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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嶄新中華 1956 雙風灌耳 文 / 且聽滄海

    鄧世昌這話剛出口,一邊的參謀長黃小傑便說道:「鄧將軍不可大意,據我們雷達室報告:西班牙艦隊此次來襲戰艦共有八艘,數量眾多,我們在受降的時候難免顧此失彼,萬一他們在投降的時候使詐,我們必然遭受慘重損失。」

    鄧世昌想了想說道:「此話有理!這樣,我們先不要靠近他們,讓他們在6號海域拋錨,讓他們的艦隊司令到我們這裡來。」

    黃小傑於是去傳達命令,格拉帕多斯連連答應,很快就乘坐小艇來到了致遠艦上,西班牙艦隊於是全體投降,鄧世昌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遠,林遠隨即命令部下把這個消息向全菲律賓廣播。

    總督桑德拉斯聽見這個消息就感到一陣驚慌,說話聲也沒有了把屋頂震塌的底氣,他又一次找來查爾頓,說道:「林遠部隊來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查爾頓無奈地說道:「林遠部隊哪裡來了?不就來了兩艘驅逐艦嗎?你們西班牙艦隊怎麼就『戰地起義』了呢?」

    桑德拉斯苦笑道:「一定是總司令格拉帕多斯擔心戰死,所以投降了。」

    查爾頓笑道:「如今林遠只派來了兩艘驅逐艦,我認為他們一定不會派遣大部隊前來,總督大人儘管放心。」

    桑德拉斯說道:「這次排華行動可是你們英國人的主意,你們英國人弄出來的爛攤子,你們自己收拾吧。」

    查爾頓仍舊笑道:「總督先生請放心,我們大英帝國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桑德拉斯長歎一聲,說道:「我累了,今天咱們先談到這裡吧。」查爾頓於是告辭出去,桑德拉斯對克魯茨說道:「唉,沒想到林遠竟然如此強大,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收查爾頓的賄賂,讓他搞什麼排華行動。」

    克魯茨在一邊笑道:「總督大人,英國人這是在拿我們西班牙當炮灰,我早就看出來了。」

    桑德拉斯眉頭一皺,說道:「那你怎麼不早說?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克魯茨笑道:「誰讓英國人給的錢那麼多呢?從總督大人您到下面的各級官員,哪一個沒有收到好處,我要是說了那些好處不就沒有了嗎?」

    桑德拉斯也笑了起來,說道:「英國人就沒有給你送錢嗎?瞧你的話說的,好像你一分錢都沒有從英國人那裡拿到一樣。」

    克魯茨哈哈大笑,說道:「咱們西班牙帝國守著這些殖民地也沒用,早晚會被林遠拿走,九一八講話我看了十遍,世界上所有的殖民地都會被林遠拿走,菲律賓也一樣,我們還不如趁現在多弄一些錢呢。」

    桑德拉斯連連點頭,說道:「你這些話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裡了,對了,咱們在馬尼拉銀行的錢都轉出去了嗎?」

    克魯茨笑著點點頭,說道:「我親自找的行長,他親自轉的,和他自己的錢一起轉的,我這才知道,原來行長撈的錢是最多的!」

    桑德拉斯眉頭一皺,說道:「他撈的錢比我的還多?」

    克魯茨一笑,說道:「行長他隨便建個賬戶就能把幾十萬英鎊和美元轉走,撈的錢能不是最多嗎?」

    桑德拉斯哈哈大笑,說道:「以後再去阿爾卑斯山度假,一定要讓他買單。」桑德拉斯說到這裡話鋒一轉,說道:「我看林遠部隊遲早要來的,咱們肯定得投降,不過咱們要在面子上下足功夫,給外人留下一個『我們英勇抵抗,雖敗猶榮』的印象,你趕緊發佈一些強硬表態。」

    克魯茨於是便去發佈「總督府聲明」,聲明中號召在菲律賓的全體西班牙人捍衛西班牙帝國的榮光,號召菲律賓人拿起武器,和西班牙人一起趕走邪惡的中國人。

    林遠並不知道西班牙上層的這些事情,他真的以為西班牙會全力反抗,於是下令成立「解放菲律賓遠征軍指揮部」,自己親自擔任總司令,由張闖擔任陸上作戰司令,鄧世昌擔任海上作戰司令,調集第26師,第27師進攻馬尼拉西側的馬尼拉灣,兩棲作戰軍進攻馬尼拉東側的拉蒙灣,兩路並進,夾擊馬尼拉,如同中國武術中的「雙風灌耳」,在林遠時代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軍在進攻菲律賓的時候也計劃從拉蒙灣和馬尼拉灣登陸,進攻馬尼拉。

    林遠的命令傳達到各個部隊,鄧世昌大呼不滿,因為林遠讓他統管海上作戰,可是西班牙艦隊已經投降了,不再有海上作戰了,其實這種安排也有林遠的獨到考慮:鄧世昌作為清廷舊臣,或多或少帶有一些蔑視外國的心態。

    雖然鄧世昌經常說「善待蠻夷,以示我天朝上國之仁」,可那是有條件的:那些所謂的「蠻夷」只有臣服才能被善待,如果「蠻夷」不臣服,那就要「盡數伐誅,以示我天朝上國之威」,在中國歷史上,封建王朝沒少干屠殺「蠻夷」的事情,所以林遠很怕他會把外國戰俘集中起來,搞一個集體屠殺。

    張闖在接到林遠的命令之後便開始研究進攻的策略,首先是西線馬尼拉灣戰場,第26師和第27師要想直接攻入馬尼拉,就必須從南海進入馬尼拉灣,馬尼拉灣像一個口小肚子大的瓶子,入灣處很窄,入灣之後很寬,其中最窄的地方在科雷希多島,這裡的海峽寬度只有十公里,隨便一門大口徑火炮就能覆蓋整個入海口。

    張闖又詢問了一下情報總局馬尼拉站關於科雷希多島的情況,得到準確情報:科雷希多島上的確有西班牙駐軍的火炮工事,修這些火炮工事是為了防英國人的,在1756年的時候,英國和法國爆發「七年戰爭」,在這場戰爭中,西班牙支持法國,英國正式對西班牙宣戰,在印度的一些英**官便進攻菲律賓馬尼拉,並且一度將馬尼拉攻佔。

    在這場戰爭中,西班牙當局擔心華僑和英軍裡應外合,對馬尼拉的華僑展開血腥屠殺,一天之內,六千多名華僑被害。佔領馬尼拉的英軍最後撤走,西班牙人就在進入馬尼拉灣的咽喉要道——科雷希多島上修築了火炮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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