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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公主嫁妝 文 / 簾卷朱樓

。    小成看到六皇興奮得臉上通紅髮亮,不由有些鄙視自己向來英明無比的主:如果真是沈家想把女兒嫁給主以避禍,也該是沈侯夫妻出面,斷沒有讓個未出閣姑娘家親自求的理。

    偏偏六皇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時就會錯了意,小成有心提醒,身邊又有沈府的丫頭引路,倒不好明言,只得咳嗽清嗓地暗中提示六皇要矜持些。

    六皇此時哪裡把小成看在眼中,只覺得頭發暈,走路飄飄悠悠地就進了沈秋君的院。

    沈秋君因為腿傷未癒,再加上重生後因六皇一慣對她的態度,禮儀方面就不知不覺鬆懈下來,故也不起身,只在床上坐著笑看六皇走進來,說道:「恕我失禮了!」

    六皇徑直走到內室,沈秋君笑指著床前繡墩請六皇坐下,又對雪香說道:「去給六爺沏好茶來。」

    六皇自進屋時,那心就怦怦跳個不停,又見沈秋君招手,身早就酥了半邊,一矮身就坐下來了。

    此時見沈秋君把丫頭打發了出去,那顆心更是要跳出胸膛來,又想女面皮薄,守著下人說那番話,心裡難免會不自在,也忙對小成說道:「你也過去看看吧。」

    小成憐憫地看著自家激動得手腳都不知放到何處的主,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

    六皇這才抑制住興奮,咬了咬嘴唇,笑道:「聽說玉姐姐有話對我說,你儘管說,我都會答應你的。」

    沈秋君便笑著說道:「你可看過長寧公主的嫁妝單?」

    六皇聞言如一盆冷水潑在心頭,瞬間呆住,慢慢抬眼看著沈秋君,惱羞成怒道:「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也還真要跑到北蠻去守寡?」

    沈秋君忙呸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名字與那個禽獸連在一起,誰願去誰去。」

    「那你為什麼要打聽長寧公主的嫁妝單?」六皇甕聲甕氣地問道。

    沈秋君被六皇問住,不由低下眼眸:自然是女人睚眥必報的小心思作祟。

    蕭將軍對自己所做的事,隨著他的死去,自己只受點輕傷,也算是就此揭過去了。可沒想到北蠻太竟然憑此提出讓自己去給那個人畜牲守寡,沈秋君是可忍孰不可忍,心中把北蠻太就恨上了。

    於是沈秋君這心裡便開始琢磨要整治報復一番北蠻太。

    她不敢起了除去他的心思,一個將軍已經死在大齊,就鬧出這許多事來。如果再有個太死在大齊,只怕兩國就該開戰了,她可擔不起挑起兩國戰爭的罪責來。

    再則北蠻太身邊守衛不少。如果事不成,偷雞不著蝕把米,只怕事情會更糟。

    ·81·毒婦從良記]

    可就這麼算了,沈秋君也是不甘心,沒想到這時,倒讓她想起前世的一件事來。

    長寧公主嫁去北蠻後,金銀珠寶綢緞布匹自然帶去不少,為了輔助公主做好兩國的關係。能人異士也有做為陪嫁的,這些還真算不得什麼,最關鍵的是她的嫁妝裡竟有一部分書籍。陪嫁的人中也有一些能工巧匠。

    當然那些書籍是為了給長寧公主解悶舒緩異國他鄉的愁苦的,那些能工巧匠們也是為了讓公主在異國他鄉過得舒服些,故在長寧公主初嫁給北蠻國君時。也沒人重視這些,且國君年老對女色上有限,公主基本等同於打入冷宮,尊貴體面是有的,卻不過如籠中的金絲雀一般。

    幾年後,北蠻國君去世,太登基,北蠻素有妻父妻的習俗,長寧公主便得了親國君的寵愛,不知是因為親國君的敏銳,還是長寧公主對大齊皇帝任由她二嫁繼的懷恨,亦是因為生有了想頭,總之,她帶去的那些書籍和能人巧匠起了很大的作用。

    明裡仍是大量購買大齊糧食,暗地裡卻悄悄發展耕作染織器械等技能,慢慢變得強盛起來,總之,賢王奪位時,雖然北蠻人亦是暗中支持,但賢王那時卻不敢小覷北蠻實力,故仍是嚴令眾人加強對北蠻邊界的守衛。

    先不提北蠻強盛,會給兩國之間帶來什麼影響,沈秋君為著北蠻太算計自己,也不願看他得意洋洋的樣,他也就只配孫樣來大齊求著買糧食吃。

    只是有些對不住長寧公主,不知沒有這些,她是否還能得到北蠻太的歡心嗎?

    另外,不知這樣算不算是間接幫著賢王了呢,沈秋君歎道:北蠻太之事,機會太少,稍縱即逝,先算計了他再說,至於賢王,反正時間還長著

    呢,再尋機會就是了。再則,此事若是成了,禮部尚書就是瀆職,便是不受責罰,也定是失了聖心,也算是個算計賢王的機會吧。

    沈秋君看著六皇小心說道:「我聽說那長寧公主頗愛讀書,倒是學識淵博的才女呢。」

    六皇鄙夷道:「你聽誰胡說的,倒是聽人說她不過會念兩句酸詩罷了,哪來什麼學識。」

    沈秋君忙笑道:「我也忘了是聽誰說的,之前聽人說,她讀書涉獵很廣,可不是我們這些沽名釣譽的閨中女只學點詩詞歌賦的,人家可是連農耕之類的書都看呢,而且我隱約聽說這次陪嫁的有不少的能人巧匠,到時好做些大齊物什,以解長寧公主思鄉之苦,也不知是真假,想想都為她心酸。」

    六皇聞言心中一動,笑道:「那又如何,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到時兩國真有什麼衝突自有皇上和守邊的將士呢,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沈秋君正色道:「這大齊是你莊氏的大齊,你身為莊氏孫,自然有義務維持你莊氏的江山社稷,況且一個國家強盛並不是三年五載就能成的,到時說不得就是太登基以後的事呢,到那時你未必真能置身事外。」

    六皇不以為然,只要大齊不倒,就影響不到自己,他們愛打仗就打仗,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處若真到那時,為避新帝猜疑,自己早就放手一切,帶著妻兒們過富貴王爺的生活了。

    不過,如果自己照實說,只怕會被沈秋君小瞧,好似沒什麼責任心似的,再者北蠻太欺人太甚,讓他在大齊面前永遠和個孫似的,想想也挺痛快。

    六皇便握住沈秋君的手,說道:「玉姐姐說的對,倒是我考慮不周了。今後我若有什麼做不到想不到的,還望玉姐姐不吝賜教。」

    沈秋君被他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此時被他握著手,也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沒及時抽了出來。

    六皇這時也發覺了這個異狀,心裡又激動起來,又覺得沈秋君的手柔滑細膩,不由拿拇指在其手背上輕捻了一下。

    這行徑確是輕浮的很,活脫脫算是調戲了,沈秋君不由又羞又惱,把手抽出來,將頭轉向一邊,說道:「時辰不早了,六爺趕緊回去吧。」

    六皇只得戀戀不捨地站起身來告辭。

    沈秋君聽得六皇走出房去,好半天才轉過頭來,猶拿帕遮了臉。

    而此時賢王也正與林景周說起李瑤琴之事。

    賢王歎道:「意書臨走時將他家中托付於他,只怕我要食言了。唉,想想真是對他不起啊。」

    林景周遲疑道:「看皇上的意思,倒是不同意的成分居多,只是畢竟北蠻使者死於大齊,一時不好明確拒絕,如今又遲遲不動作,怕是讓她兩家想辦法呢。」

    賢王說道:「如今她二人最好的辦法,只怕是早已定了親事不能二嫁。可如今這個時候,也不是人人都願意出頭的,畢竟皇上還是要給北蠻些面,出頭之人,便免不了受冷落,而且身份夠不上的,也不中用。」

    林景周心中苦笑,他亦是如此認為的,他是極愛李瑤琴的,只是父親向來明哲保身,他剛一有要去城安伯府提親的意思,便被父親斷然拒絕:天下淑女何其多,犯不上為了他向來看不上眼的城安伯的女兒,就讓他們定國公府趟進這渾水中,一個可以背棄前朝皇帝改投大齊的人,品性如何自不必說,他的女兒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況且定國公府也份量不夠。

    林景周心裡極為難受,如今看賢王對她情意不同一般,倒不若先借助賢王之手讓她先避了此禍,至於後事,再思量吧。

    林景周強忍心中醋意,笑著提議賢王可以暫以側妃之位,救李瑤琴一命,方不辜負李意書的一番信任,又與城安伯府更進一步。

    賢王便順水推舟與林景周商量一番,然後著人前去佈置。

    六皇來到禮部,段清正早就避了出去,禮部尚書帶著眾位屬官陪笑相迎。

    六皇直接說道:「長寧公主的嫁妝是你們置辦的嗎,拿來我看看。」

    禮部諸人臉色大變,以為六皇是來打劫的。

    六皇見了不由冷笑道:「我只看嫁妝單。」

    禮部尚書忙沖旁邊的小吏點點頭,小吏戰戰兢兢地取了單呈給六皇。

    六皇展來大體看了一眼,指著上面一處問道:「新書五十本,都是些什麼書?還有工匠都是做什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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