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妃要休書,攝政王求復合

龍騰世紀 為什麼,你是這樣 文 / 江南未雪

    「我說了,可是不知道姚姐姐她會不會想到他是去萬恩寺啊,而且就算想到了,她會想到他是要對太妃不利嗎?」一進房,花飛嫣就對秦悅說出自己的擔心。

    秦悅在紙上寫道:「她的反應?」

    花飛嫣想了想,回道:「她問了我一句『真的是東邊嗎?』然後樣子也似乎在想些什麼,我後來走她也沒有多的話。」

    秦悅緩緩點頭,然後又寫道:「她會知道。」

    是,她會知道,也會有舉動,他相信。看來,她並沒有對秦煜完全的相信,所以在聽說他往東邊去後,她會立刻想到萬恩寺,這才又確認了一遍。她是聰明的,她的心也是細膩的,就算是愛情,也沒有讓她太過盲目。

    郁青青早已坐了王府的馬車往萬恩寺而去。

    此時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記著成親那一夜的事,那一夜的裴仲賢死去的慘狀,那一夜的血腥,那一夜狼狗的撕咬聲,以及那一夜秦煜眼中的冰冷如霜。

    兩年前他,還是皇長子,他如何,她不知道,之後他一落千丈,成為囚徒,她只得以見他兩面,而今天,他在想著什麼,她仍然不知道。

    她甚至不能以自己的經驗來判斷,他去萬恩寺到底是別有目的還是完全只是去一下,也完全無法判斷以他的個性,到底會不會對太妃怎麼樣。

    是,她不知道他的個性,從來就不知道……他向她保證過,可她現在,卻無法讓自己完全相信,只能祈禱,祈禱是自己多想,在弄清真相後無論怎樣向他道歉都行,只希望自己真的是多想。

    萬恩寺與端王府的距離,在馬車的飛奔之下只需一小會兒的時間就能跨躍。

    她在馬車還未停穩時就跳下馬車,然後衝進大門去。萬恩寺平時是開放的,與普通的寺院沒什麼兩樣,此時她進去並沒有受到阻攔,只是身後下人著急地喚了兩聲。

    她一刻也不耽誤地往太妃的院子跑,雖然急切之下有些不辨方向,但總是知道是要往後方去的,然後在經過後面一道門時卻碰到了阻攔。

    「施主,進香在前面,後邊不能過去的。」其中一名尼姑說道……

    她伸手意圖推開尼姑,沒想到尼姑只輕輕一掀就將她掀開,力氣大得驚人,她連連後退幾步,抬眼,便看到尼姑眼中剛毅的目光,此時她們說話的口氣也強硬了許多:「施主,回去吧。」

    她們是練武的,但那又怎樣,她自然不怕。

    「我是端王妃,急著去見端王。」她沉聲道。

    兩名尼姑一驚:「端王妃?」再一看她的穿著,的確是不像普通人,沒等她們回話,郁青青便道:「你們和我一起去見端王就是,若我不是,自有端王處置,若是,你省得你們被處罰。」

    「那施主隨貧道過來。」

    尼姑倒很乾脆,立刻就帶了她往後面走去。她並來就不熟悉路,這樣就更快了一些,可沒走幾步,她就聽到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過來……」這聲音叫得淒慘而恐懼,讓她心中聽得猛地一震!這分明,分明就是太妃的聲音!

    不待尼姑引路,她就立刻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瓔太妃的房中,秦煜坐在屋中靠外的地方,身旁除了兩名守衛之外便再無他人,瓔太妃縮在床角,看著屋中四處檢查的大群獄卒模樣的人瑟瑟發抖,她原本整齊的髮髻幾乎被自己扯亂,臉上慘白慘白,眼眸中除了恐懼再沒有其他,指節突出的手一會抓自己的衣服,一會兒抓向身後的床單,抓得很緊很緊,幾乎要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連指甲斷裂也不自知,任它斷,任它往指甲縫裡扎,任它扎得手指生疼,血液不住往外流。

    她旁邊,是同樣恐懼的采萍。

    只是太妃恐懼的是那大群的獄卒,采萍恐懼的卻是太妃,她使勁全力要讓太妃鬆開手,要抱住太妃,心中急切又憤怒地看向秦煜,痛聲道:「端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並不是帶我來照顧娘娘,你是有意帶這些獄卒過來是不是?你要害死娘娘,要逼死娘娘嗎?」

    秦煜輕輕道:「你叫錯了,是太妃,而不是娘娘,孝文皇帝早已駕崩,如何還叫得娘娘?」

    聽見這話,太妃又拚命地去捂耳朵,嘴裡惶恐又驚懼道:「不,胡說,胡說,沒有,沒有……皇上,皇上,皇上……」

    在她的哭喊聲中,秦煜語中滿是清冷:「本王的確是應了本王王妃的請求派你過來照顧太妃,只是正好有京中官員求助於本王,稱有人自獄中逃脫,消息在萬恩寺附近,恐怕是逃到寺中了,所以才要來寺中搜尋,對逃犯最熟悉的自然是獄卒,這些人是他們派來的,本王可是半點也不知。只是搜一搜就走,你們何必這麼驚訝?」

    「你……你……」

    采萍不知該如何說話,只是一動不動,憤怒又無助地看著他,而他則看著她懷中的太妃,冷聲道:「太妃被你們嚇得不清,既然找不到,你們最後搜一搜床底下就走吧。」

    獄卒便一起往床前走去,太妃一抬頭看見眼前朝自己靠近的獄卒,頓時臉色煞白,身子劇烈慘抖起來,嘶聲道:「不……不要……不要……」她努力要往後面躲,後面卻再沒有位置讓她躲,獄卒還在一步步靠近,她腦中的景象也一點點清晰。

    監牢,火把,乾草,簡陋的被褥,以及……同面前一樣,一大群的獄卒,週身瀰漫著濃烈的酒氣與低低的調笑聲,她被東西堵住了嘴,也被綁住了手腕……衣服被撕碎,皇上送給她的玉珮被摔落在地上……

    那酒氣,那笑聲,那痛苦……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身邊一樣,她看著眼前的獄卒,眼裡、臉上是無法承受的恐懼,張了嘴甚至叫不出來,彷彿真的被東西堵住了一樣,采萍起身就朝獄卒身上奮力推去,卻反被獄卒推向身後,毫無顧忌地往太妃蹲著的角落逼去。

    「你這是做什麼!」

    郁青青衝進屋來,一下子推開面前的獄卒走到床邊,緊緊護著太妃看向秦煜,厲聲道:「秦煜,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現在這是做什麼,你叫他們來做什麼的!」

    看見她,秦煜臉上明顯的吃驚,好一會兒,甚至不知該說什麼。

    郁青青瞪向那些獄卒,吼道:「滾開,都給我滾開!」

    獄卒無奈地看向秦煜,秦煜再次沉默半晌,然後道:「出去吧。」他一下令,獄卒立刻向他低首行禮,然後退了出去。

    郁青青看向太妃,急切道:「母親,母親你別怕,沒事了,什麼事也沒了,我是舜英,你看看,我來看你了。」

    太妃卻似乎完全不再能聽見聲音,不再能看人,仍是恐懼著,顫抖著,甚至帶著驚鸞,手拽著自己胸口的衣服,血道道沿著指頭往下淌,那一身金絲的錦衣都染上了大片的血跡。

    「母親,母親你看看我呀,秦悅也會來看你的,他很快就來,馬上就來!」郁青青還在努力安撫著她,可為時已晚,她張著嘴要叫似乎又叫不出來,神情痛苦得可怕,臉上淚水滿面,下一刻,竟就那樣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采萍已叫慣了娘娘,此時也沒能改過來,一下子撲到她面前痛哭起來,「這可怎麼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說著她就抬頭道:「王妃,王爺在哪裡,王爺他在哪裡……他怎麼不過來,怎麼不救救太妃……」

    郁青青無言以對,只是一抬眼,看向秦煜。

    「為什麼?」她緩緩起身,走到他面前,「這也是因為你恨秦悅?因為恨秦悅,所以要去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昨天不是還親口對我說,會善待太妃,結果呢?這就是你的善待!」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喊出來。

    秦煜看著她,眼中透著些許痛苦:「你眼裡就只要他的母親?卻從來沒問過,我的母親如何了,我的母親又在哪裡?他的母親還過著皇妃的生活,還年輕美麗,而我的母親,卻早已抑鬱而終,她本就有病,在知道我雙腿被廢,幽禁於王府時她就再也撐不下去了,只是兩年的時間,我重見了天日,她卻再也無法見我。不錯,我就是恨他,恨他,恨他的母親……只要能讓他痛苦,我就會去做。」

    「只要能讓他痛苦,你就去做?」郁青青幾乎不敢置信,「所以你就來傷害這樣一個與你無冤無仇的弱女子?秦煜,為什麼你會這樣,為什麼你是這樣的的?我不認識你,我現在才發現,我不認識你……」

    陸煜的樣子浮現在腦海中,她全身無力,歪了幾步,急忙扶在了床頭才穩住身子。

    陸煜,她是瞭解陸煜的,至少他是陽光的,他是善良的,是那種明知路邊要錢的人日子並不清苦,他還會給一點零錢人,他也會有討厭的人,也會有極生氣的人,可卻從來不會想去傷害別人,而秦煜……秦煜是怎樣的,她一點也不知道,他能因為恨意而讓一個人活活被狼狗咬死,能讓一個柔弱可憐的女人在他面前因為回憶而痛苦瘋狂,而做這一切時,他甚至還能在一旁欣賞,這樣可怕,這樣可怕,她曾以為秦悅是最心狠手辣的人,可如今才知,比起他來,秦悅竟是個善良的好人。

    秦煜看著她,臉色慢慢變得蒼白,「現在才發現,你不認識我?」他笑了笑,喃喃道:「不認識我?是麼,你終於發現,我並非你想像中的樣子了……」說完,再次苦笑,然後聲音立刻變得冰冷,朝身後吩咐道:「本王要回去了。」

    身後的守衛立刻推了他出去。

    郁青青疲憊著,無力著,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聲「娘娘」才回過神來,轉而看向太妃,然後立即動身,與采萍一起將她抱到床上。

    「王妃,王爺呢?為什麼太妃突然又被送到萬恩寺來,為什麼王爺一直都見不到人,他……他是出什麼事了嗎?」采萍看向她,神色中儘是疑惑與無望。

    郁青青立刻搖頭:「他沒有,沒出事,他……」她卻不知道怎麼說,在她還在躑躅時,采萍突然又問:「那剛才的端王呢?我記得,他是被幽禁了的,王妃和他……」

    她似乎猜出了些什麼,又似乎不敢相信,只是充滿期冀地看著她,希望她能除掉她心中的疑惑,可郁青青卻沉默一會兒,看看昏睡的太妃,坦言道:「采萍,我不再是睿王妃了,拿了秦悅的休書離開後,我在將近半個月前,嫁給了端王。」

    采萍滿臉的不可置信。

    似就要邊。「這……這,王妃您是在騙我吧,怎麼會……王妃與王爺那麼好,那麼好……」

    「是真的,這事……你先不要告訴太妃……」郁青青無奈,只能想先這樣瞞著。

    采萍仍沉浸在剛才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中:「我與太妃在碧雲山中,竟是什麼都不知道,王妃,外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們是因為無奈才分開的嗎?這……莫說太妃,就是我一個奴婢都不能接受……」

    郁青青搖搖頭,歎聲道:「是真的,采萍姑姑,其實,我與王爺並沒有那麼好,那只是為了騙太妃而已,我當初是被迫嫁給王爺,王爺也是一時氣憤才……」

    「可王爺他是真的喜歡王妃的,王妃,與王爺在一起不也很有趣,很開心麼?」采萍立刻道,王妃,也許之前王爺娶王妃是因為一時之氣,可在後來王爺對王妃卻是真心的,要不然他如何會帶王妃去見太妃,又如何會待王妃那樣好,甚至在王妃堵氣到山上後冒著雷雨趕來……王妃,王爺也許並不溫柔,可他卻從未待人這樣過呀!「

    郁青青不願去回憶那些有關秦悅的往事,無奈地閉了閉眼,只說道:「采萍,無論如何,我如今是秦煜的妻子了,和王爺,再沒有什麼關係。」

    采萍無言,看著她,滿臉的惆悵與不解。

    她看了看太妃,說道:「太妃受了這麼大的刺激,醒來後不一定會平靜,你手上是有讓人昏睡的藥吧?等會要是太妃醒來就給她服下一點,她這情形讓人不放心,我知道一位神醫後人,現在就去請她來,在她過來前,你不要讓太妃有醒來。」

    采萍沉默著點頭,看著她,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郁青青離開,仍以著最快的速度往回走。

    秦悅,秦悅,今日,又有人提到他的名字。他帶她去見他的母親,他在他母親面前有意逗她,與她調笑,他冒著電閃雷鳴上山去見她,他還專門準備了煙火,要讓她去看……是的,許多事,她都還記得的,只是平時竟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記得的。

    秦悅,秦悅,其實,她並不願想起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會讓她心亂。

    花飛嫣又在樂正舒房內,沒有上藥,只是坐在桌邊似乎等著什麼,又不知道是等著什麼,她卻想不了那麼多,只立刻道:「飛嫣姑娘,你快去給我看一個人!」

    花飛嫣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好像馬上要走的樣子,隨後看見依然坐著的樂正舒,才有些急促地問:「看,看誰?」

    郁青青連忙道:「去馬車上再告訴你,快!」

    花飛嫣又是拔腿就要走,這個時候,樂正舒站起身來,她才猛然記起,然後道:「舒哥哥能和我一起去嗎?」

    郁青青連著點頭:「可以可以!」

    花飛嫣這才拿了藥箱,與郁青青一起往王府外走。

    時間緊湊,沒時間準備多的馬車多的馬,幾人便上了同一輛馬車,一坐下,郁青青就與花飛嫣說出太妃的病情:「現在讓你去看的就是之前所說睿王的母親,她神智有些問題,因為……因為……」

    吸口氣,她才說道:「因為以前睿王失勢的時候,她被關進了牢中,然後在牢裡受到了獄卒的污辱,這樣,她就瘋了……」

    秦悅禁不住,緊緊捏住自己的身側的衣服。手上還有傷,傷還沒完全好,用力之下還會疼,越用力就越疼,可他還是禁不住要去用力,用力拽住自己的衣服,才能稍稍忍住一點心中的痛,才能忍住此時的衝動,迫使自己不要立刻趕到萬恩寺去。

    青青來去的時間不長,可這時間對他來說,卻是度日如年。不知道萬恩寺是什麼情形,又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情形,他甚至希望秦煜是善良的,只是去看一看,然後青青在發現什麼都沒發生下對他冰釋前嫌。

    「之後聽說她被送進萬恩寺,在那裡渾渾噩噩過了十年,然後十年後秦悅回來,她在見到秦悅後突然正常了,不再像個瘋癲之人,只是忘記了十年之前的事,以為秦悅還是十七歲,以為當時的皇帝沒有駕崩,以為自己還是貴妃,然後秦悅便將她送到了城外的碧雲山上。在那裡,他為太妃建了座和皇宮一樣的玉瓔宮,那是以前太妃在宮中住的地方,然後身邊侍候的也都是以前侍候她的太監宮女,他們還叫她娘娘,還過著以前在宮中的日子……這樣,她偶爾會想起以前會痛苦,可經過安撫之後又會好起來,對受刺激的事忘得很快,可是今天……」剛剛發生的事,竟讓她有些難以啟齒,想了想,省去了一些,直接說道:「今天她看見了好幾個獄卒,這讓她想起了當時最痛苦的事,然後就昏過去了,我不知道怎麼她醒來之後是什麼樣子,所以才讓你去看看。」

    「獄卒……」情不自禁地,花飛嫣看向樂正舒的方向,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頭微微低著,比以前都要沉默,可從她這個方向,卻能清晰地看到他緊捏身側衣服的樣子,另一隻手,也將劍握得死死。

    「舒哥哥,在馬車上,你就把劍先放一放吧。」她害怕,怕等他將手上的手套摘掉,發現結了痂的傷都裂開,她親眼看到他所經受的痛苦,從滿身傷痕到現在的癒合,何其不易!

    秦悅明白她的意思,慢慢地,將手中的劍放下,另一隻手也將衣服鬆開,心中告訴自己,也許花飛嫣有辦法,有辦法救好母親。

    郁青青早已來不及道:「飛嫣,這樣的病你能治嗎?太妃的情況嚴不嚴重?」

    花飛嫣凝重道:「太妃是心病,自古心病就是最難治的,因為藥石完全束手無策。我小時候見過一個來求診的神智不清的人,倒是在我爹的努力下治好了,只是那人比太妃的情況輕,也明白自己有神智上的問題,很配合爹的治療,至於太妃……她是連自己有病都不知道的……」

    郁青青點頭,然後沉默,好一會兒,才喃喃道:「也不知道秦悅他在做什麼,太妃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什麼能比自己的親人重要呢?」

    花飛嫣看看樂正舒,忍不住說道:「也許是有其他原因呢?好像自從那天晚上後,秦大哥就變了很多。」

    郁青青抬眼不解地看了她一下,很快道:「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下還是太妃要緊。」

    再進萬恩寺,還沒進門,就聽到太妃的聲音。

    「皇上……皇上……」

    「不要……你們不要,救命……」

    聲音那樣無助,那樣淒慘,他們立刻衝進去,只見太妃躺在床上,眼睛雖閉著,神情卻及痛苦,臉上滿是淚水,一會兒叫喊,一會兒又張了嘴似乎叫不出來,采萍在一旁守著她,一邊哭著一邊安慰,「娘娘沒事,那是夢,那是夢啊……」

    這安慰並不抵用,可除了安慰,她卻沒有半點法子,一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立刻就轉過頭來,急切道:「王妃,王妃,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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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肯定很多蟲蟲,可我木有時間捉了,要出去了……每次都想先上傳然後有時間再捉,然後……就木有然後啊,啊,我真是越來越懶了……慚愧慚愧……大家端午節快樂,明天八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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