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青沉默著,什麼也說不出來。舒榒駑襻
不是被他的俊美皮相迷傻了,而是頭真的好疼,特別是在知道那裡有個血窟窿之後;而且,頭腦中一團迷糊,她不知道要怎麼回話,男人臉上透著滿滿的紅色,像是憤怒到極致的樣子,「初來乍到」,她也沒那麼大膽子硬上。
「姐姐……」之前跪在男人面前女人轉過頭來,聲聲誠懇道:「你也是大家閨秀出身,怎麼能做出如此……」某些話,她似乎難以啟齒,卻猶豫又猶豫,終於將那難聽的話說了出來:「這樣的事,不是只有娼婦妓女才做得出來麼,姐姐你真是……這事傳出去,你讓王爺的顏面往哪裡放?」
郁青青將腿並了並,又將那等同於無物的薄紗衣攏了攏。
女人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姐姐,今天的事,我會吩咐下去別讓人亂說的,你也不要同人亂說,這不只王府丟人,你自己也丟人。萬一紙包不住火,你也別像今天一樣想不開,雖說人要臉樹要皮,可也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呢,多少人都是在外面抬不了頭,還不是撐著活下去。這事,以後我們不提起就……」
「說完了嗎?王爺不是說了讓我們都給他滾出去麼?我先走了。」說完,努力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這女人,她一見就不喜歡。一邊好像修養良好,稍帶髒字的話都說不出來,一邊又在「噁心、「娼婦妓女」的罵,一邊似乎讓她別尋短見好好活著,一邊又暗諷她「丟人」,「人要臉樹要皮」、「抬不了頭」什麼的,當她聽不出來呢!
聽了她的話,女人立刻愣住,既而呆呆看著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
剛才,就在剛才,她被王爺踢下床後還羞憤地一頭撞在桌角上求死,沒想到在被丫環叫醒後竟完全變了,能安然坐在那裡一會兒看看王爺,一會兒看看自己,又能心平氣和打斷她說出那一段話,而且,竟能泰然地慢騰騰從地上爬起來!
她不是該馬上再去撞死一回麼?
直到郁青青終於從地上爬起來時女人才反應過來,忙朝丫環使了個眼色,柔聲道:「你們扶王妃回房休息吧,再給請個大夫,王妃傷重,這兩天你們就負責照顧王妃吧。」
「是,兩名丫環起身來扶住郁青青,動作一點也不溫柔地要將她往外拖去,郁青青推開她們,扶著桌子、花幾一類的擺設朝王爺走去!
男人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一又墨瞳辨不出情緒,卻能感覺到那深潭一般的黑暗裡藏著無法抵禦的力量。
女人更是驚住了,看著她光祼著身子朝男人步步靠進,完全無法相信此時此刻她竟還想再勾引一次王爺。
這房中有著濃濃的媚香,王爺神情雖嚴峻,臉上卻是通紅,明險是中藥已深,而這女人又剛好只穿了件薄紗,該不會剛才王爺一氣沒碰她,現在卻忍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