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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6 愛你在心 文 / 圖拉紅豆

    蘇染提過包好的大包小包,得意的看著顧影,「顧影,你聽好了,我絕不會把你想要的讓給你!你挑的禮物也好,人也好!燕北是我丈夫,這輩子,我都不會把他讓出來!」

    「燕北不是你手裡這些東西,他有生命,他有七情六慾,他不像這些東西可以任你擺佈。蘇染,那一紙婚書,捆住的不單單是他,還有你!這兩年來,他是不好過,可生在冷暴力婚姻裡的你,又好過過一天?」顧影看定蘇染的眼,明顯看到她恍惚不定的神情,似乎是有所動搖。

    她繼續:「人這一生時間有限,不要因為自己的執念而錯過了更好的。雖然你折磨了他,可是,你的日子還是你自己在過。冬日飲水,冷暖自知。如果連自己都不放過自己,沒有誰能救贖你!」

    顧影真樂呵,心裡大大的滿足感。燕北瞪了洛七一眼,「囉嗦,還不開車?」

    是燕北的生日。

    心裡,一下子軟得不可思議。立刻搖頭,道:「沒事。」

    臉色一白,承受著這樣的奚落,她突然沒有勇氣回頭。下一瞬,只是更快的推開門步出去,呼吸到新鮮自由的空氣,胸口卻依舊覺得窒悶,讓她要喘不過氣。

    洛七在駕駛座上,笑,「有什麼關係?反正公司上下都知道二少您從來就不喜歡蘇小姐。現在顧小姐回來了,您不但臉上多了笑,做起事來也溫和多了,大家都說是托顧小姐的福呢!」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了,而且,胸口的氣也消了大半,蘇染臉色緩和了一些。語氣也好了一半,「媽,我不是在諷刺您。我只是現在很煩,剛剛我說的話您不要放在心上。湯我就不喝了,我還有事。」

    蘇染想起顧影的挑釁,深吸口氣,還是應了一聲『好』。zVXC。

    「蘇染,你話別太過分了!」柯容音量一下子提高。她這話可不像是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嗎?她自己的丈夫沒有看住,現在對方都死了兩年了,他卻還和自己分居。是想下輩子和那女人再續前緣嗎?

    「小染啊,你在哪呢?」柯容的聲音依舊很熱情

    「……我在忙。」她卻冷冷淡淡。

    好一句,冬日飲水,冷暖自知!好一句連自己都不放過自己!

    「對不起,阿姨……」小東西還在道歉,那麼可愛,那樣讓人喜歡。蘇染覺得連心都軟了,蹲下身來,揉了揉孩子的頭。從前她並不喜歡孩子,覺得麻煩,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想當個普通的女人,做一個普通的媽媽?她也想要個孩子……

    「如果不是您沒教好,那可能是爸爸沒教好。」蘇染聲音更冷了,「燕北就是遺傳了爸的基因!」

    蘇染精緻的面上出現一寸寸裂痕,手下意識握緊了那些購物袋。但很快,面上又恢復了冷情,她狠狠盯著顧影,「你少來裝什麼好人!別以為你這樣說兩句,我就會放手!」

    顧影知道他是出於保護自己的心思,笑了一下,調整了下坐姿,坐得更正了。「反正上次的事,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已經在傳了。我不介意。」

    這天。

    燕北垂目看一眼顧影,似乎在確認她真不介意。她面上還掛著掩不住的笑,貪戀的纏著他的手指,「只要你不介意我給你添麻煩,我……」

    「你……你這是在訓我沒教好我兒子?」柯容當真被氣得不輕。兒子是她的,她能說能罵能數落,可是,還容不得外人來說。

    蘇染笑了笑,搖頭,「沒打擾,孩子真可愛。」

    頓了一下,他靠近她耳邊,動情的輕語:「謝謝你願意回來,謝謝你還願意留在這樣一個我的身邊……」「媽知道你最近事情不順,顧影回來了,媽也煩。過幾天是小北的生日,到時候媽再給你電話,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緩和一下你們的夫妻矛盾。」

    洛七來接燕北到公司。顧影正巧要和紐約的同事們一起去I.G公司談最後項目上的細節問題,也同他們一起到了。

    是,這兩年來,從最初的討好,到最後撕破臉皮;從最初想要將這段婚姻經營下去,到最後心裡只剩下不甘,甚至更多的只是想讓燕北煎熬。她就是讓那份恨意和不甘支撐著,一日日的走下去。可是,正如顧影說的,這樣的生活冷暖自知,那冰冷的房子早已經快將她逼瘋。她已經忍不住在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一句話,讓蘇染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垂著頭盯著孩子好一會兒沒有做聲。那媽媽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一眼就看穿是有什麼不對,忙轉口道:「現在沒孩子也不著急,反正還年輕呢。如今都希望玩個夠再生孩子,我們這種有了孩子的就不自由了,哪裡都不能去,不像你們還能這樣輕鬆自如的出來逛街。」

    不等顧影再說什麼,她提著大包小包走出去。背脊倨傲的挺得筆直,可是,手上的顫抖已經顯露出她此刻的情緒。

    蘇染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這樣一句,幾乎要立刻折回去興師問罪,下一秒又有人接話,「哎喲,是這樣的啦。婚姻不幸福的女人總是提早更年期。」

    孩子被誇,媽媽更是開心。將男孩抱在臂彎裡,一邊和蘇染閒聊,「現在的孩子可皮了。你孩子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男孩還是女孩?」

    「阿姨,你沒事吧?」孩子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蘇染勉強能聽得懂。

    快到I.G公司的時候,燕北讓洛七將車靠邊停下,側目看了眼顧影。顧影努努嘴,「要趕我下車?」

    「媽,我現在沒心情和你聊孩子的事,顧影回來了您知道,現在您兒子要和我離婚,您也很清楚。您如果那麼有空,就好好教教您兒子,怎麼對婚姻負責吧!」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沒打擾你吧?寶貝,你怎麼又亂跑?」孩子的媽媽奔了過來,嘴上雖是數落,可是,面上卻是難掩的自豪。能生個這樣可愛的孩子,可不是要自豪嗎?

    將大包小包甩到車上,看著那些東西,蘇染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不管什麼都填不滿。坐上車,手機就響起。一看,是婆婆柯容打過來的,心情莫名的更煩躁。

    「這人好凶,該不會是更年期提前了吧?」店員忍不住嘟囔,也管不得客人是不是聽得到。

    燕北有些無奈,把玩著她的手指,「眾口鑠金,我只是不想你受不必要的委屈。」

    柯容愣了一下,道:「等下班你回一趟媽這兒,媽給你熬了補湯,你喝一喝。這對生孩子有……」

    有時候,顧影覺得自己真的很像電視中上演的壞小三。自從燕北出車禍撞傷了手,行動不方便以後,她就住在公寓裡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這段時間,別說他根本沒沒有去過蘇染那兒,甚至連她的電話他也不曾聽。哦,聽過一次,但只是在和蘇染談離婚的事。

    還沒倒下去,那小小的傢伙快一步伸手牽住她的手,似乎要去拉她的樣子。她穩了穩身子,才看清楚對方。那是個看起來才兩歲多點大的男孩子,稚嫩的小臉白白嫩嫩,像洋娃娃一樣可愛。

    顧影暗歎口氣,想起燕茵說即便她嫉妒自己也是理所應當。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身為女人,兩年都面對這樣的婚姻,是真的會被逼瘋的。

    顧影心顫,很是動容。她知道,這個男人,值得她留下,值得她受再多再大的委屈!他那麼愛自己,那麼小心翼翼呵護自己,所以,她怎麼能忍心將他再丟下,看他一個人苦苦煎熬?

    柯容被這一頓凶,驚得好半晌沒回過神來。一會兒才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和我說話?」

    蘇染乾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提著大包小包匆匆走了。還年輕?她已經27了。再過幾年會有孩子?和燕北這樣熬下去,也許……這輩子她都當不了媽媽了……

    蘇染的語氣軟下來,柯容蘇染氣得厲害,可也還不希望和兒媳婦扯破臉皮。不為別的,總還是要指望她給自己生個孫子。

    站在那,就有一個小小的身子突然撞過來,猝不及防,她差點跌倒。丈可任輩。

    「那我開了!」洛七立刻踩下剎車。

    不等她說完,燕北伸臂攬了攬她,唇疼惜的印在她頭頂。「我恨不能現在就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

    剛剛在顧影那受的氣還沒消,又遇上孩子的事,蘇染心裡的火一下子就挑了起來,「媽,你永遠都是補湯,補湯!給我一個人補有什麼用?你如果那麼想要孫子,你讓燕北補啊!我身體好好的,根本不需要補湯!」

    又是生孩子!

    如果破壞這樣一段像牢籠一樣的婚姻也會遭天打雷劈,那麼,就算天打雷劈她也不想、不能再放手!

    家裡停電了,下午更新可能會晚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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