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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嶄新中華 483 輕輕一吻 文 / 且聽滄海

    沈晚晴看到林遠冷若冰霜的臉,心裡也跟著一涼,想道:「他一定是生氣了!」

    沈晚晴一時間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之時,林遠突然伸出手,把她攔腰抱著,然後一擰身,把她重重地壓在了桌子上。

    桌子面很寬,沈晚晴幾乎是林遠抱起來放在了上面,她的整個背都貼在桌上,林遠把她壓在身下,然後把臉湊近她,原本冰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壞笑,然後問道:「說!你為什麼打我?」

    沈晚晴被林遠死死地壓著,那些格鬥技巧全都忘了,臉上好像著了火一般滾燙。林遠把臉又貼近了些,嘴唇幾乎挨在了她的臉上,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說吧?你為什麼打我?」

    沈晚晴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湧動起一股熱流,她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湧了出來,呢喃地說道:「你要是出了事情,我該怎麼辦?」

    林遠心中一動,只覺得熱血裹挾了全身,他低下頭,看見那嬌嫩如雪的臉上,一滴晶瑩如冰的淚珠悄然滾落,林遠輕輕地吻去那顆淚珠,用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說道:「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輕輕一吻之際,林遠下巴上的胡茬柔柔地劃過沈晚晴的肌膚,癢癢的感覺讓她全身酥軟,本能地閉上了眼睛,林遠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為了我們的祖國,也為了我們!」說完,在那吹彈可破的耳垂上又是一吻。

    沈晚晴只覺得一陣酥軟從耳垂傳遍了全身,她忍不住輕啟櫻唇,嬌柔地**一聲,林遠看著她那粉紅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衛兵在外面喊道:「林帥,有緊急軍情!」

    兩人彷彿被驚醒一般,這才鬆開了口。林遠把沈晚晴從桌子上抱下來,伸手在她耳邊理了理烏黑的鬢髮,笑道:「你採訪到什麼了?回去要寫什麼稿件啊?」

    沈晚晴狠狠地瞪了林遠一眼,林遠看到她嬌羞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道:「記者同志,要不今天晚上來我這裡,我們再深入地採訪一下。」

    林遠故意把「深入地採訪」說得重了些,沈晚晴一聽,頓時羞得面上緋紅,嬌嗔道:「沒想到你也會耍流氓,我得走了。」

    沈晚晴整理了一下敞開的領口,低著頭走到門口,伸手走到門口,門一開,正好和衛兵撞個對臉,衛兵年紀不大,看到沈晚晴臉上緋紅,於是好奇地問道:「記者同志,您的臉怎麼了?」

    沈晚晴被這麼一問,羞得無地自容,也不說話,奪路逃了。衛兵走進來,見到林遠腫了半邊臉頰,感到十分奇怪,可是他卻不敢問林遠,只好把手中文件一遞,說道:「林帥,齊齊哈爾前線傳過來的緊急軍情。」

    林遠把他手中的文件拿過來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對衛兵說道:「你先出去。」

    原來那份文件上寫著:最近兩日敵人炮火很是猛烈,而且十分精準!對我方陣地和城中居民造成了重大傷亡,現在城中軍民士氣十分低落!

    林遠思索片刻,便去找陳飛商量,林遠見到陳飛,還沒有開口說正經事情,陳飛就笑道:「艦長同志,你可以啊!沒想到晚晴同志打了你一巴掌,你直接把她給……」

    說到這裡就開始擠眉弄眼地壞笑,林遠心想:「這件事情才發生多大一會兒啊,怎麼就傳開了。」他連忙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你們難道一直在外面偷看!」

    陳飛說道:「我們可沒有偷看,是你的衛兵說的,他進了門,見到晚晴同志滿臉緋紅,你的半邊臉頰也腫了,於是他斷定,是你要欺負晚晴,然後被她給打了,哈哈哈……」陳飛說到一半就忍不住大聲地笑了起來。

    林遠連忙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花邊新聞了,我們說正經事情,我們在齊齊哈爾的部隊發回了消息,說是俄軍開始進攻了。」

    陳飛皺著眉頭說道:「從戰爭一開始,我們就斷定齊齊哈爾將會是敵人的主攻方向,可是直到現在他們才開始發動進攻,真是奇怪?」

    林遠也說道:「是啊,我也想不出原因,也許是他們在秘密準備什麼東西吧。」

    陳飛接過那份電報,看了看,說道:「就從這封電報裡能看出什麼來啊!不就是俄軍有了新式的火炮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讓我們的專家再研製出射程更遠的新型火炮不就完事了嗎?」

    林遠搖搖頭,說道:「射程增加可不單單是火炮技術的進步,這和海軍的艦炮不一樣,艦炮在海上使用,周圍沒有什麼遮擋的東西,所以火炮的射程可以提高得很大,可是陸軍的火炮就不一樣了,不僅有各種地形地物的遮擋,還有地球曲率的影響。」

    「陸軍的火炮通常不會架設得太高,所以,直接瞄準射擊的距離也就不會太大,如果想要超遠程射擊,就必須有人為火炮校正,這樣一來就帶來了通訊的問題,遠程通訊,只有無線和有線兩種方式,現在的軍隊已經廣泛使用電話了,所以,我擔心俄國人已經研製出了無線電設備。」

    陳飛說道:「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這樣,我們明天去齊齊哈爾,親自看一看。」

    林遠說道:「沒錯,把山地師也帶上,如果情況允許,我們可以順勢收復海蘭泡!」

    等到了晚上,林遠就開始想:「晚晴會不會來呢?」可是天快亮了她都沒有來,林遠一想她不來也對,誰讓自己那句話說得那麼流氓呢。

    天一亮,林遠和陳飛就啟程出發,坐了一天的火車,終於在二月六日到達了齊齊哈爾,齊齊哈爾此時是黑龍江的首府,是這個時代東北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城高池深,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很難打下來。

    林遠和陳飛一下火車,就聽見一個爆炸聲在車站東邊響起來,林遠連忙問前來迎接的第二師師長何立志:「這是怎麼回事?」

    何立志說道:「我在電報裡說了,一連幾天,俄國人的炮彈就沒有停過,基本上每隔十五分鐘就會有一枚炮彈打進城中,這裡還算是好的了,城外的工事被敵人炮擊得更加嚴重。」

    林遠想了想,說道:「你把這些天落在城中的炮彈的位置分佈圖給我一份。」

    何立志面有難色,說道:「我們沒有統計過這個。」

    林遠眉頭一皺,說道:「那就找人回憶,總之,一定要把分佈圖弄出來,我好根據這幅圖分析出敵人火炮可能的位置。」

    何立志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只聽見天空中傳來刺耳的炮彈破空聲,聲音由遠而今,林遠心想:「這炮彈難道是衝著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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