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吻帶著細膩又狂野。
男子專有的霸道氣息極具侵略性地充滿了她唇間、鼻間,掠奪去她所有的呼吸。
每一寸的肌膚都變得敏感又柔軟,每一寸的呼吸都吸進他的氣息,這樣的極其曖昧的嵌合姿態讓她忍不住顫慄起來。
「唔……阿九。」女子柔軟的沙啞的低低輕喃,有一種依偎在強大雄獸身下小小雌獸撒嬌似的味道」「。
「嗯……。」他抱著她,專心地品嚐著她柔軟的唇瓣,直到將懷裡的人兒吻得不能呼吸之後,方才放開她的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大口的喘息著。
西涼茉也用手揪住他的衣襟,小口地喘息平復自己的心跳,慶幸著這是暗夜,要不自己如此狂放的舉止豈不讓人驚掉了下巴,尤其是在自己手下這群傢伙都以為她是男子的時候。
今日他難得一身英氣勁裝打扮,黑衣、黑披風、黑蒙面巾,都增加了他身上那種子夜般的氣息,顯得異常迷人,看得她忍不住心多跳快了半拍。
「阿九,你怎麼來了,從京城到中京快馬加鞭都要七八日,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西涼茉就著被抵在樹上的姿勢,靠在他的肩頭,懶懶地道。
百里青瘖啞著嗓音道:「若說我是來為你解火了,你可相信?」
西涼茉微微緋紅了臉兒,沒好氣地唾棄道:「切,誰信,九千歲會千里跋涉只為來『獻身』?」
百里青很享受這種被她抱住的感覺,雙腳沒了支撐,只能乖巧地盤在他的腰上,這樣的動作親密又狎暱,他輕咬住她柔軟的白玉似的耳垂慢慢莫說:「嗯,為夫該讚你越發的聰明了麼,今日來找你確實有要事相商。」
聽著有要事相商,西涼茉懶洋洋地問:「哦,什麼要事呢,說來聽聽。」
「聽說昨夜,你已經大敗西狄大軍,並且抓獲了他們之中的領軍者?」百里青撫著懷裡佳人的髮絲,低聲輕語。
西涼茉點點頭:「對,現在還在撿俘虜和清點死亡人數,說大敗倒也算不上,畢竟咱們是三千人馬,雖然屬於奇襲,但是其中粗略估計還是有一半左右的西狄士兵跑了,飛羽鬼衛也傷了幾十人,死六人。」
這一點,讓她還是非常不悅。
「你們這等傷亡戰損已經達到十比一尚且不止,還要如何?」百里青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道。
西涼茉淡淡地道:「我原本預計的是傷者控制在以內,沒有死者,畢竟在對付一群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士兵的時候,仍然出現了超出預計的傷亡,這就是失敗。」
百里青失笑,挑眉道:「你這丫頭何時這般苛刻起來了,便是當年藍家最早一批的鬼軍也是千錘百煉,九死一生出來的,亦不曾見藍大元帥要求如你這般苛刻,你不能那白起他們的標準去要求尋常人。」
西涼茉沉默了一會兒,才輕歎了一聲道:「我知道他們都是新丁,自然比不得白起他們,但只有給予士兵們最嚴苛的要求,逼迫他們發揮出最大的潛能,才能在戰場上多留下一絲活命的機會。」
她不管別的軍隊對於士兵的要求是什麼,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兵能在戰場上除了取得勝利之外,更要能活下去!
百里青看著她堅定的模樣,不由輕笑著咬了下她的唇:「行了,你這丫頭,別看這是個心狠手辣的,其實不過也是個護短的,到底是大勝一場,便由此開始將飛羽鬼衛的番號正式公諸天下罷!」
西涼茉笑了笑,只怕就算她不想那麼快將飛羽鬼衛的番號詔告天下,西狄人也會迫不及待地將此事宣揚出去。
「是了,你抓來的人都怎麼樣了,情形如何?」百里青忽然問起。
西涼茉看向他在月色下陰魅艷麗得不可方物的臉孔,彷彿一臉狐疑的模樣道:「咦,這般視人命如草芥、凶殘異常、變態非凡的九千歲,怎麼忽然關心起敵酋安危來了?」
百里青挑眉:「既然丫頭你這麼看得起為師,為師怎麼好不體現一下自己的凶殘異常與變態非凡呢?」
說罷,他忽然狠狠地朝她一頂,原本兩人的姿態就曖昧異樣,這麼突如其來的凶狠一撞,西涼茉倒抽一口涼氣一下子就軟了,臉色緋紅異常,顫抖著死死扣住他的肩頭方才勉力地攀附住自己的身子沒摔下去。
「你……你這妖人,就不能正常點麼!」西涼茉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道,只是那聲音聽著濕潤又柔軟,卻是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百里青這會子也有點後悔自己這麼莽撞,本來聞著這丫頭身上的味道就撩火兒,不過是因著有事兒,暫時強行忍住,這下好,卡半截道上,不上不下,倒霉受罪的也是自己。
「行了,一會兒你別動,為師抱著你下來。」強行忍耐下那種想要強行衝進去,狠狠地撕裂懷裡嬌喘的人兒的**,他喉頭緊抽了一下,瘖啞著嗓音道。
西涼茉也靠著他肩頭點點頭,不說話,身子軟得像一灘水,只覺得自己渾身發顫,這反應大得極不正常,卻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百里青掐著她的細腰,按捺下不捨,一鼓作氣將她從自己身上抱下來。
西涼茉一把扶住了樹幹,方才勉力站好了,過了好一會,平復了點呼吸,她才有點澀澀地道:「你……血婆婆回來了麼,這病怎麼一回事兒?」
百里青陰沉下臉來,一邊試圖引導自己的氣血平靜下來,一邊陰森森地道:「說來話長,為師還是和你先去解決更要緊的一些事兒。」
西涼茉點點頭:「也好。」
再這麼和他呆下去,只怕會……走火兒。
她轉身正打算領著百里青去囚禁龍素兒和龍素顏的地方,卻不想剛抬腳,就感覺鼻子上一熱,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西涼茉下意識地伸手抹了一把,粘乎乎的,熱熱的,帶著腥味兒的……
百里青一驚,不由挑眉道:「丫頭你……流鼻血了。」
西涼茉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我知道,從現在開始,你離我遠點!」
說罷,她拂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也不管身後的人跟上來沒有。
這他娘的叫什麼事,整日裡對著一個男人流鼻血,弄得她彷彿很飢渴似的!
老子是九爺一出現,茉莉流鼻血的分界線
飛羽鬼衛中軍大帳
西涼茉將鬼衛們所搜集到的相關資料都交給了百里青,等他看了一回,才道:「這一次,咱們八成機會可能抓到了大魚,所以我在昨夜留下了龍素言和龍素兒,並著那道人一命。」
百里青簡單地看了一下那些資料,便將東西擱在一邊,微笑:「你這丫頭倒是機靈,只是當初他們既然敢上中京來找你,何必不將他們直接擒拿下來。」
西涼茉翹著腿兒坐在他對面的長凳上,慵懶地品著白玉遞來的香茶:「因為最初我並不能肯定他們來中京的這幾個人具體的身份,後來基本上有了個大致的猜測之後,我也不能確定他們到底在西狄掌權者眼中到底值幾個錢,若是一錢不值,或者價值不高豈非浪費表情,此乃其一;其二,我希望能確定他們西線軍團之中除了龍素言這個副帥之外,主帥何在,但奇怪的是,西線軍團只有副帥,也就是說在確定了龍素言是實質上的第一統帥,那麼再下手,就十拿九穩。」
她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悠然的笑容來:「其三就是他們那十萬大軍,若是不消耗掉一點兒,日後遲早也要成為咱們天朝大軍的敵人,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要攻其不備了!」
百里青輕笑,眸中閃過微微的贊色來:「你倒是越來越精乖了。」
不與強敵硬拚,只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地打消耗戰,這樣曉得揚長避短的將領,在天朝而言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他的掌中花總是給他出其不意的驚喜,讓他看見最初那個柔弱的卻有一雙充滿野心的眼睛的少女走得比他想像中更遠。
西涼茉看著他,忽然挑眉:「阿九,你早就知道龍素言和龍素兒的身份了是麼?」
九千歲批閱奏章的速度是極快的,一目十行,任何奏折書語,只要掃一眼,便可總結出其中要意,但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沒達到連看都沒有看就能知道紙上寫什麼的程度。
就像方纔,他根本沒有認真看她給他的東西。
百里青莫測地看著她片刻,隨後似笑非笑地承認了:「你這丫頭牙尖嘴利也就罷了,如今連眼睛也這麼利,沒錯,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龍素兒是西狄皇后最寵愛的ど兒,至於龍素言,雖然名義上是西狄第一武將世家龍家的養子,但實際上是他的同母異父的親哥哥,他們其上還有一個手握重兵,風頭最勁的二皇子!」
西涼茉一愣,隨後有點不可置信地問:「同母異父,西狄皇室怎麼可能立一個成過親生過子的女人當皇后?」
這在天朝的話,根本就是影兒都沒有的事!
百里青輕嗤,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感歎:「西狄民風彪悍,皇室甚至原本就是出身海盜,對於所謂的禮義廉恥本來就看得輕,何況就算是漢室,當年漢武帝之母不也是再嫁女,不也一樣和別的男人有過女兒麼?」
西涼茉一楞,這倒是,何況西狄真武大帝將自己的嫡出愛女天元公主嫁給只比他小了一輪的天朝宣景帝生下宣文帝和百里青,隨後宣文帝又將自己的妹妹太平大長公主嫁給了天元公主的哥哥西狄真元帝,從這個輩分開始就亂了,皇室原本就是沒有什麼正常倫理可言的,只一切向利益看齊的存在。
西涼茉沉吟著道:「這……我想就算是他們與二皇子還有莫大的關係,這也不是你會快馬加鞭趕來的主要原因吧?」
百里青淡淡地道:「沒錯,我趕來的原因是因為,十日前,我接到了西狄皇帝命人送來的停戰書,並且願意將公主嫁過來和親。」
西涼茉聞言,不由一驚:「什麼,此話當真?」
這消息也來得太過突然!
百里青點頭道:「沒錯,這是真的,西狄大軍雖然一開始勢如破竹,悍勇異常,但是自從晉北王領著三路藩王大軍阻擋了他們的攻勢之後,西狄大軍雖然仍舊能取得不少勝利和城池,但是再不如之前那麼順利,總要付出不少代價才能前進。」
晉北王他們雖然軍人素質良莠不齊,但是勝在其中還有出色如杜雷那樣的大將,再加上塞繆爾他們的鼎立支援,還是能勉力維持住了局面。
「此後,靖國公父子出征,不得不承認他到底是驚才艷絕的藍大元帥親手帶出來的弟子,帶著大軍直接接替了藩王的雜牌軍直接面對上二皇子的主力大軍,不但幾乎徹底地終結了西狄大軍的前進勢頭,如今已經將擅長山地戰的西狄主力大軍徹底地逼得只能固守原有之土,甚至敗潰過去,再加上塞繆爾、杜雷他們直接和西線大軍打進了山裡,幾乎是斷了西線大軍退回之路,二皇子豈能有不著急的道理?」
百里青譏諷地勾了下唇,即使他再討厭西涼無言,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軍事才華和對這個國家確實的忠誠。
西涼茉沉默下來,不管個人私怨如何,在大局面前,都要退一步,何況靖國公確實擁有利用價值,所以這才是宣文帝一直痛恨他,卻又不得保住他存在的理由,他還沒有徹底昏聵成為一個不顧一切的君主。
就憑藉著西涼無言這份軍事天賦和宣文帝的隱忍之功,識人之能,他們原本可以成為一代明君賢臣的,只是可惜,那不過是一個可笑的『如果』罷了。
百里青頓了頓,復又道:「西狄皇后可不是省油的燈,最是疼愛這個ど兒,若是三個兒子一下子去了兩個,她嫣能不大受打擊,何況這其間還有西狄五皇子和七皇子兩個頗有實力的皇子在一邊虎視眈眈,就等著抓二皇子的把柄。」
「也就是說這信其實是來自於西狄的皇后,而非皇帝了?」西涼茉沉吟著。
百里青嘲謔地勾起唇角:「你覺得一個病入膏肓的人能做什麼決定?」
「看樣子他們是希望能給西涼素顏和西涼素兒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那麼這個求和書,只怕未必是真心誠意。」西涼茉沉吟著道。
百里青撫摸著自己小指上精緻的寶石護甲,幽暗深邃的目光地掠過她脖子上的白皙肌膚:「但從今日還是,籌碼已經在咱們的手上不是麼?」
西涼茉感覺到他那種彷彿有實質性的視線掠過自己的身上,皮膚上不由自主地微微顫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換個姿勢,不自在地將凳子挪動離開他遠點,順便打發白玉去把周雲生叫進來:「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贏,或者說會活捉他們兩個,若是我一個不小心把他們殺了呢?」
他對她可真有自信!
百里青勾了下精緻的唇角,微微一笑:「因為是你,所以相信你一定會贏,若是真的殺掉了也沒關係,畢竟這只是目的之一,最主要的目的是血婆婆回來了,她說你身上的『熱毒』早解早好。」
西涼茉輕咳一聲,微微緋紅了臉兒,剛要說什麼,這個時候,周雲生卻剛巧掀了簾子進來:「小小姐,你叫我麼?」
西涼茉立刻轉了話題,對著周雲生點了點頭:「正是,一會子,咱們和千歲爺一起去一趟囚禁龍素言兄弟兩人的地方,仔細著先去通知一聲,別讓白起把人玩兒壞了。」
周雲生看著西涼茉紅暈未曾褪盡的俏麗面容,還有感受著這帳內曖昧流動的氣息,眼神一黯,隨後還是面容色如常地道:「是。」
隨後,便退了出去。
西涼茉便起身一邊向門外走一邊對著百里青道:「行了,咱們過去吧。」
百里青頷首,也跟著起身,但就在她掀開簾子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低頭貼著她耳朵道:「為師有點後悔了,親手栽培的花兒在外頭招蜂引蝶,也許該將你鎖在為師房裡,拿鏈子鎖在你腳踝上,讓你這輩子都只能讓為師一人看見,連衣衫都省了,其實也不錯,你說呢?」
暖暖的,濕潤的熱氣噴在耳朵上,讓西涼茉一下子顫慄著,起了身雞皮疙瘩,但那始作俑者卻施施然地越過她向帳外走去。
只留下她緋紅著臉盯著他優雅的背影暗自罵了聲:「大流氓!」
等著到了囚禁龍素言兄弟兩人的地方,那邊白起明顯是玩兒上癮了,居然真把龍素兒給丟盡了盛滿水的鍋裡,鍋子下頭張老二幾個在那裡裝模作樣地拿著一堆柴火作出在點火煮水的模樣。
大老遠地看見西涼茉過來,龍素兒在鍋裡嚇得臉色發白,還照舊忍不住破口尖叫:「末涼西,你這個裝神弄鬼的懦夫,有本事把小爺放下來,一對一單挑!」
王鬍子看著他,沒好氣直接拿柴火朝他頭上一掃:「你小子一個手下敗將怎麼說話的呢?!」
龍素兒捂著頭,滿臉的怨毒:「你這個醜陋的乾柴火,別以為小爺是嚇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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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汗~對不住,當時上傳了兩個章節,試圖給不同編輯審核通過,但還是需要不停地修改,到點了審文編輯大人就下班了,所以昨晚沒通過審核,就沒能發出來,只好給責編大人留言,請幫忙後看看文章哪裡問題比較大,結果今早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審核兩個章節了~
今天補齊!
如果妞兒還沒有看到第二個章節,先不要訂閱,如果已經訂閱了,有看到重複章節的親,下午四點以後請折回頭看~某悠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吃大家點數的!
寫文那麼久,不是為了1毛5分錢不要自己的信譽!
而且,並非占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