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又對著他手裡的通話器開了第二槍,將通訊設備報廢掉。////火箭彈在不停地爆炸,穿什麼防彈衣也沒用,火箭彈的爆炸是全方位的,臉上、關節和手上都會被彈片崩到,加上密度如此之大,美軍士兵本來在第一波打擊中就已經死傷過半,等下的幾十人,在十幾分鐘後,終於放棄了抵抗。
槍聲和爆炸聲幾乎在一瞬間都停止了,戰場死一般的寂靜。這種寂靜沒多大一會兒就被打破了」「。憤怒的蟲部落衝出來幾十人,有拿槍的,有高舉著砍刀的,還有手持獵叉和弓箭的。弓箭,這種最原始的遠程射殺武器,到了二十一世紀,除了體育競技,幾乎已經退出了武器的舞台,可是這裡卻還在使用。
哈里莫身負重傷,是他下令停止抵抗的,他清楚,再打下去,自己的一個連,就死光了,只要自己還活著,只要這個連還有一名戰士活著,番號就不會被取消,他在這個連當了五年連長了,這次立功回國,升營長是最起碼的,所以就算被俘受辱,也要爭取活著。
柳文昊下令所有人都黑巾蒙面,黑袍蒙身,立即下去,接收這些俘虜,柳文昊想把他們秘密關押到難民營去,以後有朝一日,也許用得到。
可是,等他們連滾帶爬從山上下來,已經晚了。受傷的內軍士兵有三十幾個,他們全都跪在地上,按照日內瓦公約,規規矩矩地舉起雙手投降,可是他們忘記了,這裡是阿富汗,這裡是阿富汗東部山區的蟲部落,這裡是尚未完全開化的蠻族,他們不知道有日內瓦公約這回事兒,他們簡單地把外面的人分成兩種,敵人和朋友。他們只知道,對待敵人,就是殺死,對待朋友,就是美酒佳餚!
上個世紀的電影上甘嶺裡面有首家諭戶曉的歌叫「我的祖國」,裡面有一句歌詞tebie好,叫做「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柳文昊看到,真的還有獵槍,蟲部落的男人們就是用獵槍和砍刀,將還活著投降的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大兵們,活活屠殺了。
哈里莫死得最慘,由於他拚命勸阻,拚命解釋,可是他滿口的英格麗系語,蟲部落有人聽得懂嗎?哈里莫頭被砍掉了,身上沒有一處好皮膚。
蟲部落至今有剝頭皮的陋俗,有些人已經開始用手裡的匕首去剝美國人的頭皮了。柳文昊對此不感興趣,他立即下令將所有美軍士兵的屍體同被炸毀的裝甲車剝離開來,他要找的是那輛箱子的金條,那才是硬通貨。
陳民現身,當地人都認識他,對他熱烈歡呼,他們完全以為是陳教官帶人幫助了他們,打敗了美國佬,因此,所有人都收到蟲部落的熱烈歡迎。
柳文昊來的時候開了兩輛裝甲車,現在他把藏在山後的兩輛車調了過來。首先將美軍士兵身上全套的裝備收繳。蟲族人只對頭皮感興趣,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裝備的重要性,所以只要把屍體留給他們祭祀用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可以拿走。
最後在一輛炸得面目全非的裝甲車下面找到了那兩箱金條,混亂中,柳大山帶自己的嫡系弟兄,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兩大箱子金條抬到了自己的裝甲車上。
戰成打掃完畢,天已經黑下來了。就在這時,留在蟲族山谷的哨兵用對講機報告,山谷西端,出現了大隊的軍車!
天黑看不太真切,反正是車燈很多,前面開路的是重型裝甲車。重型裝甲車多半可以當坦克使用了,上面裝有機關炮和加特林重機槍,火力強大。
柳文昊心下一驚,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個戰場炸毀了九輛裝甲車,已經無法毀屍滅跡了。柳文昊趕緊招來陳民,叫他組織自衛隊帶領蟲部落向山裡轉移,自己帶著保安隊去蟲族山谷抵擋一陣。
「我只能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我不能戀戰,更不能讓美國人知道這裡是我們保安隊干的,那樣傑裡鎮就完了,快,就這樣!」柳文昊又讓呂冰帶兩人把那輛裝滿了繳獲的裝甲車開回到難民營去藏起來,只給自己留下一輛裝甲車撤退使用。
安排完了,柳文昊立即帶人返回了蟲族山谷的伏擊位置,整條山谷他早就佈置了大量地雷,原本是為了一舉幹掉韋森的車隊,沒想到,韋森半路轉向了,這裡的地雷留下來,這麼快就有了新的用場。
「所有人都不要開槍,這是美軍大部隊,說不定連導彈都有,那我們就慘了,大家分散開,所有人聽我指揮!」柳文昊沉著說道。
靠自己帶的這二十來人想要阻擋前來增援的美軍車隊顯然是以卵擊石,只能是靠地面那些地雷了。
前來支援的是美軍東部戰區司令部的預備隊,美國陸軍第79機械化裝甲師的一個步兵團,說是步兵團,其實沒有一個兵是走步的,完全的裝甲摩托化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