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聽見松本雲清的話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說的是一個人?」
松本雲清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一個人。」
林遠心中想道:「他要用一個人來交換載仁親王?載仁親王可是天皇的弟弟,誰這麼重要可以來交換他?而且這個人還必須是對我很重要的,日本人裡面會有這樣的人嗎?」林遠想到這裡問道:「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松本雲清笑道:「這個人在我那裡,您可以跟我去看,您看上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林遠說道:「非要我跟你去看嗎?你就不能把這個人送過來嗎?」
松本雲清說道:「如果我給你送過來你把這個人留下怎麼辦?你要是把這個人留下而不把載仁親王釋放,我們不就虧大了。」
林遠問道:「這個人在什麼地方?」
松本雲清笑道:「在一個很安全,很舒適的地方,您跟我去嗎?」
林遠心想:「這裡是北京,我們的地方,不怕松本雲清出什麼陰謀詭計。」於是林遠帶上一隊護衛,坐上了車,讓松本雲清在前面帶路,松本雲清帶著林遠直接駛進了使館區,林遠心中想道:「既然是在使館區,那他就不會有什麼加害我的花招。」
車隊在使館區裡走著,時候不大就到了日本使館的附近,松本雲清笑道:「那個人就
在使館裡面。」
林遠於是帶著松本雲清下車,往使館走去,這時林遠的衛隊衝上來把林遠護在核心,松本雲清笑道:「林遠先生,您不會是擔心我要加害你吧?」
林遠搖頭笑道:「松本雲清先生,這是我們的例行公事。」兩人不再多說,走進日本使館,雖然這裡名義上是辦事處,可是建築的規格還是使館級別的,高高的頂棚,寬敞的走廊,走廊裡還有日本人警衛,當然,這些警衛只能攜帶警棍,槍是絕對不允許佩帶的。
松本雲清笑道:「人在地下室呢。」說著便把林遠領到了地下室,林遠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地下室外面,兩個護衛首先進入地下室,檢查了一圈回來對林遠說道:「地下室裡面什麼都沒有。」
林遠問道:「沒有人嗎?」
護衛說道:「沒有人,不光是沒有人,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完全是一間空屋子。」
林遠聽見這話眉頭一皺,問松本雲清:「既然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看什麼?」
松本雲清笑道:「您的護衛沒有找對地方,當然看不見人了,您跟我進去吧。」林遠於是跟著松本雲清來到地下室,地下室裡燈火通明,松本雲清走到牆邊,對林遠的護衛說道:「過來幾個人,幫我把這面牆卸下來。」
林遠問道:「把牆卸下來?牆怎麼能卸下來?」
松本雲清笑了笑,沒有說話,林遠揮手讓幾個護衛過去,松本雲清指著一面牆笑道:「大家按住這面牆,把它用力向上推,明白了嗎?」
幾個護衛滿臉狐疑地看著松本雲清,伸出手按在牆面上,用力向上推,可是牆面卻紋絲不動,一個護衛回頭對林遠說道:「林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哪有牆能推開的?」
林遠說道:「這裡是松本先生的地方,他要是說牆面能推開那就一定能推開,你們用力推吧。」
眾人又推了幾下,牆面還是沒有挪動的意思,這時松本雲清說道:「你們這樣分散著用力可不行,我給你們喊一二三,你們一起用力,來,一……二……三……推!」
眾人於是跟著松本雲清的口號去推牆面,林遠看到這個情景不由得想到了一群人推車,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在這時,只聽見「卡噠」一聲,牆被推得一動,然後向上挪了一下,松本雲清急忙說道:「快把牆面抓住,慢慢地放下來。」
林遠這才明白,原來這面牆是一塊放在上下兩個槽子裡的板子,當用力向上推牆面的時候,牆面就會被推到上面的槽子裡,牆面就會離開下面的槽子,這時把牆面一傾斜就能卸下來了,林遠看著眾人把牆面卸下來,心中想道:「牆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松本雲
清看到牆面放了下來就對眾人說道:「把牆面推到一邊去,讓林帥看看牆面後面的東西。」眾人於是便用力把牆面往一邊推,牆面後面的東西便一點點地露了出來,林遠從最先露出來的縫隙中看到了透明的玻璃,心中想道:「牆後面好像是一塊玻璃,松本雲清他們在牆後面放玻璃做什麼?難道這個人是被封在玻璃裡面的?」
林遠正在想著,牆面便被完全推開,林遠這才看見,牆的另一面是一間大屋子,那一大塊玻璃其實就是一個觀察窗,透過它,可以清晰地看見大屋子裡面的樣子,不過卻只能看見大屋子的一角,難以窺探全貌。
林遠看屋子裡面有桌椅,牆邊的櫃子裡還擺著書和花瓶,心中想道:「松本雲清讓我看的人應該就在屋子裡面。」正在這時,只見一個梳著短髮的少女從視線之外走了進來,林遠看這個少女有些眼熟,仔細一想便想起:這個少女是松本雲清的助理——結城美慧,自己以前曾經見過她。
林遠轉頭問松本雲清:「松本先生,您要給我看的人不會是她吧?她不就是您的助理嗎?據我們的人調查,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少女,我不知道她有什麼地方重要。」
松本雲清笑道:「林遠先生不要著急,是那個人一個人待著太悶了,我這才找了結城美慧和她作伴,兩個
女孩子可以聊聊心事,談談衣服鞋子什麼的。」
林遠問道:「你要給我的人是個女人?」
松本雲清輕輕地點點頭,林遠笑道:「松本先生,你是想效仿范蠡獻西施,王允獻貂蟬嗎?」
松本雲清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林遠先生,我們不會那樣做的,而且這個女人,是你絕對不會感興趣的,也不能感興趣。」
林遠皺著眉頭說道:「要說我不會對她感興趣我理解,畢竟每個人對美麗的感覺不同,可是你說我不能對她興趣,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