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笑道:「我還沒有想好,等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吧!就怕你到時賴了賬!」
六皇子忙道:「不會的,我定不會對玉姐姐失言的。」
這話倒也不假,前世他雖是個小人,對自己倒還真沒失過言。
今生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得到一個小人的承諾,也為將來得一些保障吧。
沈秋君前世也曾幫桂哥兒梳過頭,所以幫六皇子梳理頭髮,倒也不算是難事。
此時六皇子還是總角之年,沈秋君先在他頭頂束了一個小髮結,又拿頭巾輕輕束了發,然後拿梳子幫他細細梳了耳前腦後的垂髫。
在這個過程中,六皇子只閉目不語。
沈秋君從鏡中看到他一幅享受的樣子,心底不由又柔軟幾分,收拾妥當,輕聲道:「好了!」
六皇子睜開眼睛,頗有些戀戀不捨地起身離開梳妝鏡前。
沈秋君由丫頭們服侍著洗了手。
六皇子端茶問道:「我方才在前院看到有個姓辛的老頭,玉姐姐請他來做什麼?」
沈秋君說道:「聽人說,他醫術極高,請了他來,準備薦給大姐!」
六皇子點點頭,又說道:「若是真有些本事,怕是要跟著去莊子上了,他那孫子白在府裡也沒趣,倒不如讓他家去算了。」
六皇子可真是閒吃蘿蔔淡操心了!
如果老辛頭真被大姐認可,她怎會留下辛學厚這個質子,由得別人來拿捏呢!
沈秋君淡笑道:「若是老辛頭真得了大姐的青眼,定會連他孫子一起帶去莊子上的。還請你看在辛公子身體病弱的份上,不要難為於他!」
六皇子聽了,心中倒是安定了許多。
在他的心裡,沈秋君只關心她的家人和自己就夠了,別人哪裡值得她去白費力。
六皇子冷哼道:「我閒得沒事了,去欺負個病秧子!你不用擔心他,我會在莊子照顧他的!」
這時小成子與雪柳一道回來了。
雪柳先上前回道:「二公子前幾年的衣服早就送了人!只得拿了一件他去年的衣服,幸好還沒曾上身,一會改了,應是可以穿的。」
六皇子聽了,擺手道:「這麼麻煩!不必改了,我這樣就很好,等下午回去,再穿我那套就行了。」
小成子去還東西時,被沈昭寧院裡的丫頭指桑罵槐好一頓說,心裡也有火氣,便忙說道:「爺說的對!我們爺什麼時候穿過去年的舊衣,還是別人的!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不把我們爺放在眼裡!」
眾丫頭婆子都皺了眉頭。
六皇子便一腳踢過去,見小成子已經躲開,不由笑罵道:「也不看這是在哪裡,只管胡亂咬人!玉姐姐這裡不同別處,都是自家人!」
小成子忙笑著打嘴,連聲道:「小的不會說話,還是三小姐饒命!」
沈秋君見不得這等惺惺作態,正好此時雪香已經把六皇子的外衣修補好,正準備拿去給婆子們去漿洗。
沈秋君忙喊住她,笑道:「先不必洗了!太陽底下曬一曬,拍打一下就乾淨了!」
又對六皇子笑道:「一會就要去前邊吃飯了,洗了定幹不了,也沒有你適合穿的衣服!」
若是他這個樣子走過去,大家都尷尬。
沈秋君此言一出,小成子心頭不悅,這也太將就了吧,有把自家爺放在眼中嗎?
不過,他只是心中發發牢騷而已,誰讓公子就與沈三小姐親近呢。
六皇子倒是不當回事,笑道:「實在不行,我就不過去了,只要玉姐姐在這裡陪我吃飯就行!」
眼見沈秋君面呈不快,六皇子知道自己說話造次了,便訕訕笑著,走到院中,自雪香手中接過衣物。
小成子忙走去,就這麼站在院中,幫著六皇子穿戴整齊了。
真是一對行事不拘小節的主僕!
沈秋君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老辛頭應該已經給姐姐把了脈了,也該過去看看情形了。
沈秋君見六皇子穿戴整齊,便道:「現在去前邊吧。」
六皇子知道磨蹭下去也沒意思,便點頭大步向外走去。
沈秋君帶著丫頭沿著廊子向外走,不提防廊中掛著的那隻小雀兒,此時卻呼扇了一下翅膀,沈秋君恰好走到旁邊,見扇了些灰塵下來,忙一邊躲著,一邊大叫道:「憐兒!」
六皇子此時正要跨出院子,乍聽得沈秋君的驚叫,不啻於一聲響雷炸在他的耳邊,全身的血液便似瞬間凝固了一般,不由僵硬地收回邁出的步子。
楚嬤嬤等人忙上前查看,詢問是否被灰塵迷了眼,又叫人去備了水。
沈秋君笑道:「沒事,就是被它唬了一跳,幸好我躲得快,倒不曾有灰塵落在身上。」
雪柳見沈秋君確實無恙,便指著兩個小丫頭罵道:「不是讓你們每日都給它洗澡的嗎,怎麼它身上還這麼髒!」
小丫頭忙道:「是每天都洗的,只是這幾日天氣涼爽,怕它著了涼,便每日正午給它洗,今日還沒到時間!」
另一個小丫頭則忙上前摘了鳥架子,準備去給雀兒洗澡。
卻見六皇子怒氣沖沖地走過來,一把奪過雀兒,對小成子吩咐道:「拿到廚房,把它炸了,給爺下飯!」
小成子忙走過去,恭敬接過來,說道:「是,奴才這就去!」
眾人都愣住了。
六皇子這又是發的什麼邪火?
沈秋君可不認為,他是為了給自己出氣,才有此舉動的。
看到小成子帶著雀兒就要走,她忙止道:「小成子,你先站住。」
又轉頭看向六皇子,質問道:「六爺這是怎麼了,一個雀兒而已,怎麼就礙了您的眼?況且,我是它的主人,不告而取為之盜也!」
六皇子語塞,眼珠一轉,冷笑道:「就這麼一個禽獸也配叫蓮?蓮花可是出淤泥而不染,品性高潔,它一個雜毛叫了這個名字,可不是白白糟蹋了這個蓮字!」
沈秋君看著六皇子略有些扭曲的臉,心中暗自思忖,終想不出這個蓮字因何故會犯了他的忌諱,似與容妃娘娘並無相關聯之處!
沈秋君心中雖存了疑,卻仍是說道:「不過一個名字罷了,我是它的主人,願意取什麼名字,與別人不相干,就為了一個名字,便要了它的性命,這到哪裡去講理去。且,此憐非彼蓮,乃是可憐的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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