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間發生了好多事情,先是在金頂寺發現破口的蒲團,之後在藥店發現馬匪,最後發現「借」走軍裝的傢伙,這些事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林遠決定:把沈晚晴叫來商量商量,於是他對手下說道:「把懸壺藥店的掌櫃請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林遠這話一出口便想道:「不行,不能這樣說,我身為三軍統帥,卻要找一個藥店掌櫃,而且那個掌櫃還是個女人,沒有合適的理由是不行的!」於是林遠連忙改口說道:「我發現懸壺藥店賣給我們的藥品有問題,讓他們的老闆娘來一趟。」
手下人出去,過了一會兒沈晚晴就來了,見到林遠盈盈道了個萬福,說道:「妾身參見將軍。」
林遠連忙說道:「晚晴你別鬧了,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沈晚晴呵呵一笑,坐在林遠面前,說道:「好啊,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林遠把一天裡經歷的事情和沈晚晴一說,沈晚晴說道:「我們先說哲不尊丹巴的事情,蒲團破了一個小口,這件事情說尋常也尋常,說不尋常也不尋常,至於後面的法會,也沒有什麼問題。」
「說完了哲不尊丹巴,我們再來說馬匪和軍裝的事情,你的懷疑很有道理,可是蒙古各部的王公和哲不尊丹巴都在你的控制之下,他們就算敗壞咱們部隊的聲譽又有什麼用處呢?到時候你進行大範圍的改革,讓老百姓得到實惠,百姓們自然對你頂禮膜拜,他們一群馬匪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呢?」
林遠點點頭,說道:「你分析的不錯,那馬匪和哲不尊丹巴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沈晚晴想了想,說道:「這都是不能確定的事情,我們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各種猜測也只能是亂猜,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林遠說道:「那我們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晚晴說道:「我倒是擔心這個哲不尊丹巴會在法會上害你,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先讓人把法會的流程拿來吧,我們看看如果他要加害你,會從什麼地方入手。」
林遠把一個手下叫了進來,很快手下就把法會的程序給林遠送來了,沈晚晴拿著那份程序說道:「我們去法會的舉辦地點,照著單子上面的程序來說。」
法會的舉辦地點就是半個月之前舉行登基大典的地方,被坦克撞破的宮牆,壓碎的地磚已經修葺一新,沈晚晴指著東邊說道:「那裡是世俗賓客們落座的地方,你就坐在那邊,我看看賓客們都有誰?嗯,都是商人和咱們的人,沒有可疑的人,到時候我會在暗處保護你。」
林遠說道:「西邊是樂隊們坐的地方,在高僧誦讀佛經的時候他們會用樂器伴奏。」
沈晚晴說道:「樂器?樂器可是藏殺人工具的好東西,我就能在樂器裡藏下五十種殺人利器,不過在法會之前我會讓人仔細檢查他們的樂器的,確保裡面不會有能夠傷人的東西。」
林遠又指著北邊的高台說道:「那裡就是哲不尊丹巴和一些高僧落座的地方。」然後他又指著高台下面的空地說道:「那裡就是普通僧眾坐的地方。」
沈晚晴用手比量了一下,說道:「算距離的話,離著你最近的僧人也有三十米,這樣的距離他肯定不能衝上來用冷兵器殺你,只能用槍,不過我們一定會嚴格檢查他們,絕對不可能把槍帶進來。」
沈晚晴接著說道:「你來和我說說法會都做什麼吧?我看看這裡面有沒有能夠做手腳的地方。」
林遠看看程序單,說道:「法會上主要是哲不尊丹巴誦讀佛經,然後哲不尊丹巴和幾個高僧講解佛經,等到佛經講完之後還會有一個齋宴。」
沈晚晴皺著眉頭說道:「那也沒有你什麼事情啊,你就在一邊看著就行啊,齋宴嘛,從廚子到外圍警衛都是我們的人,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殺你,而且我也在齋宴上。」
林遠又翻了翻程序單,說道:「在法會最開始,有一個感謝儀式,會有人給我獻哈達。」
沈晚晴說道:「獻哈達?這可是接近你的唯一機會了,我要想害你的話,就會在獻哈達的時候下手,不知道獻哈達的人是誰?」
林遠說道:「是幾個高僧。」林遠說著眉頭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沈晚晴看到這個細節立馬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林遠指著一個高僧的名字說道:「你看這個人,來自拉卜楞寺的蘇查克活佛,我今天在金頂寺見過他,這個人臉上都是傷疤,說是在來的路上遭遇了馬匪,馬匪給砍的,而且據我瞭解,這個人的脾氣很古怪。」
沈晚晴說道:「那好,到時候我們就好好查查這個高僧。」
兩個人商量完畢,很快就到了三天之後的十月十二日,下午兩點左後,法會就正式開始,林遠本來想要早去一會兒,可是他的身份太高,所以必須要最後一個到,眾人都到齊了,林遠才姍姍來遲,他一入場,眾人都起來迎接。
客套完畢林遠才坐下,這個時候樂隊奏起了悠揚的佛曲,林遠坐在那裡,看著台上的幾位高僧,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個蘇查克身上,他臉上的刀疤十分奪目,不過在這個場合卻沒有人在意,因為妍媸美醜在這些高僧眼中根本就沒有區別。
這時一個高僧站起來說感謝林遠等賓客前來的話,林遠有心無心地聽著,這個時候就見蘇查克活佛站起身來,向後面走去,林遠在會場出入口都安排了人,隨時掌握進出眾人的動靜,這時一個隨從走過來說道:「他是去方便了。」
林遠默默地點點頭,心想:「這沒有什麼意外的。」過了不到一分鐘,沈晚晴也站起身往外面走,又一個隨從報告道:「那個藥店女掌櫃也去方便了。」過了五六分鐘,就見蘇查克回到高台上落座,蘇查克剛坐下沈晚晴就回來了,林遠不由自主地想道:「晚晴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遠正在想著,沈晚晴已經走到他附近了,只聽她「誒喲」一聲,林遠急忙看向她,只見她已經摔倒在地,林遠心想:「自己攙扶一個摔倒的女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於是就上前攙扶沈晚晴。
林遠在扶起她的一瞬間猛然意識到:「我的座位是單獨的,離著後面的人不近,所以別人就是想來扶沈晚晴都不行,她很有可能是故意摔倒在我面前的,目的就是告訴我重要的事情。」
果不其然,沈晚晴在林遠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發覺那個蘇查克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