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笑道:「我暫時沒有想到新的任務,你們先不用動了,在白沙瓦好好休息休息吧,就當是度假了。」
陳飛苦笑一聲,說道:「林大當家,你這不是在逗我嗎?白沙瓦什麼都沒有,我們怎麼度假啊!」
林遠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就要你們自己去想辦法了。」林遠說完就關閉了通訊器,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一團愁雲籠罩在臉上。
林遠此時正在和沈晚晴在一起,他的一聲長歎讓沈晚晴很是奇怪,她笑著問道:「艾賈麥赫德族長已經屈服了,這不是好事嗎?你為什麼歎氣呢?」
林遠又歎了口氣,低下頭去,說道:「我是在為白沙瓦出現的矛盾歎氣。」
沈晚晴一愣,問道:「什麼意思啊?」
林遠說道:「我想把人類融合在一起,可是人類卻有數不清的矛盾,白沙瓦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那裡有伊斯蘭教教徒和印度教教徒,宗教矛盾根深蒂固,我們再去看世界的其他地區,不僅有宗教矛盾,還有種族矛盾,這些矛盾都是人類融合過程中的痼疾啊!」
沈晚晴想了想,問道:「那我們有解決這些矛盾的辦法嗎?」
林遠聽見沈晚晴的問話卻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然後把頭一轉,看向舷窗外面遼遠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會有。」
沈晚晴疑道:「也許會有是什麼意思?」
林遠的眼睛依舊盯著天空,似乎已經陷入了深思,過了一陣子才慢吞吞地說道:「以後你就明白了……」
艾賈麥赫德族長打消了報仇的念頭,心態也開放了許多,至少允許艾瑪妮不戴面紗了,此時一條從中國西部省出發的物資運輸線已然建立,這條運輸線經過瓦罕走廊,穿過阿富汗,然後進入巴基斯坦北部的白沙瓦。
這條運輸線以公路為主,不限於軍用,很多中國商人也可以通過這條運輸線進入白沙瓦,這些中國商人在進入白沙瓦之後還進入白沙瓦以南地區,和當地的巴基斯坦人進行貿易,把中國的影響擴展到更廣大的地區。
白沙瓦在德裡的西邊,距離德裡800多公里,高原作戰師就以這裡為前進基地,向德裡進軍。
中國從白沙瓦向德裡進軍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德裡的英國首腦耳朵裡,此時的德裡已經是英國駐印度首腦的大本營了,英國在印度有三大據點,分別是加爾各答、馬德拉斯和孟買,其中加爾各答總督是喬治?寇松,當初就是他想用詐降分散林遠的精力,然後讓飛機攻擊林遠的艦隊。
喬治?寇松的詭計沒有得逞,在北京艦強大的電子偵察能力下,英軍來襲飛機無處遁形,被全部發現,最終被全部摧毀。
馬德拉斯總督就是聯合卡爾塔納邦土王,綁架中國使團成員的阿里加波尼,他用計謀殺害了中國使團成員,還差點得到了中國的主戰坦克和步兵戰車,算得上是小小的勝利了,所以他在喬治?寇松的面前一直是昂首挺胸的。
孟買總督就是被林遠一艘核潛艇嚇得逃跑的坦桑比克,坦桑比克因此經常被喬治?寇松和阿里加波尼嘲笑。
時間來到了8月25日,這一天,英國情報人員把中國經營白沙瓦的消息告訴給了喬治?寇松,喬治?寇松聽見這個消息立刻把阿里加波尼和坦桑比克找來開會。
喬治?寇松、阿里加波尼和坦桑比克堪稱是印度最有權勢的人,他們三個之前根本沒碰過面,現在竟然因為林遠碰面了,心裡都不是滋味,尤其是坦桑比克,他覺得自己沒有做出過什麼貢獻,都不好意思和喬治?寇松、阿里加波尼坐在一起。
喬治?寇松首先說道:「阿里加波尼先生、坦桑比克先生,我們原本以為德裡距離海岸線很遠,中國人不會打過來了,可是現在事情發生了變化,中國人已經聯合了阿富汗人和印度西北部的穆斯林,從中國西部省修建了一條運輸線,把大量補給品送到了白沙瓦,看來他們要從德裡的西邊進攻了。」
阿里加波尼和坦桑比克都沒有十分驚訝,他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喬治?寇松問道:「兩位先生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阿里加波尼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對付林遠的辦法,結果發現,憑借我們現在的實力,在正面戰場很難與他們匹敵,所以我們應該多多在敵後戰場做文章。」
喬治?寇松笑著說道:「你的見解很高明啊,詳細說說看,怎麼個在敵後戰場做文章?」
阿里加波尼笑道:「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阿里加波尼說到這裡轉頭看向一個侍從,說道:「把旁遮普省的地圖掛出來。」
一個侍從站起身來,把一幅地圖掛在牆上,用手指著地圖說道:「大家請看這張圖,這裡就是旁遮普省,它位於白沙瓦和德裡之間,是林遠部隊進入德裡的必經之路,不知道大家對旁遮普省是不是熟悉?」
喬治?寇松搖頭說道:「加爾各答距離旁遮普比較遠,我對這裡不是很熟悉,坦桑比克先生應該很熟悉吧?」
坦桑比克點點頭說道:「旁遮普省距離孟買比較近,當地又比較富庶,有不少旁遮普省的人來孟買做生意,所以我對那裡比較熟悉。」
阿里加波尼笑了笑,說道:「既然坦桑比克先生比較熟悉了,那我就給喬治?寇松先生特別介紹一下吧,要介紹旁遮普省,首先應該介紹一種東西——錫克教!」
「旁遮普省雖然位於印度的版圖上,可是這裡的人卻信奉一種獨特的宗教,錫克教,這種宗教產生於十五世紀,是在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影響下誕生的,這個宗教相比於印度教和伊斯蘭教,剔除了種姓制度和歧視婦女等內容。」
「這種宗教的內容我不想介紹太多,我只需要說明一點,那就是在錫克教的印象下,錫克人十分善戰,可以說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斯巴達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