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陸卓都不會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舉辦的一次宴會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收場結果。自己好容易輕了一大批人來,結果只是成為了寧烈和解旭兩人的見證,為兩人做出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鼓掌。
展顏望著羞澀點頭的藍潔兒,俏臉上蒼白一片。一旁的張紅已經完全無話可說了,就***這樣也能求婚成功,明天京城的早報一定又有小道消息了。
「老實說,解旭還真是大度,分明是寧烈上過的女人,結果明明知道還求婚,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哎,要不咱兩問問他有沒有跟他一樣大方的兄弟。咱兩也爭取嫁入豪門算了。」
張紅滿臉的羨慕嫉妒恨,一副恨不得女主角是自己的模樣。像寧烈解旭這樣的男人丟在這裡或許只是重傷,但是在普通人裡絕對算得上的金龜婿了。
展顏微微一笑,不屑地說道:「你聽寧烈吹牛。那天三個女人同時不方便,他一個人到酒店開的房。這種牛皮也就陸卓相信,那三個女人都快把說給全世界聽了。」
華雪嫻尷尬地望著點頭的藍潔兒,半天反應不過來。原本他以為自家姐妹會很乾脆地用一個大嘴巴子拒絕寧烈。結果萬萬沒想到,藍潔兒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線鬧得答應了!而且還無比熱情地回吻了寧烈!
「這一定是在演戲!演戲!」華雪嫻已經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任由解旭抱著自己暮然不動。
金樂樂已經在雷鳴一般地掌聲中逃到了一旁,藍潔兒這事情要是被藍家人知道的話恐怕又是一陣大戰。現在正是嚴家跟陸家都得最凶的時候,藍家作為嚴家的附庸,一旦把藍潔兒嫁給了跟陸卓交好的寧烈,那就表示徹底跟嚴家斷絕了關係。最重要的是如果藍潔兒如果在這時候鬧出了要結婚的消息,那之前她打下的擠出就全都沒了!
「潔兒,你想清楚,這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華雪嫻拉著藍潔兒的手腕一副緊張地模樣提醒。她跟藍潔兒一樣,不過是為了謀取更大利益而已,雖然看上去無比風光,但其實誰都知道,命運只不過把更骯髒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生命更深的地方。
藍潔兒轉過頭,淡淡地看了華雪嫻一眼,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雪嫻,我累了,已經不想再考慮什麼了。如果今天沒有寧烈,我真的不知道下半輩子還會有誰會跟我求婚。所以,有機會的時候就抓住它。我們已經認命了這麼久,現在有這麼一次安排給我們,也老老實實接受。」
寧烈得意地摟著藍潔兒,臉上的表情得瑟都不行。對於他來說條誰做媳婦都一樣。藍潔兒家世不差,相貌更是沒得說。雖然名聲差了點,但是現在誰在乎這個,誰資格說自家娘們在自己之前別的男人沒用過的這世界上有幾個?只要自己覺得合適,以前那點破事誰在乎?
鬧到這裡,誰也不想見證這兩隊新人的偉大愛情了,畢竟這種事情說小了雖然只是表白求婚,但是深入一點像,那就可能是藍家跟嚴家的事情了。在座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跟這兩家有這樣那樣的關係,到時候聞起來的話,誰也不想被查戶口一樣的說來說去。
不過短短十分鐘,已經有一大半的人過來跟展顏打招呼說要離開,就連跟陸卓相熟的沈千帆等人也紛紛告辭。捲入這樣屋裡頭的事情裡,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陸卓坐在椅子上,嘴裡還咬著半塊冰冷的麵包,坐在前面的岳兵望著他,嘴裡同樣咬著板塊冰冷的麵包。如果不是陸卓手上的手銬和剩下特製的椅子,兩人絕對是標準的難兄難弟。
「說,或許能活命!」岳兵拿過陸卓的礦泉水瓶,也不避諱,直接一口喝下了大半。魏如航來了命令,要自己想辦法讓陸卓交出他所有的底牌。
嚥下嘴裡的麵包,好笑地望著岳兵:「讓我說什麼?怎麼你也跟黑皮一個調調,坐上來就要人交代,當我白癡麼?」
岳兵一愣,隨即苦笑著搖搖頭。說實話,審訊的確不是他的特長:「就從關毅軒的死開始!他死在唐遠毅的別墅,而那時候,別墅是你暫住的。別說這跟班裡沒關係。」
陸卓突然嗤笑一聲,搖著頭說道:「還真跟我沒關係,他是自殺的,帶著水柔!」
岳兵一愣,臉上的表情突然凝滯了下來。定定地望著陸卓半天沒有言語。
關毅軒曾經在京城做過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一夜之間市長滿門被滅,這樣的事情普通人別說做,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但是關毅軒不但做了,而且還毫髮無傷,甚至憑借這樣的動作一舉成名。如果說可怕程度,岳兵自認為自己差得遠了。這樣一個從最底層穿過屍山血海爬上來的雜碎是不會輕易自殺的,而陸卓一開口就說的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話,實在是讓岳兵覺得渾身發寒。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緊張。那時候嚴哲沒有權利對付我,關毅軒在外也不能不防。我撿了個便宜而已。關毅軒很強,但絕對沒你想的那麼可怕,起碼,在他手上沒什麼人用的時候,他只是個可憐蟲!」
陸卓伸手拿過了桌子上的煙點燃,臉上的表情突然陷入了沉思。關毅軒的確是個可怕的對手,但絕不是最可怕的一個。他有很多弱點,例如狂妄,自大,極端。如果他身邊不只是水柔一個人的話,他可以輕易將那時候的自己。但是現在,陸卓有把握就算是帶著一百個水柔的關毅軒到了自己的魔都也要乖乖地,小心翼翼地退回去。
岳兵頓了頓,隨後又問道:「那那個迪士尼的負責人呢?亞歷克斯帕蒂弗?是叫這個名字?他的死呢?」
「意外,警方已經確定了。」陸卓才不會白癡到相信岳兵身上沒有錄音機。岳兵雖然是軍人,但是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兵痞。老丘八和王八蛋一樣,都不能相信。
「那嚴天浩在上海出的事情呢?那時候恐怕你已經對上海有了完全的控制力?」
陸卓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你的審問技巧真的難得可以。我跟你說,我是個商人,在哪裡都是。你說的所有這些事情跟我都沒有關係!我只做正當生意,而且現在做的不錯。我在上海的確有幾個朋友,但是你不能無端端地指著我做過一些根本沒有的事情。你非法拘禁我我沒辦法反抗,但是這些罪,我是不認的!」
岳兵傻眼了,被關了接近三個孝詩,結果這混蛋的心理防線竟然連一點鬆動的痕跡都沒有。而且看上卻好像根本無法突破,這讓岳兵有些暗自著急。如果到明天早上沒有效果的話,陸卓就必須處理掉!
說實話,岳兵並不想幹掉陸卓。畢竟是一條人命,不是什麼隨時都能幹掉的豬狗雞羊。而且更重要的是,陸卓是陸羽的兒子。為了一場報復,陸羽能隱忍佈置二十年,當他回來的時候嚴哲都無法阻攔,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一百個都不夠他碾。
「哦?既然這樣,我也直說了!商黎現在已經在去上海的車上。他的第一個目標,是金平!」
岳兵沒辦法了,只能先亮出自己的牌面。陸卓吃定了自己不敢直接掏出槍來打死他,也就注定了自己只能先亮牌。
陸卓心頭一挑,後背的肌肉頓時一陣縮緊。岳兵沒有必要騙自己,既然他敢說出這樣的話,那麼現在的情況就肯定只會更加糟糕。
雖然不知道商黎是誰,但一個沒兩下子的白癡絕對不會被派去上海送死。最重要的一點,他的目標是金平!
沈河雖然已經將屬於自己的消息網絡,但是對於金平的依賴xing卻依然很大。如果金平被幹掉的話,自己對於上海的控制力或許不會減弱,但是反應力的衰退,絕對是致命的。
現在自己被困在這麼一張小凳子上,別說回去準備,就連報個信都做不到。
岳兵面無表情地望著陸卓,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己已經亮出了底牌,按道理說他應該相當震驚才對。只是現在陸卓不但沒有半點反應,反而還無比平靜,這就讓他摸不著陸卓的底線在哪了。
嚴哲坐在書房中,透過電腦屏幕望著岳兵所處的審訊室裡的一切,臉色一陣陰沉:「陸羽的兒子,真是讓人頭疼啊!不過這樣才對,值得我這麼看重你!」
半小時後,岳兵無奈地走出了審訊室。陸卓實在是太能說的,接近一個小時的談話自己不但沒有從他嘴裡套出半句話,還差點被他說的睡著了。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別說得到有用的消息,不被他說得叛變就算不錯了。
拿出手裡的電話,岳兵撥通了嚴哲的號碼:「首長,我沒辦法,那小子油鹽不進。」
在書房裡同樣無比沮喪的嚴哲苦笑了兩聲,隨即大道:「你去休息,明天我讓人過去!記住,別讓魏如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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