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沉默著,其它兩人也不敢自然也不敢說什麼,百里辰安靜了一會又道:「我讓你們一直籌辦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白橫低頭回道:「七皇子,事情發生了點意外,現在略微有些麻煩,應該快好了。」
百里辰眉頭皺起來,有些面無表情看著白橫,白橫心中直哆嗦著,後者道:「盡快辦好。」百里辰現在心裡很亂,甚至感覺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那白橫抬頭看了他一眼,小心說道:「七皇子,材質方面都沒有問題了,唯獨缺最主要的一個材料?」
「什麼!不是一早讓你準備了,怎麼會出這麼大差錯。」百里辰面色很不好,那東西他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要知道缺了最主要的東西,效果就多了。
「這個,因為七皇子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之前一直都是暗中收集,以至於東西被人搶了。」白橫有些汗顏的道。
「哼!竟然有人在老虎頭上撥毛,本皇子現在心情十分差,走,現在就陪你出去看看,我倒是看看是哪個不知道死活的!」百里辰陰冷的笑起來,看的冷剎與白橫心裡直發毛,不禁暗自為那人感動同情,現在的百里辰就像一隻爆怒的老虎,誰敢惹他,就要承擔怒火吧。
白橫心中卻不禁有些嘀咕,那明月公主看著十分識大體,而且行為也是為七皇子著想吧?必竟能婚前為相公找女人的,這種大度的人還真是少見的,七皇子怎麼反而十分生氣啊?他這個主子,還真是越發的古怪了。不禁看向冷剎,露出詢問的神情。
那冷剎卻是神色冷淡望了他一眼便轉頭,只是眼角微抽搐了一下,倒是讓白橫更加疑惑,心裡更加嘀咕起來。
五天後,公主府的宴會正式開始,這一天公主府外車水馬龍,人流來來往往顯得十分熱鬧,凡是叫的上號的人家,大多都帶著府中嫡庶女前來,當然這裡不乏有出於看熱鬧行為的,不過這種事情也算是百年難得一見了,不少人都覺得歐陽月傻了,為自己招麻煩,還搞的這麼隆重。也有不少人嘀咕著,該不會其實七皇子病的真挺重的吧,不然怎麼這歐陽月要找人進府,是不是怕在百里辰死之前不能留後的問題?反正隨著諸多疑惑,這公主府的宴會是開始了。
宴會的一開始,歐陽月只出現說了幾句,便稱有事離開了,只留下各府的夫人小姐在那,這些人略有不滿,不一會便明白,這是在考驗她們呢,說不定這明月公主就躲在什麼地方暗中觀察她們的品行,頓時讓這些人更加小心翼翼。
事實上歐陽月確實有這個意圖,不過一早卻被李如霜直接拉跑了,兩人跑到沒人的地方,李如霜喘著粗氣,一副急色的樣子:「月兒,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真要給七皇子選女人?」
歐陽月笑了起來,對於朋友,她不需要太隱瞞:「確實是有這個意圖。」
李如霜瞪大眼睛:「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是萬一這其中有人得了寵,到時候那七皇子變了心,你豈不是只有哭的份嗎。」
歐陽月面色微沉,眼神微微收斂,心中因為李如霜的話徒然收緊:「若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那你就要避免啊,你竟然不喜歡,那還往辰王府裡拉人進去,你……你……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李如霜搖著頭,一副快暈了的表情。
歐陽月緊抿著唇:「如霜,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考驗吧,過的了是好,過不了也得放下。」
李如霜一愣:「你在說什麼,你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要嫁給七皇子了,到時候你逃的掉嗎。」
歐陽月露出複雜的表情:「如霜,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而且我不會做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我心裡有數。」
「你這還心裡有數,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你可能是出於考慮,可是今天送進來的人我只是打眼一看就頭皮發麻,那些可都是各府裡專門調教的人,哪一個女人都不簡單,到時候七皇子能不動心?那他除非是不行,你這麼拉她們進府裡,將來萬一奪了你的寵,你要怎麼辦,你所謂的放下,還不是讓自己受傷,你以前多麼聰明,怎麼碰到自己的事犯起傻來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都要扼殺在搖籃裡啊,你這可是給七皇子名正言順花心的機會。」李如霜漲紅著臉焦急道,其實一早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她便與母親成氏討論過,李如霜理解不了歐陽月的行為,成氏最後只搖頭道:「這可能就是關心則亂,有許多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都能看的很清楚,旁觀者清啊,現在可能明月公主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局了,偶爾做出一絲錯誤的決定也是有可能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李如霜卻如何受的了,將來月兒必定要後悔啊,所以她一早便衝到公主府,便找機會要說服歐陽月。
歐陽月望著李如霜面色柔和:「如霜,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我已經決定了。」
「你……」李如霜瞪大眼睛,卻也無可奈何,歐陽月拗起來,誰又攔的了呢。
「走吧,身為主人,宴會如果一直不出現,也有些失禮,我們先回去吧。」歐陽月笑拉著李如霜,後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卻也只能乾瞪眼睛。
「臣婦參見明月公主。」
「臣女參見明月公主。」
「民女參加明月公主。」
歐陽月才一出現,花園中便跪了一地人,歐陽月今日穿著雍容,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威儀:「都起來吧。」
「謝公主。」眾人同時謝恩起身。
那寧喜荷坐在一邊笑道:「明月今天可真是不一樣,看來好事臨近,心都都變的不同了。」
付媚兒也笑道:「說的是呢,明月看起來就十分容光煥發。」
三皇子側妃孫夢兒也接道:「明月快坐下吧,這麼多位小姐,得讓你挑花眼了吧。」
其實今天歐陽月招客以多人進府是出於什麼目的,在場的人沒有不清楚的,像其它幾個皇子妃等都避讓著不來,怕尷尬,這三個人純屬就是過府來看歐陽月笑話的,這時候能從她們嘴中聽到什麼好話來,李如霜心中有氣,可是不論是寧喜荷還是付媚兒、孫夢兒兩人身份都高出她一大截去,所以她也不敢回嘴,歐陽月倒是笑了起來:「確實是不一樣太子妃還有兩個側妃,若是有意,也大可觀摩學習一下,將來若是府中缺人了,也可能這麼辦一場宴會,看看京城各府小姐多麼踴躍參與,到時候也定能讓你們找到滿意的。」
寧喜荷三人頓時無語了,歐陽月能做到,可不代表她們做的到,一想到自己挑的人將來要跟自己爭寵,誰還有那個心思,沒直接便計都弄死都算不錯了,誰像這軒轅月這麼傻,簡直是有病!
看著寧喜荷臉上各自的表情,歐陽月也能想到她們在想什麼,卻是不在意,笑望著眾位夫人小姐,笑道:「眾位,今天本公主廣邀客人參宴,想必你們也猜到原因了,那今天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們說的都沒錯,我確實會在成親當日帶上十名女子進入辰王府。」
歐陽月一說完,下面一片嘩然,紛紛議論起來了。
「原來是真的,明月公主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就是說啊,真是想不明白。」
「哈哈太好了,果然是如此,這下我的機會來了。」
「XX把握住,這可是一飛沖天的機會,」
「只要你將來得到七皇子的寵愛,那就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一定要奪下這個名額,知道嗎,別不高興,這是明月公主給的這個機會,不然你一輩子也就是給個嫁個平民正妻,或是上低品官家做妾,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反正只能做妾,現在可是當皇子的妾,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別這麼一副哭喪臉,給我高興起來。」
「好啊,這是好事啊!」
對於下面吵雜的嘀咕聲,歐陽月卻只是淡笑的看著,一直沒有打斷,過了一會,這些人總算討論完了,歐陽月此時卻淡聲道:「不過本公主事先也將話說明白了,首先這人跟我進去,是沒有任何名份的,我會給你們安排一個地方坐著,你們誰有那本事那是自己的事,但沒能成功的那也怨不得誰,而且本公主也在這發話放這,你們誰最後熬不住要離開,本公主也絕不會攔著,相反本公主到時候會安排你們足夠的生活費用讓你們離開,願意的便來與我說,我會定下這最後十人。」
下面頓時一驚,其中一個夫人錯愕道:「什麼,竟然是沒有名份進去,明月公主,這怎麼行呢,XX那也是臣婦的心肝寶貝,豈碼也得有個妾的身份吧。」
歐陽月的話很清楚,想進去,行,你們是沒有名份的,雖然歐陽月會安排住所,肯定要比辰王府下人住的好,可惜她們也不會是主子,除非誰能讓七皇子也就是未來辰王爺開口提了去,身份才會變的不一樣。那樣身份就尷尬的多了,若是七皇子一直沒看上她們,豈不是一直不上不下,地位尷尬嗎,歐陽月倒是也沒有讓這件事便的很生硬,到時候誰若願意出府,她也會給你一份好安生立命的錢財,看起來是不虧,可那從辰王府出來的女人,誰還敢娶了。也就是說進了辰王府沒能得寵,那麼以後想嫁也難了,而且這明月公主真能沒一點私心嗎?
若是這明月公主是出於為了討好七皇子的想法才做的這些,等將來她們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明月公主會不會暗中打壓著,若是如此那進辰王府可不是什麼好事,一個弄不好,可是人財兩失,更是失了以後的前程了。
凡是有家中長輩過府的各府嫡女,頓時打消了念頭,就是有些帶著庶女來的府中也打消了念頭或產生了動搖,這庶女培養起來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會去的,若是歐陽月真有意拿捏,府中豈不是要損失一名庶女了嗎?這庶女若是嫁到別人家中,可能就為家族多帶來一份利益來,那也是一種資產,怎麼去投資也是極有學問的。
「若是如此還有意者,那便來找本公主吧,今天也是難得一聚的大日子,大家都玩的開心一點。」歐陽月笑著說道,那李如霜卻是瞪大眼睛,她心中無不感歎,原來月兒還有後招呢,怪不得呢。月兒與七皇子成親後,那可是辰王府的女主人,要對付幾個不聽話的連通房都算不上的女人還不容易嗎,就是到時候覺得是個威脅,但是這些女人這麼進府,將來發展最最高的位置也就是個妾,那側妃的寶座她們萬萬不可想的,以歐陽月的身份,就是到時候這些人真有人得了寵被提了妾,那也絕對是想怎麼拿捏的都可以的,這一切的掌控權從頭到尾都會在歐陽月的手中,這些人想進,那也只有聽之任之的份。而且這連通房都算不上,又只比府中下人高那麼一點點的身份,也實在夠讓人沒臉的了。
李如霜暗自對歐陽月的做法點頭,但其實她卻不知道,歐陽月的想法與她恰恰相反。不過也有一樣,李如霜想的沒錯,歐陽月雖然會做這個決定,但也為自己留有後招,起碼她現在的感覺告訴她,她還不捨得放開百里辰。說是宿兒最後父親的人選也好,說是百里辰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也好,說是她就是因為出於喜歡不想放手也好,原因有很多,她知道自己喜歡百里辰,可是那種感覺她卻也說不清楚。所以當知道百里辰的行為時,她會生氣,她會想到了一絲類屬於反擊的報復調教的想法,但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呢,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若是真實就是如此的話,那她倒也不會再客氣,就算是那樣,她也定要將辰王府攪的天翻地覆她才會安然離開,這才是她的性格,爭取不到就放手,但敢欺辱她的人也都別想得了好。
到於這些女人,敢應了她宴會的其實心中都沒安好心,這點她可以肯定。而能在她說出這些後,還毅然決然的跟進王府的,歐陽月便能肯定一件事,這些人有著非去不可的理由,同時也有著極大的野心,甚至會是各皇子暗中派來的奸細,她若是不要這一批,還會有不源源不絕的其它人送進來,還不如自己招進去,手上更有著拿捏的主控權,而對於這些女人歐陽月也絲毫不會有什麼良心不安,各位其主、各行其事、各有其心計陰謀,只是一個鬥的過程因果罷了,就是到時候她被斗下,那也是她計不如人,她不會怪任何人的。
那寧喜荷一聽卻愣了一記,笑了起來:「明月,你這說話可是有些過份了吧,再怎麼說,今天前來也是京城中有名望的大戶人家,這麼沒名沒份的跟你進府中,說出去總不好聽吧。」
付媚兒笑了起來:「若是沒有那金鋼鑽還是別攬那瓷器活的好,不然說出去只會憑白惹人笑話啊。」
孫夢兒衝著歐陽月冷笑一聲,倒是沒有說話,歐陽月只是笑望著三人:「太子妃,貴王側妃,怎麼,本公主自己的事你們也要管嗎?」
寧喜荷冷笑:「這雖然是你自己的事,但也關乎著皇家臉面,這件事我看就是七皇弟聽到了也不見得會同意吧,以本太子妃看來,起碼也該承諾給個妾的名份才是。」
「是啊是啊,該給個名份,可不能不明不白的進去。」
「就是就是。」
付媚兒也道:「明月你快看看大家的意願吧。」
歐陽月面色平淡:「噢,這件事本來就是本公主的一意孤行,當然一切全由本公主來定,任誰來都別想改變,若是在場諸位沒有一個人願意,那本公主也絕不會勉強,若是願意那就是認可了本公主的說法。這邊認同,那邊還給本公主找麻煩,這種人本公主也是不屑要的。」
「明月,話可是不能這麼說……」寧喜荷竟又要反駁。
歐陽月卻突然冷笑起來:「說起來這裡也有寧府的旁枝庶女嗎,若是太子妃說話,直言想給她求個妾的位份就行,還是妾不夠,看上那辰王側妃的位置了?」
寧喜荷一驚,皇子王爺的正側妃都是要經過報請皇上批准的,可是她們隨便說說就能成的,她可沒那麼大能耐與膽子啊:「哪是,我只是提議罷了。」
「本公主自己的事,本公主自己能處理,勞煩太子妃了,好了,這事情就是這樣,規矩本公主定下了,能接受的就接受,不能接受本公主也不勉強,至於一個人沒有,今天就當是一個交流的宴會,也不需要拘束。」歐陽月一擺手,頓時上來幾個舞女開始跳舞跳歌,這花園裡頓時鶯鶯燕燕,舞色聲香起來。
那眾府的夫人小姐卻是嘀咕起來,按歐陽月的說詞,已有大半多數人打消了念頭,只是還有一些還在觀望思考著。
那付媚兒卻是冷笑,衝著人群中打了個手勢,那邊立即有人會意,在旁邊兩位小姐耳邊嘀咕起來,寧喜荷也冷笑,向人群中使了個眼神,歐陽月接過春草遞來的茶杯,微微一撇飄起的茶葉,嘴角勾了抹冷笑。
等到宴會後,最後定下的十個人,有兩名出自於寧府旁枝,有兩名出於付府庶小姐,還有一個竟然是出於黃府表親,孫府一位庶小姐,還有兩個家族沒什麼勢力,但就是能生隨便挑出兩個不得寵的庶小姐,另外兩個暫時沒露風聲,同樣是府中庶小姐這十個人,宴會便散了。
寧喜荷與付媚兒倒是相約著一起去琅環玉閣去挑首飾,馬車上,寧喜荷不由笑道:「貴王側妃娘家竟然一下子便派了兩個人進辰王府,倒是下的了本錢啊。」不過心中卻不屑,那付府本來就是個商戶,商戶之女本就不值錢,還是兩個庶女,捨得下什麼本錢。
付媚兒也笑道:「臣妾也沒想到太子妃娘家旁枝也倒是枝繁葉茂今天來了有十位呢,對於這辰王府妾室,想不到太子妃這麼志在必得啊。」
寧喜荷面上一沉,付媚兒這話可是一語雙關,而且在別人聽起來,倒像是她要自降身份去辰王府做妾一樣:「貴王側妃說話慎重,要知道往往人都是禍從口出還不自知呢,本太子妃與明月到底也是有著一份親情份在,都是自家人,本太子妃不過是出於好意,多找幾名幫襯著的,貴王側妃以為人人做事都是出於不懷好意嗎?」
付媚兒連忙笑著認罪:「太子妃息怒,臣妾絕沒有別人意思,只不過一時嘴快說溜嘴了,請太子妃不要與臣妾一般見識。」這話哪裡是倒歉,分明是火上澆油。
太子與五皇子現在在朝中爭鬥越來越熱,兩府自然上上下下都爭鬥著,雖然寧喜荷與付媚兒所嫁之人,都不是當初她們第一想法,可是現在既然嫁了人,那就是與太子府與貴王府一條船上的,為了自己她們也要爭,這兩個人平時說話還能不針鋒相對嗎,面上笑的很自然,其實句句狠毒。
「本太子妃大度寬和自然不會那等不會說話,低卑出身的人一般見識,貴王側妃恐怕還不知道吧,不久前太子府進來一個什麼做木材生意的商戶女,簡直是沒有規矩極了,太子本來還寵愛了幾日,可這商女就是商女,目光短淺的很,沒兩日便露出狐狸尾巴了,在太子府竟然張狂無度起來,後來得罪了林側妃,直接讓太子下令亂棍打死了。所以這人啊,一日風光不算什麼,那些都是虛的,很可能下一刻就什麼都沒有了。」寧喜荷也十分陰損的嘲諷付媚兒,付媚兒臉色鐵青。
突然開口道:「停車,本側妃突然不想去琅環玉閣了,回貴王府。」
寧喜荷笑道:「貴王側妃這是身子不舒服嗎,那快回去休養吧,本太子妃就不送了。」
付媚兒冷冷看了她一眼,便下了馬車換了貴王府的離開了,寧喜荷坐在馬車裡冷笑起來:「都是些個上不得檯面的,還想跟我鬥,不去琅環玉閣了,回太子府。」
「是,太子妃。」
公主府裡,各參宴的名府夫人小姐剛一離開,歐陽月正陪著霜霞長公主說話,外面突然傳報道:「稟長公主,小公主,苗疆聖王來了,指名要叫小公主。」
「苗疆聖王?他來公主府做什麼!」霜霞長公主一驚,雖然真論起來霜霞長公主身份尊貴,那苗疆只是個彈丸之地,可是這苗疆聖王必竟是苗疆王上王,到哪國都要給他一個面子,只是這苗疆聖王難道沒與當初的苗疆國主一同離開,一直在京城裡?「月兒,這苗疆聖王為何要見你?」
歐陽月搖搖頭:「祖母,月兒也不知道,這苗疆聖王除了選美大會,之前月兒一直也沒見過,月兒心中也十分疑惑不解。」而且歐陽月腦中卻快速一轉,當初那選美大賽十進九比賽的時候,紫一四女一上場便對她下殺手,之後更是結了怨,只是那紫二在關健時刻竟然為她說話,卻不知道這些事是不是都是苗疆聖王指使的,其實歐陽月心中一定,若非如此那紫一四女敢如此做?可這苗疆聖王行為之古怪,根本讓人摸不準他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請進來。」霜霞長公主一沉眉道。
不一會苗疆聖王身著火紅色繡著奇異花紋的衣服走進來,面上依舊畫著妖艷的圖騰,微微一拱手:「霜霞長公主、明月公主。」
「苗疆聖王光臨公主府,真是讓公主府蓬篳生輝,快請坐。」霜霞長公主笑容滿面道,歐陽月微微一行禮:「明月見過苗疆聖聖王。」
「明月公主不需多禮,也坐吧。」三人便相繼落座,霜霞長公主笑道:「苗疆聖王原來並沒有回苗疆,這真是怠慢了,若是皇上知道了,定要為聖王安排好,不知道聖王這些時日在京城住的可還舒心。」
苗疆聖王只是道:「本王這是剛剛進京,之前不過是帶著兩個手下在大周幾個州郡逛了逛,看了看各處的風景。」
霜霞長公上眸色微閃,笑道:「噢,原來如此,聖王原來還有這等閒情意志,大周朝可是有著不少名景名勝呢,聖王若是沒有玩夠,本宮隨後請皇上淫人再陪聖王好好逛逛吧。」
苗疆聖王淡淡一扯嘴角:「倒是有勞霜霞長公主了,最近走的有些累了,本王想在京城留一段時間,然後就回苗疆了。」
「噢。」霜霞長公主應了一聲,便沒說話,那苗疆聖王已然看著安靜坐在一邊的歐陽月:「明月公主就要出嫁了,本王這次前來,是有件禮物要送給明月公主的。」
「有勞苗疆聖王掛心了,明月不敢當。」歐陽月眸子一閃,連忙拒絕。
那苗疆聖王卻是笑起來,一雙眸子仿若勾魂一樣望著歐陽月,面上表情更似魔魅,帶著勾心奪魄的魅力,歐陽月心中頓時一窒,卻不是動心,而是一種寒毛直堅的緊張感覺,因為她看不透這苗疆聖王,在他身上總好似有著一層層面紗遮蓋住,那種抓不到的摸不清的感覺,是讓人最無奈的,而這人身上充滿了危險:「明月公主不需要客套,之前太子各皇子大婚本王都派人送了賀禮,這一份禮物本王自然也要送的。」
那霜霞長公主一聽微微點頭,歐陽月微定下心,這件事既然是真的,苗疆聖王也說不定只是聘地禮物,挨個皇子大婚都送到吧。
苗疆聖王一拍手,他身後跟著的兩個婢女中一個,立即拿出一個盒子來,盒子並不大,但是十分精美,苗疆聖王接過,頓時打開盒子,整個大廳裡頓時射出兩道光線來,霜霞長公主與歐陽月都不禁望向那盒子,卻見盒子中兩個紅色的拳頭大小的珠子正散發著四溢光彩,十分奪人心魄。
苗疆聖王淺淺一笑,聲音出奇動聽:「這兩個珠子,是本王偶然得到的,覺得好看便一直收著,此次本王出來也沒帶多少東西出來,便以此慶賀明月公主即將的大婚吧。」
歐陽月立即笑著回道:「如此貴重的物件明月如何能收得,聖王的心意明月心領了,但東西明月不能收。」
「噢,明月公主這可是看不起本王,本王的東西,送出去,可從來沒有退回來的可能。」苗疆聖王微一皺眉,眸子已經沉斂了下來。
歐陽月剛要說什麼,霜霞長公主笑了起來:「既然聖王這麼有心,月兒你就收下吧,可不好拂了聖王的心意。」
苗疆聖王面色和緩了一些,笑著點頭:「霜霞長公主說的是,這東西對本王來說也算不了什麼,不過這珠子倒是有幾分奇特,將來明月公主也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能有什麼奇妙的發現也說不定呢。」
霜霞長公主與歐陽月對看一眼,這苗疆聖王分明話中有話,而這時苗疆聖王已然站起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打擾了,本王剛剛回京休息一下再待個幾日便要離開了。」
「本宮送送聖王。」霜霞長公主與歐陽月皆起身,將苗疆聖王送出府外,看著苗疆聖王樸素的馬車緩緩離開,兩人對看一眼。
歐陽月道:「祖母看這苗疆聖王是什麼意思。」
「先進府再說。」
兩人回到霜雪閣,霜霞長公主道:「將那個盒子拿來與本宮看看。」
下人立即遞上,歐陽月也坐到她側身側,霜霞長公主將珠子拿起放在陽光底下,卻見到那珠子材質很獨特,外表十分透明剔透,裡面卻有如一層柔美又嬌艷的紅雲不斷遊走,又像是一層層紅色棉絮,十分美麗又十分怪異。
霜霞長公主沉眉:「這珠子不像是夜明珠,但也不是一般的珠寶玉器的材質。」
歐陽月卻微驚,這東西的光滑表面似乎有些像琉璃,但仔細一看也不是,便是現代那麼多種珠寶材質,她也沒看出這珠子到底是什麼,霜霞長公主道:「這東西若不是十分不值錢的東西,那便是奇寶了。」但她心理清楚,苗疆聖王到底是一國的王上王,絕對不會拿些破銅爛鐵送給一國未來王妃,那可太掉價了,這絕對是一重寶。
歐陽月心中一緊,送重寶給她?而這又是什麼東西?
歐陽月拿起紅著珠子,仔細打量著,還是沒看出所以然後,只是心中卻感覺這珠子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讓她說到底如何熟悉,她一時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而此時辰王府裡,一行車隊人馬,飛也似的趕了回來,百里辰一身風塵僕僕的奔進辰王府,大叫道:「快,給本皇子準備沐浴更衣。」他一奔進去,其它的下人也連忙小跑的跟著他,百里辰身後還跟著如影隨行的冷剎,此時冷剎身上也一股子風塵,臉上還著一絲疲憊。
百里辰梳洗穿戴好後,對著早早站到一側的白橫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回七皇子,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去公主府了。」
百里辰看向冷剎:「你也準備一下,白橫,將東西都事帶著去公主府。」隨後面色有些冷沉的道,「公主府的宴會可是辦完了。」
「回七皇子,辦完了。」
百里辰面色不好,這一次他本來出去是解決點問題,誰知道中途出了些問題,竟然耽擱了五天才回來,一路上他心急如焚還是沒來的急,雖然他也能讓人攪了宴會,可是他怕那些下人沒人分寸,到底是惹了歐陽月的厭,所以沒有輕舉妄動,卻沒想到還是回來晚了。
「都選了什麼人。」
「奴才剛剛倒是聽說了,有寧府旁枝兩庶女、付府兩庶女……這十個人。」白橫繼續道:「而且明月公主事先有言,這些人跟她進府沒有名份,而且將來任何人願意離開她也不會阻攔。」
百里辰愣了一下,眸子竟然微瞇了一下,隨即勾了勾唇:「我就知道月兒不會做無用的事,走,帶著聘禮去公主府。」
沒錯,百里辰先後準備的東西,正是正式的聘禮,他這五日在外面也正是準備那東西,隨後又連夜趕製,總算將東西趕出來,本是要給歐陽月一個驚喜,只是之前兩人有了些誤會,讓百里辰更心焦了,本來這聘禮再半個月送就行,可是他現在卻等不及了。雖說看起來他娘子並沒有太過生氣到沒有理智,可是那必竟還有個誤會,這誤會還是越先解開越好,不然時間一久誤會容易加深,他現在已經耽誤了五天最富貴的時間,所以已經不能再耽誤了,馬上去公主府。
當下十餘口紅色大箱子,在兩隊人伍的護送上,來到公主府。
歐陽月此時已回到流雲閣,聽到消息不由一愣:「送聘禮,不是還有十餘天?」
春草還有些憤憤不說話,那冬雪卻道:「可能是七皇子有意賠罪吧。」說的自然就是前幾日名冊的誤會了。
歐陽月微微一掃眼,看了眼冬雪,冬雪眼中有著一絲快速閃逝的心虛,歐陽月微瞇了下眼睛,笑著站起來:「好,為我更衣上妝。」
「是,公主。」
等歐陽月來到霜雪閣時,霜霞長公主已經坐在上位,而百里辰正坐下首,此時正與右首上的軒轅朝華大眼瞪小眼,而外面兩排站著不少侍衛,每兩人抬一個箱子,站了兩排,歐陽月笑意盈盈的走進來衝著霜霞長公主道:「祖母。」
「嗯,你來了,快坐吧。」
歐陽月笑著看向百里辰:「明月見過七皇子。」
百里辰面色一變,立即露出被打擊的可憐兮兮表情,歐陽月狀若無意的轉了下頭,嘴角卻微微一抿,眼中隱下一絲不憤,這個傢伙以前有什麼事都會立即過來,這宴會她故意延了五日時間,他沒在之前來向她解釋就罷了,竟然還在宴會剛剛辦完才來,這是什麼意思,這麼高興她為他招女人?所以這才迫不急待在今天來送聘禮,這是誇獎她做的好的意思嗎?
歐陽月嘴角抿的更深,面上表情平淡,只是眼神卻因為自己的心思而越來越冷。
那百里辰真緊緊盯著歐陽月,看到她這細微的表情,暗叫一聲不好,果然這事給耽誤讓娘子不高興了,這下要解釋起來可有些麻煩了。百里辰心裡發苦,不禁也有些埋怨,雖然他知道三皇兄原本是好意,而他也想知道娘子對他的想法是否贊同,所以沒有劃去那十女,可也沒想到他娘子反應這麼大,而他偏偏又被耽擱了五日,這下可真是麻煩了!
軒轅朝華看到這卻露出一絲笑意,當她妹妹沒人要嗎,他妹妹現在震臂一呼,大周朝從上到下,都得搶著要呢。他軒轅朝華的妹妹,可是永遠不愁嫁的,最後直接鬧掰了才好,省得他看到這個混蛋不舒服。
百里辰面色有些焦急,急速思考著說詞,那軒轅朝華看著百辰這德性,心中倒有些暢快,看來這傢伙倒也不是不在乎妹妹,他倒是要看看他準備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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