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無聊的混蛋!」郁青青大罵,轉身就想回去,卻發現前面還是不知道破了沒有機關,才駐足,肩頭便一下子被他攫住,他看著她笑道:「那這混蛋你喜歡嗎?」說完,雙唇壓下,她身子被推著急促後退,然後重重靠在了身後牆上。
這一次,她比之前的反應快一些,只愣了一會兒就立刻要推開他,然而一推之下才發覺他就如一堵銅牆,將她緊緊壓在他的身體與石壁之間,並不是她的那點力量能撼動的。
而在她推他的時候,他早已撬開她的唇,長趨直入。
她記得,她是有過接吻經驗的,而且不少——與陸煜交往的四年,這種事自然要做的,可是在這一刻,在他面前,她完全就是個情竇未開的青澀小女生,任他吮|吸,任他掃蕩、糾纏,全無一點招架之力,而他的霸道蠻橫,也全不是她所能反應,所能抵禦。
身子有開始癱軟,意識又開始模糊,甚至還是飄離起來,可下一刻,他的動作卻讓她清醒。
他按著她肩的一隻手慢慢滑下,在她後腰處撈著她往他身上靠,而他一腿跨到她身側,腰腹以下的部位與她緊緊相貼,靈巧的舌更具力道地深深刺入她喉間,甚至發出一聲充滿晴欲的喘息聲。
如此具有攻擊性的行為讓她立刻就警惕起來,抬腿就往上頂去,誰知他卻早有防備,立刻就將身子閃開,雖然沒讓他斷子絕孫或者痛個半死,但至少,她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立刻就推開他跑到了山洞另一邊。
「秦悅,你要敢亂來,我就,我就撿了毒蠍扔在你身上弄死你!」她看著他緊張地大喊,努力保持著氣勢,可心裡卻頻頻打鼓,如果他真的要亂來,她其實任何辦法都沒有!
秦悅輕輕笑著,舔了舔嘴唇,然後緩緩道:「別亂動,看看你後面。」
「少騙我,這種小把戲我們電視劇裡寫了不寫的!」
秦悅沒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
身後似乎真的有些輕微的動靜,弄得郁青青心裡有些發毛,終於忍不住疑心轉過頭去一看,竟看到個比之前還要粗還要長的蜈蚣,正在山洞壁上爬著!
「啊——」
她急得立刻往前躲去,還沒躲開一步,身體就撞到了一人懷中,他摟著她又到了山洞中間。
「不用怕,有我在。」秦悅笑看著她。
「你放開!」郁青青一把推開他往前走去,然後回頭道:「秦悅,在我們那裡,用暴力對付女人的男人最讓人不齒,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瞧不起!」
秦悅一邊往前走,一邊笑道:「那如果那女人和那男人成親兩年了卻不讓男人碰,男人只是行使自己作為丈夫的權利呢?」
郁青青立刻吼道:「說了我不是姚舜英,我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說完,往後看了看,見是平地,忙又回過頭來往後退了兩步,再次與他拉開距離。
「可你現在就是。」秦悅說著,繼續靠近。
郁青青轉身就往前面跑,這一路都是花,只有中間的一條小徑,雖然看著沒什麼機關和毒物,但她還是不敢貿然往前,跑幾步就回過頭來,帶著商量的口吻同秦悅說道:「太妃還在等著你呢,這些天她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不如我們不要鬧了,快點找到神醫,快點求他去救太妃好不好?這山洞是什麼地方?也是去那百花谷的嗎?」
秦悅停了下來,看著四周,又看看她道:「你放心,我沒有尋求刺激的癖好,這裡潮濕,陰暗,連人都看不清,還時不時有蛇蟲鼠蟻爬過影響興致,我就算想和你洞房,也不會在這裡。」說完,拿出手中發亮的珠子照向洞中。
聽到這話,郁青青差點感動得哭起來,語聲帶著興奮,有些顫抖:「真的?」
秦悅一笑,「真的,而且你又不是美若天仙讓我忘乎所以,我為什麼要為了你這副看著就不怎麼樣的身體耽誤我母親的病情。」說著,拉了她往前走。
郁青青頓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姚舜英的身體已經很水靈了好不好,雖然沒有大胸部和大屁股,但也是纖細柔弱十分誘人啊,他竟這樣侮辱她!
她朝他一哼,掙開他的手自己往前走著,走了這幾步,發現沒什麼小動物了,而且兩邊都是飄著幽香的花,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危險,她一個人走已經不怕了。
秦悅也沒有再過來拉她,任她一個走著,看他的樣子也悠閒,她就更加放心大膽起來,而且也來了興致,細細去看身邊的花。
這花只有一層,花瓣好像很厚實,沒有葉子,顏色,是深黃色,帶著些磚紅,比香菇的顏色淺一些,也好看一些,想到香菇,她突然覺得也許這東西不能算作是花,能在這樣陰暗的地方生長,肯定也不是正常的花,興許真是菇類也說不定,那被她看成花的東西不是花,而是菌肉。
她俯身看著,眼睛慢慢湊近了想看個究竟,一旁秦悅卻道:「還是小心些,這東西少見,並不一定安全。」
郁青青也知道好奇心害死貓,不熟悉的東西還是少動為妙,便不再想著去碰一碰,而是在秦悅那綠色的光芒下細細看著。
果真有點像菇類的感覺,只是那香味比香菇之類特別得多,那些要煮在鍋裡才比較香,而這個卻是和花一樣直接聞就香,而且香味聞得很舒服。
「你以前也沒見過這東西嗎?你說它是不是和蘑菇香菇一樣的東西,可以弄來吃?興許這就是廚房裡的人種的,專門弄來吃的,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秦悅回道:「你吃得了這麼多麼?當然還是入藥,而且應是千百隻中才能提煉一點的藥,要不然也用不著種這麼多。」
郁青青一樣,覺得還是他說的有道理,吃,肯定是吃不了這麼多的,除非百花谷的人拿它當主食。但這話,她才不會和他說。
忍著摘下一隻的衝動,站起身繼續往前走。
香味越來越濃,完全蓋過了山洞裡本來的潮濕霉味,好聞,而且她又早就聞過,所以並不害怕是什麼不好的東西,便盡情享受著這好香味,心想若是在陽光下,一路形同花兒的菇類場景,也是十分浪漫美麗的。
然而沒多久,她就覺察到一絲不對。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越來越熱了?這裡不是很陰涼的嗎,我剛才還覺得有些冷呢。」郁青青拿手往臉上扇著,問身後的秦悅。
秦悅早已皺了眉頭,一邊走,一邊看著兩邊怪異的生物,不明白為什麼在屬下的探查裡沒有寫明這東西的不妥之處。
可他也的確感覺到了異常的熱,而且心裡開始煩躁,不安,有什麼蠢蠢欲動著。一手伸向懷中,他對這氣味並不太緊張的原因便是身上的百毒清,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特製的毒,這藥築有解。
「這情形,怎麼和小說裡寫的有點像呢,你說這東西該不會是催|情花或是催|情菇什麼的,聞了氣味就跟吃了春|藥一樣吧?」這個時候,郁青青突然回過頭來看向他。
秦悅的手已經觸到了藥瓶,這一刻,卻下意識地將手放了下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郁青青疑惑起來,微微蹙眉道:「可是小說裡寫的那香味一般都是很濃的嘛,這個一點也不濃,不像啊。而且……好像就熱了一點,嗯,還有點煩……」她說著,扇風的手揮得更快起來。
秦悅看著兩旁盛開著的、花一樣的東西,再看看前面走著的她,只覺得心中竟真的升起一股慾念來,頭腦中也立刻呈現出之前擁住她深吻的畫面。
甚至目光有些不受控制地不願從她身上挪開,心緒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在那種畫面上旖旎糾纏,這感知,讓他吃驚。
他是想要她的,但卻從沒決定強迫她,雖然她就在他眼前,也毫無抵抗力,可這並不代表他就要做。若連這點自控力都沒有,那便不再是他,可此時此刻,他清楚地意識到他的自控力正在一點點土崩瓦解。
想上前幾步,想抱住她,想將她按在地上,褪去衣服,盡情纏綿……而這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已經被他用腦子描繪出來,他看到她衣服下纖細潔白的身軀,看到她跳動的宿兄以及不盈一握的腰,甚至是其他……
不管是否是這香味的原因,但他已確定,他們的確是被催|情了,如同某一時節的獸類一般,那一時刻,不再記得其他,只想做那件事。
「你有感覺到不對嗎?」郁青青又回過頭來,她用手背貼住自己的臉,皺眉道:「我真的覺得……有點不正常。」
她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但心裡卻心虛著,因為身體發著熱,心裡不平靜著,腦中紛紛擾擾想著許多不好的東西,連說話都有些帶著喘息。
秦悅看著她酡紅的臉,有一刻差點把持不住,卻沉聲道:「是有些不對,我們快點走出去。」
連他也這樣說,郁青青這才確定是真的有問題,但再也沒有剛才的無謂猜測是不是春|藥之類的東西,因為自己的狀態,實在有些,不那麼好……
好在秦悅看上去還正常,想來是他武功好的緣幫,他說快點出去,而不是做出其他事來,這也讓她對他放心了些。
身體越來越有些不受控制,一擦,甚至額頭上都滲了些汗出來,郁青青有些著急,立刻往前方跑去。
如果能在意識徹底不受控制前逃離這地方,興許還好一些。
急面不說。可這生滿不名生物的路,一眼望不到頭,她跑了幾步,似乎催動了某些東西一樣,身體更加熱起來,又有些無力,甚至不再想離開。
身體頹軟地停下來,一停,便癱在了地上,身後秦悅走過來,將她扶起。
她緊緊抓著他衣服,努力去想陸煜,去想秦煜,抑制著心中那些不安,甚至有意開口說話道:「怎麼辦,還有……多久才能出去?」
「地圖上說三刻的時間能走完。」
此時聽他的聲音,才發覺他的聲音也有些異常,抬眼去看他,正好對上他投來的目光,幽幽綠光中,那眼眸深邃而幽暗,帶著濃濃的佔有意味。
她立刻別過頭去,心知他也和她差不多的情形,只是自控能力比她稍稍好一些而已。
三刻好像是四十五分鐘,他們剛才走了多久?
多久……
腦中最後的清明散去,一直縈繞著的香味中,她聞到一絲別的氣息,是來自於他身上,一瞬間,她好像野狼聞到了血腥味一樣,拚命地吸著這氣息,身子也不由自主向他懷中靠去,那裡,有著她想要的氣息,也有著她想的體溫。
「秦悅……」
「秦悅……」
她喚他,無力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有解百毒的藥,那個……那個能解嗎……」
秦悅看著前方,視線的終點,散發著香味的生物已經不見,面他的地圖上也寫明,這一叢生物之後,是一段沒有養任何活物的石洞,裡面並非人工開鑿,而是天然的一片石洞,因靠近出口,所以有光線,還能感受到風,是一處十分安全的地方。
沉默之後,他回道:「那個……真的在昨夜丟失了……」
她此時,已沒了回話的意識。
看著倚在自己懷中的她,他有千萬股衝動想緊緊摟住她,轉而抬眼看一看前方,扶了她快步往前走去……
前面仍然有一片生物,似乎與之前的是同一種,只是只有之前的一半高,頭上也只是圓圓的一顆,像是未盛開的花苞一樣。他終於明白,之前屬下來查探時,前面的一片還未長大,也未盛開,而這一片興許還未發芽,所以屬下並沒有寫出這香味的異常來,而他們來,正好遇上了。
懷中的她,一下一下吃力地呼吸著,一隻手緊緊拉著他胸口的衣服,下一刻,竟探了進去貼上他胸膛,嘴裡也輕輕哼了一聲。
他不再猶豫,立刻橫抱起她往前走去。
當光線傳來時,他果然看到了一片天然的石洞,這石洞並非像之前那樣只是一條通到尾的洞口,而是十分不規則的一片,中間一大片稍稍空曠些的區域,兩邊各有延伸到不知何處的洞,雖然能看見光源就從前方傳來,但他還是往兩邊其中一個洞口走了進去,裡面陰涼潔淨,隱秘卻還有光線,很快他就將她放到了最裡邊的大石頭上。
她摟著他不願放開,他讓她坐著躺在他懷中,一手將她攬住,一手去拿了藥瓶出來吃下一顆。
此處已是百花谷所在區域,雖看著安全,但他自然不能任由兩人都受藥物控制而神智不清,自然要頭腦清醒隨時保持警惕。
體內的藥性似乎並不具難以攻克效力,只是和普通的迷|藥,蒙|汗藥差不多,解藥吃下去,很快意識便開始恢復正常。
他體內的衝動,心中難以克制的慾念,敢慢慢減輕,終於到最後完全正常。
可正常,並不代表他就沒有慾念。
她身子柔若無骨地倚在他懷中,額上微微的幾滴薄汗,如露珠一樣晶瑩地伏在她額頭上,幾縷髮絲被沾濕,像是剛出浴一樣。
雙眼微閉,長睫輕顫,臉頰帶著桃瓣一樣的紅,一雙紅唇輕啟著,透著水潤,透著柔美,讓人拼了命的想去採擷,去品嚐。
一聲輕哼自她唇中傳出,她仍閉著眼,樣子似乎有些想哭的感覺,小小的臉龐微皺著,放在他胸口的手又往裡深入了一分,將他撫著,帶著炙人的滾燙。
不知道付出多大的忍耐,他才能讓自己沒有立刻將她揉入懷中。
「秦悅……」
「難受……秦悅……」
他的心一震。
沒想到此時此刻,她神智不清,叫著的,卻仍是他的名字。
她知道抱著他的是他,她也知道她索求的對象是誰,如果說他之前還有一些猶豫,那此時,那猶豫早已頃刻間消失。
情感上,他的心或身體都在向他叫囂著要她,理智上,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
他們都中了催|情的藥物,這幾乎能算是她主動的,若她不願意,也無從怪他。而他,卻又與她多了一份牽扯。
「青青……今天之後,你便是我真正的王妃。」
他吻上她的唇,輕輕將那抹嫣紅上的甜美納入口中,然後慢慢下移,一點一點吻過她面頰,下巴,以及細膩白希的頸……
她呼吸越發急促,竟突然從他胸口移出手來,緊緊摟住他,一雙小手,撫著他的臉,他的脖子,然後從後頸的衣領處鑽入,貼上他後背,唇也立刻動作,一路往上找到他的唇,然後探舌深吻。
那些理智,在這一刻完全崩塌。
原來吃不吃解藥,竟都是一樣的,他甚至不再關注外面的動靜,不再保持那從不願放鬆的警惕,一把將她壓在了地上。
十七歲之前,他是皇子。
女人是隨手可得的東西,可因為父皇嚴厲,他不敢將年輕的衝動表現出來,也因為知道父皇對他的欺許,所以嚴厲克制著自己,心想那些皇兄乃至皇弟都在這樣的年紀不約而同表現出對美人的興致來,而紅顏向來就是禍水,他要是連這點衝動都克制不住,那以後面對天下的各種各樣的美人,那還如何保持清醒?
十七歲之後,他是罪人,甚至連一個普通士兵都不如。
他是在軍中第一次碰女人的,當經受過十七歲的變故,經受過戰場上鮮血的洗禮,那點身體上的愉悅並不能引起他多大的感觸,甚至在最開始,一接觸到這樣的事,他還會想起遠在京城的母親來。
然後,為了克制住這心魔,他故意多接受美人,告訴自己怕什麼便面對什麼,終於在後來,他再不會因為男歡女愛而想到母親的事。
再後來,他終於正常,再美的女人,也不會有過多的熱衷,再媚的女人,也不會讓他有多留戀床榻。
女人之於他,就同美酒或是佳餚一樣,遇見,是享受,但那些並不會讓他為之去耗費精力,去反受其控制。
可是這一次……
他有一種為之瘋狂的感覺。
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她斷斷續續婉轉動聽的輕吟,她每一個動作,每一陣氣息,甚至每一寸肌膚都牽動著他體內所有的神經,某一種由衷的愉悅,在他身體中逐漸累積,逐漸升溫,期待著最後的膨脹,卻又害怕錯過中間的精彩,也害怕太快結束。
山洞中,靜得似乎能聽見風吹過的聲音。
洞中明明陰涼,卻像置身於烈焰中,身體與心,都隨之融化。
緊緊將她擁著,卻還嫌不夠。
……
顫抖的她,慢慢沉睡過去,他在她身旁躺下,將她摟入懷中。
洞中的光線似乎變了一些,又似乎沒變,外面依然悄靜無聲,只有他們略顯沉重的呼吸。
他想了想,第一次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少,而在剛才,外面是否有過什麼動靜。這,便是忘乎所以,便是沉迷吧。
低下頭,只見她額上鬢旁都濕著,臉上比之前還要紅,唇也比之前還要紅,還微微腫了些,像鮮艷欲滴的玫瑰花瓣一樣。
忍不住在嘴角綻放出笑意,他伸手攬她的肩,當看見她頸上、肩上遍佈的紅痕後心中的愉悅再次高漲,有一種……佔領了某一座豐饒城池的感覺,他站在城樓上,忍不住想去親吻那城牆。
果真輕吻了她肩頭,他在她耳邊輕聲道:「青青,你是我的了,哪裡都是我的,我是你丈夫,而你是我妻子,就算死,你也得與我埋葬在一起,墓碑上刻上我的姓氏。」
「青青,今天我很高興,你高興麼?」
洞中吹來一絲陰涼的風,他拿了身側衣服想替她蓋上,卻看著石頭上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挪不開眼睛。
兩人的身上,都是無一片衣物存留,她纖細潔白的腿微微彎曲著,勾起他無限激動,彷彿又聞了一次催|情香一樣,身體上一陣熱血沸騰。
自然,某些衝動的想法,也只能讓它停留在想法上,他毅然拿了衣服將兩人蓋住,轉而看向她沉睡的臉。
「青青,回去之後……我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的。」
手指忍不住,輕輕劃過她的臉龐,一陣溫暖而又柔滑的觸感,讓人心中為之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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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完了,床戲已經結束了……要寫一場純潔和諧的床戲,真的是技術活啊~~其實我好像把章節名弄成「第一滾」,可是怕引起審核組的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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