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控視頻裡,耿豐聽到尤波的話之後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人。」
稍後賴小虎又聽到了耿豐兒子耿劍的話,只見他小聲對耿豐說道:「爸,這件事情咱們回去之後再說吧。」之後幾個人換了話題,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關了視頻之後賴小虎躺在床上想著最後階段尤波說的有關耿劍的話,這一晚上監控下來的所有視頻以及聲音就這幾句話是有用的。不過現在賴小虎心裡有點遲疑,那就是之後要怎麼對付耿豐。
賴小虎要對付耿豐,肯定不會選擇和他正面對抗,他想的就是通過一些手段掌握耿豐不法的證據,然後要挾耿豐讓他放棄對毛清平的敲詐。不過想讓耿豐就範這個證據一定要足夠勁爆。單純的賄*賂的問題在賴小虎看來根本就不夠份量。像耿豐這樣的人你要說他清廉,估計和他有過交往的人都不會相信,但是現在耿豐不還是好好的。大家都知道耿豐在這方面的問題,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因為這個而打到耿豐。
如果耿豐是年輕的小伙子,他敢收受那麼多錢,肯定有和他不對付的人趁機打擊他。但是現在耿豐快退休了,卻沒有人願意因為這個問題而去和耿豐進行魚死網破的爭鬥。不得不說耿豐現在的狀態確實是非常奇妙,雖然仕途無望,但是卻可以似乎忌憚的做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賴小虎想要繼續從耿豐身上下手。那就只能尋找那些更勁爆的消息,只有那些更加嚴重的問題才會驅動某些人敢對耿豐下手。也只有那些更嚴重的問題才會讓耿豐感到害怕。不過想要找到耿豐潛藏起來的更嚴重的問題就不是那麼容易了,雖然賴小虎可以持續跟蹤耿豐,但是能不能找到還要看運氣。
不過目前來說賴小虎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辦法,那就是從耿豐身邊的人身上下手。就比如今天他見到的那個耿劍。作為耿豐的兒子,賴小虎不相信耿豐會不在乎自己兒子的前途或者人身安全。特別是像耿豐這樣年紀大了的人,往往將自己的身家性命看的不是很重,但是卻將自己的後代看的十分寶貴。所以賴小虎就想著是不是可以從耿劍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在耿豐身邊的這些人裡面,賴小虎相信耿豐最在乎的人只有兩個。一個就是他的兒子耿劍,而另外一個就是耿豐的女兒、耿豐的孫女了。
耿豐的孫女大概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讓賴小虎對這麼小的女孩子下手實在是有點為難他了。不過對耿豐下手就好受的多了。而且賴小虎相信像耿豐這樣的人,他教育出來的兒子也不一定好到那裡去,說不定耿豐背地裡做過的壞事不比耿豐少。特別是今天晚上他們臨走之前提到的那件事關耿劍的事情,賴小虎相信那肯定不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情。
作為一晚上最大的收穫,賴小虎決定從他們提到的那件事情入手。可是偏偏最後隨著耿劍的插嘴。他們又繞道了其他的問題上,對於賴小虎關心的事情卻提到的很少。單憑幾句話就認定這是一個突破口,確實是有點太武斷了。
「算了,也就是耽誤幾天的時間而已。」最後賴小虎決定了,就直接那耿劍作為突破口。即便最後失敗了,也不過是多浪費了自己幾天時間而已。反正解決耿豐也不是特別的緊迫。早幾天和玩幾天沒有任何的區別。
既然決定從耿劍身上下手了,那麼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耿劍的一切情況。賴小虎一開始想去問問劉威,但是後來一想劉威可能會知道耿豐的事情,但是對於耿劍估計就不會注意了。畢竟劉威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了,不會什麼人都記在心上的。
賴小虎還是決定去找毛清平。要說誰對耿家的事情最上心恐怕就屬毛清平了,第二天找到了毛清平之後賴小虎直接向他詢問了有關耿劍的事情。「耿豐的兒子耿劍,他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我除了知道耿劍是在政*府部門上班之外,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毛清平想了想說道,「對了,你詢問耿劍幹什麼?難道你打算從耿劍身上找到突破口?」
「沒錯。」賴小虎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想要直接找到可以讓耿豐忌憚的把柄很難。不過我們也不需要非得置耿豐於死地。你的目的無非就是讓耿豐放棄對你的敲詐,而我們只要拿他在乎的人作為交換就可以了。這個人就是耿劍,我想耿豐不會不管他兒子的死活吧。而且我現在瞭解到這個耿劍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現在耿豐以及尤波他們都在處理這件事情呢。」
「那好。那我這就去讓人打聽一下這個耿劍的情況。」聽了賴小虎的話,毛清平立馬點頭說道。和賴小虎相比,作為一個在商都市混了好幾十年的商人,毛清平的消息來源無疑比賴小虎寬廣太多了。賴小虎想要打聽耿劍的情況都不知道問誰,可是毛清平卻很快就能夠找到方向。
而且毛清平的辦事效率十分的快,剛剛打出去電話沒多長時間就接到了反饋,掛了電話之後毛清平對賴小虎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和耿豐打交道比較多,他告訴我說耿劍現在市*政*府上班,而且好像是在秘*書*處給什麼人當秘書。」
「當秘書?」賴小虎說道:「知道是給誰當秘書嗎?」
「不知道,我那個朋友在也只知道這些。」毛清平說道。
「管他那麼多呢。」對賴小虎來說知道這些消息就足夠了,「只要知道耿劍在什麼地方上班就可以了。」
知道了耿劍在什麼地方上班,賴小虎告別毛清平之後直接就開車去了市政*府的停車場裡。賴小虎沒有出去就一直在車裡等候。這裡是市政*府。賴小虎不可能直接混進去找耿劍,那麼風險太大了。在這裡等著耿劍自己出來更加保險。
果然中午下班的時候賴小虎看到了耿劍,自己一個人提著一個小包急匆匆的走到了停車場。耿劍的車子就停在距離賴小虎的車子不遠的地方,中間相隔了兩輛車。走到車門前剛打開車門,耿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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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正準備上車的耿劍十分煩躁的拿出手機接聽了起來。本來沒打算下去的賴小虎眼睛一瞅正好看到耿劍背對著身子打電話的時候車門並沒有鎖上。心裡一動的他便趕緊下車,然後朝著耿劍的位置而去。
走到耿劍的身邊,賴小虎一手扶著耿劍的車門,一邊對耿劍說道:「你好,請問是耿先生吧?」
「你是?」正在打電話的耿劍十分疑惑的看了賴小虎一眼。然後略帶警惕的問道。
「哦,我是開公司的。想找尤市長辦點事情卻一直找不到門路,聽說耿先生和尤市長關係很好,所以想請耿先生賞臉一起吃頓飯?」賴小虎一邊和耿劍說這話,一邊快速的將一個監聽器放到了耿劍的車上。
而耿劍本來還以為賴小虎有什麼事情呢,聽到賴小虎說是想要求人辦事,頓時怒道:「滾一邊去。沒空理你。」說完,耿劍掛了電話直接上車關上車門然後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等耿劍離去之後,留下賴小虎在原地惡狠狠的盯著他遠去的車影,「哼,早晚讓你知道好歹。」賴小虎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罵過,當時聽了耿劍的話能不生氣才是怪事呢。只不過考慮到要以大局為重。當時暫時忍下了。不過通過耿劍剛才的舉動,賴小虎也再一次驗證了一點,那就是這個耿劍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就沖耿劍如此惡劣的脾氣,如此高高在上的態度,賴小虎就不相信耿劍是一個三好先生。如果耿劍家裡普普通通的話。這樣的脾氣或許還只是犯一點小錯誤,但是耿劍家世良好。家裡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爹,這樣的家世再加上這樣火爆的脾氣,高高在上的態度,不知道背後做過多少為非作歹的事情。
等耿劍的車快離開停車場的時候,賴小虎也反應了過來,趕緊上車跟了上去。有了監控設備,賴小虎不用一直緊跟著耿劍,這一次他一直保持距離耿劍幾十米的距離,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卻不用擔心跟丟。
跟著耿劍賴小虎中午去了一所小學,耿劍的女兒在裡面上學。中午耿劍陪著女兒以及隨後趕來的老婆一起吃了一頓飯,為了避免被耿劍發現賴小虎就一直沒下車,只是利用空閒的時間沒了一份快餐。
等吃完飯之後,耿劍老婆負責送女兒回去上學,而耿劍自己則回去繼續上班。不過在回去的路上,賴小虎通過放在耿劍車上的監聽設備聽到了耿劍的一次通話內容。
當時耿劍看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心情應該是非常的糟的,他接聽了之後第一句話就直接吼道:「平梁,你到底還有完沒完。你說五十萬我已經給了你五十萬了。現在你證據沒給我,反倒是又問我要了五百萬?你耍我是吧?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信,怎麼不信。」電話那邊的是一個同樣年輕的聲音,「你耿大公子的話我怎麼敢不相信呢。不過就是因為我相信你幹得出來這種事情,所以我才問你要這五百萬。你給我五百萬,我把東西給你,然後你我各不相欠,從此以後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你想跑?」耿劍一聽便直接問道,隨機趕緊改口,「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
「不不不,我沒有誤會。」那邊的聲音不急不緩,「你以為我還會老老實實的回去嗎?」很明顯他也不認為耿劍會放過自己,所以直接做好打算拿到錢就跑路了。
「耿劍,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到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們再商量交易的細節。不過如果你不願意花錢消災的話,我相信那些東西有人會感興趣的。」說完。那邊直接掛了電話。而隨後在車裡便傳來了一陣咒罵聲,顯然我們的耿大公子氣憤不已。
又過了一會。耿劍拿出手機給耿豐打了一個電話,「爸,那個平梁變卦了,他現在又要五百萬。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耿豐一聽這話立馬脾氣就上來了,「當然是給他了。要不然還等著他把那些東西公佈於眾嗎?」
「可是我總是擔心他拿到了錢之後還不滿足,到時候要是再伺機要的更多,那樣的話我們就更麻煩了。而且雖然他說拿到錢之後會把東西叫出來,但是誰知道他有沒有將那些東西動作手腳?他畢竟看過那些東西,所以終歸是一個隱患。」
電話那邊耿豐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要魯莽。晚上先回來商量商量再說。」
掛了和耿豐的電話之後,耿劍這才老實了起來。等看著耿劍回去上班了之後,賴小虎也開車暫時離開了那裡。
回去的路上,賴小虎心裡思考著之前聽到的內容,現在賴小虎終於可以肯定了之前的猜測了。應該是那個叫做平梁的人手裡掌握了對耿劍來說十分有威脅的東西,然後對方就拿著這個東西問耿劍要了五十萬。當時雙方應該約定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不過在那個叫平梁的拿到錢之後他卻變卦了,或許他覺得自己如此做耿劍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感覺繼續留在商都市又危險的他心裡一橫打算再向耿劍要五百萬,然後拿到錢之後跑路。
而耿家面對平梁的要挾是打算花錢了事了,只不過耿劍自己卻擔心平梁出爾反爾,所以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下黑手的打算了。
這是賴小虎暫時瞭解到的問題。不過他最感興趣的是那個平梁到底是誰?還有他手裡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而耿劍與那個平梁之間的事情賴小虎不感興趣,他就想要拿到平梁手上的那個東西。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搞清楚平梁是誰。」賴小虎心裡想到。
賴小虎打電話問了一下毛清平。他也不知道這個叫平梁的人是誰,沒辦法賴小虎只好向劉威求助了。
劉威也不認識什麼平梁的,不過他可以利用關係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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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幫賴小虎查一下,過了幾個小時之後賴小虎就接到了劉威的電話,「調查清楚了,那個平梁也在商都市市*政*府上班,而且和耿劍還是同事關係。」
「同事關係?」賴小虎直接笑了起來,這關係還真夠亂的。
同時劉威給賴小虎的消息還有平梁的家庭情況。這個平梁是一個孤兒,從小就被父母拋棄了,後來在孤兒院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平梁就被一家人收養了。那家人收養平梁的時候年紀都不小了,男的已經快五十歲了,女的也四十歲出頭了。
再後來平梁就一直在這個家裡生活,不過在他讀高中的時候他的養父因病去世了。之前給養父看病的時候,家裡的錢都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所以自那之後這一家人生活一直只能用勉強來形容,餓不死人但是也絕對不好。
高中的時候平梁學習比較好,大學也考上了一所好大學。在大學畢業之後平梁考上了公務員,就是他現在的工作,和耿劍一起在市政*府上班。
當上了公務員之後平家的生活好了許多,不過半年前平梁的養母也病了,這一場病打亂了平梁正常的生活。
平梁的養母這個時候都六十多歲了,身體有病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這一次得的病比較嚴重,心臟病。平母年紀大了,這個時候心臟病發作情況比較嚴重,得動手術。如果是什麼絕症的話,或許平梁也不會鋌而走險,但是心臟病這種病能治,在平梁看來無論如何也得給母親治好。
不過平梁這個人比較孝順,他並沒有因為對方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就嫌棄對方,反倒是對對方當年的養育之恩十分看重。所以自從母親住院了之後平梁一直在籌措欠款為母親治病。
平梁的那些錢是怎麼來的,賴小虎此時心裡已經可以猜到了。不過比較令人唏噓的是平梁雖然弄來了錢,但是他母親卻並沒有治好。最終手術失敗,養育了平梁二十多年的平母也死在了手術台上。
賴小虎猜測可能一開始平梁確實是想通過耿劍弄到做手術繼續的那筆錢的,然後等手術成功之後就和達成交易把東西給對方。
不過後來隨著手術失敗,母親去世,平梁自己的腦子也開始冷靜了下來了。沒了家人的羈絆,他必須得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想的太天真了。身為耿劍的同事,平梁應該很瞭解耿劍的為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或許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平梁也不敢冒險試探耿劍的良心,所以他只能選擇最穩妥的方法,跑路。不過在跑路之前,平梁也得拿到一筆錢作為以後的花銷。
這些都是賴小虎自己猜測的,但是他認為這些應該比較接近事實。
「平梁,我來了。」賴小虎心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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