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140,震憾演出,驚爆眼珠!(精)
「那是什麼?絲帶?」看台上,一個人疑惑道。i^
「你笨啊,怎麼可能是普通絲帶,你看那左右手上的絲帶還綁著東西呢。」其它一人也疑惑非常的道。
「是啊,這歐陽小姐要耍什麼花樣啊,我還真沒看過這樣的才藝表演。」嘀咕聲還是沒停。
「是啊是啊,看,那裡又搬上來一個木架,另一個是畫軸啊,這是要做什麼啊。」看著台上一件又一件的東西搬上來,這些人更加疑惑不解道。
「哎,那畫也架上了。」
「這到底是做什麼啊?」看著眼前的影像,這大概是在場所有人心中所想的了。
只見台上,歐陽月早已換了一身白色長衣,然而她左右手各綁起一條綢帶纏在手腕上,手上各拿著一物。右手上綁著一柄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匕首,另一隻手則拿著一隻很大的狼毫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歐陽月剛一上台,便有人搬上來兩物,歐陽月右手邊搬放著一個普通再不通不過的木架子,約有一人高,另一則還是個木架子,只是不同的是在上面的木框架橫陳著一張約半丈長的紙張,若是只上這一紙,那歐陽月很可能是書或者畫,可是她又弄那木架子又是做何,實在令人想不透。
「歐陽小姐……你這是要表演什麼。」那李先生卻是雙眼發亮的道,眼睛在那紙架上不停掃視,卻還是疑惑不解。
整個賽場上的好奇心都沒吊了起來,歐陽月此時笑意淺淡,美麗的臉上仿似一朵靜靜綻開的芙蓉花,並不張揚,卻令人心生神往,她輕勾紅唇道:「表演?只不過是隨性表演罷了。」
「啊?只是隨性表演?」李先生聲音微大,本來對於她好奇滿滿的眾人也不禁有些失望的歎息一聲。
那姜環更是在後面冷笑起來:「原來就是故弄玄虛呢,我當她還有什麼本事呢,看來就是想藉著這由頭賺幾分好奇,多得點分罷了,她不是京城三丑嗎,無才無德的,能有什麼好的表演才怪呢。百里郡主還有木小姐,你們說是不是。」
百里南冷著臉道:「比還沒比過,你怎麼知道歐陽小姐沒有出奇的表演,還是姜郡主對於自己的表演沒有自信了,這是想打擊別人來彰顯自己?」
「我用的著打擊她嗎,不用打擊她也不是我的對手。」姜環確實是有些煩惱,這七進五的比賽,所有人都是鉚足了勁,雖然她對自己很自信,但能否真的進入前五,她也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看到歐陽月這自掘墳墓的行為,她自然要打擊一下,讓自己放鬆一下了。
木翠微卻是歎息一聲:「歐陽小姐倒是很會出新,只不過她現在要做什麼我們都不清楚,但若論單獨才藝表演,她恐怕很難超過在座的各位。」這其實是眾人的心思,她們各自的才藝都是下足了大功夫在練的,不能說天下第一,但也是當仁不讓,歐陽月之前的才藝表演是不少,可是細細想來卻沒有特別精的。不,除了那馬術,歐陽月在其它的方面都沒有好到令人驚艷的地方,其實某種程度也要說,她並沒有單獨與她們比的能力。
紫四冷冷一笑,七進五,這歐陽月是不可能進去的。
言雪兒卻突然道:「我覺得,歐陽小姐的表演會很精彩。」
「你這是什麼意思?」姜環冷冷看著言雪兒。
言雪兒微低著頭道:「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感想,姜郡主不許嗎。」
「哼,你倒真會抬高她,本郡主不信她能有什麼本事。」姜環冷笑,剛才木翠微的話更是令她信心十足,歐陽月每次表演都不精,跟她如何能比,這一次看來壓下歐陽月進級是肯定的了。
寧喜荷坐在一側一直沒有言語,此時神態卻有些閃動,在座的表演確實很出眾,此時她手心直冒汗,她為了這選美大賽準備了十餘年,若是不成功就再沒有機會了,歐陽月本來就沒有才情,她若是失敗了誰也不會笑話她,可是她不同,她被寧府寄予希望,她不能輸啊。
言雪兒看著眾人的表情,雖然百里南因為同為大周朝子民的關係,對於歐陽月言語上還有維護,只不過從她的態度上來看,她或許也對歐陽月的表演沒有信心。可是言雪兒不同,九進七的比賽,她看的清清楚楚,歐陽小姐的才藝絕對不是不精,相反,她的才藝很精,只是她並沒有從一開始便展現出來。因為注意到歐陽月的不同,言雪兒昨天回去後還要細想著參賽開始的種種,歐陽月除了那賽馬比賽外,幾乎就沒有特別出彩的表演,可是沒有出彩的表演,她又怎麼可能一路上過關斬將到了七進五,這是其它不出彩的人能做到的嗎?
就是言雪兒一直以來對自己自信滿滿,可是在比賽的時候她也不敢故意藏拙,因為藏拙,她可沒信心在這麼多優秀面前脫穎而出,不是歐陽小姐太過自信,便是她還有別的顧忌,可無論哪一,言雪兒都知道,歐陽月應該不是那種無地放矢的人,她會準備這些東西,恐怕是非常精彩且獨一無二的表演!
「即興表演,歐陽小姐,這可是七進五的重要比賽,前面的各國小姐表演都很精彩,你如果隨便待之,恐怕想進前五是不可能的。」李先生有些不滿的道。
歐陽月卻是笑了笑:「我沒什麼真本事,也只有出奇取勝了,我花費的時間要大一些,不過因為我要同時完成兩樣作品,所以這是一個即興的艱難表演,那我開始了。」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李先生還要說話,卻突然看到歐陽月的神情變了。
本來笑意盎盎的她,面上突然一整,雪白的面上如雪如霜,嚴肅異常。
「啪,嘩!」
突然間,歐陽月右手臂甩出,她手中的綢帶連同那只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匕首也頓時甩出,然而甩出的當下,右手邊上的木架子,突然被歐陽月的動作彈下一塊木塊,同一時間歐陽月左手打開,手中綢帶連接著的狼毫筆已迅速甩出,直奔橫陳的畫紙。
「嗖,唰。」
只見歐陽月打出,那畫紙上立即畫過一條看起來雜亂的黑線,看到歐陽月這一動,現場的人紛紛大笑起來。
「哎哎,她在弄什麼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還以為她能有什麼好才藝呢,結果就是畫條線,哈哈哈,這叫才藝嗎?」
「真是令人大失所望,歐陽小姐這是在搞什麼鬼啊,好在當初我壓她必輸,不然賠慘了啊。」
「真是的,還以為她能進前七,多少有點本事呢,結果就是這種才藝,真是貽笑大方,哎哎。」
「才不是……」秋月坐在看台裡,當然聽到這些人的話,當下漲的臉紅脖子粗要反駁,卻一把被冷殘拉住:「你要說什麼。」
「我當然要替小姐辯駁了,小姐才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小姐定然有小姐的想法,才不會做出令人笑話的事。」秋月急道。
冷殘卻問道:「那歐陽月要表演什麼,你知道嗎?」秋月正要開口,卻突然緊緊閉上了嘴巴,冷殘開口,「你也不知道吧,誰知道歐陽月玩什麼把戲,你就安靜的看著吧。」
秋月卻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最後突然伸出手在冷殘腰上掐了一記,冷殘倒吸一口氣:「你……你竟然掐我,你掐我幹什麼!」
「你敢看不起小姐,這就是懲罰,若是小姐這次輸了,我以後就不理你了。」秋月怒道。
「她輸不輸跟我有什麼關係。」冷殘皺著眉道。
「誰讓你與他們一樣在嘲笑小姐、希望小姐輸,你不懷好意,我當然要不理你了。%&*";」秋月理直氣壯道。
冷殘不滿道:「這些東西可都是我準備的,我哪有不懷好意,再說她輸不輸跟我又沒關係,你這樣不是殃及無辜嗎,你怎麼跟你家小姐越來越像,都是這麼不可理喻。」
秋月倒吸一口氣,冷笑起來:「你說的對,我家小姐是我秋月這一生裡最尊敬的人,與她像那是我的榮興,這是我所希望的。你又多厲害嗎,堂堂大男人還不得受制於我家小姐,有本事你反抗啊,我知道你不服,可惜你家主子不同意,有本事你反了你家主子啊。」
冷殘沉下臉:「我是不會反了主子的,這就是你最近一直以來遊說我的想法?」
秋月神色一緊,卻硬是咬牙道:「那又怎麼樣。」
「原來你也是這種攻於心計的女人,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冷殘面色冷凝。
秋月面上一白,冷笑:「你才看出來嗎,果然你也沒想像中厲害,我看小姐也不需要再依靠你了,現在美人閣由不由你出面,恐怕都無礙了。」
「你!」冷殘一臉憤怒,只是秋月已經轉過頭,雙眸一眨不眨盯著台上,只是雙手緊緊握起,指尖上已泛起一層白。
冷殘卻氣的轉過頭,不理會秋月,至從歐陽月回來後,他們都不知道吵過多少回了,這女人脾氣怎麼越來越拗了。
而台下的種種,台上的歐陽月都不知道,此時她還在認真的表演,台上那轟然響起的笑聲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只見歐陽月雙綢絲不斷的甩動,不停在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的美麗弧度,台下的笑聲也漸漸停了起來,因為他們漸漸發現,歐陽月的表演似乎並不像她們想像的那樣庸俗。
右側的木架木屑不斷飛漸,左邊的畫紙上一道道黑線交錯增加,還是沒有什麼規律可循,然而此時的歐陽月卻隨之舞動起來,她時而甩動雙臂旋轉而動,而時扭動腰技,柔媚似蛇,而她換的一身白衣。在台上,在藍藍的天空間,好似一朵純潔無暇的雲朵不斷飄動,變幻著各種形狀,她面上沉靜如蓮,有著蓮的聖潔高貴,同樣有著那絕塵脫俗,在她舞動的這一刻,好似整個天地間也只剩下她一人,明明她的舞蹈動作很是簡單,可是眾人就是能從她的舞蹈裡感覺到她的靈魂在跳舞一樣,所有人的心都為之顫抖了。
言雪兒雙手緊緊交握著,眸中閃動著盈盈的光芒:「老師!」
這樣美麗的舞蹈,她只從教導過她的老師那看到過,可是那時候老師已經四十餘歲,沒過多久便逝去了,這樣震憾人心的舞蹈,她是第二次看到,而這個人竟然與她年紀相仿,她記得老師曾說過,舞蹈也有靈魂,不用心的人跳起那舞也是沒有靈魂的,用心、在用靈魂跳的時候舞蹈也能生出靈魂,而這種舞者不但須要有天賦,必須要有身體的條件,也必須要刻苦,這世上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難道這歐陽月就是這種得天獨厚的人嗎。言雪兒歎息一聲,論起舞蹈她是輸了啊,驕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認,她輸給了歐陽月。
所有人視線都不停的注視著歐陽月的舞蹈,好似怕錯看了一樣,所以早就忘記歐陽月的參賽表演還有其它的兩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其中一人猛然驚醒道:「你們快看!」
「天啊,這……這……」
歐陽月的舞漸漸停歇下來,而那早被人們忽視的木架與畫紙也早有了變化,右邊的木架那裡早就削去了多餘的木屑,露出正是歐陽月原本想刻的東西。
「美人……嗯,什麼?」
「嬌,笨啊,那是嬌字。」
「我,我看字背後哪裡知道是什麼字,美人嬌,那不是選美大賽冠軍的名字嗎。」
「啊,那是七名小姐啊。」
又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抬頭望去,卻見歐陽月左手邊上與木架平行放著的畫紙上,那原來雜亂到看不出任何意圖畫,滿是黑線的地方,竟然多了七個人,仔細一看身形打扮,可不就是進入前七,正在比賽的七名小姐嗎。
「這……這……這真的是歐陽小姐畫的?」
「那邊還雕了字呢。」
「她竟然一左一右同時完成了兩個作品啊,太不可思議了。」
「她剛才還跳舞了啊,這不是一心三用?」
「這不是一心三用的問題,這是太厲害了!」
「啊!」
「啪啪啪!」
台下突然混亂了起來,而主看台上的一眾人更是看的目瞪口呆,紛紛眨眼睛,這裡不論是哪國皇帝,大周皇子,可還沒見過這麼奇特的表演,而這奇特還不足以表達他們此時的心情。主要是這歐陽月一心三用,而能樣樣做的令人驚歎的好,真最令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
便說那右手執匕首雕刻,左手執筆書畫吧,哪一樣出來都是要精益求精才能做好的,她卻能同時做好,而且現在雖然還沒有完成成形,可是看樣子也不會太差,此刻心靈的震憾可想而知。
百里辰眸子閃動了一下,卻沉斂了下來,他身側是冷采文驚呼的聲音:「這歐陽小姐未免藏的太深了吧,就這本事,誰敢說她是無才啊,那些有才的都可以去死了啊!」
冷采文十分激動,便是連平日裡十分冷靜自持的代玉面上也閃爍著不可置信:「左右手,主要是左右手,而且兩手默契十足,並且能同時進行,豈不是需要兩個腦袋,不然她怎麼分配的這麼好。我若是用左手,右手肯定不會動了,用右手,左手也無法做到她這種程度。」
「是啊是啊,本公子也做不到,這歐陽月……這歐陽月……」冷采文也連忙點頭,不停與代玉討論著。
太子坐在高位上,面上卻有著一絲陰沉,五皇子百里堅哈哈一笑,望了眼太子道:「太子皇兄,沒想到我大周朝還有這等才藝了得的千金,以前豈不是珍珠蒙塵,竟然沒人發現她的好,哎,可惜了,實在可惜了。」
百里丞嘴角輕輕扯動一下:「五皇弟說的是,沒想到歐陽月身為武將之女,才藝也很不錯,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不錯不錯。」
百里堅意味不明一笑,轉過頭去,但是百里丞分明從那眼神中看到他的嘲笑,隱在衣袖下的拳頭微微一握。想不到以前的歐陽月竟然藏拙了,他真是失策了,若是歐陽月一路過關斬將成為冠軍,他會成為笑話吧,尤其這百里堅,還不得想著法子的嘲笑他有眼無珠。百里丞冷著眼望著台上正光芒四射,驚掉所有眼珠的歐陽月,卻微微瞇起了眼睛。
若是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暗指洪亦成去將軍府退親,現在的臉面可是要丟的更大了。
軒轅朝華看的面上帶著異樣的光彩,激動的連捏碎了茶杯都不自知,還是下人提醒他,並拿來布擦示時,他才知道碎片已經刮傷了他的手。
而台上的歐陽月還是沒有被任何人打斷,此時她的神色更加認真,舞動的速度更大,左手的綢帶更是一甩,直接沾在畫紙前面的桌上,那裡擺放著不少的顏料和墨汁,她的筆在藍色的色盤裡一落,濺起藍色的彩珠後,又飛快甩動,直接在最中央位置人身上一點,筆似乎顫抖著一滑,只是再拿開時,那本來毫無色彩,只有黑白二色的人,現在卻因為衣服上染了藍色,突然亮了起來。接下來歐陽月筆飛滑於空中,畫中的女子相繼穿上了各色的衣服,形象也因此更加生動起來。
這時歐陽月突然站在地上飛快的旋轉起來,雙手綢帶隨著她的旋轉,而在空中盤旋出圓弧形,就在眾人看的眼花繚亂之時,歐陽月的身子突然一頓,左手筆點起最側面一個放著金粉的盤子上狠狠一攪動,接著她身子一旋,背對著評審,然後狼毫筆已衝著完全成形的美人嬌揮去,而歐陽月右側的綢帶連著的匕首已然向畫紙而去,就在眾人驚恐她劃傷畫紙之時,那匕首一轉直接落在鑲著畫紙的框架上,「叮叮噹噹」刻畫著什麼。
「完成了,要完成了。」
「啊,是什麼!」
全場的人突然叫了起來,只見歐陽月雙臂一縮,她身子一轉右手匕首飛快抽甩向美人嬌,正是落在女之中間,「啪」的一下,正巧從嬌字女偏旁那裡落下一木塊,美人嬌完成了。而另一面那狼毫筆一甩直接沾了金粉,在畫上一甩,整個畫布色彩繽紛,光彩奪目,看的人心中一抽,此時歐陽月卻是雙腿一伸,直接橫跨於台上,時間好似定格到了這一刻。
「……」
「啊,太好了,太好了。」
「美,美,太美了!」
「好才藝,好才藝!」
看台上的人瘋了一般大叫著,那評審上失控的奔上來兩人,正是那癡迷書畫的李先生,還有那遊玩五國的齊先生,兩人一個看畫,一個畫雕刻接著不停點頭。
「嗯,雖然這畫工還沒有神乎奇神,可這畫最講究的就是神韻了,這畫中神韻已出,好好,已稱的上是精品了。」李先生一臉感慨,拿著那扇子扇的臉快變形了都不自知,眼中只有畫。
「這雕工也屬上層,這木層雖然是極薄的,才能方便匕首在遠處還能精準刻畫,可是以匕首來雕刻已非常人能做到,並且還是同時一左一右分心之下的作品。而且這美人嬌三個字,筆走游龍一般,瀟灑大氣,筆體自成一家,好好,絕對是佳品了。」齊先生還不禁伸手細細摸了摸木架,可以看出來這木架的木材比起一般的木材要薄一些,但就是一般人想在這種木材上雕好一件作品也是不容易的。
兩人不停的感歎稱讚著,無不說出台下觀眾的想法。
整個現場議論聲不斷,並且大多都是稱讚之話,便是那些黑齒國、大乾國的人,雖沒有大周朝子民議論的那麼大聲,那麼無所畏懼的稱讚,可是面上已露出不可置信和嚮往的神情。其實誰不清楚,這歐陽月的表演,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才藝。其它的人也只是表演一種絕活,她卻是一下子三樣,雖然各個都不能稱的上頂級精品,可是也都是上上之選,便是這上上之選都夠令人稱奇表揚一番,更何況一連三個同時表演呢,直接蓋過其它七強之六。
那言雪兒一臉的激動,姜環卻是黑沉著臉,此時她想說什麼什麼貶低的話,卻實在找不到什麼言語來表達,恨的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木翠微可算是最最吃驚的一個了,她瞪大了眼睛,面上似乎還保留著之前她嘲笑歐陽月的神情,表情十足的怪異。寧喜荷,更是坐在一側,將手帕都虛脫成麻花狀了,歐陽月那不學無術的,怎麼會有這種才藝呢?她可是記得姑姑對這歐陽月並不重視的,難道是姑姑故意那樣說,蒙騙寧府的嗎,其實暗地裡一直不停的為歐陽月找最好的先生教導嗎?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寧喜荷眼中有著一種冷意,姑姑這麼做真是太不應該了,本來這次選美大賽上,她一點沒將歐陽月放在眼中,所以一開始表現的很冷淡,誰知道歐陽月還有這等本事,寧喜荷只感覺胸口有著什麼,不舒服的令她心口微微痛了起來。
「好了,請出其它六位小姐,現在我們要交給在場的這些觀眾了,此次的七進五的最後五名,將由你們投出,你們說誰更好,那她就會進入前五。」齊先生笑瞇瞇的道。
姜環、百里南、木翠微、寧喜荷、言雪兒還有紫四與台上的歐陽月站成一排,聽到齊先生的話,下面立即吵了起來。
「還用選嗎,當然是歐陽小姐最好了啊。」
「對對,當然是歐陽小姐了。」
台下這話令台上的小姐們紛紛變臉,卻在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啊,那歐陽小姐要是贏了,我豈不是賠的褲子都沒了,我可是用了所有家底壓歐陽小姐會輸啊,她若是贏了,我就完了。」
「啊……對,我我也壓了她會輸。」
「我也是啊,那要怎麼辦?」
「我……我可是瞞著父親偷拿了點家中銀子壓的啊。」
「那……那要不選歐陽小姐嗎?」
「……」
突然之間看台上安靜了下來,歐陽月此時胸口還微微喘息著,微閉著眼睛,已經不管任何事情了,其實這一件表演她也是賭了,前世的時候她為了練左右手,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只要空閒下來左右手都喜歡拿著東西練,當初她的想法是為了左右手皆可握有武器,她是為了多一個保命的手段,而對於這種表演,她也是冒了大險的,不論練多少回,成功的機率還是不高的,沒想到今天竟然一氣喝成,連她都閉著眼睛微微喘息,品味著之前的感覺。
本來這個表演她一開始並沒想做,可是她可沒忘記她開的那賭,她可是走的越遠贏的銀子越多,為了錢吧,她也不應該放棄這個機會。壓她輸的機率可是一賠二十幾了。
「好,開始投,你們手中每人有一隻花,喜歡誰的表演就投誰。」齊先生一聲令下,已經有觀眾開始上台投花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按照比賽順序歐陽月排在第七名,而那些人每人手上拿著一隻花,直接投在前六名,一時間竟然無一人投給歐陽月,不但如此,這些人根本連看都不敢看歐陽月一眼,歐陽月眉頭一皺,但是馬上想到什麼,無聲笑了一記,反而十分平靜的站在台上。
「大姐姐,你好漂亮,我能不能摸摸你。」突然間一個軟軟甜甜的聲音在台上響起,歐陽月愣了下,低頭就看到一個小個頭紮著兩個小辮子,一笑起來前面還缺三顆門牙的小女孩,閃動著大眼睛一臉期盼的望著歐陽月,歐陽月笑了:「好啊,不過你為什麼要摸我。」
小女孩咧嘴一笑:「大姐姐剛才好美好美,丫丫以為是仙女下凡了,娘跟丫丫講過仙女的故事,剛才的大姐姐就跟故事裡的仙女一模一樣。」
歐陽月不禁被這小女孩逗笑了,蹲了下來,那丫丫立即眉開眼笑,不好意思的飛快伸手摸了歐陽月臉上一記,紅著臉道:「大姐姐果然是真的人啊。」
「是啊,是真的。」歐陽月哭笑不得道。
「大姐姐,我手上沒有花,但是這個頭繩給你好好不好。」丫丫小包子的手突然張開,裡面一隻紅色的頭繩便躺在裡面,歐陽月笑了:「可這給我了你用什麼。」
「沒關係,以後丫丫長大可以自己買的,我感覺大姐姐戴這個會更美。」丫丫一臉期盼的看著歐陽月。
歐陽月伸手接過,眸子微動:「好,丫丫送給大姐姐禮物,大姐姐也送你一個,當我們交朋友了,這個丫丫戴著。」說著歐陽月便將頭上唯一的一隻白玉金鑲邊,綴滿密密麻麻紅綠碎寶石的玉釵戴在丫丫頭上,丫丫感覺頭上很重,但一想到是自己喜歡的大姐姐送的,卻十分高興,「謝謝大姐姐。」
「丫丫,你怎麼可以拿別人東西啊,歐陽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丫丫小還不懂事,這東西太貴重了,丫丫不能要。」此時一個面上有些黑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急忙要拿下丫丫頭上的東西,只是還沒碰到一雙如玉般白皙的手就按了回來:「我喜歡丫丫,這位大嫂就別推辭了,這正是比賽,大嫂還是帶丫丫下去吧。」
那女人還想說什麼,只是看到整個場地上的人似乎都在看著她們,整個臉爆紅起來,抱著丫丫便往下去。投票繼續進行,剛才丫丫那一行為讓後面投票的明顯猶豫了許多,又過了幾人後,突然有個玉面公子道:「歐陽小姐,當初你醜名遠揚之時,我還是其中一個嘲笑你的人,說來真是慚愧,歐陽小姐如此才情,是我當初瞎了眼了,歐陽小姐是當之無愧的才藝第一人啊。我投給你。」
「我也投給你……」
「歐陽小姐,你真棒啊……」
先是丫丫,再有這玉面公子開始,後面的人突然一窩蜂的將手中的的花都投給了歐陽月,歐陽只是淺淺的笑著,對於投上花來的人表示禮貌的點點頭,立即看的各人舒服的心中不斷冒泡泡一樣,歡天喜地的跑下去了。
「哎,近看之下發現這歐陽小姐美的很呢。」
「你眼睛瞎了嗎,歐陽小姐當然很美了。」
「現在歐陽小姐才十四歲,再過幾年,那肯定更不得了了。」
「那小女說的倒是真的,之前跳舞的時候,我還真覺得歐陽小姐天仙下凡了呢,為了投她輸點銀子算什麼,那幾兩銀子對我來說九牛一毛。」
「就是啊,雖然花了我幾個月的工錢,不過家裡還有些積蓄,還不至於吃穿供應不上。」
「嗯嗯,說的有道理。不然歐陽小姐因此沒進入前五,恐怕我以後別想睡著了。」
「……」
議論聲不斷響起,但在台上的七人卻表情各異。
姜環暗自咬牙,剛才投她的可不少啊,現在竟然連在她面前停留的都十分有限,可恨啊,她的琴藝那也是一絕啊,歐陽月也不過就是出點奇罷了,單論一項的精益程度,歐陽月肯定不如她啊,這幫人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聾了不成。
那寧喜荷也白著臉,眸子微微閃動,並不停望著七人面前,暗自數著幾人的投花的數目都有多少,卻感覺她越數腦子越亂,越是數不出來。
木翠微此時卻是陰沉著臉,那該死的小丫頭竟然壞了她的事,當初木翠微也參加了今日財賭場的賭約,她可是壓的歐陽月輸,花了一千兩銀子,完全沒想到歐陽月能到這裡,不過正是因為她也跟著賭,所以很清楚當時壓歐陽月的有多少人,上台前她早已讓丫環散佈出消息出去。沒想到那些平時要錢不要命的人,這時候反倒為了歐陽月連錢都不要了,可恨啊,不然歐陽月不論表演的多好,她都沒有可能進前五了,可是現在呢,基本上十個上台的有七個要投給歐陽月,其它那三個多半是各國的了民,她們當然要投給自己國家的人,不用看,任誰也知道歐陽月必定能進前五名了。
又功虧一簣了!
時間慢慢流過,後期因為人太多,齊先生直接讓看台的人從四個方向分明上台投花,時間也相對加快了不少,但這也足足進行了半個時辰之久。
又經過半個時辰的統計,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齊先生這才上台道:「各位這七進五的才藝表演已經結束,大家也都選擇了你們認為最好的比賽,經過統計,我現在已經知道這七位小姐最後得的票數了。」
「第一名黑齒國言雪兒小姐,一百五十票。第二名大乾姜環郡主二百五十票。第三名大周朝寧喜荷五十票。第四名大周朝百里南郡主三百票。第五名苗疆紫四二百六十票。第六名大周朝木翠微小姐一百九十票,最後一名大周朝歐陽月小姐……」說到這裡齊先生卻突然停了下來,笑瞇瞇的道,「你們猜歐陽小姐得了多少票?」
「你賣什麼關子,快說啊,等不及了!」
「就是啊,你賣什麼關子,快點說,再不說打你了!」
「快說快說快說!」
下面已經集體喊了出來,齊先生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他也不過是想增加點懸念,這些人有這麼急嗎,連評審都有些不滿的瞪著齊先生,尤其那李先生,這些人當人急了,他都想聽。
齊先生清咳一聲朗聲道:「我宣佈第七名大周朝歐陽月小姐——得了一千一百零三票,再有一百多票能與其它六位選手票數持平了,這是在琅琊大陸選美大賽上,還是有始以來最多的一回,簡直能稱的上奇跡,歐陽月小姐當之無愧的才藝第一。」
「啊!」
「我就說歐陽小姐一定贏吧。」
「哼,那你剛才投的可是給百里郡主吧,還說一定贏。」
「我那個,百里郡主可是皇親,都是大周朝的人,選誰都一樣嘛。」
「是嗎……」
眾人笑鬧的著議論不停,台上台下亂的可以。
冷采文啪的一下將扇子拍在桌子上:「可緊張死我了,剛才那些人竟然繞著歐陽月走,我差點跳上去一人來一拳,眼睛都瞎了嗎。」
代玉歎息一聲:「還好我拉著你,不然這比賽就變成流血的災難了。」
「你懂什麼,我這是的氣憤。」冷采文怒道,突然疑惑的望著百里辰:「我說七皇子,你怎麼沒有什麼反應啊,這歐陽小姐表現的好不好啊。」
百里辰突然轉過頭來,眼神卻異常的銳利,看的冷采文一愣:「這個好不好你說一聲就行了,不用瞪我啊,你不喜歡就算了,我也沒說別的。」
「嗯很好,好的太出乎意料了。」百里辰淡淡的說了一句轉過頭來,倒是讓冷采文愣住了:「你覺得好,是這個樣子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這樣比賽結果不滿呢。難道是為了之前那些為了打賭怕輸的故意不投的生氣?雖然他們確實令人生氣,不過好在最後的結果沒變,不是嗎?」
百里辰卻是不說話,緊抿著唇望著台前那異常平靜的歐陽月,歐陽月此時臉上表情淡淡的,恰到好處的一直在笑著,任人說不出任何話來,卻讓百里辰沒來由的心煩。
「砰!」
卻在這時台上突然傳來一道響起,眾人愣愣的望過去,只見台上一個身著粉衣的女子突然倒地上了,有人叫了一聲:「啊,那寧喜荷小姐暈過去了。」
「快將寧小姐扶下去,快點!」立即有侍衛叫了女下人將寧喜荷扶了下去,本來在台上宣佈的齊先生有些傻眼,頓了頓道:「所以按照投票的數量,最後進級前五名的,是大周朝歐陽小姐,大周朝郡主百里南,苗疆紫四,大乾姜環郡主,最後一位是大周朝的木翠微小姐五人。黑齒國言雪兒小姐、大周朝寧喜荷小姐淘汰。」
言雪兒此時有些尷尬,其中得票數最少的寧喜荷都被抬下去了,只剩她這一個淘汰的在台上,所有人眼睛還不都望向她嗎。其實這七人的才藝表演都十分不錯,可以說是不分上下,只不過言雪兒一直以來的才藝表演都與舞蹈脫不了關係,看的多了,也實在沒有什麼驚奇的,所以被淘汰了。而那寧喜荷才情也確實不錯,可是最後輸給了齊先生,就算她才藝再如何了得,但是人們看到的也都是她輸了的事實,本能上的覺得她的才藝不好,她會輸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歐陽月微微轉頭望著寧喜荷被抬走的方向,只是那寧喜荷剛才是真暈了還是假暈了呢?看著台上面色慘白的言雪兒,她似乎能明白寧喜荷會突然暈倒的原因了,看那言雪兒一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表現,果然尷尬異常,為此逃過這個難堪,也不是不可能的。
五名選手選完,那齊先生卻連忙道:「接下來這五進三,還有三進一的比賽,可以說都與武有關係,不過這五進三要考驗的是勇氣,而那三進一呢,要考驗的是與人相處的才能以及整體才能,可以團體參加、可以有幫手。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十分的精彩,我現在都等不及了。不過為了眾位小姐可以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五進三的比賽,將在三天後舉行,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眾人紛紛有些遺憾不能馬上看到接下來的比賽,議論著離開了,歐陽月下了台簡單收抬了一下,便帶著冬雪春草回往將軍府,然而才剛一進入她們預備好的馬車,她忽然聞到馬車中有著一種異味,她立即警覺的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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