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現在是知道什麼人最讓自己討厭了,農顯奇這樣字就是自己最討厭的類型。雖然不至於讓自己一個想不開直接幹掉他,但也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自己還沒死的時候送花給唐曼,這簡直就是找死。
農顯奇望著陸卓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陸卓,你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你開的是影視公司,而且生意還不怎麼好。你今天上來是問唐曼借錢周轉的吧?怎麼,你的那個模特女朋友賺不到錢?」
農顯奇之前一直聽向大媽說陸卓的影視公司開了幾個月就只出了兩條廣告和幾組雜質照片,而原先開機的兩部電影一部突然停機導演失蹤,另一部也是毫無動靜。在他看來,陸卓已經是拿不出錢來做周轉資金而導致電影停機。而碰巧在這裡撞見他也只能是陸卓厚著臉皮跑上來問唐曼借錢的。
陸卓有些無奈,這世界上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人自我感覺良好。不過想想也算了,自己現在好歹也是有錢人,開的是迫擊炮都打不穿的邁巴赫,而農顯奇現在還開著五系,這麼大的差距跟他一般見識實在是有點掉價。
摟著躺滿默不作聲地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陸卓理也沒理農顯奇:「莉娜,進來把辦公室的垃圾丟掉。曼曼,晚上想去哪裡吃飯?」
農顯奇跟白癡一樣地站在辦公室裡完全不知所措。他早就聽說了陸卓跟他自己影視公司的負責人兼演員有不清不楚地勾當,原本在星辰的時候也背著唐曼跟趙笙勾勾搭搭。照他的理解,以唐曼這麼強硬的性格估計早就把她耍了,怎麼到現在看上去還那麼恩愛?
「快點走吧,我公司要下班了,到時候保安攆人可不好看。」陸卓頭也不回地摟著唐曼出了辦公室,小秘書莉娜蹬蹬跑進來,也不看垃圾桶,直接拿起了桌子上地玫瑰花走了出去。
「王八蛋,咱們走著瞧!」
農顯奇死都不相信陸卓能夠隱藏得那麼好,咬咬牙,他跟著陸卓走出了辦公司,心裡頭琢磨著拼了命有扼要找到陸卓背著唐曼勾三搭四地證據然後拿給唐曼看。不管怎麼說,唐曼這麼好的女人還是值得他這麼做的。
開著車子使出停車場,唐曼笑瞇瞇地望著倒車鏡中映出的車子笑著對陸卓說道:「我真不知道我竟然有那麼大的魅力,竟然還跟著。」
陸卓看了一眼緊跟自己的農顯奇,心裡頭半天沒反應過來。鍥而不捨本質上是一種好的精神,但是明知道做的不是什麼好事還鍥而不捨那就是二桿子精神了。望著唐曼一臉得瑟地模樣,陸卓不禁伸手在她溫潤地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害我出醜,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什麼嘛,又不是我讓他跟著的!誰讓你自己不跟別人說清楚!」唐曼輕輕白了陸卓一眼,隨後轉過身子望著他撒嬌道:「我不管,晚上我要去浮士德!」
陸卓有些納悶:「自家飯店有什麼好去的。想吃西餐的話去哪不行?」
「我就要去浮士德,你去不去?」唐曼少有的像個小姑娘一樣纏著捕捉不放,嬌媚的樣子讓陸卓差點連車都開不穩。
根本對唐曼毫無抵抗力地陸卓只能輕輕翻了個白眼,笑著答應:「好好好,我門現在去接陳憶她們,一起去浮士德。」
繞了一圈,又到另一邊將剩下地四女街上車陸卓這才掉頭朝著浮士德開去。心中盤算著有機會一定要把幾間公司的辦公地址搬到一起,不然每天光是接自家媳婦下班都得花上一個多小時,有這點時間自己都能來一發了。
黑色的邁巴赫大咧咧地停在浮士德門口地馬路上,陸卓下車接出自家幾個媳婦,大咧咧地把鑰匙拋給門口顛顛跑出來迎接的服務生,陸卓摟著五個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餐廳。周圍的行人見陸卓這幅模樣還以為是在拍戲,紛紛在街邊照著攝制組在哪。
農顯奇開著車跟在陸卓後面整個人都傻了,一個男人竟然堂而皇之地摟著五個女人吃飯,而且看樣子他們的關係還絕對不是什麼親戚。這種事情不就是在出席宴會走紅地毯的時候才會出現的麼?怎麼到了自己面前連吃個飯也變得這麼大陣仗了。
跟著陸卓將車子停在門口,農顯奇也隨手將鑰匙地道了服務生面前,結果門口地服務生瞥了他一眼之後禮貌地回答:「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不做代客停車,您可以自己停到下面的停車場。」
農顯奇有些惱怒,緊張地看著消失在餐廳中的陸卓朝著服務生怒道:「剛才那傢伙不是也把鑰匙給你們了麼?」
服務生一愣,隨即笑道:「不好意思,剛才那位是我們的大老闆。」
農顯奇抬頭看了一眼熟悉地招牌,確認這裡是自己從前來過的浮士德之後才皺著眉頭又朝著裡面看了一眼:「奇了怪了,難道那混蛋說的是真的?」
開著自己的車子老老實實地停到停車場,農顯奇這才順順當當地進了浮士德。望著已經差不多坐滿的位子,農顯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面跟五個女人有說有笑地陸卓,看她那左擁右抱地樣子分明就是來享受的。
悶頭找了個角落坐下,農顯奇拿著菜單擋住自己的半張臉,眼睛死死盯著陸卓的一舉一動。他怎麼都想不通,沒自己帥沒自己有漢陽沒自己有學識沒自己有潛力的陸卓是怎麼做到讓唐曼死心塌地跟著他還能容忍他身邊其他女人的。按理說唐曼到哪都是支柱型的人物,怎麼著也不會缺錢,怎麼到了陸卓這個暴發戶這裡就犯傻了呢?
現在農顯奇已經不認為陸卓是個沒自己有錢的窮光蛋了,能夠有浮士德這麼一間餐廳已經能在上海市舒舒服地享受生活,絕不會愁錢花。農顯奇心裡現在已經把陸卓從窮光蛋升級為暴發戶了,只是他還是覺得陸卓比不上自己。
「那人是誰啊?怎麼老往這邊看?」虞夢有些不滿地皺著眉頭,任由陸卓在桌子底下的打手摸在自己腿上。好容易一家人出來吃個飯結果還要被狗仔隊跟,本來還心情不錯的虞夢頓時皺起了眉頭。
陸卓笑瞇瞇在虞夢大腿上捏了一把,隨後摟著唐曼笑道:「你問你曼姐吧,反正我不認識那蠢貨。」
「農顯奇?他幹嘛跟著我們?你又欺負人家了?」趙笙第一反應就是陸卓又變著樣整別人才讓人家這麼不顧身份狠下心來伺機報復。如果不是的話農顯奇一正常人幹嘛用菜單擋著自己的臉那麼久,還直勾勾地朝這邊看。
唐曼臉上有些發紅,要是讓自家姐妹知道了是自己把人給招來的那還不得被笑死?尤其是陳憶,絕對會拿著這個說上整整半個月:「我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問陸卓吧!他他先欺負人家的?」
「哦?是麼?」陳憶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促狹地笑容:「人家?這麼親暱的稱呼,曼曼你是跟他關係不錯了?那幹嘛不叫過來一起,反正還有空位!」
如果要說坐在辦公桌前談判,陳憶和唐曼兩人能一對一說上一天一夜都互不相讓,但要說撒謊,一百個唐曼加起來還不夠陳憶一口氣吹的。看著她臉蛋通紅語氣緊張的模樣陳憶幾乎連想都懶得想一下。
「什麼啊!我怎麼會熟呢,跟我一點都不熟!倒是跟陸卓蠻熟的,對吧陸卓?」有點惱羞成怒地唐曼伸手在陸卓腰間用力一擰,直接將他原本還打算躲著看好戲的陸卓擰得整個臉色一陣發青。
「是跟我熟!跟我熟的很!」陸卓繃著臉蛋艱難地突出一句話之後才讓唐曼鬆手。剛想看看唐曼什麼反應,結果狐狸精已經整個臉蛋通紅地拉著一旁地許逸雲開始拉家常。從超市的菜多少錢一斤到這裡的牛排幹嘛那麼貴沒一點拉下。
陳憶望著唐曼緊張地樣子不禁更加想發笑,唐曼雖然看上去成熟誘人堅強冷艷,但是骨子裡卻是怕極了別人互惠他。一旦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整個人的本能反應就是找個地方藏好自己不然別人主意,只是她不知道,越是這樣做別人就越想要捉弄她。
「陸卓,要不要我把那人找來跟你敘敘舊?」陳憶雖然是在對陸卓說話,卻是眼神促狹地望著陸卓身邊地唐曼,她身邊地許逸雲和趙笙臉上也同樣露出了點點奸笑,跟陸卓無恥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點點頭,陸卓也笑著摟過唐曼捉弄道:「要不要我去找他過來?」
「你連你都欺負我!」唐曼紅著臉用力掐著陸卓腰間軟肋下的一點皮肉,增長臉蛋通紅地用盡全身的力氣讓陸卓臉色頓時又變得蒼白無比:「你先去就去吧,我我不理你了!」
陸卓撇撇嘴,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南軍,給我記一個車牌號,在浮士德餐廳,玩玩他!」
飯桌上的唐曼成了大家調戲的對象,只是陸卓卻是不敢這樣做的。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被唐曼掐了多少下。幾乎整個左邊腰間都已經疼得麻木,但就是這樣唐曼還是不肯放過他。只要陳憶和其他人一拿她開玩笑,她就掐陸卓,一點面子也不給。搞得陸卓一頓飯都是在齜牙咧嘴中度過的。
好容易一頓人間地獄一樣的晚餐吃完,陸卓整個人已經疼得不行了。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擦藥膏,省得自己給狐狸精弄出什麼後遺症那就麻煩了。
吃飽喝足,陸卓摟著幾個媳婦又大搖大擺地走出餐廳,看著一旁躲躲閃閃地農顯奇陸卓不禁有些好笑。這貨想折騰自己又找不著好機會,要是換了嚴哲那樣的自己早就手忙腳亂了,虧自己從前還把他當成對手,想想都覺得丟人。
開著車子直接衝出地下室,陸卓打著飽嗝給自家媳婦講餐後笑話。
農顯奇鬱悶地走出餐廳,垂頭喪氣地準備開車回家。到浮士德花了一大筆什麼沒辦成不說還在臨走前被人笑話,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氣呼呼地打開車門,一坐上去弄先去就感覺車子有些不對。飛快地跳下車來一看,自己的四個輪胎都被人家戳破了,而且連前後兩個車牌也被人抄下來砸成廢鐵丟在一旁。
想了沒想地就認定是陸卓做的,惱怒地掏出電話準備叫人過來拖車。農顯奇已經恨得牙都疼。
就在農顯奇背著身子拿著電話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時,一條閃著綠色光澤身形細長地翠綠色竹葉青從他的車子裡慢慢爬出來,吐著分叉地舌頭慢慢游到了農顯奇腳邊。
感覺到腿上有什麼東西觸碰,農顯奇本能地朝旁邊一閃,結果一看之下嚇得他連電話都落在了地上:「蛇蛇!」
慘叫一聲,農顯奇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十幾米之後從地上爬起來衝出了停車場。
半小時後,警察和安全人員趕到現場,帶走了已經被拔掉毒牙的竹葉青和臉色蒼白得差點尿褲子地農顯奇。
這樣的惡作劇對陸卓來說簡直就跟開玩笑沒什麼兩樣,雖然說起來還是黑社會的威脅手段,但是以陸卓兩天之內幹掉了亞歷克斯和王琛兩人的手法來看,農顯奇內被放汽車炸彈已經算是陸卓心慈手軟了。
正在家裡看電視地陸卓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農顯奇已經錄完了口供回家。
琢磨了一陣,陸卓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跟人家說道說道的,畢竟做好事不留名人家怎麼知道是自己。想了想,陸卓找出農顯奇的號碼給他發了條短信。
「別再靠近我身邊的任何人,下一次我可以保證是一整車有毒牙的禮物。」
剛剛走出警察局大門的農顯奇被陸卓一條短信嚇出一身冷汗,看了一眼停在門口的五系,他整個人頓時被嚇得連打開車門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