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毫無懼色,說道:「一些不得已的手段?你何必說得這麼隱晦,你不就是想用戰爭威脅我嗎?」
水木長田冷笑道:「林遠先生也可以這樣理解,不過我要聲明的是:戰爭只是手段之一。」
林遠心中暗笑道:「你們的自願援助軍已經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了,現在還想用戰爭的手段來威脅我,真是可笑!」於是林遠笑道:「那好,我們就等待著水木先生和大日本帝國的軍隊!」
水木長田轉身出去,林遠叫過一個手下說道:「命令第二師,全部進入二級戰爭準備狀態。」
手下答應下來,林遠又處理了一些事情,等到傍晚時分才從辦公室回到住處,進了門才發現自己的住處已經被沈晚晴裝飾一新,床單、窗簾、甚至連牆上掛著的畫都換了,從冰冷的白色換成了溫暖的粉色,整個屋子透著一股溫馨的味道,沈晚晴見到林遠回來笑道:「看看咱們的新家漂不漂亮?」
林遠笑道:「出自晚晴小姐的設計,當然漂亮了!」
沈晚晴溫柔地一笑,然後從抽屜裡拿出兩個紅色的本子,笑道:「看,結婚證!我今天特地去辦的。」
林遠笑著接過來,往封面上一看,卻發現上面寫著「邀請函」三個字,不由得說道:「怎麼是邀請函啊?」
沈晚晴驚叫一聲,說道:「誒呀,拿錯了!那是法國公使送來的邀請函,他和他的夫人要在晚上舉行一個小型宴會,是我們去參加。」
林遠問道:「那你打算去參加嗎?」
沈晚晴說道:「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參加,想等你回來問過你再做決定。」
林遠想了想說道:「這個宴會咱們應該去,世界列強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已成定局,法國是一個需要鞏固的盟友。」
沈晚晴說道:「安全情況您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林遠說道:「那好,我們就去赴宴。」很快到了晚上,兩人乘坐汽車前去赴宴,沈晚晴打扮得漂亮非常,一進去就讓裡面的法國貴婦們黯然失色,宴會是自助餐形式的,大廳中還有音樂,可供來賓跳舞,沈晚晴一進去就成了最受歡迎的對象,紛紛有人上來邀請。
沈晚晴在林遠耳邊柔聲問道:「我可以和他們跳舞嗎?」
林遠笑道:「只要你願意就好了。」
沈晚晴笑道:「我只想和你跳。」
林遠無奈地一笑,說道:「我不會啊!從來就沒有練過這個。」正在這時,只見法國公使挽著夫人來到林遠面前,雙方打過招呼,公使夫人便挽起沈晚晴的手笑道:「我們去那邊聊些有趣的事情吧。」
林遠和沈晚晴都明白,公使夫人這是在故意支開沈晚晴,讓法國公使和林遠談事情,於是沈晚晴便和公使夫人離開,法國公使把林遠帶到角落裡的一個座位上,小聲笑道:「林遠先生,昨天德國、美國、俄國等國家的外交特使在倫敦開了一個會,您知道嗎?」
林遠的情報網並沒有給他傳來任何情報,於是林遠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們開了什麼會?」
法國公使說道:「他們成立了**同盟,那個會就締結盟約的。」
林遠眉頭一皺,問道:「**同盟?」
法國公使說道:「沒錯,就是**同盟,不過正式的名字並不是那個,畢竟『**』這個名詞太具有攻擊性,不過道理都是相同的,以後他們會在**同盟的框架內對中國採取一系列制裁措施,具體的措施他們還在討論之中。」
林遠笑道:「多謝公使先生了。」
法國公使笑道:「不用謝我,舉手之勞,這次宴會我還要給您介紹一位新朋友。」
林遠急忙問道:「什麼朋友?」
法國公使神秘地一笑,說道:「您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把那個朋友帶來。」說完便起身出去,時候不大便帶著一個中年人回來,那個中年人一見林遠便笑道:「林遠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林遠一見這人便驚呼道:「松本雲清,竟然是你!」
來的這個人正是和林遠進行中日邦交正常化談判的松本雲清,松本雲清笑道:「沒錯,就是我,別來無恙啊?」
林遠腦海裡滿是疑問,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松本雲清要見我?他見我有什麼事情?為什麼松本雲清要通過法國公使見我呢?」
林遠正在想著只聽松本雲清笑道:「林遠先生是不是有很多疑問啊?比如,我為什麼要通過法國公使見您?」
林遠想了想說道:「法國不僅和我們保持外交關係,肯定也和你們,和歐洲各國保持外交關係,在國際關係上如魚得水,左右逢源,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松本雲清笑道:「林遠先生果然聰明,您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見您?」
林遠心想:「松本雲清還是很厲害的嘛,我想什麼他都知道。」於是林遠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想知道。」
松本雲清笑道:「我是專程來向您道歉的。」
林遠一聽更加納悶了,心想:「松本雲清的確做過不少傷害中國人的事情,比如帶領北條明智那些人來到中國殺害百姓,可是畢竟是各為其主,根本沒有必要道歉。」於是林遠問道:「道歉,您為什麼要道歉啊?」
松本雲清笑道:「今天水木長田去找您了吧?他一定說了很多過激的話,我是為他道歉的。」
林遠眉頭一皺,說道:「你怎麼知道水木長田去找我了?」
松本雲清說道:「他從韓國出發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不過他並不是我們日本政府派出去的,而是乃木希典派出去的,水木長田和乃木希典都是赳赳武夫,他們的觀點絕對不能代表我們日本政府的觀點。」
林遠說道:「今天水木長田公然宣稱海蘭河以南到圖們江都是韓國領土,還污蔑我們對朝鮮族百姓進行屠殺,最後公然以戰爭相要挾,要求我們讓出海蘭河以南的領土,這些都不是你們日本政府的意思?」
松本雲清說道:「領土爭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所以不方便表態,屠殺的事情我們是從外國報紙上看到的,真假也不予評論;不過最後的戰爭要挾嗎嘛,我倒是可以負責任地表態:我們大日本帝國絕對不會在中韓邊境挑起戰爭,這一點您大可放心。」
林遠聽完心想:「這件事情可真是奇怪,水木長田剛剛要挾了我一通,松本雲清便跳出來道歉,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