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希的耳垂,已經隱隱泛紅。舒榒駑襻
手下意識抵在他胸膛上,率先說出的話竟然是,「燕總,請你後退一點!」
她低下頭去,半閉著眼,睫毛顫抖得很厲害。顯然,對於這樣的靠近,她覺得極其難堪、不適應,甚至是緊張。
這,也是因為六年前那件事?
喉間微緊,燕北卻沒有立刻退開,只是深深的凝她一眼。
下一瞬,忽然將她的手扣在手心裡。
大掌,結實有力,讓顧影一驚。她抬起頭來,瞪他一眼,幾乎要立刻抽回手去。他卻握得更緊,執拗的看著她緊皺的眉心,「顧影,冷靜一點,聽著我的話!」
嗓音低緩有力,像是有種魔力,能安定人心。她驚惶的心稍稍平定一些,剔透的雙目直直的看著他。
「昨天的事,我不會和第二個人說起,包括蘇揚。」
顧影沒吭聲,只是將唇咬得發白。
「還有……」他頓了一下,眸色漸深,「以後不要再像個傻子一樣將傷口隨便撕開給旁人看。這不是勇敢,這是魯莽!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是治癒你傷口的醫生,旁人很有可能更有興趣替你在傷口上撒鹽。」
她愣住,看向他。他的話,直白而又殘忍,可是,顧影卻聽得出那份分明的善意。
深目裡,有絲她看不懂的暗芒,她很努力想抓住一絲,可又轉瞬即逝,叫她越發的迷茫。
「走了!」不等她再說什麼,燕北已經鬆開她。抓過文件,逕自往電梯走。
顧影回神,低頭看了眼手腕。那兒,彷彿還殘留著屬於他的熱度。
心一悸,下一瞬轉身快步跟上去。
他站在電梯裡等著她。這一次,她沒有再躲,安然的站在他身側。
也沒有看他,只是捏著包,輕輕吐出兩個字,「謝謝。」
燕北沒回話,只有唇角淺淺彎出一個迷人的弧度。莫名的,電梯裡的氛圍忽然變得輕鬆許多,顧影繃了一夜的心,到此刻也安然鬆懈。
情況,似乎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她,並沒有因此被輕視!
想起什麼,視線忽然落在燕北的右手上,問:「你的傷怎麼樣了?那軟膏效果怎麼樣?」
「應該還不錯。」燕北抬起手臂看了眼,「今早看了下,比昨天好了不少。」
「那就好。」顧影心裡歉疚少了一些,鬆口氣,「這幾天應該就要痊癒了。」
「嗯。」燕北輕應了一聲。
兩個人站在電梯裡再無話。
直到顧影到了16樓,禮貌的沖燕北鞠了躬,率先走了出去。
…………
「天!小影,剛剛你從這電梯上來的?」胡琳到這時候才喘著粗氣從另外一個電梯擠下來。
10多層樓,停了10多次,倒還不如顧影到得早。
顧影笑了笑,「你都被擠出一層汗了,趕緊進去坐下休息會。」
胡琳挽著她一同往裡面走,「你可別給我岔開話題!那可是三位老總的專用電梯,你怎麼上去的?」
顧影只得老實交代,「季總人好,不忍看我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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