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柔心中一跳,一個高站起來,「噗通」一聲跪在寧氏面前:「母親,不是真的,是禪兒冤枉我!」
此時看了半天熱鬧,感覺事情急轉直下的花姨娘不禁疑惑道:「禪兒冤枉二小姐,那她之前還說冤枉三小姐呢,到底誰真誰假?」
歐陽華似笑非笑看著歐陽柔,她一向懶的參與這種事,怕傳出不好的名聲,但現在她不在乎多摻一腳:「之前二妹將禪兒的事鬧到母親這來,讓咱們都跟過來看,唯一證人不就是這個禪兒嗎,禪兒說誰冤枉,自然就是誰被冤枉了!」
「大姐!柔兒一直很敬重你,你難道不清楚柔兒的心性嗎,柔兒是這樣的人嗎!」對於歐陽華的落井下石,歐陽柔恨的牙癢癢。
歐陽華再不說話,只是嘲笑不屑看著歐陽柔,不過她話裡的意思卻提醒著歐陽柔,歐陽柔立即衝著禪兒一叫:「禪兒,我與三妹妹走的近,也算與你相熟了,我自問待你不錯,你給我好好想明白,你能承受的起冤枉將軍府小姐的罪名嗎!你也別忘記了,你就是不要名聲,你的家人都不要了嗎!」
禪兒面色一變,歐陽柔話裡的意思,如果她說實話,她的家人命就不保了!
禪兒一家都是家生子,她這麼努力向上,也不過是為家裡求得更高的出入,她頓時有些猶豫。
歐陽月一撇淡淡道:「哎,這當下人的有時候真可悲,好與不好的最後都得自己擔著,真讓人同情。」
禪兒面上表情變幻更大,不止是她,今天跟著各院主子前來的下人們都變了臉色,看著歐陽柔表情冷漠。
禪兒在府裡也算是伶俐見過世面的丫環了,真就被幾個老媽子扯拉幾下就怕的什麼都抖出來了?而且說了半天,說禪兒自殺嫁禍三小姐,現在禪兒可還活著,還有二小姐是怎麼發現的?明顯禪兒是被人收買了,事情不對就被拋棄了,這完全可以看出來這二小姐心性到底如何!
原來府中不少下人覺得二小姐性子溫柔很好相處,現在看來會咬人的狗,果然不會叫的!
這件事歐陽柔是依照歐陽月的性子來的,歐陽月不是心思縝密的性子,越是完美越讓人懷疑,所以她故意忽略了許多,而事件發生時卻都能與歐陽月牽連出來,可是她沒算到禪兒是那樣怕死的性子,歐陽月只是不過忽悠了兩句便抖出她來。
話說出就收不回來了,當然禪兒又是冤枉歐陽月隨後又攀扯上她,禪兒再說什麼就不可信了,而且她有把握,說出剛才的威脅禪兒定不敢再扯上她,可是她精心設計陷害歐陽月卻失敗了!
禪兒面如死灰低著頭,衝著寧氏「砰砰砰」磕起頭,眼淚卻是嘩嘩往下流:「夫人,是奴婢因為前幾日三小姐受傷醒後打了奴婢板子,奴婢懷恨在心故意誣陷三小姐的。二小姐三小姐都很無辜,奴婢是怕最後受牽連,這才連扯著二小姐當擋箭牌,夫人,這一切都是奴婢豬油蒙了心,竟然想加害府中小姐,奴婢罪該萬死,哇!」
說完,禪兒失聲痛哭,面上是掩藏不住的悔恨,大廳頓時陷入一聲安靜,禪兒是家生子,父親早逝,她的娘便是歐陽柔院子裡的二等媽子,職位不高不低,卻仰賴歐陽柔,禪兒後頭還有一弟一妹年紀還小,這個家便靠兩人養著,還真是十分好拿捏的。
歐陽月眼神閃了下,這禪兒看來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起碼她很孝順,懂得保護弟弟妹妹,只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只以為替歐陽柔辦好了事,便去了歐陽柔院子裡沒有後顧之憂了,其實歐陽柔的性子根本不會完成承諾,她是不會允許自己院子的下人拉幫結派一家獨大,禪兒辦好了事也得不了好!
紅姨娘卻已衝過來:「是賤妾不好,是賤妾沒清楚情況,二小姐到底太年輕了,哪裡看出這丫環包藏禍心,竟然受其蒙騙冤枉了三小姐,賤妾知道後只顧著傷心卻沒深想,竟然鬧到這個地步。好在這賤婢自知夫人三小姐英明,早就看破她的陰謀,自已招了,不然豈不因為她而壞了姐妹的情分,那便得不償失了。」
紅姨娘倒是說的情深意切的,可是卻沒發現大廳裡有一個算一個下人望著她的表情都有些怪,為了自己女兒,將屎盆子都扣在別人頭上,真虧紅姨娘說的出來,但出事後胡亂攀賴這一點,這對母女倒是出其相似。
行事惡毒,出事涼薄,誰當她們下人誰倒霉!
歐陽月看到禪兒身子抖了抖,面如死灰軟倒在地上,不論真相如何,禪兒現在只咬定是自己的原因,誰也拿歐陽柔沒有辦法,但她二次冤枉污陷主子,不死也絕無善了。禪兒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從她背叛前身開始,這結局就注定了,歐陽月並不同情她,這是她該得的,前身死了,不能復生了!
想到這,歐陽月眼睛一瞇,站起身手臂一甩,衝著剛鬆一口氣還沒來的及緩氣的歐陽柔展出一物:「二姐可認得此物!」
歐陽柔感覺她從剛才心就一直七上八下,沒一刻放鬆,見到歐陽月手裡的東西,她立即後退了一步,這東西不是在表哥手上,她正準備叫香兒取來,怎麼被歐陽月拿出來了!
「母親,女兒這次出府,本來只是想閒逛逛,誰知道卻在街上碰到一個自稱是二姐表哥的流氓,那人乃是青樓打手,做的事說的污言穢語女兒實在說不出口,女兒氣不過想拉他見官,誰知道他卻拿出這枚將軍府令牌。」
「什麼!」一邊的歐陽華,明姨娘花姨娘劉姨娘都驚訝的站起身來,將軍府令牌統共發出五塊,將軍本人,夫人,府裡三位小姐,其它人根本沒資格擁有的,這東西豈是隨便送人的!
「本來女兒覺得這些蹊蹺的很,想等到事後再找母親說明,只是現在大伙都在不如一起長長眼,那個惡男若是有意污蔑二姐的名聲,咱們將軍府必要追究替二姐討回公道!」
歐陽月的話很明白,這東西歐陽柔送給明大武便是私相授受,一生就毀了!
寧氏一看那牌子,臉立即覺下來,第一次如此憤怒沖歐陽柔喝道:「無恥之輩,歐陽柔你竟然敢私會外男,丟盡將軍府的臉面!來人啊,給我拉下去,與這賤婢一起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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