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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八八章 公主正名 文 / 簾卷朱樓

    眾人聽了,倒一下子解脫了,急忙退了下去,雪柳又極有眼色地把小公主抱了出去。

    沈秋君看著說話仍是那般難聽的莊承榮,方纔的陌生感頓時消失了,不由噗嗤一笑,道:「看不出夫君如今倒是蠻有帝王威儀的,一口一個朕的,是不是臣妾也要向您三拜九叩?」

    莊承榮此時已走到沈秋君身邊,頓時覺得週身都洋溢了沈秋君的氣息,心裡快活,伸手擁沈秋君入懷,連聲陪笑道:「不敢,不敢,我怎麼敢讓玉姐姐拜我呢。」

    沈秋君依靠在丈夫懷中,這一年多在外漂泊的心終於安定下來,笑道:「一年前你就能算計我,如今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難道我在你眼裡,只能同富貴不同共患難?」

    莊承榮心中一緊,知道這是算舊帳來了,果然沈秋君的一隻手便伸到他腰間擰了一把,莊承榮便哎呀呀地大叫了起來,沈秋君忙收了手,悻悻說道:「我還沒用勁呢,你就叫成這個樣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孩子撒嬌,也不害羞。」

    莊承榮便摟著沈秋君笑道:「招數不怕用老,管用就成。我不過是只喊了一聲痛,你便不忍心下手,我又如何能忍受你承受失敗的殘酷後果。幸好,上天有眼,你我夫妻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以後再也不用分開了。」

    沈秋君聞言,眼睛不由濕潤了,緊緊回抱著丈夫,喃聲說道:「是啊,以後我們再也不開分。你要記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上天入地,我都飲之如飴。」

    當夜一家團聚,沈秋君看著兒子們都比之從前高大結實了很多。心中甚是欣慰,她也知道莊承榮是沒有工夫照料兒子的,這一切都是松哥兒的功勞,便讚賞地看向大兒子。

    松哥兒此時正一臉依戀地坐在母親身邊,倒是兩個小的時隔一年才又見到母親,自然是黏母親黏得利害,不過他們更對突然出現的妹妹感興趣,得了空就圍在妹妹身邊瞅瞅戳戳的,嘰嘰喳喳地和妹妹說話。

    初時蓮兒還很賞臉地咧嘴笑笑,一會累了。便閉著眼呼呼大睡起來。

    沈秋君也擔心累著女兒,忙對兒子們笑道:「她還小呢,等再大些。就可以和你們一起玩了。」

    莊承榮早就在一旁不耐煩了,這大半天的時間,兒子們一個個膩歪在妻子身邊,沈秋君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便連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去休息吧,明天我要檢查功課的。」

    松哥兒忙起身帶著兩個弟弟告辭,一時出了門見兩個弟弟怏怏不快,知道他們是為明天的功課擔心,便笑道:「明天父親可沒工夫檢查你們的功課,今晚就放心大膽地睡吧。」

    栩哥兒一聽。不由歡呼起來,如今大哥儼然是府裡的當家人,弟弟又小。這檢查的重點便只是他了,如今聽哥哥這麼一說,他頓時鬆了口氣。

    松哥兒見狀,便又笑道:「不過我想明天,父親會讓我代為檢查的。」

    栩哥兒慌忙上前請求哥哥手下留情。榛哥兒也抱著松哥兒的大腿撒嬌,兄弟三人嘻嘻哈哈地遠去。

    沈秋君從窗中看到這一幕。不由也笑了,做為一母同胞的兄弟,希望他們不要重複父輩的命運。

    莊承榮看了,便道:「你不用擔心他們,我已經打算好了,你入主中宮後,我便讓松兒學著處理政務,等到他一大婚,就讓他全權接手,兩個小的再長大些,就給他們封王,讓他們早早確立君臣關係,一准亂不了。」

    沈秋君便也笑道:「松兒是個寬厚性子,想來他們兄弟今生能和睦相處。」

    莊承榮點頭,一時又埋怨道:「怎麼給女兒起了那麼個名字,回頭改了吧。」

    沈秋君當初之所以給女兒取這麼一個名字,是想到莊承榮當年曾鄭重要求自己給腹中胎兒取名為憐兒,且又因為莊承榮小時曾叫廉兒,女兒出生時又是那麼瘦弱,讓人心生憐惜,種種原由下才起了這麼個名字。

    如今見丈夫不喜,她想到前世事,也覺得有些不吉利,便笑道:「既然你嫌我不會起名字,那你便親自給她取個名字吧,你這做父親的可虧欠了她不少呢,也該好好疼愛她一番。」

    莊承榮便道:「那就叫喜兒吧,我記得你曾養過一隻小雀兒,後來給放飛了,如今也算是失而復得吧。」

    沈秋君聽到「失而復得」幾字,心中一動,不由細細看著女兒,眼睛溫柔得能滴下水來,口內卻道:「哪有你這麼做父親的,給女兒起個雀兒的名字,這喜兒也太俗了些。」

    莊承榮頗有些嫉妒地看著女兒,上前抱住著沈秋君,雙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妻子身上遊走,笑嘻嘻說道:「這才是我的一片慈父心呢,名字俗才好養活,她都睡了,你看也白看,倒不如好好看看你的夫君我呢。」

    沈秋君聞言嗔視了丈夫一言,夫妻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日一大早,莊承榮萬般不情意地爬起來上去早朝,坐在朝堂上也是心不在焉,腦中盡想著昨夜的旖旎風光,幸好頭上戴了冠冕,臉便遮在旒後,不被殿中群臣看到。

    匆匆結束早朝,莊承榮便趕往安樂王府,一進房間便聞到一股藥味,再看沈秋君跟前正擺著一碗藥,他大驚,忙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要吃藥?」

    沈秋君往一旁瞟了一眼,臉上便有了紅暈,便借口去哄女兒起身去了內室。

    莊承榮這才發現辛老先生也在,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辛老先生忙解釋道:「皇后娘娘生產時身子太虛弱,有些傷了根本,近些年只怕不能再承受生產之苦,本想著幫著調理一二的,怕娘娘心重,便也沒告訴她,不過今天把脈後,發現效果不甚理想,小老兒想著小別勝新婚,還是注意些的好,所以就煎了防孕的藥來。」

    莊承榮略一思忖,問道:「這藥可傷身子?」

    辛老先生頓了一下,答道:「是藥三分毒,不過小老兒會盡力用些溫和的藥的。」

    莊承榮想了想,便道:「想來這避孕的藥應該也有男人能服用的,皇后的身子弱,你以後就單給我配著吃吧。」

    辛老先生愣了一下,忙點頭應是,一時離去。

    看著沈秋君抱著女兒出來,莊承榮便笑著安慰道:「我們現在只有三個兒子,你就擔心他們將來為皇位起爭鬥,以後再生幾個,還不得愁壞了你,我們兒女雙全,也該知足了。」

    沈秋君聞言不由一笑,夫妻作得久了,有些話便是不說,也彼此心知,只是有些好意思道:「就是覺得每次吃藥,倒像是告訴別人咱們昨夜裡……」

    莊承榮見妻子如此羞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到換來妻子的一陣白眼這才止住笑。

    又過了一日,沈秋君便使人悄悄給永寧侯府送了信,沈家人聞言自是驚喜,得了信的第二天,沈夫人婆媳等人便上門看望,自然少不了一番痛哭。

    敘過一會話,沈夫人看著酷似莊承榮的小外孫女,著實放心不少,這在外生孩子又關乎著皇家血脈的事情,自然是小心了再小心。

    沈夫人想到這裡又愁道:「這皇家添丁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豈有孩子都這麼大了,還無一絲消息的,這小公主的事情倒有些棘手。」

    沈秋君笑著勸道:「母親不必擔心,這事我們已經有了主意了,這幾日就有會消息了。」

    沈夫人聽女兒細細說後,終於放下心來。

    沒幾日,莊承榮便賜給辛老先生宅子裡一塊「絕世神醫」的匾額來,又賜下厚厚的金銀布匹藥材等賞物。

    這時京城諸人才發現,這老神醫在京城不知不覺竟銷聲匿跡了差不多快一年了。

    這也是因為其孫子辛學厚得了他的衣缽,醫術高超,這一年來只辛學厚一個人就能支撐,而不用辛老先生出診,所以直到此時,大家對他突然得了皇上賞賜而感到驚訝。

    接下來幾日,大家便慢慢打聽到:原來安樂王妃當日突然禮佛,不只是為府裡人祈福這麼簡單,更是因為她又懷了一胎。偏這次胎像極為凶險,所以不得不深居簡出,一邊向菩薩祈禱,一邊由辛老先生細細照料著養身保胎,為了怕腹中胎兒被閻羅惦記,這才緊緊封鎖了消息。

    本來安樂王妃的身子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偏又碰上太子賢王造反一事,這驚嚇之餘,便難產生下了小公主,母子身體都虛弱不堪。

    幸好得辛老先生醫術高超,細心調理了大半年,這才讓皇后和小公主恢復健康。

    眾人聽了心中這才解了疑惑,就說皇上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大辦喜事,原來也是打著沖喜的念頭,如今看來效果倒是不錯。

    或許也是當時皇后真的眼看救治不過來,皇上想要給一個安慰吧她,畢竟當年的婚禮對一個侯府嫡女來說,實在是太委屈了,哪個女人心裡能過去那個坎啊。

    不過,君無戲言,如今皇后和小公主平安無恙,看來帝后大婚的事情,也該著手辦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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