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陣地上的日軍也聽見了爆炸聲和山體崩落的聲音,眾人都從工事和住處裡出來,好奇地向一號陣地的方向張望,岸本雄南也從指揮部裡出來,高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參謀急忙過來說道:「報告隊長,一號陣地發生了事故,山洞崩塌了。」
岸本雄南怒道:「胡說!山洞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崩塌?」
參謀說道:「在崩塌之前傳來了爆炸聲,所以我覺得是爆炸引發了山洞崩塌!」
岸本雄南說道:「爆炸聲我也聽到了,是哪裡來的爆炸?」
參謀說道:「很有可能是彈藥庫出現了事故,爆炸的是彈藥庫。」
岸本雄南怒道:「不可能是彈藥庫,彈藥庫在地下,如果發生爆炸,聲音一定非常沉悶,而剛才的爆炸非常響亮,所以爆炸一定是發生在山體外面的。」
參謀說道:「難道是支那人的炮彈命中了我們的工事?」
岸本雄南搖頭說道:「不可能!支那人的炮彈打不了這麼遠,而且中間還要翻過幾座高山,所以發生爆炸的東西不可能是支那人的炮彈!我看一定是有支那特工混了進來!」
參謀說道:「我立刻命令基地戒嚴,全力搜索混進來的支那特工!」
岸本雄南點點頭說道:「很好,就應該這樣做!」參謀轉身剛走,岸本雄南突然看見幾股濃濃的黑煙從燃燒場方向升起,岸本雄南急忙說道:「是誰在點燃松脂?支那人的飛行器又沒有來,為什麼要浪費松脂?」
這時一個聲音在岸本雄南身後響起:「隊長,命令是我下的,我敢肯定,爆炸是支那人的飛行器造成的!」
岸本雄南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安騰佑明,不由得問道:「你怎麼能夠肯定爆炸是支那人的飛行器造成的?」
安騰佑明說道:「我們發現,支那人的飛行器的目標還沒有消失!」
岸本雄南怒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報告說他們的飛行器已經飛走了了嗎?」
安騰佑明說道:「我是報告他們已經飛走了,可是我覺得,我們很有可能被他們欺騙了,他們的飛行器根本就沒有飛走!」
岸本雄南問道:「你的依據是什麼?」
安騰佑明說道:「支那人的飛行器的速度很快,從我們發現他轉頭往回飛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他們肯定已經飛出我們的可發現範圍了,可是現在我們還發現他們在遠離我們,所以我懷疑,他們用了某種干擾的法子,讓我們誤以為他們在飛離我們!其實他在向我們飛近!」
岸本雄南根本不懂電子戰,安騰佑明的一番話他聽得半懂不懂,於是說道:「林遠會有這種辦法嗎?」
安騰佑明說道:「據我們的研究,利用無線電來探測目標這個領域非常寬,也非常深,有很多東西我們都沒有研究透,所以不排除林遠有這種技術手段!」
岸本雄南咬著牙說道:「八嘎,可惡的林遠!」岸本雄南剛要下令多點燃松脂,可是他轉念一想:「我說爆炸是支那人的特工引起的,他非要說是飛行器引起的,當著這麼多部下,我一個軍齡二十多年的聯隊長被他一個軍齡一年多的大隊長駁倒,我的面子往哪裡放?」
於是岸本雄南怒道:「胡說!爆炸分明就是支那特工引起的。」說完狠狠瞪了安騰佑明一眼,安騰佑明沒有看出岸本雄南的怒色,急忙說道:「聯隊長,我們的守備森嚴,支那特工很難進來……」
岸本雄南不等安騰佑明說完便咆哮起來,說道:「不要再說了,引起爆炸的就是支那特工,命令部隊,撲滅燃燒的松脂!要快!」
安騰佑明眉頭一皺,說道:「聯隊長,請您三思……」
岸本雄南扭過頭去不看安騰佑明,而是對一個日軍士兵說道:「趕緊去傳達我的命令。」安騰佑明無奈地搖搖頭,不再說話,心中卻十分不滿。
徐峰在空中看見下面的濃煙剛剛升起就落了下去,心中想道:「小鬼子這是做什麼?煙怎麼升到一半就落下了?不管那麼多,趁著現在能見度好,天空中也沒有濃煙,影響不到發動機的工作,我就再給小鬼子的陣地來上一枚導彈。」
徐峰隨即操縱戰機,從空中轉了一個圈,對準了二號陣地,隨即發射了導彈,這枚導彈很快擊中二號陣地上的火炮陣地,二號火炮陣地和一號火炮陣地一樣,在劇烈的爆炸聲中崩塌了。
安騰佑明聽見爆炸聲就高聲說道:「隊長,我們已經全部戒嚴了,各個工事都加強了防禦,發動攻擊的肯定是支那人的飛行器了!隊長,我們趕快點起松脂,用濃煙來做掩護吧!」
岸本雄南想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於是叫過一個部下說道:「立刻去點燃松脂!」那個手下急忙去傳達命令,一時間濃濃的黑煙籠罩在了山地的上空,徐峰見到黑煙又起來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想:「黑煙罩住了視線,我沒法把導彈的陀螺儀指向日軍陣地了,只能先回去了。」於是徐峰向林遠報告了戰況,隨即返回了基地。
日軍陣地上,安騰佑明見到岸本雄南採納了自己的建議,頓時得意洋洋,本以為岸本雄南會對自己大加褒獎,沒想到岸本雄南竟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扭頭走進了指揮部,這時一個日軍參謀走到安騰佑明身邊,說道:「安騰兄,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當眾違背岸本隊長的意思呢?你不知道岸本隊長是個極好面子的人嗎?」
安騰佑明說道:「我是為了大日本帝國啊!」
參謀小聲說道:「安騰兄,你以後小心一些吧,你只當了一年多的兵,就直接成了大隊長,有不少人嫉妒你呢。」
安騰佑明怒道:「他們有什麼好嫉妒的?除了我,誰懂得雷達的技術?那些雷達兵誰能訓練得了?」
參謀無奈地聳聳肩膀,說道:「別人的想法我們怎麼能管得了?你多小心吧!」參謀說完便走了,安騰佑明狠狠跺了跺腳,無可奈何地走了,安騰佑明和岸本雄南的嫌隙從此生下!
林遠聽完了徐峰向自己報告的戰況,心中想道:「小鬼子一有風吹草動就放濃煙,看來我應該再弄一些新武器對付他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