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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8,冷絕的堅持! 文 / 火小暄

    「噗通,噗通!」兩聲,歐陽月與冷絕齊齊倒下,兩人心中頓時一驚,冷絕已然抓住歐陽月的手,隨後兩人只感覺身上一陣墜空,猛然向下沉去,這裡竟有條暗道?

    顧不了其它,兩人緊緊抓住,這種時候最忌分開,兩人到了關健時刻,還能有一些幫助。

    然而這墜空之感卻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猛烈,四周猛烈強勁的空氣也變的如刀子般銳利的割著臉,兩人死死咬著唇,防止空氣灌入,他們還記得之前那黑色的霧氣,本能的有危機之感,令現在的他們對周圍的一切都十分機敏,半點不敢含糊。

    在這不斷下沉的暗道裡,四周的景象像是快速播放的影片「唰唰唰」的往下落,視物十分困難,兩人極力想看清,卻十分困難,兩人心中也同時十分焦急,因為現在身體不斷下沉,她們根本連做任何努力都不行,這樣的結果只有兩個,得救,或死或重傷,而第一種可能性十分的低。

    歐陽月暗咬舌間一記,腦子頓時清醒了幾分,她立即向頭上摸去,胡亂拿下一支釵子便使勁向下墜去,由於重力的原因歐陽月與冷絕比起這釵子下降速度更快,兩人卻盡力瞪大眼睛四下掃看著,歐陽月一咬唇:「抱緊我。」

    冷絕手臂一展,緊緊將歐陽月抱在懷中,歐陽月同時抓起腰中的捆仙鎖,開始向洞壁甩去,隨著下墜的力度與準頭都受到影響,歐陽月也只能胡來甩動,這其中也有幾分碰運氣的打算,只要勾到一方,就能暫時讓他們停下身子。

    「滋。」突然一聲響,歐陽月心中一跳,手腕一轉將捆仙鎖纏在手腕之處,「嗚!」下一刻歐陽月頓時疼有冷汗直冒,只用一隻手臂撐住兩個人的力量實在有些逞強,冷絕當下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上頂,緩解歐陽月的疼痛:「怎麼樣,沒事吧。」

    歐陽月深呼吸一記,搖搖頭,仰頭望著頭上被捆仙鎖暫且纏住的一塊突起的天然岩石,暫時應該沒有問題,隨後兩人暗自觀察這暗道,應該說是山洞的模樣,這山洞大概是天然形成的,四周巖壁參差不齊,很寬並且極富深度,兩人此時起碼下降二十餘米,從這裡向下望去,卻只看到一個黑黑的洞。歐陽月與冷絕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

    「啪,嗒。」這時一道極細微的聲音響起,冷絕與歐陽月眉頭卻是一跳,那釵子比起兩個大活人重量可差遠了,他們已找好定點位置,那釵子就算再慢也早該降落,現在才得以落下,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下面還很深。依照推論大約三四十米,若是他們直接從上面掉下去,恐怕現在得摔得粉身碎骨了,就是再如何的膽大,歐陽月嚇的一身冷汗。

    冷絕四下掃動,眸子暗沉,現在他們卡在這山洞中間位置,要落下去不死也重傷,可是要上去這攀爬的高度,她們又只有一個捆仙纏的長物件,而這巖壁上全是天然形成的東西,卻是不好纏住,弄個不好爬到頭時很有可能摔下的更重,在兩人面前絕對是個難題。冷絕沉思道:「不如向下,剛才那釵子能掉下去,說明下面應該是實地,對我們反而有好處。」

    歐陽月也點頭:「我靴子裡還有一把防身匕首,可助攀爬,只是往下爬下去,卻不容易。」

    冷絕點頭道:「我身上還有兩把匕首,再加上你的捆仙鎖,可以試試。」

    歐陽月點點頭,暗自打量著這山洞,眉頭卻微微皺起,說來這山洞四壁參差不齊可助他們登攀向下滑動,不過下面到底多少米卻是令人頭疼,想到現在不上不下的狀態:「好,就試一試吧。」

    冷絕立即從靴中一拍,抽出一把玄鐵匕首,匕首上還有精雕的花紋,匕首把住一條翻轉捲起的麒麟獸含吐著一枚拇指大小色澤晶亮的紅寶石,一看便不是凡品,價值不菲。冷絕根本不在乎,迅速抽出直接插入身前的牆壁上握緊,歐陽月同時拿出靴中的匕首,與捆仙鎖一左一右兩手,她與冷絕對看一眼,兩人身子頓時一劃,那一刻冷空氣急貫進身體裡,他們卻力持頭腦清醒。

    「嗤啦!」

    「磁茲……」

    「嗤啦!」

    「磁茲……」

    石壁上不停響起兩人不斷下劃,又急刺於牆壁上穩定身體的聲音,呼嘯的風聲穿過,讓他們的心也時刻緊縮著。

    足下了約有十餘米,冷絕雙匕首刺入牆臂,雙腿一上一下踩著牆壁粗順的呼吸,在他略上的側位處,歐陽月緊緊握著匕首的手也在顫抖,另一手腕被捆仙鎖緊緊纏住,從裸露的肌膚看來,已經瘀青磨出血肉來,兩人累的滿頭大汗,這事絕沒有想像那麼簡單,而且不斷提心掉膽。這一次歐陽月雖不能說比前生種種任務還要驚險,可是這不是現代,許多求生野生的準備東西沒有,這為他們此時造成了一種無形的困難,便是歐陽月心中也不停突突,心驚肉跳的。深吸一口氣,歐陽月道:「下吧,若是在這裡時間久了,等到天陽落山,到時候我們處境更危險。」到時候天色一暗他們若是落不到底,黑暗的他們視線定要受到阻礙,到時候更難,更容易出危險。

    「好,你先行。」冷絕也知這個道理便道。

    歐陽月微一點頭,身子徒然一劃,劃下半米處時,手臂立即使力用匕首刺入牆壁,另一手已將捆仙鎖甩出,冷絕同樣如此,也不知道這樣重複了多久,歐陽月手腕處又磨的血肉模糊,不斷向外滾出鮮血,冷絕忽然驚喜一道:「看到地面了。」

    歐陽月心中一喜,身子迅速向下划動,冷絕當下也立即將身子下劃,兩人反覆運作十幾次,終於身子一閃,跳到了地上。

    剛落到地下的感覺,腳上一軟歐陽月與冷絕都跌坐在地下,兩人粗喘著呼吸,心裡「砰砰砰砰」跳個不停,好一會,這山洞裡只響起兩人重重的呼吸聲,以及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兩人漸漸平靜下來,歐陽月蹲著身子走了幾步,撿起之前掉落地下的釵子,那釵頭與釵枝早已四裂開來,裂的不能再裂了:「這山洞起碼六十米深,若是天然形成的,倒也可以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進入天山,最後都消失無蹤了。」歐陽月又四下掃了掃,發現在壁角處還或臥或靠著幾具殘骨。

    冷絕看了看,沉思道:「只不過這幾具屍骨,比起傳說中在天山失蹤的人數卻相差太多了,恐怕連個零頭都不到。」

    歐陽月也點點頭,若是進入天山第一個要掉到這個山洞裡,摔的粉身碎骨,或像她們平安掉下來的人,也不能才十餘具,這其中還有三三兩兩靠在一起的,顯然是三四批同行之人,雖說之前對天山的事會誇張一下以渲染這裡的危險程度,但這人數顯然不可能這麼少。歐陽月眸子一亮,與冷絕對看一眼,兩人開始四下在山洞中搜尋。

    兩人敲敲打打了一陣子,卻沒有什麼收穫,這裡看起來也與其它地方沒有什麼不同之處,歐陽月突然靈機一道:「你內力好,向這裡轟一下試試。」

    冷絕眸子一閃,立即明白過來,他立即運動揮出,打在歐陽月身前的牆壁,那裡只聽到一陣轟鳴聲,並掉下來幾塊碎石,再沒有響動。冷絕回身向後一掌揮去。

    「轟隆!」

    聲音一震,對面的牆壁,卻龜裂似的開始出現裂紋,冷絕當下向後一跳,伸臂擋在歐陽月身前,將她護在牆壁上,卻見那牆壁兩米處的地方突然龜裂向下,閃出一條不規則的條痕,不過以這道條痕為中心,開始向左右兩側散開,冷絕與歐陽月面上一喜,沒想到這裡真是個出口。等這石壁裂開後,裡面赦人是能容兩人一米寬,兩米長的暗道,兩人當下便走了進去。若是死待在這山洞裡,怕是死幾回都有了,能有這個暗道,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兩人緩緩走在這暗道之中,卻發現這暗道兩側竟然排烈著燭台,歐陽月立即拿出火折子點燃其中一個,便握著與冷絕繼續往前走,一時間這條暗道裡只有細弱的燭火閃動,不時傳來兩道輕微的腳步聲,倒顯帶著幾分詭異。兩人走了一段路,一拐又來到一個約十米左右的石道間,然而來到這裡兩人瞬間心中一提,一種本能的警覺讓他們二人瞇眼掃著四周。

    兩人緩緩一走,冷絕眸子突然一定:「別動,這裡有古怪。」

    「鳴!」同一時間這石道裡響起一陣轟鳴聲,接著他們前面的路上漸漸升起,隨著運動,石室裡也發生轟嗚之聲,不一會石室又陷入一片寧靜,卻見冷絕與歐陽月身前已沒有規律的突出一片木樁,每一個木樁面積也只有一雙成人腳的大小,安靜的列在一起,卻讓歐陽月與冷絕面色微變。在這種石室裡突然升起這些東西,它們可不認為只是好玩的東西,百里辰直接將匕首上的紅寶石扣出,手上一彈,那紅寶石立即彈到臨近的一個木樁上,同一時間石壁四周立即射出無數箭矢,齊唰唰的往中央木樁上射去,面積頗廣,四面八方而下,瞬間讓人想到一個詞,密密麻麻,隨後又消無聲息。

    歐陽月與冷絕卻看到之前冷絕紅寶石彈出的木樁上已被十餘隻箭矢插中,可以想像這若是人走上去,現在必是要被射成馬鋒窩了,這機關真是好生厲害啊。而且那紅寶石到底只是個拇指大小的玩物,並沒有多少重量,它輕輕一落,竟然能引動機關,可以想像這機關的厲害程度,連鳥都飛不過去,更何況是人。

    歐陽月卻是沉聲道:「這天山本是自然形成的一處神秘高山,這裡面怎麼會連連有暗道機關呢。」若說之前在外面約六十米深的山洞裡,他們會以為是自然形成的,但看到這裡的機關,他們卻無法騙自己。這機關之高超,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出來的,若是鐵老在這裡,倒是可以與他們研究一下,現在卻成為了她們的難題。

    冷絕沉吟著,外面那座山洞,他們費盡力氣滑下來,再想上去加三倍的精力與力氣怕是都沒辦法,後面之路已堵死,他們現在也只能想盡辦法過這個機關了。他沉聲道:「看來只能往前走,想必法過機關了,這裡的木樁大下一致,只是擺放卻十分奇特,我若是沒看錯,這應該屬於九宮八卦陣法中一種衍生的五行陣。」

    「五行陣?」歐陽月微愣,身為現代人的她,身為特工的她,為了完成各種任務需要各種偽裝,在這種時候她也需要學會各種本事,可以說十八般武藝皆有涉獵,雖不能說樣樣精通,但也十分了得。便是一些行軍步陣她也有涉及,八卦陣她也聽說過。

    所謂:八卦亦九宮八卦陣,九為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週而復始變化無窮。

    只要遵循著八卦陣的一個規律,亦能從施陣之人的天賦與才能衍生以及提升這八褂陣的種類與難度,歐陽月前生也曾經研習過這八褂陣,只不過因為這門陣法十分玄妙,你很可能剛剛研究破解過其中一個陣法,但稍加改變,又會生出另一種不同的陣法,變化之奇妙,絕非誰短時間能融會貫通,一通百通的。正因為瞭解過九宮八卦陣法,與知道這九宮八卦陣法的玄妙,他們也知道這五行陣絕非好破之陣。

    而且九宮八卦陣的陣法只要施展者有足夠的本事,還可以生出迷幻陣以及統稱為攻擊的陣法,這五行陣算是攻擊陣法中很精妙的陣法了。現在看來或許從他們進入天山之中,掉進這個山洞之中便進入了這九宮八卦陣之中也說不定,後路被堵,只有前路可行,這五行陣便變成了一個死路亦就是死門。一般破這九宮八卦陣要找到四門,生門,休門,開門和死門四處。然而這施陣之人直接採用這條地道坐為主陣,以整個山洞為陣,他們卻必須要闖過前面這些木樁突然破五行陣,只是這木樁現在看來該是五行陣中的死門,破這九宮八卦陣尋得四門,生門、休門與開門是用來破陣的,這死門卻是用來避的,現在這裡卻變成了破陣的關健,亦或是這五行陣沒有破陣的地方,全路死門?這怎麼可能。

    冷絕瞇眼望著前方,說道:「我以前曾經在書中讀過九宮八卦陣,這陣法的發明者乃是前朝一名皇子,此皇子從小天賊異秉,半歲能言,三歲做詩,王歲習武,他才華橫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當代第一聖才之名。只可惜前朝皇帝卻是個庸碌貪圖享樂之輩,隨著這位皇子才華漸漸被人稱讚,他卻起了妒才與懼才之心,以這位皇子突感惡疾為由將其送走,最後殺害。從一些野史孤本中,就有提到這位皇子研究了一個殺陣,便叫五行陣。」

    歐陽月面上一斂,雖說前朝被滅,當朝最忌諱提及前朝,但是一些野史難免外留,而這野史之中並非只是風花歲月之事,這五行陣法即在野史中提及為殺陣,自然絕非等閒:「只是這五行陣卻在這裡,你說是這前皇子命大逃掉了,還是之前另有傳人呢?」歐陽月輕抿著唇,眼神如炬向五行陣望去,並沒要求冷絕回她的話。

    冷絕也認真的望著這陣法:「咱們的乾糧還夠幾日。」

    「只有三日。」當初為了錯漏,歐陽月與冷絕將乾糧水這些重要東西都放在布帶裡緊綁在身上,不然之前被剎血盟追殺,東西早掉了,但在這裡也絕不是長久之計。

    「我們時間不多,最好在兩日內破陣。」這還是按照乾糧來說的,剛一進來便碰到這種五行陣,誰知道之後還會發生什麼事,不過出去後危險更大,或許生機也更大,她們不能在這裡多浪費時間。

    冷絕眸子幽幽思考著什麼,歐陽月也仔細盯著五行陣,將整個五行陣法納入眼中,一般的九宮八卦陣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分列,這八門是必須具必的陣眼,缺一不可,冷絕說這裡是九宮八卦陣中演變的五行陣,但按理來說這也脫離不了原則問題,否則陣非陣,何以稱其九宮八卦陣,不過九宮八卦陣八眼之中他們怎麼看都只有死門一眼……

    「生亦死來,死亦生,現在看來這裡亦生門也是死門,可這生門卻是連麻雀都過不去的死門。」歐陽月沉著面色道。

    然而這時冷絕神色卻是一動,他細細思考歐陽月的話,突然拿起隨身所在的荷包,那荷包裡大小皆一的金珠,他含在手中,突然「噗噗噗」向眾多木樁那裡打去,「唰唰唰」「噹噹噹」空中箭矢密密麻麻射來,已有許多木樁被射成馬蜂窩,歐陽月瞇眼盯著,眸子不斷在眾多木樁那裡掃動。

    「噗噗噗。」

    「唰唰唰。」

    「噹噹噹。」

    石道中是冷絕不斷彈射金珠,飛箭不斷落下的聲音,然而冷絕與歐陽月卻漸漸緩和了面色:「這裡果然是生門。」

    「破陣,走!」冷絕一叫,兩人迅速奔一左一右奔向石道最側,飛跳奔走於木樁之上,原來冷絕與歐陽月的心思正是耗損五行陣中的箭陣,他們就不信這箭是無窮無盡用不完的,當然便是這箭用不完,可是這五行陣他們卻不信是完美的沒在一絲遐思的,只要找到陣中最薄弱的地方,就可能是生休或開門,這樣破陣就容易多了。

    「不要久留,先奔出去。」臨踏入對面之時,歐陽月說道,兩人同時點頭剛一踏入地步,便朝石道裡放奔去,或許是這施陣人對這陣法太過自信了,過了五行陣後他們並沒有再遇到什麼難解的陣法,足足奔跑了約半個時辰,當第一道陽光灑進來的時候,兩人長長舒出一口氣。

    歐陽月微抹著汗,心中卻有些懊惱,她感覺被被**那老和尚的外表給欺騙了,她是不想欠人情,但這次還人情可是玩命的啊,回去不跟**那老和尚要些壓驚費,她絕不能罷休。

    「去前面看看。」冷絕已道,歐陽月嘴中抱怨著,但是腳下卻一點不敢含糊。

    他們現在應該才到天山真正的地界之地,這裡青翠環繞,七彩繽紛的花朵不時環抱住幾條蒼鬱沖天的大樹,山中鳥兒不斷鳴叫,便連天上的白雲都似觸手可及,美若夢幻美到不似真的。

    兩人緊挨著彼此,一左一右觀察著地形,走在山中一條開出的青草地,好一會也沒有發現什麼生物,卻在這時眼前的景色突然一變,兩人當下面上一沉,因為這景剛一轉變過去,他們面前卻突然出現一群狼!原來之前的也是幻陣?!

    兩人對看一眼,眼角一跳,歐陽月頓時一叫:「跑啊!」

    兩人轉身飛奔向後逃去,歐陽月嘴角抽搐,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那**老和尚絕對是耍著她玩的,她從進入天山地界就沒有一刻輕閒的,先是碰到剎血盟餘孽,然後掉到五行陣,隨後碰到幻陣,現在又碰到這麼多狗,你妹的,這是要玩死她啊!

    見到兩人飛奔向後逃去,那群狼立即發出狼嚎之聲,它們眼冒綠光,嘴巴微張露出鮮紅的舌頭與尖銳聽牙齒,猙獰的咧著,那看著歐陽月與冷絕的樣子,分別在看待宰的羔羊。兩人雖然奔跑極快,只不過比起這群餓狼,迅速還是慢些的。

    歐陽月回頭一望,卻見不過一會功夫他們也只剩下幾米的距離。

    「嗷嗚!嗷嗚!嗷嗚!」身後一道狼嚎聲尤其響量,隨後一群狼嚎聲附和而出。

    「射狼首!」歐陽月心中頓時一想,緊緊按住脖子上的暗器項鏈,這狼是出了名的喜歡團體和作,殺一個會來一群圍攻,但同樣的他們狼首若是死亡,那它們也必然要慌亂一下,這正是他們的機會。

    「小心。」突然冷絕將歐陽月向外一推,歐陽月心中一跳,手中的捆仙鎖立即甩去不遠處的樹桿之上,接著她整個身子突然下墜:「抓住我!」

    接著歐陽月忍不住怒道:「**!」

    她感覺的到身子不斷下沉,似乎有著什麼正吞噬著他們的身體,冷絕眸子幽深:「不好,是沼澤地。」

    歐陽月低吼:「好聰明的一群畜生。」這群狼在跑到幾步的地方速度突然降下來,原來早知道這裡有沼澤地,但他們現在在這裡恐怕比與面對狼更危險,好在她之前用捆仙鎖套住了樹桿。

    卻在這時候那群狼突然動了起來,望著沼澤裡靜止不動的歐陽月與冷絕,轉而圍著樹桿上的捆仙鎖打轉,歐陽月心卻已提到嗓子眼了,不過這群狼還不算缺德,在那圍著繞了一圈,最後在沼澤前的陸上排成一列,似乎在看他們笑話,又似乎在等著他們什麼時候上岸再進行獵食。但這樣的行為卻令歐陽月與絕微鬆了一口氣,若是這群狼趁你不備要你命,或是落井下石,他們就完了。

    歐陽月緊緊拉著捆仙鎖,開始不斷讓手腳浮於沼澤之上,當然冷絕除了一隻手抓住歐陽月,也做同樣的動作,當兩人身體浮雲之上時,歐陽月一喝:「快!」

    兩人頓時一起力,歐陽月狠狠一拉捆仙鎖,兩人靠著這股勁直接沖彈到了岸上,當一上岸,那群狼便開始有些躁動了,只不過此時他們卻沒力氣戰鬥,歐陽月與冷絕使了個眼神,突然半解衣服,將衣服中綁好的乾糧全部向狼群扔了過去,他們所帶的可是肉肝和一些干鏝頭,雖然不夠這些狼吃的,但起碼暫緩他們的危機。

    東西剛一扔去,立即有狼聞了聞嗷嗚出聲,群狼中一名高大的灰狼,微仰著頭走出來,認真盯著歐陽月與冷絕一會,便轉過身子先去食用肉肝,兩人的食物不夠它們半個群體用的,當它們轉過身來又眼冒綠光望著他們時,歐陽月突然道:「我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廚,不論什麼東西到了我手裡都會變的十分鮮美,比如這裡的野草,我能將他們做比你們吃肉食還美味,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一群狼一臉困惑看著歐陽月,歐陽月卻只盯著那狼王,她剛才就發現這群狼十分聰明,而且也沒有在他們落難之時落井下石,剛才的時候若是它們將她的捆仙鎖解開卻咬破,她與冷絕還沒這麼容易出來,就衝著他們這番心性她也沒了殺心,當然這麼多的人,她與冷絕體力有限,恐怕最後落的兩敗俱傷,他們還要成為這些狼的嘴中之食。

    那狼王輕移著步子,十分優雅的走過來,微低著頭望著歐陽月,灰白的眸子裡十分銳利,卻帶著一絲異樣。

    歐陽月拍拍冷絕:「打幾隻兔子來,我們都餓了,正好一起食用。」

    冷絕眸子閃動了一記:「你去打食,我與它們周旋。」

    歐陽月挑挑眉:「你就這麼信不著我,要知道我的手藝你絕對比不了。」

    冷絕眸子發冷,只是歐陽月也僵持著,隨後冷絕歎息一聲,從懷中挑出東西道:「這裡有毒粉,藥粉,這裡還有匕首,必要的時候自保。」說著一股腦掏出一堆東西,歐陽月卻將匕首推了回去,「我自保的東西也不少,你快去快回吧,回來晚了我才真正有危險。」

    冷絕深深望了歐陽月一眼轉身施展輕功,飛身而去,那群狼見了立即嗷叫起來,似乎在抱怨著獵物就這麼逃了,太失算了,接著神色更為陰冷望著歐陽月,歐陽月只沖狼王笑道:「你看到了吧,我們要逃那是肯定逃的了的,之所以會留在這裡,就是想與你們做個朋友,反正我們都要果腹,我們其實可以當那酒肉朋友,剛才我扔的肉乾美味吧,我保證接下來的東西更美味。」

    那狼王審度的望著歐陽月,此時狼群微微散開,又從裡面走出另一隻灰白色,比狼王矮半頭的狼,那狼來到狼王身邊輕輕蹭了下狼王的身體,狼王眸色柔和了一分,衝著歐陽月嗷叫一聲,似乎是同意了。歐陽月輕笑的望著那匹灰白色的狼,那狼毛色十分美麗,眸子十分晶亮,應該就是狼王夫人了,歐陽月當下一點頭。

    蹲在地上開始刨坑,然後墊了些柴火,開始生火,又去找了些野菜香菇等物便放起生烤,不一會冷絕一身黑的奔回來,手中提著七八隻兔子,還有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十餘隻野雞,提溜了一串拿過來,看到歐陽月沒事,明顯鬆了一口氣,歐陽月開始架起木架穿起,讓冷絕撥毛準備烘烤。冷絕這放血的功夫倒是俐落,可是這撥毛功夫他這種出身的人怎麼可能會。

    倒是那狼王叫了一聲,群狼附和,似乎十分嘲笑冷絕的無能,冷絕眸子幽黑髮暗看的歐陽月直笑,折騰一陣子歐陽月總算將撥了毛的雞兔子燒烤,沒過多久空中便傳來一種肉香,那群狼立即嗷嗷直叫,興奮的不行。前生的時候歐陽月出行便時常自帶著傢伙,而且她又會做飯,這樣的人吃用更為講究,所以這出行也帶了點調味的東西,最後將調味料一灑,烤肉上立即發出「滋滋」的聲音,金黃色的光澤更是讓人食指大動,便連冷絕眸子也閃動了一記。

    兩人一人掰了一隻雞腿墊肚子,然後直接將一架上的一隻兔子兩隻雞全扔過去,那群狼立即圍在一起,接著響去吞肉的聲音,歐陽月繼續認命的烤,等到烤好那群狼也吃完了,他們的危機也暫時解除了,歐陽月歎息,沒想到她堂堂sss特工隊長,有一天卻成了給動物做菜的廚師,哎……

    狼王此時飯足後望著歐陽月與冷絕眸色友好的多了,與著自己夫人緩緩走來,衝著歐陽月與冷絕搖了下尾巴,接著又是嚎叫一聲,這群狼全部離開了。

    歐陽月感歎一聲:「果然是一群畜牲啊,吃了東西就跑,哎……」

    冷絕眸中似乎帶著笑意:「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八寶齋的掌廚也要甘拜下鋒。」

    歐陽月卻道:「我怎麼聽著像是你的嘲笑我。」

    冷絕當下搖頭:「這怎麼可能,我這是讚美你。」

    「哼哼,最好是這樣,不然我生起氣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歐陽月撇撇嘴,站起身道:「走吧,先找個地方住一夜。」他們進天山之時是白天,折騰這麼久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若是兩人這麼大赤赤的睡在外面還是很危險的,現在應該找個山沒洞先窩上一夜,明天找到天山雪蓮立馬走人,歐陽月都感覺進這天山,她能短命十年,太忒麼的累了。

    「也好,我們往前走走。」兩人當下收抬了東西離開,好在天不絕他們,走了一段路,他們在一個半山腰的地方找到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最主要的是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居住的痕跡,正好方便兩人居住,讓冷絕撿了些柴,歐陽月生火。

    這山洞還不算小兩人分邊躺著也夠,中間是架起的火,只不過兩人躺中下來,卻誰也睡不著。恐怕他們都沒想到這天山會這麼危險,便是原來想過,但沒有親身經歷過,外人也是無法想像的驚險,想到一路從掉到山洞開始,他們還真沒得一刻的輕閒,現在這麼輕閒下來,反倒是令他們精神無法放鬆下來。

    歐陽月哼了一聲:「回去我一定要找**老和尚討個公道,這老禿驢竟然騙我,還什麼出家人慈悲為懷,我應該擰了他的腦袋當凳子坐。」

    冷絕深以為然道:「我也正有此意,到時候你別忘記也讓我坐坐。」

    歐陽月唇突然一勾:「倒是沒想到,你背景不凡,武功不錯,便連這九宮八卦陣也會,我倒是小看你了。」能研習九宮八卦陣這種繁複又詭變的陣法,歐陽月認為實乃大才之人才行,並且冷絕能僅憑觀看就能將這陣法對到前朝的野史怎麼樣都令人深思,「你看過那五行陣。」

    冷絕卻搖頭道:「雖未看過,不過從書中的描述,倒是有幾點與石道中的五行陣極為相似,所以我才敢肯定。」

    「嗯……」歐陽月淡淡應了一聲,前朝那位皇子能有那種大才,他研究出來的五行陣法也定被人所忌憚,恐怕前朝都難以留下什麼資料,他又是怎麼看到的?

    歐陽月嘴角微微一勾:「當初你非要跟我前來,沒想到卻是幫了大忙了,這一次若是我們成功回去,我卻是欠了你一個人情,你想怎麼報答,不過事先說好,我力所不能及以及強迫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雖然之前沒有多說,但在掉落沼澤的時候,她注意力正放在準備射穿狼首之時,若不是冷絕發現不對推了她一把,恐怕就是她掉到最裡了,到時候她恐怕沒有時間用捆仙鎖綁緊樹幹,她們就危險了。

    這一路下來,冷絕兩次相救,都讓歐陽月有些頭疼,這人情可實在太不好還了,而冷絕的心思她也明白,只不過她確實沒有那個想法,現在也不想有,這樣不情願的報答,她也覺得對冷絕來說也不怎麼公平。

    ……

    只是歐陽月等著冷絕的回答,可是許久那邊也只是沉默著,歐陽月反倒是疑惑了,問道:「你睡了?」

    「……」那邊還是沒有聲音,不過歐陽月卻敏銳的發現,冷絕的呼吸似乎十分粗重,她心中一跳,立即翻身跳過火堆向冷絕走去。

    剛一走過去她就感覺冷絕似乎不太好,他身上有些僵硬的躺著,呼吸越加的粗重,嘴中似乎隱隱發出痛哭的呻吟聲,但是雙眸緊閉,歐陽月立即伸手一觸,摸到冷絕的手卻發現後者手感十分高,歐陽月心中一跳立即又試了幾個地方,再摸摸自己的額頭。她當下沒多想,直接扯拉開冷絕的衣服,卻見那本來包紮的傷口處,此時竟又滲著血色,冷絕的傷口本來快好了,難道是之前掉到沼澤裡,引發感染了:「你發燒了。」

    冷絕呼吸粗重,似乎在回應著歐陽月,他現在病的很嚴重。

    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這麼讓冷絕燒一夜,他不燒傻了也得直接燒過去了,歐陽月沉眉一想,轉身出了山洞,不一會再回來的時候,已脫下外衣,只著單衣,脖子上掛著喝水的竹桶,以及幾件濕衣服,然後她來到冷絕身邊,開始為冷絕褪衣。現在能讓冷絕度過高燒期很重要,現在手邊也沒什麼條件,只能能用最簡單麻煩的辦法了,不停用冷水擦拭身體,希望有些用處。

    然而當歐陽月的手覆在冷絕的面具上時,冷絕突然一動,聲音有些耐奈,更為粗重,他那因為發燒溫度十分驚人的手掌緊緊按住歐陽月的手:「摘下它……只能是我妻子……你……你要想好了……」

    歐陽月當下一頓,隨後卻是冷笑一記:「你倒真是不客氣,到了這種時候還計較這些,你真是個男人嗎。你要知道,我現在在救你,我若是不答應,你準備耗死在這裡?你就這麼想死嗎!」

    冷絕睜開眸子,明明燒的快神智不清了,眸子迷迷散發著一絲水氣,但他卻力持清醒,十分堅定的望著歐陽月,歐陽月直接伸手「啪」的拍了冷絕頭一記,後者痛哭的嗚咽了一記,但是下一刻,歐陽月已經覆在了他的面具之上,接著緩緩將面具摘下,在看到面具下那張人身共憤的妖孽之臉時,歐陽月面色微微變動了一下:「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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