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眸子銳如尖刀,立即掃射過去!
卻在歐陽月床對面風水屏風前,正好站著個欣長的黑色身影,從身形上來看,那人明顯是個男子,他一身的黑衣,甚至連頭都全部包裹黑色的大披風裡,聽到歐陽月的冷喝,那人緩緩轉過頭,卻是令歐陽月心頭一震!
那人有著一絲極為幽黑的眼睛,幽幽沉沉的,好似一塊純黑色的玉石,黑黑的眸色裡好似什麼也印不進去,又好似能含納百川一般,歐陽月說不清楚這一刻心中的感覺,這個人一身的黑,只露出這一雙眼睛,僅只這一雙眼睛,卻帶給她不一樣的震憾。同時她也十分心驚,以她的武功,不能說舉世無雙,但近身功夫她自問不俗,而且她為人較為機警,心法她也從未丟下過,每天在入睡前總要修練半個時辰,她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這人!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房中,你不知道夜探女子香閨,是多麼失禮的事嗎!」沉靜下心,歐陽月立即沉聲問道。
黑衣男子眸子幽幽轉向歐陽月,聲音十分輕悠,有如鬼魅般的輕:「歐陽月。」
「我是,你到底是誰,若是再不說明來意,我可要喊人了!」歐陽月皺眉道。
黑衣男子聲音一轉:「不用緊張,我今日來,是與你談一個交易的。」
「交易?」歐陽月挑眉,搜刮她的記憶外加原身留下的記憶,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他為什麼找她來談交易,「我與你有什麼好談的?」
黑衣男子明顯能感覺到歐陽月的緊張,只見對面的女子一身淺粉荷色衣衫,顯得十分青春俏美。年紀還小,五官還未長開,但是五官十分精緻,尤其眉眼之間更是奪目非常,此時望著他的雙眼警惕防備,眸子極亮極燦。身側的雙手緊握,上半身微側,下身即使隱藏在裙擺之下,他也能感覺到她微弓著雙腿,十刻準備進攻他的緊張感。
黑衣男子眸子微微彎了下,望著歐陽月眸子更深:「前幾日歐陽小姐去鐵匠鋪打了件兵器,我與你正是談這項買賣的。」
歐陽月嘴角一勾,卻笑了:「噢?原來是與我談兵器買賣的,可是你這人未免太沒有誠意了,你知道我姓甚名誰,知道我家住何方是何背景,甚至連我前幾日私下走訪,做了件兵器都知道,真是厲害了。可惜啊,你到現在只露出這一雙黑眸,我根本不知道你其它的事情,所謂交易、合作不是該建在互信互利的基礎上嗎?你覺得我會隨便跟你這個擅闖女子香閨,卑鄙的傢伙合作?!」
對於歐陽月的斥責,黑衣男子眸子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聽說歐陽小姐還在京城裡找鋪子,若是你願意,我可以送你兩個鋪子,就是銀錢方面也好說!」
歐陽月身子一轉,翹著腳坐在床頭上,手輕托著盈白的下巴,面上笑意盎盎,還衝著黑衣男子招了招手:「要不要過來坐坐啊,站著說話多不方便。」竟然是拍拍歐陽月身邊的床位。
黑衣男子眸底總算一閃,什麼也沒說,歐陽月面上戲謔之意更濃:「怎麼,還怕本小姐對你心懷不軌啊?你放心吧,你這人就露一雙黑滲滲的眼睛,本小姐不會對你這樣的人有意思的,不過你如何讓我看看臉,長的真的入了本小姐的眼,本小姐還要看心情,才能告訴是否對你心懷不軌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本小姐一點興趣也沒有。」說著搖搖頭,攤著手,一副沒奈何的樣子。
接著歐陽月又招招手:「快過來吧,不是要跟本小姐談交易的事,離的這麼遠,一個站一個坐著的也不方便,快坐我旁邊來。」歐陽月面色笑意更濃,招小狗一般手勢,讓黑衣男子眸子微微閃動了下。
「歐陽小姐剛才還似不同意,現在竟然轉變這麼大,倒是出乎人意料。」黑衣男聲音似乎有些悶。
歐陽月面上笑容一直沒減:「那怎麼一樣呢,你也說送我鋪子,又說要送我錢了,這可是大財神爺呢,本小姐自然要好生招待的,難道你不覺得嗎!」歐陽月面色一變,有些委屈的抿著唇,「哎,本小姐也知道一直以為名聲在外的,你想必也知道了,沒想到本小姐做人這麼失敗,就是連你這種上趕子找我做交易的,都不願意接近我,那你來找我幹嘛啊!看本小姐笑話的?!」歐陽怒瞪著眼睛。
黑衣男子身子明顯一頓,人家說的對啊,你找人家交易,現在人家同意了,你卻扭捏上了,豈不是像耍人!
黑衣男子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抬步向前,卻在這時候歐陽月突然動了,她雙腳踏地,好似馬達一樣急踏腳踏,飛身向黑衣男子衝來,手中在空中變幻著招式,直接向黑衣男子面門打來。黑衣男子見歐陽月急攻而來,眸底未見慌亂,腳下步子一轉,直接躲過歐陽的攻擊,然後出手快速一抓,竟是抓向剛剛落地的歐陽月肩膀之處,歐陽月彎著雙臂一震,腳上快攻踢去。
黑衣男子速度很快,並且伸手擋去,然後歐陽月卻不罷休,另一腿又狠狠踢來,這一次卻是直衝男子跨下,男子眸中一驚,立即伸手一擋,她好似被歐陽月逼的急了,急速向歐陽月胸口抓去!
「啪啪啪!」兩人近身邊斗數招,又一瞬間,同時停下。
「主子!」
這時從窗戶飛身奔進另一個黑衣男子,那男子聽到屋中打鬥急奔而來,誰知道被所看到的景象震在原地。
屋子裡的情景十分詭異,本來打鬥中的黑衣首領與歐陽月,現在都僵持不動,而歐陽月那雙纖纖**,腳尖勾起,再往上一點就踹到男人的命根子,一隻十分白皙的手適時阻止擋住了歐陽月的腿。而那雙白皙之手的主人,另一隻手此時五爪齊飛,逼向歐陽月已現聳起的胸部,只差一點點就能抓住。而歐陽月雙臂交叉擋於胸前,也剛好擋住。
而歐陽月起腿前踢,雙雙手護胸背後微仰,黑衣首領一手下擋,另一手前抓身體前傾,卻是一副撲倒的動作,兩人就這麼僵持在半空中,所行的事,皆有些鄙視下流……
剛進來的黑衣男子,眸子微瞪,好似沒有想到他的主人,怎麼會行這種色狼的行為,簡直無法想像。而且還是一對色狼,男色狼、女色狼,簡稱流氓……
此時歐陽月轉頭,衝著剛進來的黑衣男子笑道:「嗨,來的遲不如來的巧,快把你家主子拉開,哪有一個男子對女子這麼無禮的,真要命。」歐陽月抱怨著,那黑衣首領卻皺著眉,手上突然收回,身子向後奔出一步,冷冷看著歐陽月。這女人還惡人先告狀,他若是出手慢一點,那地方都不能要了,剛才她出腿可一點不留情,真被踢到鐵定受傷,甚至不能人道,她竟然還說他無禮!
歐陽月站起身來,手揉了揉腰,一臉的委屈:「下手真重,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帶著控述的眼神,直讓黑衣人望著自家主人,眼神更加疑惑?難道之前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兩人互相耍流氓,而是主人色心大起。黑衣人不禁深望了眼歐陽月,雖然這個女人在京城名聲不太好,但他知道幾分原因,若是拋開這個,歐陽月也算的上秀美怡人的小佳人,再過幾年想必也是轟動京城的美人吧。
主子會看上,似乎也不奇怪啊?
黑衣首領眸子又冷了幾分:「你惡人先告狀!」
「你問問你手下,他進來的時候分明能看到是你撲向我的,怎麼是我惡人先告狀呢!」歐陽月更委屈了。
「你!哼!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黑衣首領氣悶非常,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歐陽月呵呵一笑:「哎這就走了?不是與我談交易的,你們放棄了?」只是她的眸子卻很幽深……
黑衣首領的步子頓了下,最後還是轉過身來:「你想要什麼價錢賣給我。」
歐陽月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鐵老的規據我也懂得,只要我這個買主不同意,他除非死,也不會將東西交給你們。不過那件東西我可不能賣給你們,那是我保全的東西,這東西一多了,可就不值錢了。」
「你耍我!」黑衣首領有些怒了。
歐陽月搖搖頭:「那東西我是不能給你,可還有其它的東西能賣給你的,這世界這麼大,新奇百怪的東西何其多,我能畫的出一張兵器製造圖,自然還能再畫一個兩個,甚至更多個!這要看你給的起什麼價錢了。」
「一個圖一萬兩!」
歐陽月淡笑,眸底閃過笑意:「我設計出的兵器,你拿出去可以做暗殺,可以防身,也可以配給軍隊,上陣殺敵少一場戰役省下又何止一萬兩,是十萬百萬兩,你未免太看不起本小姐了!」
「噢,你嫌少?」黑衣首領聲音微冷,「你可知道你將這東西賣給我,我只需要透露出些消息,將這東西流於臨國之中,你就成為通敵賣國之人,到時候你有再多的錢,也沒命花!」
歐陽月冷冷的笑,眸子裡閃過瘋狂的光芒:「通敵賣國?誰又能證明那東西是我流傳出去的,到時候我有罪,你又逃的了?朝庭查此重罪,總該查起是誰賣出去的,到時候你罪更甚於我,有你與你的組織給我墊背,下了地獄我也不孤獨,我怕什麼!」
黑衣首領眼神一震,不可置信望著歐陽月,歐陽月還稍嫌稚嫩的臉上,輕淺而笑,眸底卻有著絕然,望著黑衣首領甚至帶著幾分諷意。他相信歐陽月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女子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
可下一刻歐陽月面色又一轉:「不過你得讓我看看你的臉,跟一個無臉見人的交易,我心裡也沒底啊!」
「大膽,你敢說我家主子沒臉見人!」剛進來的黑衣人突然喝了一聲!
「可不是,只要他把布巾摘下,我就看上一眼,總知道以後算帳找誰吧!」
男人眸子突然一彎:「只要摘下布巾就行?」
「是啊!」歐陽月眨眼笑道。
「好,如你所願!」黑衣首領一說完,手立即摸上耳跡,布巾立即一扯,歐陽月本來笑意的臉上突然一僵,「你耍我!」卻見那黑衣人布巾倒是拿下來,可是面上還有著一塊銀色鐵面具,還是只露出一雙眼睛。
黑衣首領聲微揚:「是你說摘了布巾就行,我確認過了。」
歐陽月瞪眼,聲音認真道:「不說那些,你想要圖,我現在就能給你,錢怎麼算!」
黑衣首領從腰間拿出一塊玄黑色,樣子很簡樸的令牌:「你拿著這個令牌,隨時可以去寶號錢莊取銀子,至於定額,不超過十萬兩,隨時任由你取動。」
歐陽月拿起一個玄黑鐵牌,這鐵牌是一個半劍頭形狀的牌子,正面寶號錢莊四個大字十分剛勁有力,後面畫了一串銅錢模樣,這令牌看起來十分簡單,甚至還不如一些小錢鋪,分發的牌子模樣好。
黑衣人看出歐陽月嫌棄的樣子,有些不憤道:「這可是寶號錢莊天字號的牌子,大周朝不出五枚,你還嫌棄?」
歐陽月這才有些驚訝,淡淡「噢」了一聲,然後再翻看了下,揣進懷中,淡淡道:「其實這令牌我也不是很看中,我先說說我的價錢吧,一個圖五萬兩,或者是一間貨物齊全裝潢完畢的鋪子,兩張十萬或者是一間中高等地段的鋪子,三張以此類推。」
黑衣人急道:「你這是打劫,中等地段的鋪子連裝潢還有華物齊全,十萬能夠嗎!」
歐陽月看著他,面上泛起溫柔的笑意,款款向黑衣侍衛走來:「其實吧,我這要求也是有一點點過份,所以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錢你們可以少給個千八百兩的,但你們可以借我幾個人手,幫我置辦起鋪子又省錢,你們也不會太虧,這樣如何啊?」還不等兩人說話,歐陽月又道,「至於跑辦的人員嘛,就你了!」說著,歐陽月忽然一抬頭,急扯下黑衣人的布巾。
「你敢!」黑衣人本能用手摀住臉,伸手卻是擋來,歐陽月身子向後一跳,卻是盈盈笑道,「喲,這不是長的挺帥氣嗎,幹嘛拿布蒙上了。你們家主子身嬌肉貴的,我指使不起,以後我這採辦鋪子,總得有個接頭的,我總不能連你這個接頭的長相都不知道吧。」
那黑衣人卻如歐陽月所說,五官周正,面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眼角微挑,眸子極亮,唇乃菱形唇很誘人的弧度,歐陽月嘖嘖一聲,笑了起來。
黑衣人卻被她看的混身不自在,怎麼感覺掉到狼窩似的,不禁回頭問道:「主子,我……吸!」在看到黑衣首領那冷冷瞇起的眼睛,他感覺後背寒毛齊齊立起來,主子我沒犯錯,你怎麼這麼看我?
卻聽黑衣首領道:「他不行!」黑衣人不行,別人就行?這是同意歐陽月的交易了。
歐陽月笑道:「他不行,你來?」
黑衣首領眉頭一皺,眸子幽幽望著歐陽月,不知為何,歐陽月感覺他現在似乎很不高興:「下次拿著圖去寶號錢莊交易,冷殘,走!」黑衣首領說完,直接從窗子那跳了出去,冷殘愣了一下,不悅的看著歐陽月,他分明感覺的出是因為這個女的,主子對他不滿了!
「哼!」
冷哼一聲,冷殘也跳窗而去。
屋中頓時靜了下來,歐陽宿鬼魅的樣子「嗖」的閃出來,小屁股坐在歐陽月的肩膀上,兩支小短腿上下直晃悠:「老媽,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這麼容易相信他們,他們真出賣你怎麼辦啊,我看著可不像是什麼好人,還有那個色狼首領,竟然想抓你胸。哼!難道不知道你的胸只能我碰嗎,你不對勁喲,難道真被他迷上了?你看看帶塊黑布就算了,裡面還要戴塊鐵面具,分明是沒臉見人的,我看他分明是長的很醜很醜,只能這麼遮醜。老媽,雖然你以前沒談過戀愛,容易受到男人誘惑,可是你可要記得啊,這古代男人沒有一個好的,只有你寶貝兒子是你終身所靠,你可千萬別被男的給迷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急啊。」
歐陽宿剛開始說著還像那麼回事,後來越說越下道,到最後竟然抱著歐陽月的頭,一臉認真的盯著歐陽月看,那一副老氣橫秋擔憂的模樣,看的歐陽月嘴角微抽,好懸沒翻個白眼出來。
「老媽,你不相信我,你兒子我哎,我可是你最寶貝的,世上男兒皆薄倖,你有我一個就夠了,你可聰明聰明點吧。」歐陽宿眨著大眼睛,認真的教育歐陽月。
「得,我只不過是跟他做個買賣罷了,你哪來這麼多歪理啊,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看上他了。」歐陽月見不解釋,歐陽宿還會亂猜下去,只得無奈道,別看他兒子平時喜歡淘氣,有時候還喜歡挖苦她幾句,不過到了關健時候還是最關心她的,這一點,歐陽月每次想起來還是美美的。
「不是他,難道是那個菱形唇的男人?那個也沒有長的很好嘛,他其實醜的很啦,他怎麼配的上你啊,他絕對不能考慮的!」歐陽宿這下更緊張了,眼睛瞪的圓圓的,眸子閃閃的,好似馬上要被拋棄的小狗,漸漸水氣瀰漫,但凡歐陽月點下頭應一聲,保證立即淚流成河!
歐陽月嘴角抽抽更大:「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想什麼呢,我是為了咱們娘兩將來著想呢,他不過是個跑腿的,怎麼可能呢!」不過歐陽月對歐陽宿還是很無語的,那個冷殘還算是個美男子吧,到了他嘴裡就是醜男了?這是什麼審美眼光?
「噢?」歐陽宿眨眼睛,淚馬上要落,還未落的樣子,吸吸小鼻子,不太相信的樣子。
「傻瓜,你老媽我怎麼會那傻,我這招叫空手套白狼,又有錢拿還能隨便指使人,看他們武功都不錯,有這種人給我跑腿,可比我們自己干容易多了。咱們要先弄個穩定贏利的鋪子,之後的事才好辦呢。」歐陽月笑道。
「可是他們又不是自已人,洩秘怎麼辦?」
「只要他們還想從我這裡買東西,就無可懼,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首先要學會知人善用才行。」
「噢。」歐陽宿似懂非懂的點頭,又重新飄到歐陽月肩頭坐下,雙手抱著歐陽月的頭,小腦袋瓜子靠了上去,不禁扁著嘴,「老媽要是能像聖母瑪利亞那樣,一個人就把我生下來就好了。」
歐陽月抽著嘴角,抬頭看著歐陽宿:「你最近又學的什麼東西?」
歐陽宿掰著手指頭,很聽話的回答:「就是在下面將古代遊玩目錄看了一遍嘛。」
歐陽月有不好的預感:「講的什麼?」
歐陽宿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就是泡妞,調戲女人,逛妓院啊什麼滴……嘛。」
歐陽月面色沉下,歐陽宿縮著肩膀:「老媽其實挺有意思,要不我們什麼時候去妓院看看嘛,聽說妓院很賺錢的,我們也開一個!」
歐陽月嘴角一抽,大掌拍飛:「你誰兒子,不學好!」這換成誰也不能接受,兒子才幾歲竟然想學紈褲子逛妓院!
歐陽宿蹲在牆角畫圈圈,大眼睛亮閃閃的不滿嘀咕:「老媽是悍女,老媽是悍女,老媽沒人娶……」
只是在看到歐陽月更加陰沉的臉色,歐陽宿立即又飄了回來,一臉討好的看著歐陽月:「老媽人家是開玩笑的……」
「說,是誰教你這些的,就只是看古代遊玩目錄你就會了?」歐陽月眼中有著莫名危險的氣流盈動。
歐陽宿立即面色一整,立即沒骨氣的道:「就是xxx,xx和xxxx嗎,本來人家很純潔的,都是被他們帶壞的,老媽人家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嘛。宿兒以後不敢了。」歐陽宿更加沒義氣的,顛倒黑白道。
歐陽月嘴角直抽抽,她兒子才多大一點,竟然教他這種東西,那群人都該受到懲罰!
歐陽月怒道:「下次再跟那幾個混蛋來往,我立即割腕自殺,去下面追殺他們!」
歐陽宿立即服軟:「好嘛好嘛,人家只是有點好奇罷了,不會真的想去啦。老媽你可不要隨便自殺啊,到時候回去投不了胎就遭了,乃要好好滴活著,要不然我只能一直是鬼身了,現在抱著你都沒感覺。」
歐陽月望著歐陽宿,歎息一聲,現在確實不是生下歐陽宿的時候,這原身身體才十二歲,要是成年了,她真說不定找個看的順眼,打昏,強上,直接借個種就將兒子生出來了……
將軍府後巷外,一輛黑色馬車靜悄悄的停駐,不一會兩個黑色人影迅速飛來,一前一後進入馬車,隨後馬車突然立起一人,原來那人也身著黑衣,剛才靜靜窩著,與黑夜溶為一體,還讓人以為他並不存在,他揚起馬鞭,馬四蹄「嗒嗒嗒」而起。
馬車裡,冷殘一進入車廂內,就感覺今天主子似乎有些生氣,他坐於馬車臨門外,低著頭,不敢說話。
黑衣男子抬起頭,看著冷殘,眸子似乎更黑了:「一丈遠。」
「啊?」冷殘錯愕,接著起身,拉起車簾要離開,顯然認為黑衣首領的一丈遠是對他說的,就在這時黑衣首領又道:「以後與她相處,離一丈遠。」
冷殘身子一頓,腦子轉了一圈,才回過神來,驚訝的看著黑衣首領,主子讓他以後和歐陽月相處,必竟離一丈遠的位置?難道主子很討厭這個歐陽月?那為什麼答應她那麼多的無禮要求啊,實在好奇怪。在他來說,大不了將歐陽月抓起來嚴刑烤打,這對於他們來說,簡單的很,歐陽月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女子,還能經受的了那些嚴刑烤打啊?到時候還不是什麼都老實交待了,現在還要花大價錢看她臉色,憋屈啊……
「沒聽到?」見冷殘沉默,沒回話,黑衣首領眸子更黑了,「你喜歡歐陽月?」
「啊,不是不是不是!屬下絕對不會喜歡那個女流氓的,她竟然敢對主子無禮,要不是主子在,屬下早就教訓教訓她了!」冷殘連連解釋道。
黑衣首領眉皺起,眼睛冷瞇:「要對她要足夠的尊敬,以後她聯繫你,你將事後她行事報告我即可。」
「是,主子!」冷殘頭低的更低了,怎麼感覺主子似乎更生氣了?
黑衣人背靠車壁,眸子幽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眉眼一彎,好似想到什麼開心的事,眸子裡竟然帶著無盡的芳華,盛然綻放,美不勝收!
靈堂裡,明姨娘站起身,拿起齊媽媽手上的香安靜的為歐陽華上去後,便由齊媽媽扶著她離開,走到門外,看著這個另外對付出的小屋子,周圍十分冷清,明姨娘嘴角的笑意更冷!
齊媽媽看著明姨娘歎息一聲:「大小姐死的真冤枉!」
是很冤枉!明姨娘的教導,她很清楚歐陽華就是另外一個她,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拿任何東西當賭注。明姨娘今天拿著歐陽華的事,鬧了一番,不能說她全無真意,只是她很清楚,這種時候必須要表現出這樣的情況。
明姨娘當初在戶部尚書府裡,雖然拿她當嫡女在教育,可到底她不是主母肚子裡生出來的,還要隔上一層,從小到大明姨娘就活在演戲之中,就是對歐陽華這個親生女兒,她也永遠像是隔了一層。
現在歐陽華死了,她雖然傷心,但是她總不能頹廢下去,她還要生存,必竟孩子可以再生,若是因此徹底被打壓下去,那她才是沒有了希望。今天她就是要鬧,鬧的越大鬧好,才能體現出她的可悲,她要讓府中的人都知道歐陽華死了,被逼死了,讓她們永遠欠她一分。既然明姨娘對歐陽華的死還心存疑惑,可是正如府中下人查的一樣,這個死全無疑點,根本就像是歐陽華自殺的,她知道她查不出東西,自然要反其道而行,徹底變成苦主!
「是啊,華兒死的很冤枉,若她不是自殺,齊媽媽覺得會是誰下的手呢?」
齊媽媽抿著唇:「這個府中之人都有可能,但她們卻都沒這本事。」
趁著黑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殺了,其實齊媽媽倒是覺得歐陽華自殺可能性很大,但她在明姨娘身邊多年,同是從戶部尚書府陪嫁出來的,她很清楚,明姨娘認定的,她怎麼勸也沒用,若是一句不好聽,反而會讓明姨娘厭煩,自然要順著她說。
「是啊,都有可能!那就一個個去試吧。」明姨娘冷冷的笑了。
齊媽媽認真的看著明姨娘,兩人走在夜路上,她只能藉著月光大概看清明姨娘的神情,心頭一震:「姨娘要先試誰?」
明姨娘步子悠然,好似散步一般,月光點點灑下,照在她唇上,讓那上勾的唇角顯得弧度更長……
黑衣人一走,歐陽月卻睡不著了,叫來春草秋月還有冬雪:「冬雪,那些人都處理好了?」
冬雪立即回答:「小姐放心,那些本來就是些乞丐,不怕髒不怕累,咱們給他們銀子,給他們新衣服穿,不過讓她們充當抬糞的工作,當然一百個同意了。洪府京兆府尹都被潑了,他們自己還怕的要死,根本不敢亂說話。」說到這,冬雪就忍不住發笑,想不到小姐能想到這麼絕的招,簡直太大塊人心了!
就是春草和秋月也抿著唇,一臉的笑意,歐陽月嘴角一勾,她準知道憑這件事,想要處理洪亦成不容易,但就這麼罷休怎麼可能!她也更加不會允許洪亦成娶了歐陽華,到時候歐陽志德附了太子府,就是一招死棋。洪亦成最在乎的不是名聲嗎,當初不能因為名聲而害死原身嗎,那就讓他臭名遠揚!
幾人笑過,歐陽月又問道:「春草,我讓你看的鋪子,你查的怎麼樣了。」
「小姐我在聚元街與成華街那都看了幾家,也找了個牙婆幫著看了下,最後選出各兩間,就等小姐抽空去看看,這四間有些兌整個鋪子,還有兩個是空鋪子,相對便宜。」春草認真回答,在這方面歐陽月十分信任她。
一般的貴族手下的丫環也是很講究的,像老寧氏、寧氏這種按例,一等丫環到三等丫環各四人,府中的姨娘只是一等到三等丫環各兩人,當然依受寵程度,府中老爺或祖母、主母另外安排不算,府中小姐按例一等丫環兩人,二等、三等丫環四名,其它的都是按各院情況另外配置。
歐陽月作為嫡女,多要一兩個丫環倒也無妨,更何況秋月與冬雪是她救進府中的,府中主子下人對秋月冬雪出身都很鄙視,老寧氏、寧氏等更是懶的去管。現在看來,歐陽月這兩個丫環卻是救對了,起碼現階段對她都是很有用處的。
像春草原也是歐陽月在府中救下的,被管事嬤嬤責打的丫環,當初對原身就很感激很忠心,而且她是府中的家生子,行事更是謹慎周密一些,辦事效率高也懂得分寸。
冬雪武功不錯,有些其它人不好做的,全權讓她去做,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將軍府中,怕是難有人能是冬雪的威脅。
至於秋月,進入明月閣後,一直十分本份,做事也十分勤快,剛來的時候明月閣所有下人都能指使的動,她從本能上有著一種自卑感,不過那一手好繡工,卻是府中最當仁不讓的。
歐陽月最近幾套衣服,全是出自於秋月之手,對於秋月這種人才,歐陽月自然也很看重,現在早已將秋月、冬雪,升為一等丫環帶在身邊,秋月雖沒有春草的穩重謹慎,沒有冬雪的武功與幹練,但是性格溫柔,做事細心,她用著也很得手。
歐陽月聽了春草的話,眼神不禁望向了秋月,歐陽月這一不說話,倒是將三個丫環看的有些發愣。
現在有人給歐陽月跑腿,貨源裝潢等不需要擔心,她現在反覺得那華物裝潢一應俱全的商舖沒大用,因為她突然想到一個買賣。
「秋月,我放你出府如何?」
秋月驚訝的望著歐陽月,眼眶立即紅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小姐恕罪,奴婢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請小姐隨意打罵,奴婢絕不敢有半句怨言,請小姐不要放棄奴婢,奴婢不想回那種地方,奴婢死也不想再回那裡了。嗚嗚嗚。」說著便哭了,這倒是讓歐陽月驚了了記,隨即才想到,是她這話狹義太大。
歐陽月立即扶起秋月:「秋月你別哭,小姐我沒想將你賣回青樓啊,你快別哭。」
秋月眨著淚眼,不信的問道:「是真的嗎小姐,您真的沒想放棄秋月嗎?」
歐陽月感歎:「你說什麼呢!你這種好繡工的丫環,我放棄你,還上哪裡再找一個來,你可是個人才,小姐我可捨不得呢。」
秋月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埋怨的看了歐陽月一眼,要不是小姐說送她出府,她哪會這麼失態,剛才真是丟臉,這麼想著秋月微微紅著臉,看的歐陽月、春草、冬雪都樂了,這下倒是讓秋月臉更紅了,幽幽看著三人,扁著唇十分可愛。
歐陽月笑了一會,才說道:「秋月,本小姐現在準備開一件鋪子,需要手藝頂好的繡娘,你家小姐我出圖,你來繡,到時候做的好了,小姐我還能給你分紅。」
秋月柔柔一笑:「小姐哪的話,小姐用的上秋月,是秋月的福氣,秋月一定盡心做好。」
「好,秋月你過來,這有幾張繡圖,你按著上面的圖案,先給我繡幾個肚兜,我看看成樣。」歐陽月一招手,從一邊的書桌上拿來幾張圖紙,秋月拿起一看眼睛不禁一亮,立即翻看了幾張,不禁感歎道,「想不到小姐畫藝如此了得,這同幅花開映月,簡直太傳神了,奴婢恐怕不能達到小姐這鬼斧神工的境界,但秋月一定會努力做好的。」
「也不用太累,這兩天我要與春草先將鋪子看過,到時候你繡一兩個樣出來就行,這事也急不得。」歐陽月笑道。
秋月柔柔一笑,認真的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歐陽月與春草時不時出府逛一下,多是以遊玩的借口,現在歐陽志德回京了,有他做主,歐陽月甚至不用過寧氏冷面那一關。才兩天的功夫,就在琅環街與成華街定下三個鋪子,當然這裡面還有冷殘出力不少,反正銀子是他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反正這三個鋪子都以極底的價錢買下來。當然歐陽月也因此失了兩個兵器詳解圖。
這鋪子的事一辦成,歐陽月自然想要看看秋月的成果,歐陽月這三個鋪子,其中琅環街與成華街想做一個連鎖店,所賣的東西只有女子穿的各式肚兜與,精美的繡鞋,再無它物,而要做,歐陽月就要做的獨一無二。
這兩樣東西看著沒有外衣貴重,不太受人重視,卻知這肚兜乃女子貼身衣物,更需穿的舒服與新奇來。像那宮中,各府的夫人姨娘們,這東西可是穿給自己男人看的,往往比那外身花俏的衣服更重要,當然其實歐陽月想弄個現代情趣內衣店,但想必這裡人不可能接受,但能弄出新奇百樣的肚兜店,她認為,絕對可以出奇至勝,賺得個盆滿缽足。
然而歐陽月剛與春草從外面回來,剛一走近明月閣,就聽到喧嘩的聲音,歐陽月眸色微沉,至從歐陽華、歐陽柔她們出事,這府中還沒有人敢來找她麻煩,兩人快步離開。
剛一走到明月閣,就聽到裡面的吵鬧聲:「你這個妓院出來的婊子,我就知道你是個手腳不乾淨的,竟然偷拿府中的東西出去,今天一定打死你!」
歐陽月揮開人,走進明月院,就看到明姨娘、花姨娘、紅姨娘與寧氏都在,而秋月正被兩個粗使嬤嬤拉扯著,身上衣服頭髮都亂了,她自己也哭成個淚人。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何這麼對待我院中的丫環。」
寧氏冷冷看著歐陽月:「你就是你管的下人,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在外面帶不三不四的下人進府,現在這丫環,被親眼逮到將府中的東西偷出去交給外人,對於這種手腳不乾淨的下人,依照府中規據,該斷雙手!再打出府外!」
秋月來的時間不長,但因為她的情況特殊,繡工又是出了名的好,全府上下皆知,斷了秋月雙手,再趕出府外,徹底是要逼她上絕路呢!再者歐陽月現在是最需要秋月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出事!
而明姨娘,花姨娘、紅姨娘都面有不善的望著歐陽月,她們來的更早,現在就等著看她笑話呢!
「人證物證俱全,誰也不要給這賤卑求情,還有你月兒,沒有能力管理院中下人,我看你就自請領罰,撥去一半下人,讓你吃吃苦頭,好好認識認識自己的錯處!」
寧氏竟然想將明月閣的一半下人去掉,那歐陽月可只剩下一到三等丫環各一人,粗使丫環各二人,雖然歐陽月自食其力沒有問題,可這種處罰卻是對她極大的污辱。
在寧府,這是只有被打入冷院的主子,才會受到的遭遇!
歐陽月聲音極為冷淡:「誰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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