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賢帝有些為難,若是處決了歐陽月,那其它九人自然也要所犯同罪而處刑,而這其它九里百里辰、軒轅朝華都是他不能動的,不論出於什麼,這件事他也應該盡量壓下才是,不過眾目睽睽之下,看木翠微那慘樣,分明是慘遭折磨,若是不處理必要寒了百姓的心,明賢帝面色難看,一時卻沒有說話。舒殢殩獍
歐陽月安靜的站於一旁,細細打量著木翠微,在裡面劫殺兩隊人馬的時候,她們自己也搜尋過木翠微的蹤跡,可是因為時間太短,又因為人手也不多,她們還有其它事要處理,真正將這些人除掉她們也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所以剩下那兩天即要獵得一些獵物做做樣子,再找木翠微、紫二、紫三難度自然就大的多了,不過這木翠微倒也命大,看她這一身的傷竟然硬是脫著這樣的身體走出來,沒死在裡面,倒是讓她有些好奇木翠微這幾日是如何生活的。
當日木翠微被凌銳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凌銳也是下了死手的,其實木翠微必死無疑,可是這木翠微倒是也有些急智,當時被凌銳一腳踢飛,她倒地的瞬間突然憋氣裝死,而那凌銳等密衛明眼見著木翠微傷的這麼重,又被暴打了一會見她死人一樣的自然沒有多少,哪裡想到木翠微其實在裝死,等凌銳等人離開,木翠微連忙拖著身子藏了起來,而且逃的一路上盡力抹掉痕跡,這才沒被找到。
最後她算算時間趕在最後時刻出來,木翠微不恨凌銳等人嗎,恨,她當然恨,竟然有人敢將她打的這麼慘,若有機會她想在那些人身上每人砍上幾百刀以洩她心頭之恨,但是她更恨的卻是歐陽月。要不是歐陽月她耳會沒有耳朵,會斷了胳膊嗎,這一切還不都是歐陽月害的,她第一個仇人也是歐陽月。再說那凌銳可是太子的人,她這麼一出來看到沒有凌銳等人,那自然是死在裡面了,這些人當初太子交給她是幫她的,她知道憑這些人的本事,在太子那裡也十分受重視,若是這麼死了,太子豈能輕饒的了她,思來想去,將這一切推到歐陽月身上最是應該。
五國之上,眾目睽睽之下,歐陽月想活可太難了!
然而當木翠微陰冷的目光掃向歐陽月時,卻看到後者十分平靜的站著,嘴角甚至還掛著淺淡的笑容,木翠微眉頭一皺,歐陽月死到臨頭還在這裡裝淡定,簡直活該!
明賢帝眸子泛冷,多年來身為皇帝的威武霸氣更是讓現場眾人看都不敢看他,秉息著等待他的審判,看著歐陽月同樣看到後者面容平靜,絲毫沒有作賊心虛的慌亂,不禁道:「歐陽月,你身為小隊隊長,任何對錯都要由小隊隊長來承擔,木小姐的指責你可認罪,你是否在我大周界內殘害無辜,做出人神共憤的事來!說!」
歐陽月微微一施禮,面上適時掛上恭敬的神情道:「回皇上,木小姐在說什麼,臣女不知道也十分不解,臣女進獵場後努力狩獵並沒有做木小姐所說的事。」
「歐陽月你說慌,我身上的傷分別是你做的,不論我的耳朵還是手都是你親手砍的,你那猙獰殘忍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你敢說你不知道。」木翠微當下怒吼出聲。
原氏也冷道:「歐陽月你做下這種罪大惡極之事,現在還想脫罪,你作夢,識相的就乖乖認罪還能給你個痛快,不然哼!」
歐陽月微奧側目道:「這位夫人,我知道木小姐傷的這麼重你現在心裡不好受,但也不能抓到一個人就是兇手,你們又有何憑證,再說皇上在這問話,你們插什麼嘴。」
原氏一愣,也注意到皇上看著她不怎麼友善的臉,當下也不敢再放肆,只不過看著歐陽月的眼神恨不得生正吞活撥了她,她的翠微可就這麼毀了啊,今天不拉這小賤人賠命,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不承認?木小姐傷成這樣,而你們小隊卻十人完好無損,你這又作何解釋?」明賢帝望著歐陽月,又打量了百里辰等人,語氣裡分明平和了一些。
歐陽月笑了起來:「回皇上,木小姐傷成這樣為何臣女確實是不知道,我觀苗疆那邊也只剩下兩女,連隊長都不見了,與木小姐的情況很是相同呢,不知可否問問她們當時的情形呢。雖然苗疆小隊可能因為臣女打的獵物多也將這屎盆子扣在民女腦袋上,不過這倒也無所謂,被一人冤枉也是冤枉,再多被一人冤枉對臣女來說也沒差。」
眾人一聽心中卻是一頓,是啊,之前因為木翠微的慘狀她們本能是相信了木翠微的話,覺得是歐陽月出手的,但現在看起來苗疆那邊連參賽的苗四都不見了,現在隊裡只剩下八人完全失去比賽的資格,同樣也很慘啊,跟木翠微這情況十分的相似,怎麼看著都像是兩敗俱傷的結果。而若說兩隊合作,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兩隊可都非同一國人若是合作殺歐陽月一人,那乃是判國大罪,比起歐陽月濫殺無辜還要嚴重。
若說歐陽月一隊殺了木翠微與苗疆小隊,害的她們損失慘重,這種可能倒是有,但可能性太低了,這兩隊能進入獵場的都是精英,歐陽月這小隊雖然有著軒轅朝華這個大周第一將軍,還有幾個護衛跟著,但裡面有三女子,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吧,百里辰身為皇子從小所受的武藝教導不多,他還是最弱的一個,從娘胎裡便帶了重病,動不動便咳咳血,這進去不過就是好玩刺激,這些人保護他還來不及呢,他能下去打嗎。還有那冷采文也是個風流公子,武功雖有,但也高不到以一敵十敵二十的程度吧,怎麼想想這歐陽月小隊的戰鬥力都是最低的一個。在場的人不少開賭壓的都是歐陽月輸,本能覺得她不能奪冠軍,這麼一想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木翠微輸了。
這些人越想思緒越開放,簡直是天馬行空而這也是歐陽月的目的,她們這隊本來就示弱,雖然木翠微的樣子是有說服力,可必竟她只是一人之詞,她們就是咬緊牙關不承認,別人也奈和不了他。就算明賢帝等人要殺她,可是還有百里辰、軒轅朝華等誰也不會輕舉妄動,她想,明賢帝現在更希望她是無辜的,否則牽連自己的寶貝皇子可不好。而那苗疆小隊若是也指責她,雖然有些麻煩倒也無事。她自然也有辦法脫罪,當初沒找到紫二、紫三兩女時,她們便討論過,自然無需懼怕。
「嗯。」明賢帝淡淡應了一聲,轉頭看向紫二與紫三道:「按木小姐的說話,歐陽月同樣也對你們下手了,可是事實。」
紫二陰冷著臉看了歐陽月一眼,剛要指責,紫三卻搶先道:「沒有!」
「什麼!你說慌!」木翠微當下第一感覺是聽錯了,接著便是斥責,然而紫三看也不看她一眼,紫二更是驚疑不定的看著紫三,卻在紫三一個眼神下突然安靜下來。
在紫一四女中,紫一武功最好,紫四才藝最好是四人中實力最全面的,紫三頭腦最好又細心那些跟蹤的技巧她們就不行,而紫二行事更衝動、性格更陰冷一些,可是卻是最沒主意的,紫三會這麼做,想必是有原因的,她且聽聽看。
明賢帝倒是玩味起來道:「噢,沒有,那你們的人怎麼會死了八人這麼多。」
紫三恭敬道:「回明賢帝,我們小隊會死八人,就是因為這兩隻畜生。」紫三一點,不少人都看到紫二、紫三腳下兩個大物,竟然是兩隻老虎,因為之前紫二、紫三隻有二人出來,小隊少了這麼多人眾人議論紛紛倒是沒有注意到其它的細節,這麼一看心中卻不禁一驚,這兩隻老虎絕對是兇猛之物,一些成年老虎十個壯漢可能都不是對手,看到只有逃拿的份,她們小隊竟然一邊打了兩隻,實在了不得。
「因為這兩隻老虎,難道是因為打獵它們而死?」明賢帝瞇眼問道。
紫三回答:「正是,當日我們剛進獵場沒走多久,便碰到其中一隻,當時隊長紫四見到如此猛獸激起來了狩獵的心緒,便帶著二人前去追趕,我們在原路等著,只是沒過多久紫四卻帶著人瘋狂往回跑,原來這隻虎還有一個同伴,她們不但沒狩到卻惹來了麻煩,當時小隊被追的有些狼狽,不得不與其廝殺,最後小隊雖然贏了,可是隊長與其它的七名隊員都在獵殺這兩隻虎的時候死了。」
「噢,你們小隊的隊員竟然不是歐陽月她們動手的,可是屍體呢?」百里丞卻忍不住問道,若是真如這紫三所說,那之前木翠微所說歐陽月殺了兩隊隊員十餘人,分明就是慌言了,便是歐陽月真對木翠微的隊員動手是事實,在別人看來可信度卻不高了。
紫三淡淡望著百里丞,冷漠道:「被獵場的猛獸連人帶骨頭吃了。」
「吸!」眾人一聽,不禁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但若真依紫三的話,這倒是有可能,當時紫四等人已死全無防備,被吃了也是有可能的,皇家獵場裡連老虎這等凶獸也有,當然也包括狼群等凶獸,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百里丞聽著也是一愣,眸中陰冷:「那這兩隻虎又為何被你們帶出來。」
「當時這對虎追趕我與紫二,但她們卻在與紫四她們廝殺之時已經受到重傷,最後耗不過我們自己體力不支,我們藉機殺了它們。」說完紫三便閉口不言,定定的看著百里丞。
百里丞面上一沉,卻無話可說,這紫三的說詞倒也說的過去,而且在場的人都知道,當初紫一正是傷在歐陽月的手上,她們沒道理會替歐陽月說慌,而且她這說詞雖然簡練,卻也找不到什麼毛病,一時想找出問題關健也不可能,那可信度也就大大增加了。反之,之前的話是木翠微在說慌了。
木翠微一驚,立即叫道:「我沒說慌,我沒說慌,歐陽月下殺手的時候你們分明就在場啊,我被砍了耳朵你們也在,你們竟然敢睜眼說瞎話,你們不得好死啊。」
紫三沉眉不語,紫二雖然氣的不輕,卻也只能冷著臉不說話,木翠微一人叫鬧不休卻越看越像是個笑話。
歐陽月冷笑的望著木翠微:「雖然我很能理解木小姐傷殘,又死了隊友的心情,可是這般惡意污陷,卻實在令人不齒。我敢說絕對沒主動出手對付過木小姐,木小姐現在這趕盡殺決的意思又是為何,我們皆乃大周朝子民,父親都在朝為官,這樣的自相殘殺有意思嗎,豈不是讓人看笑話。木小姐傷了身子,連腦子也一併傷了?」
歐陽月這話毫不客氣,更是擠兌的木翠微身子劇烈顫抖,恨的感覺全身肌肉不斷抽痛著,她說的是事實啊,即便最開始是她們先動手的,可是歐陽月殺了她小隊的人是事實啊。付媚兒借她的人和她府中原先準備的人還好說,可是其中還有五名太子的人啊,她這要如何與太子交待,若不拉歐陽月下水,她豈不是會更慘。
可恨的是她怎麼想到紫三會突然改口,說這樣不著邊際的慌言,適時的解決了別人懷疑歐陽月身上疑點,就是歐陽月說不出木翠微小隊為何會身寫的原因,可是現在她與木翠微對質,也不過是各執一詞,誰也不會因此定了誰的罪,但木翠微卻有說慌在先的嫌疑。
木翠微怒急,身子一挺又要起身怒斥,誰知道木李全突然一把摀住木翠微的嘴,歎息道:「翠微受如何重傷,心裡俱疲,還是快些扶回去養傷吧。」若是再這麼鬧下去只會讓她們沒臉,木翠微與歐陽月雖然與朝庭沒什麼關係,不存在污陷忠良,可是歐陽月那小隊可還有七皇子、軒轅朝華呢,鬧的大了,木翠微不止要砍頭,連他們都有危險。
木翠微算是什麼東西,想讓百里辰等人跟著掉腦袋,那她的腦袋得先被人摘了去。此時木李仁可不想成為太子與三皇子為除掉七皇子的靶子,那可太不值得了。
木翠微突然安靜下來,其它人也明白這是木李全為了保護她的做法,明賢帝銳利的黑眸中似乎有什麼閃爍而過,卻只道:「木小姐受這麼重的傷,確實是需要休息,到底也是一起參賽的小姐,歐陽小姐覺得該怎麼處理為好呢。」
歐陽月微掃了明賢帝一眼,以現在表面上的證據來看,分明是木翠微惡意指責了,不過顯然明賢帝不想因此鬧大,讓她說話無非兩種意圖,讓她化解尷尬,再不就是讓她得理不饒人,也做出與木翠微同樣的事,到時候半斤八兩,這一頁自然可以揭開了。
歐陽月想了想,只是言道:「臣女也不懂得救治,木小姐傷著了,不是應該找大夫前來醫治嗎?」
明賢帝愣了下,眸子微垂,審度的眼神好似一把劍向歐陽月射來,好一會明賢帝才親切的望向木李全:「說的是,傳朕旨意宣太醫前來給木小姐診治,木小姐這個樣子朕看還是先在旁邊的帳篷先看看,若沒有大礙再小心送回去吧。」
「謝皇上龍恩。」木李全微微鬆了一口氣,皇上如此做便是不怪罪他們了,而明賢帝如此也紛紛令眾人點頭,就算木翠微真的是惡意污陷歐陽月令人不齒吧,可是看著木翠微那樣,也實在太慘了,好好一姑娘就這麼慘了,到底怎麼傷著的她自己也說不明白。所以任何事也就原諒了,反正歐陽月雖被污陷,可是到底完好無損,比木翠微好了百倍,眾人到底比較同情弱者,這一頁便算這麼揭過去了。
歐陽月卻沒什麼感覺,木翠微被救治這很正常,而今天她能順利脫險才是關健,無需執著於此,不然得理不饒人,只會損掉原來所站的有利地位,她可不會因小失大,太划不來了。
「嗚哇,我沒說慌,我沒說慌,是歐陽月,是歐陽月啊!」那邊的木翠微一聽卻是哭叫了起來,她現在耳朵沒了,手臂殘了,全身上下大小傷還不知道有多少,本來立於不敗之地又突然天翻地覆了,歐陽月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那她的傷豈不是白受了,她現在這個樣子,以後想嫁好人家那是不可能的,她這麼毀在歐陽月手中,就這麼算了,憑什麼啊!
木翠微掙扎著起來要辯解,卻看的木李全眉角一跳,立即使了一個眼色,有丫環直接往木翠微嘴裡塞了一團布,後面立即有下人扶著木翠微去帳篷那等太醫來救診,木翠微多次掙扎還想起來,直接被木李全下令綁在了床上,木翠微幾個掙扎無用之後,到底是安靜下來,只是那心中的恨意卻不斷的吞噬著內心,她恨啊!不!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絕不!
木翠微這一離開,齊先生便立即一揮開始清算三隊的收穫,苗疆小隊自然是那兩隻猛虎屍體了,雖然具頭大也很難獵,可也只能算是兩隻,木翠微手斷了又是逃命一般的出來的,自然一隻也沒有,而歐陽月小隊拿出的獵物無非就是兔子小鹿山雞一類的,雖然不是挑戰性好的獵物,可是奈何人家打了十一隻,按數量這一次自然是歐陽月獲勝。
齊先先撫著鬍子笑望著歐陽月道:「我現在宣佈,此次選美大賽冠軍,大周朝歐陽月小姐!第二名苗疆紫四小姐,第三名大周朝木翠微小姐,至於紫四小姐最後還要盤查一下,若最終無法出現,她的名次懸空,下面排行頂上來。」紫四若是死了,當然不能佔著一個排名,到時候木翠微排到第二,下面還要上來一個。
下面議論紛紛,有為紫四惋惜的,也有感慨這次的選美大賽的,不過更多的卻是掌聲。
「哎,歐陽月小姐可真棒啊,她竟然是冠軍,是冠軍啊,咱們大周朝二十年沒出現一個選美大賽冠軍了。」
「可不是嗎,而且這次的比賽是我見過最精彩,最刺激的一次了,能奪得這界的冠軍,頂以前好幾界呢。厲害,厲害,實在是厲害。」
「就是,雖然其它的各國小姐表現都不錯,可是比起歐陽月小姐那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而且說這歐陽月小姐不但武藝令人眼前一亮,文武也很好啊,而且我現在越看她越漂亮,比起那三貌好多了。當初是哪個眼瞎的說歐陽月小姐是三醜的,腦袋被驢踢了吧。」
「我看是被驢踩了才對,恐怕就是哪個嫉妒歐陽月小姐,才故意這麼說的,讓我知道是誰,我定打的她連媽都認不出來。」
「到時候叫上我,這人竟然這麼可惡,簡直是將我們都耍了!」
「就是就是……」
一時間觀眾底下都有些群情激憤,說來也是啊,歐陽月現在可是琅琊大陸選美大賽冠軍,當之無愧的文武雙全的第一美人,以前那什麼不學無術,張狂跋扈的紈褲千金,又是什麼京城三醜的豈不是不攻自破嗎,簡直就像是個笑話一樣。這些人感覺被蒙騙了,豈會不憤怒。
歐陽柔聽到那些憤怒的叫罵聲,感覺身上一僵,白著臉,眼神卻越發陰沉的看向歐陽月,想不到歐陽月竟然這麼命大,連木翠微都傷的那麼慘,紫四那等武功的都死了,她竟然還好好的,竟然還得了選美大賽的冠軍。她從小便因為身份高她一等,便是她再怎麼優秀,比歐陽月更努力,可是在外人看來她依舊只是將軍府一個庶女,就是歐陽月名聲被她污的再髒,論起身份她也永遠別想越過歐陽月去。她十分不服氣,總算她找到一個辦法,讓歐陽月的名怕徹底臭了,便是歐陽月逼人給她退婚,她也藉機讓洪亦成殺了她,而歐陽月卻沒死,現在反而將她狠狠踩在腳底下。
歐陽柔雙拳緊緊握住,老天為何就這麼不公平,什麼好東西都給歐陽月,憑什麼啊!
「對於這個結果,我不服!」就在這時,好似聽到歐陽柔的憤怒,突然有人大叫一聲,放眼一望,卻是那坐在大乾皇子身邊的姜環郡主。
齊先生面色有些不好道:「很顯然歐陽月小姐獵物更多,足當第一,姜環郡主有何不服的?」
姜環望著歐陽月的眸子有著嘲諷,冷笑道:「敢問這琅琊大陸的比賽限制是什麼。」
齊先生不明所以,但還是道:「琅琊大陸選美大會每五年進行一次,要求必須是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下以的未婚少女才能參加,也就是說琅琊大陸每個女子一生只能參加一回。」
姜環面上嘲諷笑味更濃:「說的對,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以上的『未婚』少女才能參加,若是這人失了貞潔,她就不符和這要求,是也不是。」
姜環竟然當眾問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粗俗了,齊先生氣紅了臉根本不理會她,姜環卻衝著歐陽月譏聲道:「而你們這選出的冠軍,她卻很可能並非完壁之身,早與人暗通情款,做出不苟且之事,敢問這種毫無廉恥之心的女子憑什麼當選美大賽的冠軍,那豈不是對天下間所有知輕重的規據少女一種諷刺。」
「什麼!歐陽小姐早**了?」
「啊,不會吧……那,那她可真沒資格當第一了。」
齊先生也不禁沉著臉道:「姜環郡主,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這般的胡亂污陷,我也有資格取消你的參賽資格,將你的名劃出。」姜環必竟是前五,雖然這排名不是頂好,但也絕對不差。
姜環去冷笑出聲:「若想證明,讓歐陽月當場驗證不就行了?」
「大膽!」軒轅朝華怒喝一聲,望著姜環已面露殺機,姜環被她暴怒的樣子嚇了一跳,心中不禁有些發虛,只是她聽到的那個消息卻是準確無誤,心中不禁定了定:「我說歐陽月你著什麼急,難道軒轅將軍正是她的其中一位入幕之賓這成!」
「你再敢胡言,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砰!」同一時間,軒轅朝華已迅速提起一劍向前刺去,姜環驚叫一聲「啊」而那劍卻已「光」的一聲刺入地面,可就是如此姜環也嚇的一身冷汗,而軒轅朝華動作太快,那跟在姜環身邊的侍衛這才來的急圍上前保護姜環。
姜環當下怒道:「我乃大乾朝郡主,你竟然敢對我不敬!」
軒轅朝華卻是冷冷望著她:「此乃大周地界,你不過大乾朝一個郡主,這裡還容不得你放肆,難不成隨意污陷她人清白,是大乾朝的喜好不成,還是說大乾朝女子都如姜環郡主這麼不自重,喜歡這麼信口胡說。」
台下的觀眾本來被軒轅朝華的動作驚了一下,接著紛紛點頭,這姜環郡主在這次比賽中是啊多事的一個,雖然長的不錯才藝了得,可是到最後越發讓人心裡不舒服,還這麼說歐陽月小姐,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怨恨。
姜環冷笑,眸子陰冷如淬了毒的蛇:「不敢,那就是怕被當場揭穿吧,再說這歐陽月與軒轅將軍是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護著,本郡主可是聽說之前歐陽月偷離將軍府在外待了整整一年多,敢問這一年多她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自處怎麼自保,就是有些功夫吧,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她的行蹤便是連將軍府都不知道,這一年多她幹什麼去了,跟什麼人在一起,怎麼沒人問問。或者說這一年裡歐陽月是見了您,與你……所以你會這麼護著她。」
姜環的話有如石頭落水,頓時激起千層浪,是啊,歐陽月之前在外一年多,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誰又知道,她會不會與男人私通去了,她現在是不是早就不自重,已非完壁之身了,那可沒資格當冠軍,更加沒資格參加這比賽,而且明賢帝和各國使者都在,歐陽月若是如此,她還犯了欺君之罪。
百里辰幽暗的眸子,漸漸冷洌冰封,拳頭握緊,然後緩緩放開,輕抬一步向前便要道。
「阿彌陀佛,沒回京城之前老衲見過這位女施主。」七位評審之中,從參賽開始一直未在人前言語的**大師突然說話,眾人一愣,心中一顫。
這**大師可謂是大周朝的國師,便連明賢帝也對他十分尊敬,而這位**大師也是十分慈悲為懷的,常常帶領寺僧救濟百姓,幫助一些人下地幹活,他醫術了得更是常常施醫問藥,而且他佛法高深,更有人說經他開光之物有金光普照,乃是大周至古第一高僧,可見他在大周人民間的地位。而這也不止是大周朝,便是其它四國也同樣有著僧道的信徒,而這種信徒看似沒什麼,但影響力往往都不低,幾國間也有不少供奉的吾華舍利子,在這時代最忌諱的就是佛道仙人的不敬,各朝對一些得道高僧尊敬愛戴可見一般。
而這**大師不止在大周朝有名,他年輕時候曾周遊各國,各國都有他的足跡,受她恩慧的各國百姓也不在少數,各國皇室自然不會輕易這種得道高僧,若是他們想,誘導一些百姓做亂,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大師的話,比起十個姜環來更令人信服。
「什麼,你與歐陽月見過,你確定!」姜環卻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望著人群之中。其實在歐陽月在選美大會上展露頭腳的時候她就派人去查過歐陽月,自然也知道歐陽月曾有一年不在京城,去哪裡很少人知道,她也並沒有在意,因為她信了當時京城的傳言,還曾對歐陽月這麼沒用,被一個外來孤女逼走感覺軟弱無能。可就在剛才,有人突然遞過來一個紙條,說這一年多歐陽月並不是被逼走了,而是她與男子私會,暗通情款為了掩人耳目的行為。
姜環其實心中有些猶豫,但想想也確實有這個可能,再說若是因此影響到歐陽月的參賽資格,前面紫四又死,她就順利排名往前,進入前三名了。而那木要翠微雖然也會因為升前得到冠軍,可是她那個慘樣子,誰會關注她,她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受益者。細細思考了一下,她越想歐陽月越有可能**,便是歐陽月不會被她逼的當場驗身,可是名聲到底是毀了,她這冠軍恐怕是做不穩的,姜環倒是想賭一把。
而且這人信上還信誓旦旦說曾有人看到歐陽月與一黑衣鐵面男子在一起,兩人關係親密,甚至連特徵都寫在了紙條之上,姜環這才覺得事情**不離十,但歐陽月這一年裡竟然跟**大師在一起,那剛才那個人豈不是耍她!然而她找了一圈,卻根本瞧不見那人,可恨啊。姜環咬咬牙,皺眉道:「**大師該不會覺得歐陽月乃你大周子民,所以故意為她開脫吧,你乃出家人,這種慌話可以說嗎。」
「你什麼意思啊,**大師是我大周朝第一聖僧,豈是你能污蔑的。」
「就是,輸就是輸了,堂堂一國郡主竟然輸不起,簡直是個大笑話。」
「哈哈哈,對啊,自己沒本事得了選美大賽冠軍,就喜歡玩這種骯髒的手段,不但污歐陽小姐的清白,還敢質疑**大師,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不要臉,下賤,大乾國難道就出這種敗類!」
「大膽,你們竟然敢這麼說本郡主,都不想活了。」姜環聽著看台上觀眾的嘲笑譏諷,當下氣的面色鐵青怒道,「來人,將這些以下犯下的賤民都給本郡主抓起來!」
「惱羞成怒了,果然是惱羞成怒了,她果然是故意的,大乾國郡主竟然是這種下九流的東西。」然而姜環這樣一作為,更是引來看台上眾人的憤怒,便是那大乾國的子民也不禁有些埋怨的看著姜環,人家罵可是連她們都跟著罵起來了,作為普通民眾對於皇家臉面也不幫乎,比起皇家的畏懼,她們其實打從心裡更對佛道尊敬,姜環那麼質疑**大師,本來就是不禮貌的,事後還這樣張揚跋扈要抓人,實在是令群情激憤。
然而那些侍衛聽令,已經身子一轉便要衝過去抓人。
「住手,誰敢亂動,全部格殺勿論!」一道威嚴的怒喝聲響起,全場的人都是一驚,心中一顫。
此時明賢帝眸子銳如寶刀,微微向哪裡一掃,都令人渾身發顫,明賢帝看著姜環面上說不出的沉鬱:「姜環郡主,這乃大周朝境界,你竟然帶兵想抓我大明子民,難道想借此引起兩國戰爭,還是說你們大乾此次前來選美只是晃子,想要引起大周朝內亂才是主因。嗯?」
姜環突然一驚,那姜齊也嚇了一跳,當下起身道:「明賢帝息怒,環堂妹只是一時衝動,她絕對沒別的意思,我大乾自然也不會借由選美大會做什麼不必要的事,只是誤會,真只是一場誤會!」
「是誤會嗎!」明賢帝冷冷一笑:「來人,將剛才走出來的人抓住,斬立決!」
姜齊面色一變,明賢帝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處決大乾所帶的兵,那豈不是重重的打臉,兩國本來實力相當,如此真讓明賢帝將人處斬了,回去他定要被父皇喝斥,其它那些皇弟們再借此遞些小話,對他可是大大不利啊。必竟還沒做上皇位,那一切可能都還有,他一絲差錯都不能有啊:「明賢帝,此乃我大乾侍衛,此次前來就是保本皇子安全的,你將他們殺害誰來保本皇子安全,明賢帝如此做太衝動了些。」
明賢帝冷笑:「大乾皇子盡可放心,你的安全朕會全權負責,一定會保你安全回到大乾。不過在那之前,這些敢污我大乾高僧,敢私自對大朝百姓動手的,在這五國皇室百姓面前,朕一定要處決,大乾皇子該知道,一國之君威嚴不可滅,他們朕一定要辦。來人,斬立決!」
明賢帝背後立即奔出一隊人,各個面色冷沉,抓了剛才聽姜環之命上前的幾人當下「卡卡卡」像切西瓜一樣,各個人頭落地,好在之前的人不多,只有五個,但這一幕還是看的在場的人心中一陣發怵。
那姜齊更是鐵青著臉,緊抿著唇,眸中閃著憤怒的光。可人也被殺了,他阻止不了,而此時他也很清楚,他們在大周地界,這大周皇帝想軟禁便能軟禁的了他,真將人惹急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只是這被明賢帝當場處決他護衛實在令他沒臉,不論是在大乾還是在別國,他從來還沒這麼憋屈過,心中不禁對姜環不經大腦的行為十分憤恨:「蠢貨!」
姜環此時也白著臉,那明賢帝的行為無疑便是立威,擺明了是給他們難看,可是她們現在不但惹了明賢帝,還惹的百姓們心中怨恨,只有干受著,之前砍了頭立即被拖下去,但還留著血地方,姜環立即嚇的不敢說話。
齊先生冷哼一聲:「姜環郡主多次在比賽中攪亂秩序,而且還惡意污陷歐陽月小姐,失去比賽資格,這一界選美大賽的冠軍歐陽月小姐!」
「啪啪啪!」
「好啊!」
「歐陽月最棒,最棒!」
場下一片叫喊歡呼之聲,震耳欲聾一般,歐陽月緩緩走到台上,而其它的參賽選手也漸漸上台,最後前五名還各得了一些禮物,當然第一名的歐陽月所得的珠寶是她們的數倍,這些她們都不在乎,可是這一界的冠軍從這一刻開始卻是名震八方,名傳千里的。
琅琊大陸的第一美人,便是稍微沾點親帶點故,都令人覺得無比光榮,值得炫耀啊。
人群中一人神情尤其激動,歐陽月竟然得冠軍了,想不到她還有這等本事,好,不錯,這才多少能配上是他啊。
「三妹得了冠軍,黃公子很為她高興吧,只不過三妹剛成為選美大賽第一名,名聲極好,地位升高,恐怕一般人家也看不上了吧。」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輕柔的歎息聲,黃玉一看卻是歐陽柔,不禁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柔眸底閃過一絲冷意,歎息道:「三妹現在這等身份,便是將來嫁進皇室也是可能的,恐怕以前訂了親她也不會承認,看著百姓高興的樣子,就是這事是三妹不對在先,到時候怕是也沒人會怪罪她。好在三妹早與洪府退了親,現在還沒有其它的婚約,不然恐怕三妹會想借此攀高枝,翻眼不認前情了。」
黃玉面上一僵,誰說歐陽月沒有婚約,他就是,就在前幾日,他娘與將軍府夫人寧氏已經交換了庚帖,這門親事已經定下來了,難道歐陽月想毀婚?哼!他絕對不會同意,歐陽月不想承認,他偏要讓他不得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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