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轉頭看向陳飛,說道:「陳師長,她們要在水裡把衣服穿好。」
陳飛掃了一眼扔在岸邊的衣裙,說道:「把衣裙給她們扔過去。」
翻譯叫過兩個戰士,拿起衣裙就要往水裡扔,這時那個為首姑娘高聲喊了幾句什麼,陳飛問翻譯:「她喊什麼呢?」
翻譯說道:「她讓我們把石頭包在衣服裡再扔,這樣可以扔得遠。」
陳飛笑了一下,說道:「我看這個姑娘一點慌亂的樣子都沒有,她恐怕不是一般人啊。」
翻譯聳聳肩膀,笑道:「錫克人女子也經受軍事訓練,所以她們不像其他地方的女子那樣嬌滴滴的。」
陳飛「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看著手下把石頭包進她們的衣裙,然後向她們扔了過去,衣服落在遠處的水面上,三個女子把衣裙拉到身邊,在水下穿上,這才從河裡走上來。
陳飛一揮手,戰士們便走到三個女子近前,他們看她們是女子,全身上下又濕漉漉的,看著就可憐,所以沒有端起槍對著她們,只是用手做了一個跟我們走的手勢。
三個女子順從地走了幾步,突然,那個為首的女子突然朝陳飛一揚手,陳飛就感覺面前飛來一個什麼東西,頭一轉,那個東西「嗖」的一聲從面前飛了過去,「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竟然是包在衣裙裡的石塊。
那個女子趁著這個工夫,飛身一躍,撲向陳飛,陳飛一轉身,躲開了女子的一撲,順勢向女子身後一繞,伸手抓起了她的胳膊,反剪在背上,向背上一推,女子輕呼一聲,順著陳飛的力道跪倒在地。
就在這時,另外兩名女子也把手中的石頭扔向周圍的戰士,然後飛身過去和他們搏鬥,可是她們畢竟身嬌力弱,沒幾個回合就被陳飛手下的戰士制住。
陳飛見到為首女子竟然敢進攻自己,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笑道:「這個小姑娘還想打我呢!」
女子聽見陳飛說話一甩頭,狠狠地瞪著陳飛,突然朝陳飛吐出了一口唾沫,陳飛一甩頭,唾沫落在了地上,陳飛呵呵一笑,把翻譯叫了過來,笑道:「問問這個小姑娘,她叫什麼名字?什麼出身?」
翻譯把問題問了過去,女子冷冷地說了幾句話,翻譯隨後對陳飛說道:「陳師長,她說她叫辛麗婭公主。」
陳飛眉頭一緊,說道:「怎麼是公主?這附近好像沒有什麼國王吧?」
翻譯急忙說道:「是這樣的,她是錫克教的信徒,錫克教的信徒在入教之後有教名,這個教名有一個後綴,男子的翻譯過來是獅子,女子的就是公主。」
陳飛然後問道:「她是什麼出身?」
翻譯說道:「她的出身很平凡,父母都是普通農民,她還沒有出嫁。」
陳飛輕聲歎道:「一個農家姑娘都有這樣的膽識,錫克人還真是難打。好了,咱們把她們帶回去吧。」說完放開了按住辛麗婭的手,讓手下押著三個女子往回走,三個女子的態度很強硬,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跟陳飛的部下走,陳飛把手一揮,說道:「把她們打昏,扛回去。」
幾個戰士走到女子近前,揮手把她們打昏,然後把她們往肩膀上一扛,回到了軍營,把三個女子送到了方顯揚的面前。
方顯揚見到三個女子都昏迷了,伸手拿起自己的野戰水壺,喝了一口水要往她們臉上噴,陳飛在一邊把方顯揚一拍,笑著說了聲「別噴」。
方顯揚把水嚥了下去,剛要說話陳飛便笑道:「人家怎麼說也是小姑娘,對人家要文雅一些。」說完伸手按壓三個女子的人中,方顯揚忍不住笑道:「我說老陳你就別假惺惺的了,你都把人家打得昏迷了,現在想起文雅來了?」
陳飛笑而不語,時候不大三個女子就醒了過來,她們見到自己處在中國人之中,毫無畏懼,尤其是那個辛麗婭,瞪著烏黑的大眼睛盯著陳飛,口中唸唸有詞,好像她的話都是飛刀,能把陳飛活生生射成篩子。
方顯揚和陳飛都不懂旁遮普語,只能聽翻譯說,可是翻譯只有一個人,一個人翻譯不了三個人的話,方顯揚於是讓人把另外兩個女子帶下去,只留下辛麗婭。
陳飛問身邊的翻譯:「這個小姑娘瞪著我叨叨咕咕說什麼呢?」
翻譯說道:「她說的是錫克教裡面面對魔鬼時候的禱文,她是把您當成魔鬼了。」
陳飛「撲哧」一笑,問道:「她什麼時候能念叨完?」
翻譯再一次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啊……」
陳飛歎了口氣,對翻譯說道:「告訴她別念了,我有事情問她。」
翻譯走到辛麗婭的面前,說了一大串話,可是辛麗婭不僅沒有停下說話,說話的聲音反而更高了,翻譯回過頭來,無助地看著陳飛,把雙手一攤,連連搖頭。
陳飛無奈地笑了笑,邁步走到辛麗婭跟前,辛麗婭見到陳飛走近,仍然毫無懼意,陳飛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防風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火焰一下子噴了出來。
防風打火機之所以防風,是因為打火機裡有一套機構,能把燃料高速噴出,所以不易熄滅,高速噴出的燃料能發出可怕的「呼呼」聲,這個聲音把辛麗婭嚇住了,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陳飛把火焰向她的臉上湊了湊,辛麗婭臉上頓時露出了恐懼。
陳飛笑道:「如果你不聽話,我就用這個火把你的臉燒得滿是傷疤,看你以後還怎麼見人?」
翻譯把陳飛的話一說,辛麗婭便緘口不言,神色之中滿是恐懼,陳飛把防風打火機收了起來,辛麗婭的臉上又露出了些許不甘和憤怒,陳飛笑道:「你好像很仇視我們中國人?」
辛麗婭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中國人壞透了!」
陳飛無奈地說道:「我們中國人哪裡壞了?我們好像沒有做過傷害你們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