飛站在門口給方顯揚做了一個出來一下的手勢,方顯揚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大家先回去吧。」
屋子裡的軍官紛紛走了出去,方顯揚來到陳飛的面前,笑道:「我聽說你在審問達摩希爾土王,審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陳飛笑道:「你還別說,還真審問出來了,達摩希爾土王對我說,喬治?寇松現在在準備一個計劃,計劃的具體內容還不清楚。」
方顯揚眉頭皺了皺,說道:「又是計劃?到底是什麼計劃啊?」
陳飛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達摩希爾土王也不清楚,所以沒問出來。」
方顯揚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也不用問林帥了,情報總局在德裡沒有情報站,問了也白問,我看不如我們搶先進攻德裡,管他英國人有什麼計劃,我們先把德裡給打下來再說。」
陳飛遲疑了一下,說道:「據達摩希爾土王說,還有七位土王我們沒有消滅,我們不如再等上兩天,把剩餘的土王都消滅,再繼續進攻也不遲。」
方顯揚說了聲「好」,便各自回去準備後續事宜,此時軍營中處理戰俘的工作還在繼續,戰士們開始還對土王部下的高層進行政治教育,然後才把他們放走,後來發現這些高層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就簡單登個記,把他們放走了。
軍營裡還有一些特殊戰俘——戰象王部下的大象,如何處置這些大象成了棘手的難題,方顯揚他們既不能帶著這些大象,也不願意把這些大象殺掉,後來沒有辦法,便讓戰象王的部下把這些大象都帶了回去。
戰俘的遣散工作一直到晚上才結束,軍營外面漸漸恢復了平靜,第二天一大早,軍營外面又喧鬧起來,又有幾個印度土王領著部下來了,方顯揚派出部隊略微打了打,這些人便被打散,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第二天一共來了六個土王,都被很快打散,唯獨剩下那個擁有眼鏡蛇部隊的土王了,陳飛和方顯揚商議:「咱們再等上一天,如果那個玩眼鏡蛇的土王再不來,咱們就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