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交好友?歐陽月可從來沒聽寧氏提起過,將軍府中怕是誰也不知道吧?
以她對寧氏的瞭解,她會對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當至交好友?她心中微微對四品兵品總監有了一粗略的回憶,若是從這兵品總監的職責來說,也確實有些利用價值,但她心中可不覺得寧氏僅僅是因為如此,便與和氏成為至交好友。
若是記憶沒有出錯,她記得一些關於和氏的傳言,村姑出身,妒心極重的母老虎,家裡大小妾室都被自己都折騰沒了,京城裡較為有名的悍婦。對於這種名聲的人,以寧氏的高傲,會輕易結交嗎,這有些說不過去。
「噢,原來母親好友之子。」歐陽月淡淡的道。
寧氏感覺到歐陽月神態的冷淡,笑道:「說來這也以前的事了,緣份這東西十分奇妙,我與黃夫人不論從性格等方面都不相同,可是我們就是一見如故成了朋友,這可能是天生注定的。」
「呵呵,天生注定,嗯,母親能有這樣的朋友確實值得開心。」歐陽月跟著笑了,嘴角勾著莫名的笑意,看的寧氏眸中微微沉斂,「黃玉這孩子就是懂事的,之前我們在看台那裡碰到了,他跟我說你得了冠軍,想來祝賀你一下,我看著你往這裡走了,便指了方向,不過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得先回去了,你祖母並沒有過來,你父親今天也有公事沒能過來,現在一定在府中焦急的等著,我們還是別令他們著急了,快些回去吧。」
「伯母,你這是……」黃玉卻是愣了一下,是啊,之前就是他看著歐陽月離開,詢問了寧氏,她很熱情的指著這個方向讓他過來,怎麼這會就走了,他可還有許多話要說呢,看這歐陽月剛得了一小節第一便傲了起來,他若不藉機好好敲打敲打,以後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下去,那以後想調一教可就來不及了,他當然不能這麼放走歐陽月。
寧氏卻急忙給黃玉使了個眼色,也不知道這黃玉是沒看到,還是根本沒理會寧氏卻走過來,衝著歐陽月道:「歐陽月今天我來找你是……」
「黃公子今天時候不早了,反正我與你娘是至交好友,對於你想向月兒表示祝賀的事,什麼時間都可以,不用急於一時。」接著又壓低一聲道:「這是在外面,不宜談論這些,再說你們都是未婚男女怎麼能自己說這些事,平白讓人笑話,這事自有我與你娘商量,黃公子今天就算了吧,這裡人多嘴雜的,出什麼問題對你我兩府都有不好影響。」
黃玉感覺寧氏這是推脫之詞,不過還是心有不滿的點點頭。
歐陽月瞇眼看著兩人互動,面色分外冷淡,若是之前她還有所懷疑,那現在她已有兩分把握,這其中定有什麼貓膩了。
寧氏笑瞇瞇衝著歐陽月道:「月兒咱們回去吧,別讓家人等的太久了。」
「咦,五皇兄,你怎麼也在這裡呢。」只是另一側突然響起說話聲,寧氏與歐陽月愣了一下,快走了幾步轉過彎去,便看到不遠處,三皇子百里堅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而七皇子百里辰與九皇子百里茂帶著冷采文、代玉等人一大群人走了過來,寧氏面上一變,立即過去行禮。
「臣婦見過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臣女見過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學生見過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奴婢見過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嗯,都起來吧,你們無需多禮,本皇子不過隨便走走竟然遇到你們,倒是讓你們行此大禮,快起來吧。」
「是!」眾人起身,百里辰與百里茂已經走過來了,那百里茂是皇子中的老小,卻不是最得寵的一個,不過卻十分活潑,只是他眼神有些銳利的盯著歐陽月:「噢,這位就是剛得了第一的歐陽月啊,本皇子看著可不怎麼樣嘛。」
冷采文笑了起來:「確實不怎麼樣,不過很有本事,能在那四個心狠手辣女子中活命,起碼說明了一點。」
百里茂不知道冷采文話中何意,不禁好奇道:「噢,冷二公子說能說明什麼。」
冷采文笑哈哈的搖著扇子:「起碼能說明這歐陽月命硬啊,若是有人想拿捏她,說不定得先被她剋死了,哈哈哈。」
百里茂面上一變,瞪著冷采文一眼,這百里茂雖然是皇子中的老小卻不是最得寵的一個,上有已被冊封的太子,下有溫和美名遠播的五皇子百里堅,那三皇子雖然不得寵,可到底是前皇后所生,乃嫡嫡親的皇子,而七皇子百里辰更是了不得,皇上最愛。四皇子百里長出身最低,乃宮女所生,可是他一生下來便身有疾病,從來不敢參加政事,只喜歡畫畫的,什麼事都不爭不搶的,這皇宮裡身份地位最尷尬的便是百里茂了。
論身份比他的高的有的不是一個兩個,落論寵愛,雖為老小他卻找不出怎麼討皇上關心的法子,有時候弄不好反而會惹來斥責,再論背後勢力,母妃娘家不過是個工部尚書,比起兩位皇后和孫貴妃的娘家,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的,所以當初百里茂自知無法爭得帝位,便投靠了百里堅,他是覺得這百里堅似乎對歐陽月有些興趣,所以故意找歐陽月麻煩,想讓百里堅出手,誰知道這冷采文會突然說話,而那話卻莫名讓他瘆的慌,因為他就是故意的。
就是一邊的寧氏與黃玉都面色微變,黃玉更是認真的盯著歐陽月,這女人不會真是命硬吧,將軍府裡這一年裡確實死了幾個人,雖然將軍府想要隱瞞,但還是有消息流露出來,每個府中這種事都會發生,所以誰也沒有注意,現在被冷采文這樣一說,黃玉就感覺背脊莫名的發涼,渾身都不自在,他正要抬頭問個清楚,卻對上了一雙眼睛,嚇的頓時感覺頭頂上被澆了一桶冰水,渾身直哆嗦。
百里辰面上明明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中卻如九月寒霜,黃玉感覺他整個心都要凍僵了,他……他沒得罪七皇子吧?這七皇子聽說最是喜怒變幻無常的,看來果然如傳言那般,面上帶著笑,眼睛卻像刀子一般銳利,這人他還是少惹為妙吧,都怪歐陽月剛才在那拿持什麼,不然他話早說完離開了,也不用面對這些人物。
「冷二公子,你少在這裡胡說嚇唬人。」百里茂覺著臉道。
「嘿嘿,胡沒胡說心裡知道就行了,哈哈哈,我就是愛開玩笑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冷采文扇柄輕輕敲了下額頭,笑的更加意味深長,只是那望向百里茂與黃玉的眼神,卻分明在告訴他們,我說的可是事實啊,你們不信,到時候得罪了歐陽月,被剋死了,可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兩人神態一僵,緊閉著唇不說話了。
「冷二公子是愛說笑了,不過這種事關女子清譽的事還是少說為妙,這是在本皇子面前,若是其它人知道傳揚出去,你這可是害了歐陽小姐了。」百里堅此時出口,一臉不贊同,轉而望向歐陽月:「歐陽小姐別介意,冷二公子就是這個性子,說出的話常常有口無心,並不是有意針對你的,你別放在心上。」
冷采文嘲諷一笑,百里堅要是知道他平日裡與歐陽月說話時,互相的談話絕對不會自找苦吃說這些,因為歐陽月可不會領這個情的。
歐陽月淺淺一笑:「有勞五皇子掛心了,臣女明白,母親咱們先走吧,幾位皇子想必還有事要聊,我們就不便打擾了。」
寧氏連忙點頭,站在這裡她感覺渾身不對勁,尤其是那七皇子,怎麼樣都感覺有些恐怖,兩人紛紛告退,連忙離開,百里堅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子閃動了下,他可是什麼也沒說呢,這一趟看來是白來了,似笑非笑望著百里辰道:「七皇弟不是最不喜歡跟這些女子往來,怎麼似乎對這歐陽小姐很是在意。」
「三皇子,這事要說來也是學生的錯,學生一直很好奇這歐陽小姐,便過來看看,就直接拉著七皇子過來了。還不知道三皇子怎麼在這裡,這條路後面不就是廂房,你這是……」冷采文一臉狐疑。
百里堅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未達眼底,他美名在外,若是被人知道堵在未婚女子路外意有所圖,名聲就毀了,他可不相信冷采文還有百里辰不會抓住這個機會謀害他,道:「說來有些丟臉,這地方本皇子還是第一次來,本來想好好逛逛,卻是迷路了,讓你們笑話了吧。」
「不會不會,五皇兄才智了得,只不過術會專攻,這種事自然該由下人來,他們竟然讓你迷了路,分明是行事疏忽該重重的處罰!」百里茂一聽立即怒望著百里堅身後的隨從,反讓百里堅面上表情一僵,誰都聽出他剛才的話是推脫之意,這百里茂竟然順桿子爬上來了,這不是讓他沒臉嗎,這些都是他的心腹,他會為了這種事處罰他們嗎。
冷采文笑意深長道:「對,五皇子對於這種沒用的奴才可不能手軟了,雖然學生知道您仁德慈善,可是沒有規據不成方圓,也不能讓他們再有什麼僥倖的心理,寧關只會讓他們對為五皇子辦事越加的不小心,那豈不是助漲了他們不良風氣,這可是要不得的啊。」
百里堅冷瞪了百里茂一眼,後者反倒是看的一愣,五皇兄這是怎麼了,他這是為了五皇兄說話啊,看著百里茂一臉不解的樣子,百里堅心頭冒火,當初他還覺得拉攏著百里茂很是幸運,必竟那工部尚書用處不大,可還是有些用處的,只不過這百里茂也不知道隨了誰,看著一臉精明,實則卻愚蠢的很,常常好事讓他一參與反倒變了壞事,百里堅越是機密的事越不會讓他參與,百里茂也有所感,所以越發喜歡恭維百里堅,所有常常會馬屁拍在馬屁股上,惹的百里堅越發厭煩他。
「好了,走吧。」此時百里辰突然沒什麼耐心說了一句,接著轉身就走,跟百里堅與百里茂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冷采文當下轉身跟去。
「哼!不過就是仗著父皇疼愛他罷了,竟然連五皇兄您都沒看在眼中,早晚讓他好看。」百里茂忍不住衝著百里辰背影呲牙咧嘴怒道。
「你腦子能不能聰明點,竟辦砸我的事!」百里堅卻是冷盯著百里茂,隨後帶著下人離開,而百里堅那些隨從不滿的望著百里茂,剛才要不是七皇子著急走,冷采文再一堅持,五皇子雖然不忍心處置他們,可難保五皇子不為了臉面小懲一下,這還不都是這沒腦子的九皇子害的,怪不得是皇子中最上不得檯面,最沒腦子的皇子呢。
回府的馬車裡歐陽月與寧氏坐在一起,寧氏這一路回來都喜歡沒話找話聊:「哎,我這當娘的當初也是出於擔心你,你一個女孩子的學什麼騎馬、學什麼武功呢,沒來的不好找婆家,不過娘也是疼愛你,最後還不是拗不過你同意了,當時沒將你學這些放在心上,誰知道你還學出門道了,竟然在這十進九的比賽中得了第一,雖然說這女子賢良淑德,有些才情是應當的,這些武藝都是次要的,但有個別人不會的本事,對你倒也沒有壞處。你既然能鑽進武藝之中,當娘的也不會阻礙了你,我看回府後,就給你找個武師或馬術師教教你,更精益求精才好。」
歐陽月挑眉道:「噢,娘聽說有武藝超群的女武師嗎?」
寧氏眼角明顯僵硬了一下:「娘看那苗疆聖王身邊那四個婢女都這麼了得,天下之大,定也能找出一個武藝十分了得的女武師,這些事都交給娘去辦吧,一定讓你學的開心就是了。」
歐陽月卻淡淡道:「不用了,我現在不想學了。」
「這怎麼行,雖然你這次僥倖贏了比賽,可是若是能武藝更加超群,恐怕今天連這點驚險都沒有,你這麼好強的孩子,娘知道的,娘回去就找吧。」寧氏卻搖頭,一臉關切道。
歐陽月冷笑:「可惜,我現在就是不想學,讓娘這麼操心還真是罪過,所以我為了娘好,以扣這操心的事都不會做,自然不會讓你勞累,女兒這是出於孝心,娘就順了女兒這一回吧。」
「這……」寧氏感覺的到歐陽月比以前更有主意,而且最近對她越來越沒有以前的尊敬,反而總能感覺到歐陽月臉上的冷意,難道這一年裡她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性情大變?還是……寧氏再沒說話,心緒卻是翻騰了起來。
回到將軍府,便連一直身體虛弱的老寧氏,今天也大廳裡等著消息,歐陽志德更是連朝服都沒有換下來,一看到寧氏與歐陽月進府,歐陽志德連忙走來:「怎麼樣,比賽結果如何?」其實歐陽月能不能得進前九,他們都沒抱太大希望,就是當初歐陽月進前五十都令他們沒有想到,可是心中覺得不可能有是一回事,到這種時候心中還是更期盼一些的。
尤其是歐陽志德,當初冷雨燕奪得選美大賽冠軍,這些年來,他看著歐陽月長大,自然也希望歐陽月可以青出於藍,歐陽月衝著他一笑:「爹,女兒進入前九,還要參加以後的比賽。」
「啊……真的?」歐陽志德愣了一下,還有些不可置信:「我的月兒太棒了,爹為你驕傲,好好好,太好了!」
老寧氏也笑了起來,此時的她面頰凹陷,眼睛都不若以前的有神,看起來很虛弱,只是臉上卻也揚起了笑意:「好啊,月兒果然不愧是將門府的嫡女,果然有將門之女的風範。」歐陽月看出老寧氏這笑是發自內心的,便也笑道,「祖母說的是,有爹這個歸德將軍,我也不能給將軍府丟臉啊。」
「對對,說的對。」老寧氏點點頭,伸了伸手,歐陽月立即走過去搭上手,老寧氏不停點著頭:「月兒很出息,這是好事,這是好事。」多了老寧氏卻說不出來,但歐陽月明白,她其實是想道歉的,卻並不多說。
寧氏看著老寧氏、歐陽志德一副快將歐陽月捧上天的樣子,心中卻有些鬱悶。
「呀,真是沒想到三小姐竟然能進入前九,這可真是歐陽府祖宗保佑了,賤妾在這裡恭喜三小姐了。」花姨娘此時陰陽怪氣的插話進來。
歐陽柔也在一旁假笑道:「恭喜三妹了,進入前九便是大姐在恐怕也沒把握呢,這可能是大姐疼愛三妹,冥冥中顯靈了,助三妹一臂之力了吧。」這花姨娘、歐陽柔分明是不信歐陽月能憑自己本事奪得冠軍,這是嘲諷她呢,而且這進入前九可是值得高興的事,在她們眼中卻要跟鬼神扯上關係,一般人聽了心裡都不會舒服,反而會覺得瘆的慌,這可不像是什麼祝賀會說的話。
歐陽月對這些全然不在意,笑道:「多謝花姨娘與二姐的祝福了,那就希望歐陽府祖宗還有大姐繼續顯靈,讓我一直無往不利,最後奪得冠軍了,到時候我也定然會拜射神明請求它們也顯顯靈去找你們,讓你們也好對她們說說心願,讓它們好幫助你們。」
花姨娘、歐陽柔面上一變,背脊一陣發涼,而歐陽月已經與老寧氏笑著說話去了,歐陽柔拳手緊緊握住,至從她失了利,紅姨娘被斬後,她一直強迫自己要低調,她也不敢高調,可是她知道她真是無法安靜下來,在歐陽月風光無限的時候,她卻活的這麼憋屈,只能守在將軍府,連去賽場看場比賽,寧氏與歐陽志德也不同意。與歐陽月一比,歐陽柔如何能心理平衡,在以前這種時候可是歐陽月跟在她屁股後面跑,跑走在前面風光的時候,這樣的轉變,她接受不了,也不想歐陽月繼續風光下去。
可惜,現在她什麼也做不了。
「哎,七皇子,你剛才怎麼沒藉機懲治懲治五皇子和他那些狗啊。」剛一跟百里辰出來,冷采文便嘀咕道。
百里辰冷哼一聲:「因為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噢,什麼事情?」冷采文與代玉對看一眼道。
「冷剎。」
「是,主子。」
「剛才那個叫黃玉的你可記住了。」百里辰面無表情道。
冷剎低頭應道:「是主子,屬下記清楚了。」
「嗯,我看他十分不順眼,那張臉給我打殘了。」百里辰冷酷的道。
「噢噢噢,七皇子這樣子莫非是吃醋了,這黃玉只就跟歐陽三小姐說了幾句話啊,要不要這麼殘酷啊。」冷采文十分誇張的叫。
百里辰眸子撇向他:「那你還有更好的主意?」
冷采文呵呵一笑,眸中卻是一冷,提議道:「要不再打斷他一條腿吧。」
代玉一愣,皺眉看著他,剛才是誰說百里辰太殘酷的,他這可沒比七皇子好多少吧,是不是更狠,百里辰靜靜的凝了冷采文一眼,點頭道:「沒聽到嗎,去辦吧。」
其實之前百里辰、冷采文、代玉與冷剎就是與百里堅腳前腳後趕到的,見到百里堅在那他們並沒有走近,後來百里茂也找過來,他們故意做了點戲與百里茂一同出現,正好是趕上百里堅要表現出君子,準備英雄救美的階段?對於那黃玉,百里辰沒來由的憤怒,那種看著他娘子好似自己東西的眼神,他當下都差點跑出去,直接戳瞎黃玉的雙眼,好在他忍住了,只不過討回些利息罷了。
百里辰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出於嫉妒與吃醋,這不過是為了給娘子出氣罷了,誰讓黃玉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娘子面前耍橫,這只是小小懲戒罷了。
這一頭黃玉心裡正憋著一口悶氣,坐著馬車不停的讓車伕快點,他現在心裡頭憋著火,正迫不急待回到府中,找那幾個通房好好折磨一番、蹂躪一番洩洩火,很快馬車便趕到黃府,然而才剛一下馬車,黃玉只感覺當頭一黑影罩下,接著她就感覺眼睛一痛,他「嗷」的叫了一聲,立即伸手捂著眼睛,可是下一刻,他只感覺臉上一陣又了陣傳來刺痛,他憤怒的大叫:「誰,哪個找死的,竟然敢暗箭傷人。」
「砰!」這手剛一放下,另一隻眼睛也當下挨了一拳,黃玉嗷的叫了一聲,此時再想伸手去擋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嗖」的一聲,下一刻黃玉的雙手已經不停使喚,讓人直接捆綁在身後,他驚的大叫:「你敢打我,快來人……噗!」
又是一拳,直接打嘴上,黃玉直接噴出一口血,整個臉上又青又紅的,好不難看,只是那人卻沒有放手,那拳頭如雨點一般,一拳接著一拳往他臉上打去,下手之重,每打一下他都感覺臉上的骨頭要碎了一般,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做的,黃玉雖然疼,可是臉上骨頭一點事也沒有,他就是感覺疼,十分的疼,那就好似下一拳打碎骨頭的疼,卻偏偏怎麼打都打不碎。
黃玉被折磨的不輕,心中異常憤怒,那黃器與和氏相貌屬平常,可偏生的他面色白玉俊美非凡,他靠著這張臉在京城也算混的風聲水起,這人竟然拳拳都往他臉上打來,難道是哪個嫉妒他的,還是沒本事被他搶了女人惱羞成怒的這是來尋仇的?想到這,黃玉心中一顫,若是尋仇的,那他還有命活嗎。
「啊,快來人啊,救命啊!」一想到這,黃玉也不管手綁著跑的快不快,轉身便往外跑,一邊還驚恐大叫著,立即引來一些人。
「什麼人,竟然敢在黃府外頭鬧事!」此時黃府下人也聽到聲音,直接跑了出來,然而這些人跑過來時,看到的就只有黃玉一人像瘋子一樣到處亂跑亂叫。
「這……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你沒看到他臉都跟豬頭一樣嗎,你看不清楚,我能看清楚嗎。」
「嘖嘖,打的真夠慘的。」
「不定是做了什麼缺德事讓人教訓了呢,有什麼慘的。」
「呵呵呵……」
聽到聲音跑過來看熱鬧的,此時卻沒心沒肺的嘲笑起來,黃玉氣的不輕,此時黃府中奔出一人:「剛才不是聽說我兒聲音了嗎,他在哪裡?」
「老爺,那裡倒是有個人,只是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少爺。」黃府下人有些猶豫不決道。
「什麼!吸!」黃器一抬頭,就看到黃玉雙手反綁,臉上腫的不成樣子,根本看不清原貌,嘴角還流著血,他第一反應也是活見鬼了,可是當看到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時,倒吸一口冷氣:「快,快將少爺鬆綁,快去請大夫,你們快扶少爺回府。」
「爹啊,你要給我報仇啊!」黃玉被扶過來痛叫道,接著雙眼一番,暈了過去,黃器嚇的差點也沒跟著撅過去,急吼吼的叫著人扶黃玉進去,那邊叫人去找大夫。
不一會大夫過來了,檢查了下十分驚奇於這打黃玉的人下手極有分寸,黃玉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極重的傷勢,可是外面看著卻慘不忍睹,這絕對是高手所為啊,在這京城裡混的大夫那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能說老狐狸也是人精,多了沒說,只道:「黃大人,令公子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休養下就沒事了,老夫開幾副外敷的藥就行,休養個八月的也就無礙了。」
黃器卻有些不信:「大夫你真看好了,可我兒這臉怎麼看的這麼嚴重。」
那大夫煞有其事的道:「憑老夫的醫術,黃大人若是信的過就不要擔心了,令公子只需要好好休養一下就沒什麼大礙了,令公子臉上的傷這麼嚴重,恐怕是因為令公子皮膚好,經不得打的原因,只是看著嚴重罷了。」只是心中,這老大夫還在嘀咕,這黃玉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以後還是少過黃府看診了。在京城看診這麼多年來,他也沒看幾次這麼邪門的懲罰手段。
「是是是,大夫說的有禮,來人送大夫去府。」黃器立即讓人送出。
「兒啊,你這是怎麼了。」這時一道嚎叫聲響起,一個身著艷色衣服的女人風一陣的滾了進來,趴在床上便哭叫了起來,看的黃器直皺眉道:「夫人你別傷心了,玉兒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和氏當下跳起來:「還說沒事,兒子臉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說沒事,你怎麼樣也是四品大員了,竟然被人堵在家門口將兒子給打了,虧你還對自己自己的職位洋洋得意,你的臉算蛤一丟光了。」
「住口!」黃器冷著臉怒道。
「怎麼,你倒是有本事衝我喊了,你怎麼不去沖打兒子的兇手去喊啊,有本事你將犯人抓來給兒子報仇啊,你與我們可憐的母子兩個喊什麼。」和氏尖銳的叫了起來,當下又趴在床上哭著,看的黃器黑沉著臉,雙拳緊握,怒不可遏。
「爹……啊,報仇,報官,要將人抓到!」床上的黃玉被和氏的哭叫聲吵醒,大喘著氣道。
「對,報官,敢在京城裡對官家公子動手,不想活了,老爺報官吧。」和氏連忙點頭道。
黃器想想也跟著點頭,這黃玉可算是他的命根子,現在被人堵在府門口被打,這事傳揚出去黃器也沒臉見人啊,不論出於什麼,這件事也不能這麼算了:「管家,拿我帖子去京兆尹那,將這都是大的事情說一下。」
「是,老爺。」
沒過多久,管家又回來了:「老爺,京兆府尹派了主薄過來詢問案情,請老爺到大廳一敘。」
和氏皺皺眉:「那京兆府尹怎麼沒來,玉兒被打可是發生在京城中的大事,他這個管理治安的不親自來,算什麼。」
「行了,我去看看再說,你少說兩句。」黃器心中也有些不滿,還是隨管家增出,而床上的黃玉即急道:「爹,兒子也去,我也去!」
黃器想想讓人扶著黃玉,兩人一起去了大廳:「原來是府尹府的主薄。」
「黃大人,衙門那裡接到案子本來府尹大人還有其它的案子在忙實在脫不開身,便讓學生前來詢問下案情,然後再立案偵查。還請黃大人不要怪罪。」主薄態度十分恭敬,就是黃器原先對京兆府尹沒來的怨氣,也不能發作了。
「這是哪的話,京兆府尹忙我本官能理解,主薄快請坐吧。」
那主薄此時已看向扶著坐下的黃玉,心中有些驚訝,這還是人臉嗎?就是刑部哪裡的用刑也不會將傷全打在臉上吧,這黃玉身上還不知道多大傷吧,打的可真不輕:「黃公子受苦了,不知道黃公子可還記得當初打你的人是什麼樣子,他是怎麼出手的,還有同夥嗎?」
黃玉哼了一聲,眉頭一皺,卻「吸」的叫出聲來:「本公主哪裡記得那些,當初那人下手很快,我一下馬車他罩頭便打了過來,我上哪看清他的臉。」
「啊,黃公子沒看清打你人的模樣?」主薄愣了下,「黃公子被打的這麼慘,嗯……這人出手起碼有一段時間,黃公了這期間都沒看清?」
黃玉怒道:「你什麼意思,本公主不是說了打的時候本公子沒看清,接下來他便一直打本公子的眼睛,當時本公子眼睛疼的厲害,哪裡看的清是什麼人打的。」
主薄頓時無語,連打的人是誰都沒看清,讓他們上哪裡找去,京城這街上每天行走過往的人沒千八的也得百八的,連什麼人都不知道,這讓他們上哪裡大海撈針找出兇手。
黃器面色也是一變,主薄只得道:「那黃公子你這段時間可有與什麼結怨嗎?」
「結怨?本公子人緣好的很,那些人拍馬屁都來不及哪裡會結怨。」你這樣子就十分傲慢了,還不會結怨。黃玉不禁哼了哼:「不過本公子平時玉樹臨風的,倒是惹了些桃花債,或許是哪個女子被無意中勾了魂,讓她們傾慕的男子知道了,所以找我為報仇倒是有可能。」主薄笑了笑,只是面上卻有些沉,心中不滿的想,這黃府該不會是拿京兆府開玩笑吧,黃器也是當朝四品了,這種事竟然鬧上京兆府,一開始還自抬身份,以四品小官想讓京兆府尹大人親自前來過問案子,真當自己了不得了,看看他這兒子,更是自戀傲慢,這種人平日裡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能查出是誰做的才有鬼呢。
主薄又隨便問了幾句道:「案子大概情況學生已經瞭解了,回去定然呈報給府尹大人,請他來定奪。」
黃器笑著道:「有來主薄了。」
黃玉此時卻道:「你們什麼時候能破案,到時候人交給我,我定要打的他不得好死。」
主薄嘴角勾了勾,眼神卻有些冷,直接告退了。黃器皺眉看著黃玉:「玉兒,你在說什麼胡話,這事交到京兆府那,我們就不能插手,而且辦案子的證據太少了,能不能抓到人還不知道呢,你這樣會讓他們反感,反而不為你好好辦案。」
黃玉卻滿不在乎道:「爹,怕什麼,你可是皇上的人,難道他們還敢陽奉陰違不成。」
「你啊!」黃器無奈的搖頭。
那主薄剛一離開黃府,沒走兩步,臉就立即沉了下來,旁邊一個衙差道:「主薄這黃府父子兩可真夠囂張的啊。」
「哼!不過是紙老虎罷了,那黃器在大人眼中什麼都不是。」主薄不屑冷笑。
衙差又道:「可是這案子怎麼查啊?連這黃公子都沒看清那人長像。」
「查?查什麼查?既然有人敢堵在黃府門口把黃玉給打了,那就說明根本不怕大人,大人為什麼不來,那就是不想參與進來,好在這黃玉沒看清人臉,大人更有理由不查了。這對夫子竟然還不知道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真是蠢!」主薄冷冷一笑,那衙差才恍然大悟噢了一聲。
皇宮御書房
「大膽,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讓人打了朕的人!」明賢帝此時一臉怒氣瞪著御書桌前的百里辰。
百里辰面色冷淡道:「打就打了,兒臣既然敢打,自然就這個膽子。」
「你竟然跟朕這樣說話,別以為你做什麼朕不知道,你派人打了黃玉,你這是衝著朕嗎,你也不怕被人彈劾,這就這麼想惹事,讓人找你麻煩!」明賢帝斥道。
百里辰一臉嘲諷,竟然衝著明賢帝笑了起來:「這不正是父皇想要的嗎,當初父皇會寵兒臣,不就是讓兒臣成為眾矢之地嗎,兒臣多做一件也沒差別吧,還是說兒臣動了父皇的人,父皇心疼了。」
「你!」
「父皇若無其它的事,兒臣先告退了。」百里辰卻已經跪地行了一禮,退身便出去了。
明賢帝突然長歎一口氣,對著身邊的老太監道:「福順啊,當初朕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福順在明賢帝沒有登基之時便跟著他,算是最瞭解他的人之一,只是此時他卻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翌日,九進七的比賽正式開始,這一天的比賽,評審直接讓九名小姐先站在台上,那名遊牧民族祭司道:「這一界的選美大賽,由七位評審的討論,決定對比賽內容做些更改,比賽的肉容更精彩,同樣也更危險,這樣我們才更能選出獨一無二真正文武雙全的天下第一美人!」
祭司話一落,議論聲紛紛響起來,改變比賽內容,這為什麼,以前不是比的好好的嗎?
歐陽月皺皺眉,眼神卻不自覺向坐在最主間評審位置的苗疆聖王,而後者此時望著她,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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