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就不同,他們吃肉,到現在還吃半生半熟的牛排,必須用刀子切割著吃。塔族世世代代處在雪線之上生活居住,這樣的嚴寒氣候條件根本無法種植草本糧食,幾乎完全以肉食為主了。
莎莎嫻熟地用刀子從一大塊烀熟的肉骨頭上往下片肉,不一會兒就堆滿了柳文昊手裡的大盤子。「好了,端上去吧!」莎莎一笑兩個酒窩,她的眼珠完全都是碧綠色的,她的身體裡面應該流淌的是中亞蠻族的血液。
純正的漢人的眼球是漆黑色的,但是我們卻在生活中不難發現,身邊有些人的眼球並非純正的黑色眼球,而是有的發藍,有的發綠,甚至還有暗紅色眼球的,只是我們平常不打注意。這些都是祖上有蠻族血統的遺傳基因的外在表露,在中國幾千年漫長髮展的歷史長河中,不斷有民族大融合的歷史階段。
就連古羅馬帝國也有一支強悍的騎士軍團東征,深入我國西北,一直到陝甘地區,再也沒能回去,逐漸被當地人同化、通婚,幾代之後,完全漢化了。但是基因就是基因,還深深根植於遺傳因子裡面。
柳文昊被莎莎的綠色眼球吸引了,夜貓一樣的眼睛,閃閃發亮!」「
一桌子全都是肉食,柳文昊也被叫上桌兒盤腿打坐,莎莎靠在他的身旁,不停地給他倒酒。這種青稞酒是用高原上唯一的糧食作物青稞釀造的,在青藏高原這種青稞酒是主要的自釀酒水。
「胖叔,今晚我們要過去,酒就少喝點吧?」黎明喝了一小口酒說道。
胖叔的臉上放著晶亮的油光,他整個身子都油汪汪的,應該是非常有勁兒的那種老頭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柳文昊不喜歡他。
莎莎叫胖叔爺爺,「爺爺,給姐姐喝我們配製的藥酒吧,這樣夜裡就不會冷!」
「我都忘了,莎莎,快去後面拿藥酒!」胖叔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
柳文昊自顧悶頭吃肉,這種高山雪羊,啃食的是冰雪下的苔蘚和高山雪蓮,那是真正的天地精華,只有在雪域高原才吃得到的大補品,他當然不會放過。
莎莎起身跑向後屋,柳文昊看到,後面有個破舊的木門,好像那邊是個倉房。柳文昊不喜歡青稞酒,苦澀難喝,他只喝了一小口,就大腕喝起羊湯來,身上很快就熱乎了。
莎莎捧了一個黝黑的罈子進來,躺在炕桌上,去掉壇口的泥封,小心地打開一層羊皮,頓時一股酒香飄逸!
「好啊!胖叔,你有這麼好的酒不拿出來給我喝!快點倒上!「她伸手將大海碗伸到莎莎面前。
胖叔呵呵一笑道:「這是老朽泡的藥酒,藥力巨大,你是女娃兒,就喝半碗吧,莎莎,給爺爺倒上一大碗!」
柳文昊鼻子嗅嗅空氣中的酒香,馬上就覺得很是怪異,這酒裡莫非有雪豹精?他的確嗅出來雪豹精的味道,他自從食下千年蛇精,就具備了百毒不侵的特異功能,各種藥物只要他聞過就知道是什麼,有沒有毒,什麼功效,當然一聞便知。
莎莎最後給柳文昊也倒了一碗,臉色羞紅道:「大叔,喝一碗,身子暖!」
柳文昊笑笑,雙手接過來,心說,莎莎一定知道這酒的藥效,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懂風月,這倒是免去了不少麻煩!興許,大家把酒喝下去,會有點啥事兒發生也不奇怪。
果然,一碗酒下肚,柳文昊馬上就有反應了。雪豹精可不是鬧著玩的,只須一滴,正常男子三天三夜不倒,正常女子日接百男不倦!
莎莎也喝了一小碗,這孩子難道會是個霪娃兒?
果然,黎明半碗酒下肚,紅著臉笑了道:「胖叔,你還是那麼壞!今晚兒我們還要過去,你給我喝這個,還怎麼走?」
「那就不差這一夜,乾爹想你了,就留下來陪乾爹一晚!」
我靠!柳文昊不由得憤憤然了,視我為無物啊!他轉念又一想,黎明也不是自己什麼人,一個女大兵而已,只是有緣相識相交,馬上還要一起戰鬥,萬萬不可以被兒女情長阻擾了鬥志。這樣一想,就釋然了,想必是黑鷹這樣的特戰隊,每次任務都是九死一生,這就是為什麼這些人無論男女都會及時行樂,自己當傭兵的時候更是如此。
人生短暫,槍林彈雨,活著就要對得起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世界的所有的享受就都跟自己無關了。
所以,及時行樂,跟正義,跟主義,跟信仰,跟神馬的都無關!看得出來,黎明跟這位胖叔不是一般的情義,可能是多次從胖叔這裡過境吧,或許,胖叔自己也是黑鷹的士兵。只不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能過問這樣的事情罷了。
一頓飯吃的天昏地暗,黎明先醉倒了。胖叔叫莎莎扶著黎明在炕頭睡,炕頭燒得最熱乎了,黎明和衣躺下。關鍵時刻停電了,邊境山區的電都是村子自己發的,莎莎點了小蠟燭,說:「大叔睡炕梢吧,我去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