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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9,男人屬狼,殺意!(求年會票) 文 / 火小暄

    歐陽月與百里辰帶著春草、冷剎、冬雪還有一個隨行的侍衛便去往京兆府,一路上歐陽月皺眉沉思,按理說當初道美人閣沒開業的時候,歐陽月又鬼面公子給了京兆府尹些好處,那京兆府尹一般情況下不會太為難美人閣,當然這次的事件非同尋常,京兆府尹會重視也很正常,只是歐陽月對秋月很瞭解,有客人在美人閣死去這種事,不可能在秋月身上發生。她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了。

    百里辰握著歐陽月的手道:「娘子別擔心,實在不行我先保秋月離開。」

    歐陽月說道:「對此我倒是不擔心,只是如此的突然,恐怕這裡事情不能簡單。」百里辰沉默,卻是瞇起眼睛,那冷殘也是他十分得利的,有人對付他的人,便是要對付他呢!

    「大人,辰王、辰王妃突然來衙門了。」京兆府,府尹正坐在屋中品茶,這一聽突然一激靈的站起身道:「快,快帶本官前去迎接。」

    「是,大人。」隨後京兆府尹便與屬下奔出府外,來到府尹府前,辰王府的馬車剛好停下,那京兆府尹立即整理下衣服走過去,「下官見過辰王、辰王妃。」

    此時一個身影跳了下車,身姿挺撥面容冷淡,隨後一伸手,裡面伸出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接著一個苗條的身影緩緩走下,不是百里辰與歐陽月是誰。兩人穿著並非多麼華麗,但因為氣質出眾,且此時面色都有些冷淡望著京兆府尹,這讓京兆府尹心中發緊,連忙笑道:「下官見過辰王、辰王妃。」又是行了一遍禮。

    歐陽月看著京兆府尹,緩緩一笑道:「府尹無需多禮,裡面再談吧。」

    「是是,辰王、辰王妃裡面請。」說罷便帶著邀請百里辰與歐陽月進入衙門會客大廳。

    歐陽月微微打量這會客大廳,大廳牆面最上掛著一塊『公正廉明』的金鑲牌子,兩側只是擺著正常的花瓶擺設,桌椅沒有過份奢華也不會太過廉價,這說明這京兆府尹十分懂得中庸之道,京兆府尹連忙道:「辰王、辰王妃請上座。」

    百里辰卻十分不客氣,直接一點頭便坐到上頭,歐陽月見狀自然也坐到他身側,那京兆府尹面色微變,立即笑道:「不知道今天辰王、辰王妃為何大駕光臨下官的京兆府,若有需要辰王、辰王妃還請吩咐,下官一定盡心心力去做。」

    歐陽月笑望著京兆府尹:「本妃一直清楚京兆府尹在朝為官多年,政績上一直不俗,是朝中難得的好官,本妃倒是一直很欣賞。」

    京兆府尹連聲道:「辰王妃過獎了,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歐陽月笑意更深:「卻不知道京兆府尹可否告知,你近日可否抓了美人閣的人。」

    京兆府尹一愣,眸子不禁多了抹深思,說道:「辰王妃問起美人閣的人事,難道辰王妃是這美人閣的慕後店主?」這美人閣背後有著一名叫鬼面公子的東家,這件事京城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當初鬼面公子與付府發生爭執的事,人點門道的都知道,自然也清楚這鬼面公子了,可是這鬼面公子一直不怎麼露面,是以也在京城貴人面前形成了一團迷霧。

    「那美人閣的掌櫃的,有本王妃身邊出去的丫環,本王妃自然會在意了。」歐陽月卻沒直接回答。

    那京兆府尹眸子卻是微微一轉,這美人閣至從出事以來那東家就沒有露面,反而是辰王與辰王妃當下便趕過來,當時曾聞那掌櫃秋月與鬼面公子可能有染,只是現在京兆府尹看來這其中事情或許頗為複雜,當下道:「是,那個美人閣掌櫃的秋月,確實原王妃的貼身丫環,這件事那秋月也曾提起過。」

    歐陽月點點頭:「這件事本王妃剛剛得到,下人也說的不甚明白,勞煩京兆府尹與本王妃說說了。」

    京兆府尹想了想道:「回辰王、辰王妃,下官接到這件事的通報時,便火速趕往美人閣,有人舉報,美人閣害死人命了。」這件事歐陽月之前便得知,面上表情未變,京兆府尹暗中打量,想了想道,「辰王妃,這次事件經過,下官在抓美人閣一干人犯時已經問過話,當日美人閣照常營業,也照常接待客人,但是事情就是這麼突然。美人閣與京城許多店舖的經營方式不一樣,她專門賣女子貼身的衣物,而且樓上還有試衣的房間,可是這一回卻有一個客人正好在試衣服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男子闖了進來,那位客人剛好脫下最貼身的衣服,看到奔進來的男子時,嚇的六神無主,不停的大叫,頓時引起許多美人閣的客人跑過來看熱鬧,自然也看到了那正尷尬不安的女客人,以及那衝進房間正準備對女客人行色的男人,那女客人悲奮大怒,又羞愧難當,直接推開窗戶從美人閣的窗戶便跳了下去,當場便摔死了。」

    歐陽月皺眉,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那女客人一死,美人客便立即被京兆府尹派人查封抓人,裡面的人只來的及傳消息出來,具體的沒辦法說清楚,這其中的事情她們倒是並不知道。

    百里辰沉眉道:「噢,那女客人被男人撞見的事那麼多人看到的,可那男人呢?或者只是女客人的親人,或是相公呢?」

    京兆府尹搖頭:「辰王爺,若是如此那女客人也不用羞愧的跳下去,那位男人與她毫無關係,不但如此,他還是美人閣裡做事的,美人閣不但因為經營不善令人至死,而且放任店中主事的人擅闖女客人房間,污女子清白。並且經下官查探,這美人閣是借由做生意之便,暗地裡已經對許多女客人做出污陷清白之事,只是那些女客人為了名譽大多都忍了下來。」

    歐陽月聽著,嘴角漸漸勾起,冷笑越來越濃:「噢,這舉報是何人,對這美人閣內部竟然如此熟悉。」

    京兆府尹看了看歐陽月,說道:「回辰王妃,下官辦官也不會無憑無據,便抓了這麼多人來。那害的女客人掉樓而死的的男人,不但是那美人閣掌櫃的哥哥,也正是害了諸多女子清白的男子,而且據他所說,他的所作所為,那掌櫃的秋月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因為兩人是兄妹關係,這秋月一直暗中替他隱瞞著,甚至還動有秋月的勢力,威逼利誘讓那些受害的女客人不敢與之為敵。」

    歐陽月嗤笑起來:「秋月,呵,京兆府尹你繼續說。」

    看著歐陽月面上的嘲諷之笑,京兆府尹心中也微微一涼,還是繼續道:「而且那人也承認,他妹妹秋月確實是美人閣背後老闆的姘頭,並且這鬼面公子因為寵愛秋月掌櫃的,將手上許多產業交給秋月管理,而秋月也掌握著鬼面公子許多非法的斂財的證據。」

    歐陽月揚眉道:「是嗎,那是什麼非法證據,本王妃倒是十分有興趣知道。」

    京兆府尹為難道:「辰王妃,並非下官不想說,而是這涉及到此時案子,下官在沒有查清結案之時,關於案子實在不好說啊。」

    沉默的百里辰突然冷著臉道:「是不好說,還是對著本王與王妃不好說。」

    京兆府尹一驚,連忙道:「辰王、辰王妃恕罪,實在是下官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

    歐陽月淡淡看著京兆府尹:「好,本王妃也不為難京兆府尹,只是本王妃現在想看看秋月,總該可以吧。」

    那京兆府尹更加為難,不禁道:「辰王、辰王妃,實在是這秋月涉嫌了很多件壞女子清白的大案子,甚至背後還有著許多命案,背後還有著鬼面公子,這件事下官也實在為難,不過等這個案件完結後,下官一定將整個案子原原本本說與辰王與辰王妃知道。」

    歐陽月站起身,淡淡笑望著京兆府尹,只是這笑卻令京兆府尹心中發涼:「京兆府尹的意思是當本王妃也是嫌犯不成。」

    「哼!敢對本王王妃不敬,敢不敬大周皇室,京兆府尹這官做的久了,膽子越發大了。」百里辰頓時冷哼起來,他面色發白,沉下冰冷的臉,配上過份蒼白的面色,帶著一種深寒的氣息,京兆府尹怎麼會忘記百里辰是明賢帝最寵愛的皇子,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可是……

    京兆府尹立即扯開笑容,謙卑道:「辰王、辰王妃下官不敢,下官絕無不敬王爺與王妃的意思,只是那牢房寒氣太重,怕是傷到王爺與王妃,再者那秋月乃是重要嫌犯,又是那鬼面公子的情人,若是這鬼面公子做出劫囚之事,到時候下官怕傷到辰王與辰王妃,下官絕對是為辰王與辰王妃的安全考慮,絕無它意。」

    「倒是謝京兆府尹的關心了,不過王爺與本王妃都是天家貴渭,自然也有天家老祖宗相護,那些邪魅魍魎如何能近的了身,京兆府尹多心了。」歐陽月淡淡笑著道,那京兆府尹也不敢多說,歐陽月卻突然問道,「說了半天,京兆府尹好像還沒有說那受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京兆府尹歎息一聲:「此女受害者頗為令人同情,她乃進京前來探親的,久聞美人閣的美名,所以前去光顧,誰知道就是這一次,她就這麼死了。此女子名叫楊桃年僅十五歲,花一般的年紀,大好的前程。」

    歐陽月也微微歎息:「是啊,才只是十五歲,還是懵懂無語的年紀,這樣的的女子是很容易受到人蠱惑,做出衝動令自己後悔的事的。」

    京兆府尹身子一震,再抬頭時,歐陽月已衝著百里辰道:「王爺,我們去看秋月吧,這丫頭不過離開我兩年多,竟然發生這麼多災厄,真是可憐的。」

    百里辰拍拍歐陽月的手:「你也別擔心,秋月會吉人天相的,這丫環本王也很瞭解,膽心柔弱的連只螞蟻走過都要嚇的跳開,現在恐怕已經身心俱疲了吧。」

    「哎。」歐陽月歎息一聲,跟著百里辰在衙差的帶領下前去牢房。

    那京兆府尹站在後面明顯呆了一下,這才快步跟了上去,歐陽月直接要求先去女牢,秋月正在這裡,這牢房的地方自然不同自家,剛一進入全是木欄拼成的牢房時,先是一陣撲鼻的腥臭味襲來,身邊的春草立即抽了帕子為歐陽月擋住口鼻,歐陽月卻一擺手:「沒事,不需要。」歐陽月依舊與百里辰緩步走向前,連眉頭都不眨一下,那京兆府尹看的稱奇。

    走過約五六個牢囚後歐陽月問道:「看來京兆府尹對這秋月十分重視啊,本王妃走到現在都沒走到,可是將她隔的遠了。」

    京兆府尹連忙低頭道:「回辰王妃,因為這秋月此案不但涉及楊桃,背後還有著六七起事關人命或毀壞京城小姐的案子,是京城最近難得的大案,所以這秋月算是大案犯,必須要與這些一般的囚犯分明關壓。」

    歐陽月沒說話,只是面上面色更冷,更帶著一絲諷笑,百里辰與歐陽月對視一眼,並沒有說話,又走了幾步,這京兆府尹的牢房竟然還有一個暗門,過了那個暗門,木欄紮起的囚牢面積明顯減少,每個囚犯手腳上都鎖著鐵鏈,一頭便鎖在牢房門上,而這整個囚牢之中,只有一個身著血淋淋衣服的女子趴在地上,歐陽月打眼一看,心中不禁一緊:「秋月!」身後的春草卻不禁叫出聲來。

    那趴地上的好似暈死過去的人,似乎愣了下,在春草第二次喊出來時,她才困難的抬起頭,她雙目迷濛面色慘白,嘴角還流著乾涸沒來的及擦拭的血渣,秋月昏暗的眸子在看到歐陽月的時候明顯一愣,隨即多了幾分神彩,不停用手抓著地上雜亂髒污的草爬過來,然而隨著秋月爬過來,她身上不斷有雜草染上血跡,春草一看驚叫道:「天啊,秋月,你的手!」

    卻見秋月十根手指漲紫,甚至不斷有細細的血珠滲出來,而歐陽月卻注意到秋月指間那是白色的針狀物,心中頓時大怒:「京兆府尹!本王妃聽說這秋月乃是昨天抓進來,你竟然如此快速的動大刑,而且還是這種酷刑,本王妃怎麼以前不知道,京兆府尹是做出這麼積極啊!」

    那京兆府尹心中也有些發虛,連聲道:「回辰王妃,下官在抓拿這秋月的時候,她見時機不對想跑,與官差爭執過,甚至還派手下與官差扭打起來,是極度危險的人物,而且這秋月進入牢房中還想買通女牢逃出去,所以下官無法只得先動刑,讓她想逃也逃不了,這才能方便下官接下來辦案。」

    歐陽月冷笑:「堂堂京兆府尹,若是能被一個沒有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逃出去才是天大的笑話,若是如此,那只能說京兆府尹你治理不嚴,辦事不利,不過此案還沒有開審京兆府尹便私自動刑,本王妃現在是看到了,京兆府尹總該給本王妃一個說法。」

    那京兆府尹聽到這明帶指責性的話,面色也沉下來:「辰王妃,這件事下官也不覺有什麼,若是辰王妃一定要治下官的罪,等這件案子審完後,下官定會將案子原原本本都上書承稟皇上,到時候自然有皇上來定奪。」這京兆府尹乃京官,京官之中有七八成都是皇上的人,他便是其中一個,這分派委任又與辰王府沒有關係,京兆府尹除了身份上差許多,真論實權卻比百里辰有用多了,他根本不怕。而且不過是一個商戶的掌櫃的,皇上會為了這種人,處罰自己的人?簡直是笑話!

    歐陽月看著京兆府尹這麼不給面子,卻是冷笑起來:「好,京兆府尹有這話便好,到時候查好了,定要一五一十全說了,現在本王妃要與這秋月單獨說說話。」

    京兆府尹望著歐陽月,卻是道:「回辰王妃,並非下官做事不知變通,而是這秋月乃極度危險的人物,本官不能讓辰王還有王妃受到一點危險,恐怕不能讓辰王妃與其單獨相處。」

    百里辰厲喝:「大膽!你竟然敢與王妃這麼說話,連本王的面子都不給了!」

    京兆府尹面上一僵,卻還是道:「辰王、辰王妃,下官也是為了你們好,而且秋月此案涉及重大,此等大案,未結案前,確實是不許探監的。」

    百里辰走向京兆府尹,每走一步,京兆府尹心中越發虛,百里辰突然圍著京兆府尹繞著走了一圈,冷冷笑了起來:「看來京兆府尹是要來硬的了,看來本王不上父皇上求一道聖旨,今天這監就探不成了。」

    京兆府尹面上一白,這種小事若是鬧到皇上那裡,這京兆府尹不敬王爺的事也算鬧開了,就算他是職責所在,那也是不給皇家之人面子,即便他是明賢帝的人,可是這辰王爺一直受寵,誰知道他如此會不會惹了明賢帝的厭,更甚者會引起皇室集體不滿。他這個京兆府尹的位置也是得來不易,可沒必要與辰王硬碰硬,更何況這件案子證據確鑿,量他們單獨說,也無用。

    京兆府尹想到這,連聲道:「辰王、辰王妃見諒,下官實在是出於擔憂,倒是多事了,下官這就告退。」

    百里辰冷哼一聲,京兆府尹立即退下去,連帶著那些看守的女牢頭也跟著出去了,這裡面頓時只剩下百里辰與歐陽月帶進來的人,歐陽月蹲下身子,那秋月卻已爬到牢房門前,哽咽道:「小姐,奴婢讓你擔心了,奴婢罪該萬死。」

    「不需說這些,我只問你,當時是什麼情況。」

    秋月微微搖頭:「小姐,奴婢也不清楚,昨天美人閣只是正常營業,也正常的接待客人,奴婢當時正在樓下與一個客人說話,突然就聽到樓上亂了起來,裡外很多人吵著死人了,奴婢正要派人前去查看,就有官差衝進美人閣,先是將奴婢拿下了,奴婢自然要掙扎,可是那些官差直接下手毒打奴婢。冷殘為了救我,便與那些人打了起來,以冷殘的武功自然沒問題,可是奴婢手無縛雞被人擒了去,那冷殘當下束手就擒也跟著抓來了。」說到這,秋月顯得十分緊張,「小姐,您快救救冷殘吧,奴婢一進來就有女牢頭逼著奴婢承認罪行,奴婢不從她們就動用私刑,這根本不像京兆府尹說的那樣,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歐陽月與百里辰對看一眼,從她們知道秋月被抓的時候就懷疑這其中有陰謀,現在看來,這個陰謀果然是衝著秋月,衝著美人閣,更甚是背後的鬼面公子去的。可是這鬼面公子一直以為都不露面,也沒得罪什麼人,而這傳賣肚兜的生意,原來因為京城的鋪子都做不起來,又因為利薄所以沒人肯做,她們自己創出了牌子,這才帶動了這個買賣,若說讓人眼紅或許可以,但想要這麼害美人閣,可能性卻也不高。

    秋月還在道:「小姐,您快去看看冷殘吧,當時冷殘是從二樓衝上去的,或許他知道,而且當時他打傷了官差,奴婢怕他受到重刑,小姐……」

    「好,去看看冷殘!」歐陽月當下道,那冬雪不禁低聲道,「王妃,秋月是您的丫環,您來看她是情意,沒人說什麼,可是冷殘到底明面上與王妃沒有關係,這麼一去,恐怕會暴露王妃是鬼面公子的真正身份。」

    趴在地上的秋月身子一僵,歐陽月卻拍拍冬雪的肩膀:「冬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人既然是衝著鬼面公子來的,她們總會引這鬼面公子出面,隨便找個人根本不可能抵過這次事件,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冬雪自然不再說話,只是望向了秋月,秋月看著她卻哭了出去,接著低下頭,歐陽月與百里辰已經出去,冬雪想了想說道:「對不起,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小姐的安全,我的一次出發點也必須為小姐考慮。」

    秋月張張嘴,看著冬雪,搖搖頭卻沒有說話,冬雪剛才的話確實有些傷人,不過秋月也明白,可是她一時接受不了。冬雪看著她,只是道:「小姐只要想辦,一定會辦成的,她不會讓你有事。」

    「嗯,幫我看看冷殘,告訴她,我這裡一切都好。」秋月總算開口道。

    冬雪看了看秋月滿手銀針,轉頭往外離去,此時那些牢頭沉著臉走進來打開牢門:「來人,將針撥出來。」

    秋月面上露出一絲喜色,手中插著銀針,她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痛,冬雪見樣歎息一聲離開,顯然這也是歐陽月發話的,看來開審時,秋月暫時應該沒有危險才對?

    男牢這邊,京兆府尹自然也將冷殘放在牢中牢裡,而顯然冷殘比秋月還看重,當百里辰與歐陽月見到冷殘的時候,冷殘已經被架在木架上,身上被打了數道鞭痕,衣服全都破開了:「主子,王妃。」冷殘聲音很粗啞,看到她們進來,面上扯出一絲笑容,「主子與王妃來的這麼早,我沒什麼事,讓主子們擔心了。」

    歐陽月看著不禁有些心疼,與百里辰的手下,她接觸最多的便是這冷殘與冷剎,這個冷殘一直是性子最活泛的一個,這時候竟然還能打笑的說出這些話:「你想說什麼。」

    「是陰謀,秋月的大哥李全半個月前突然求秋月給他在美人閣安排一個工作,秋月本不想同意,但是架不住她全家人輪翻勸罵,最後同意了,但秋月給這李全的工作也只是看管庫房的工作,今天閣中前院一個夥計突然上吐下瀉,讓他幫忙,就出了這種事。當時我衝上二樓的時候,那裡根本沒有守著的女小二,這事很不尋常。」

    「知道了!」百里辰與歐陽月沒再多問,便走出牢房,那京兆府尹就守在外面,百里辰冷聲道:「我命令你立即放了這冷殘,還有在沒開審的時候絕不能對美人閣的人動刑,否則被本王知道了,定然也不會放過你。」

    「可是,這冷殘是凶殘無比的人,他還曾打傷官差,不將他綁起來,他會……」

    「沒聽到本王的話?!本王會每天派人前來查看,若是知道誰再被動刑,本王立即上旨,治你一個濫用私刑之罪,你若不想在案子沒開審的時候先丟了烏紗帽,你就試試。走!」百里辰面無表情道,隨後便帶著歐陽月離開。

    那京兆府尹被說的面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眸中閃過陰冷,突然對著身邊的人道:「去,通知吧,這件事本官應下了。」

    「是,大人。」那官差隨後離開,京兆府尹冷冷一笑,本來他還沒有定下心來,現在卻讓百里辰與歐陽月一鬧,讓他下了決心:「看來這軒轅月還真與美人閣有著密切的關心,是與那鬼面公子認識,還是她就是鬼面公子?就不信,她現在還能坐的住,好戲就要開始了。」

    百里辰與歐陽月面色不好的走出京兆府府,但是一出來卻愣了下,京兆府外,聚滿了人,男女老少少百八十分人,見到百里辰與歐陽月出來,紛紛怒叫道:「將出美人閣的人,竟然壞女子清白,做這些骯髒事,快交人。」

    「交人,交人,要將他們都碎屍萬斷。」

    「交人啊!」這些人竟然還一邊叫一面要往京兆府裡沖,而此時那些京兆府尹的官差卻似乎被嚇到了,一個個往後縮,那些人當下便向著百里辰歐陽月等人撲了上去。

    此時歐陽月卻是面色大驚,衝著冬雪道:「你先離開,找人,快去美人閣!」

    冬雪一驚,當下飛身衝出人群。

    此時的美人閣門前,也聚集了一群人,各個手中拿著棍棒等物,叫鬧著:「砸啊,這個專門行不法勾當的下三濫地方,全都給砸了。」

    「砸啊!」

    冬雪此時飛奔過來,身後帶著五六名壯實男人,一見頓時大叫:「快,攔住!」

    而另一邊,京兆府外,那些人直接叫罵著衝過來便圍住了百里辰與歐陽月眾人,兩人對看一眼,眸中皆露出冰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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