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出乎柳文昊的意料,並不十分豐盛,只有兩個菜,一大盤紅燒肉,一大盤家常涼菜,還有一大盆西紅柿蛋湯。
「來,我喜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今天讓你也嘗嘗包含著人民血汗味道的特供酒,北大荒燒酒的味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貫!」張淘親自給柳文昊倒酒,果然是大碗喝酒,一瓶標識「軍隊特製」字樣的方瓶白酒,被張淘倒在兩個大玻璃杯裡,正好半斤一杯,一瓶酒倒光了。
「這樣喝酒,省得老是倒酒,只是乾杯不用真的喝完,呵呵!」張淘將一隻大玻璃缸子推給柳文昊。
「來,乾杯!」張淘舉杯說道。
就在這個時間,錢豐在江邊的一家叫「情人」的小酒吧的包間裡,也舉起了手裡的酒杯,對著坐在對面的小美人肖君說道:「親愛的,我喜歡你,今晚我難得沒有應酬,就在這裡,你好好陪陪我,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錢總,你別這樣,我有男朋友的,今晚就是男朋友送我過來的,他在外面等我吶。」肖君按照事先定好的說道。」「
「呵呵,那就讓他等著,來吧,寶貝兒!」錢豐坐到了肖君的身邊,伸手摟了她的肩膀,把肖君往自己的懷里拉……
酒吧包間的門被ya開了,楊小虎手裡舉著東風六小口徑手槍衝了進來,在他身後,錢豐的兩個保鏢被兩個手持俄羅斯板斧的漢子挾持進來,推操著蹲在地上。
楊小虎跳過茶几,一把將呆若木雞的錢豐的脖子摟住了,手槍頂在他的頭頂喝道:「死胖子!敢動我女朋友?昨晚你把君君給睡了,是不是?」
「沒沒、我沒有……啊!」錢豐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楊小虎揮手用槍柄狠狠砸在他的頭上,錢豐的頭當場就流血了。
「別打我,別打我!我承認,我睡了肖君……」錢豐叫道。
楊小虎手裡的手槍更加猛烈地砸在錢豐的頭上、臉上和脖子上,錢豐撲通跪在地上,求饒道:「大哥大哥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真的喝多了
「把斧子給我,剁掉你一隻手我才解恨!」楊小虎叫道。
身後的一個漢子將一把雪亮的板斧遞給楊小虎,同時過來,一把將錢豐的右手按在茶几上,楊小虎舉起斧子就砍,錢豐大叫:「別!我賠錢!」
楊小虎的扶植還是砍下來了,只不過砍在了茶几上。「賠錢?你有多少錢,你能賠多少錢!說!」
錢豐徹底崩潰了,他哆哆嗦嗦道:「一萬!兩萬!大哥你說多少啊?」
「十萬,馬上就要,少一分錢都不行!」楊小虎惡狠狠說道,把手裡的斧頭在錢豐面前一晃。
「好好,就十萬!就十萬!」錢豐連忙點頭道。
楊小虎看了旁邊早已經嚇得篩糠了的肖君一眼,肖君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楊小虎手裡的斧子。
楊小虎冷哼道:「錢老闆,現在就拿錢,你打算怎麼拿?」
「這個……我家裡有現金,讓我回家去取……」錢豐眼珠子亂轉道。
「好,回去取,我跟你去,君君,你先回去吧,我去錢總家拿錢,十萬塊,少一分錢都不行!」
「嗯吶,那我先走了。」肖君如獲大赦,趕緊離開了情人酒吧。
楊小虎叫人帶著錢豐去洗手間把頭臉洗乾淨了,戴上帽子遮擋著,壓著他和他的兩個保鏢走了出去,外面停著錢豐的奔馳轎車,楊小虎叫人把錢豐的兩個保鏢押上了他們的麵包車,自己押著錢豐上了他的奔馳車。
兩輛車分別開走了,一輛切諾基跟在奔馳車的後面。十個弟兄兵分兩路,四個開麵包車押著錢豐的兩個保鏢回城邊村的租房去了,楊小虎帶著兩個弟兄開著錢豐的奔馳車,押著錢豐去他家取錢,後面切諾基車上跟著四個負責外圍掩護的弟兄。
錢豐跟楊小虎坐在大奔的後座上,他已經度過了最初的驚嚇期,現在他覺得既然對方肯用錢來解決,這事兒就好辦。他現在懊惱的是後悔自己不該沒查清楚肖君的底細就冒然下手,現在的情形看,這個肖君的男朋友,儼然就是個黑道大哥啊!
不過只要度過今晚兒,給自己留口氣兒就行,這裡可是省城,省城再大的黑道,也大不過四大公子,估計這幫人就是小幫小派,只要報出來妖公子或者明公子的號,不信他們不怕。他跟前面開車的人說:「這位大哥,去龍塔公寓。」
開車的漢子叫楊啟軒,是武警邊防總隊特警士官轉業的,今年二十六歲,長得高大威猛,彪悍凶殘,要不是在部隊跟人打架把人打斷了肋骨,還不會轉業回鄉。可是回到楊柳村卻發現,家己經沒了,全家搬到了梨樹溝的一間破舊土屋。
本來轉業安置他去鎮上派出所當協警,可是僅有的一個協警名額卻被鎮長吳守信的外甥給佔了,叫他回家聽信兒。楊小虎聽說了,正好他在楊柳兄弟山莊招人看場子,就跑到梨樹溝找到楊啟軒,問他願不願意去山莊,叫他當山莊的安保隊長。
楊啟軒馬上就同意了,但是有個條件,要叫上跟他一起轉業的戰友楊洪。楊小虎當然願意,三個人當場就磕頭拜了把子,一起去了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