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這人誰呀,幹嘛地啊?」麻三也點了支煙問他。
於得水歎口氣道:「楊樹鎮原來有個木材廠,現在叫這個柳文昊買下來了,在那塊地準備建個度假山莊,要跟我貸款,今晚兒請我喝酒,我就去了,可是這傢伙,我一去,這個柳文昊,跟他兄弟叫祥子的,舞舞扎扎的,又是槍又是斧子的,要把我手剁了,逼我給他們貸款,還說依原縣他柳文昊就是老大,還威脅我……」
「等會兒,水哥,你說他們還對你動槍了?」麻三兒低聲問道。
「是,就是那個柳文昊,都叫他文哥,就在這兒,胳肢窩下面,一個手槍的槍把露出來。」於得水比劃道。
麻三兒想想道:「楊樹鎮,還真沒聽說有姓柳的這一號,你等我打電話問問,楊樹鎮我也老長時間沒去過了,那邊社會啥情況我有哥們兒,你等我給郎小寶打一電話。」
「狼哥,我麻三兒!」麻三兒撥通了電話,「跟你打聽個人,楊樹鎮有個叫柳文昊的嗎?都叫他文哥的?」」「
郎小寶說:「有,這人是大櫻桃酒店的老闆,叫文哥,怎麼了?」
「挺牛逼嗎?是個大哥?」麻三又問道。
「嗯,算是個大哥吧,手底下有幫人,對了,今兒頭午去縣裡把小霸王劉通給抓回來了,把劉通家也給砸了,劉通被打了個半死,還是他姐夫吳局親自來了把他領回去的,你咋想起來打聽這人了?他惹你了?」郎小寶問道。
麻三兒一聽,頭有點大了,劉通也是他哥們兒,縣畜牧站的站長,是依原縣響噹噹的大哥大,居然被這個文哥打個半死,還要縣局的局長去領人。
「吳良沒把那個柳文昊抓起來?」麻三兒有點不相信這事兒是真的。
「沒有,真他媽邪性!三哥,到底咋地了?你問他幹嘛?」郎小寶有些不耐煩了,他正在路邊吃燒烤,帶著兩個小妞兒。
「我有個哥們兒跟他碰了,狼哥,你也在楊樹鎮,能不能跟這個文哥說上話?我想見見他,談談!」麻三兒說道。
「我靠,你想為你朋友出頭?幫你傳話沒問題,但是,你們之間的梁子我不參與,在楊樹鎮,我黑狼也得看文哥的臉色!我勸你,你搞不過他,別去碰他最好!」
「真的假的啊,聽你黑狼這麼說,我對這位文哥越來越感興趣了,幫三哥個忙,幫我約他,地點隨便他,我要見他,跟他聊聊!」麻三兒說道。
「行,不過,三哥你不是他的對手,要想拿下柳文昊,你得好好準備著!」黑狼陰險地說道。
「一言為定,我等你電話!」麻三兒掛斷了手機。
「咋樣啊?三哥,你要不幫我,我就讓這傢伙給拿住了啊!」於得水幾乎哀求道。
麻三兒笑笑說:「水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兒,等著吧,狼哥那邊安排好,我就去會會他,我就不信了,這個柳文昊三頭六臂不成?不就是刀槍炮嗎,誰也不是空子!」
正說著,黑狼的電話就打回來了。「三哥,我剛跟文哥通了電話,他答應跟你見面,他要你明天來楊樹鎮,在我的江邊砂廠見面,中午我擺一桌,你們兩邊有啥梁子,當面開講,談不攏就打,三哥,多帶些人來,楊樹鎮幾乎都是柳文昊的地盤!」郎小寶在手機裡面說道。
麻三兒說:「好,明天中午,楊樹鎮砂廠碼頭見!」
於得水說:「三哥,你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柳文昊,我他媽晚飯也沒吃,叫個妹子陪我吃花酒,老子這一肚子氣都氣飽,現在好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要當面讓他給我跪下!」
麻三兒搖頭道:「水哥,這件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明天我也就是在狼哥那裡跟他見個面,我先摸摸他的虛實再說,我給你叫個新來的小姑娘陪你,你吃著喝著,我去準備準備!」
於得水見麻三兒這樣說,就知道這麻三兒可能有些打怵了,但是自己除了麻三兒,也沒有別人了,不管咋說,有酒有女人,先把今晚的晦氣出了再說!於得水被麻三兒安排在樓上一個鴛鴦浴包間,叫人擺了一桌酒席,喊來兩個水嫩的妹子陪著,於得水馬上就忘掉了在楊樹鎮的不愉快,摟著美人連親帶摸,脫衣解帶,喝起實實在在的花酒來。
可是麻三兒卻沒閒著,他打了幾個電話,招來了十幾個小子到他的辦公室,一番密謀後,麻三兒打開了辦公室後面的一個暗門,從裡面拿出來兩把五六式衝鋒鎗和兩把五連發的獵槍遞給了幾個小子。
「記住,我不發出信號,你們都別動,明天中午我一進去,你們的兩輛車就在這裡和這裡挺好,等待我的信號,明白嗎?」麻三兒挨個看著手下的這些亡命之徒。
「明白!」幾個人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