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靈連忙哀求道:「師父,饒過彩靈這一次吧,下次彩靈一定不會出錯了。」
男聲冷哼一聲,說道:「沒用的東西,給我跪到院子裡去,今天晚上不許睡覺。」
林遠和沈晚晴都是一驚,彩靈的師父竟然對她這麼狠,這麼冷的天,在外面跪上一夜,凍不死人也夠人受到了。
彩靈哀求道:「師父,外面好冷,讓彩靈跪在屋子裡吧,就是跪在煤渣上也行。」說完就傳來了她的哭聲。
正在這時,男聲又說話了:「慢!」
林遠和沈晚晴一聽,心想:「他還想怎麼樣?」男聲說道:「你也不用跪了,好好去準備,趁著天還黑著,你再去一次,這次要是燒不掉倉庫裡的東西,你就別回來見我。」
說完,就聽見男子的腳步聲響起,男子向門口走來,林遠和沈晚晴對視一眼,知道機會來了,院子裡漆黑一片,兩人又躲在牆壁的陰影裡,所以男子根本沒有發現他們。
兩人戴上夜視鏡,悄悄地跟了上去,走出五百多米,男子在一個院外停了下來,輕輕敲了敲門,一長兩短,重複了三次,門一開,男子閃身進去,沈晚晴點點頭,在林遠耳邊說道:「就是這裡了!」
過了一陣子,只見男子從院子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沈晚晴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我們去把他抓住,問一問裡面的情況。」
說完,沈晚晴和林遠就跟了上去,走到沒人的地方,沈晚晴上去就把男子打倒在地,沒等男子叫出聲音,沈晚晴就摀住了他的嘴,問道:「你就是王天木?」
王天木被人打倒在地,嚇得魂都丟了,在彩靈面前的那種威風早就丟得一乾二淨,連連點頭。
沈晚晴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敢出聲,我就弄死你。」
王天木又點點頭,沈晚晴這才放開他,問道:「剛才你進的那間院子,住著什麼人?」
王天木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給我錢,我幫他辦事。」
沈晚晴又問道:「他讓你做什麼事?」
王天木急忙改口說道:「不不不,不是我幫他辦事,是我的徒兒幫他辦事,我就是個傳話的!要做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沈晚晴又問道:「院子裡有幾個人?幾間屋子?」
王天木說道:「一個人,兩間屋子,女俠,是不是我徒弟做了什麼錯事,我回去把她給您找來,您就饒了小的吧。」
沈晚晴沒有聽他的哀求,一掌把他打昏,然後對林遠說道:「他們只有一個人,看來不難對付。」
林遠說道:「我們還是等明天吧,我多調一些人手過來。」
沈晚晴說道:「夜長夢多,我們今天就動手。」兩個人來到那間院子外面,掏出手槍,沈晚晴對著林遠做了一個手勢,讓他躲到門邊上,然後自己走上門去,輕輕敲門,嬌滴滴地叫道:「有人嗎?」
只聽院子裡房門一開,一個聲音在裡面響起:「誰啊?」
沈晚晴接著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探親路過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心中怕得緊,想找一個地方借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只聽腳步聲由遠及近,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男子從裡面露出臉來,沈晚晴不等他說話,手槍一抬,把槍口頂在了他的眉心,說道:「別動!」
男子驚慌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沈晚晴用槍頂著他的眉心走進院子,冷笑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說,你的上級是誰?」
男子冷冷一笑沒有答話,林遠卻見到三個黑影從黑暗之中衝了出來,直撲沈晚晴,林遠在後面說了聲「小心」抬起手槍對準黑影就開了槍。
一個黑影身上中槍,慘嚎了一聲倒了下去,林遠這才看清,這三個黑影竟然是三條惡犬,每一條的身形都有牛犢大小,更奇怪的是,它們在撲上來的時候,竟然不叫不吠,聲息皆無!林遠雖然打中了一隻惡犬,可是惡犬是從兩個方向撲向沈晚晴的,再加上惡犬的速度極快,林遠調轉槍口的工夫,惡犬就已經撲到了沈晚晴跟前!
沈晚晴也是一驚,三條惡犬是從她的後面撲來,她發現得本來就慢了,再加上她手中的槍正指著面前的男子,根本來不及調轉槍口!於是第一條惡犬飛撲上來,一口咬上她拿槍的右臂,第二條惡犬躍起直接咬向她的脖子。
沈晚晴被鋒利的犬牙刺進右臂,疼痛之下已經顧不上躲閃了,眼看惡犬的尖牙就要撕開她的脖子,林遠在身後開了一槍,正中惡犬的脖頸,被打斷脊椎的惡犬瞬間沒了意識,雖然沒有咬上沈晚晴,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沈晚晴的肩上,沈晚晴「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沈晚晴面前的男子此時手往腰間一挪,藉著月光林遠看清他已經把一把尖刀握在手中,他的手一抬,林遠知道他想用飛到來射殺自己,抬手一槍,正中男子手腕,尖刀落地,男子也不撿,拔腿就往院牆跑去。
院牆之下堆著不少雜物,林遠知道他想躍牆逃走,一槍射中他的小腿,男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沈晚晴此時已經扭斷了那只惡犬的脖子,站起身來,滿身是土,鮮血染紅了整個右臂。
沈晚晴不顧自己的傷勢,上前幾步,用槍指著男子的頭,說道:「說,你是什麼人?你的上級是誰?」
男子冷笑道:「我堂堂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竟然敗在你們支那豬的手裡,你們什麼也別想得到。」
林遠見到沈晚晴受傷,心中莫名一痛,衝上前來,在男子腿上的傷口上狠狠一踢,怒喝道:「快說,不老實有你受的。」
男子疼得冷汗直冒,可竟然一聲不吭,冷冷地看著林遠和沈晚晴,沈晚晴捂著右臂,說道:「先把他弄進屋子去。」
林遠扯著他的領子,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進屋子,男子也不說話,只是嘿嘿冷笑。
林遠走到沈晚晴身邊,關心地問:「你的傷怎麼樣?」
沈晚晴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事,只是皮肉傷,你看看這個鬼子的傷,別死了。」
林遠從炕上的被子上撕下布條,給她的傷口包紮好,然後才走到男子邊上,查看傷勢,看完說道:「沒打在血管上,死不了。」
沈晚晴說道:「通知我們的人,把這個傢伙帶回去,慢慢審。」男子冷笑道:「就憑你們支那人,還想從我的嘴裡問出東西來。」
沈晚晴冷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們從你的嘴裡問不出東西來?」
男子說道:「不就是酷刑嗎?我什麼都不怕!」
林遠笑道:「我一樣酷刑都不用,就能讓你乖乖地說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