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地小巷堆滿這眾多雜物,亂七八糟地東西擺放在小巷兩邊,如同以一個垃圾場一樣髒亂無比。陸卓握著手槍,時不時地回頭射出兩發子彈,將準備從後面趕上的歹徒擋在身後十幾米的地方。
前頭的保鏢已經脫離了小巷,正拿著電話呼叫同伴讓她們前來接應。身後的陸卓已經沒多少力氣再逃跑了,不過對方是誰,如果陸卓出現任何意外的話後果都無法想像。
好容易衝出狹長地小巷來到大馬路上,還沒等陸卓看明白周圍的路,從馬路兩旁已經又衝出了數十名手持槍械的歹徒將她跟保鏢團團圍住。
「甕中捉鱉,果然地形不熟的話不能亂跑!」陸卓很想把彈夾裡的子彈全都用光之後再束手就擒。但這不是抗日劇,對方明顯是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的。
身前地保鏢將陸卓死死護在身後,雙目警惕地望著越來越近的人群。
大馬路上,超過一百名手持各樣武器的傢伙將兩人圍在臨街的店舖面前,旁邊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一家二十四小時超市。可是服務員現在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拿起電話提陸卓報警了。
一陣呼嘯傳來,改裝過的黑色麵包車猛地衝入人群在陸卓面前急停。頭上纏著紗佈滿臉猙獰地隋宏遠帶著先前才被陸卓在包廂裡毆打的四人跳下車,隨後面目獰惡地望著陷入重重包圍的兩人。
「老闆,待會你只管跑就是了!」身前的保鏢緊了緊手裡的手槍,身上的一副已經完全濕透。現在想要再掏出包圍圈就拿他的命來博這一個辦法,如果運氣好的話,陸卓還有一線生機。
「不用了!」
陸卓一槍托砸在自己保鏢地後腦上將她放倒,隨後舉起雙手,極其配合地將自己的手槍丟在地上:「跟我的人沒關係,你要怎麼樣我統統接下。」
隋宏遠一愣,臉上冷笑連連地走到陸卓面前:「倒是很有擔當嘛?」
陸卓沒有說話,只是依舊不屑地望著對方。像這種白癡二世祖最多不過是把自己抓起來毒打一頓然後逃得遠遠的。聰明的可能會留下一點對他有利的東西用來威脅自己。但無論怎麼說,他隋宏遠和他身旁的幾個人都玩不出什麼花樣。至於有沒有擔當這種東西陸卓是一點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有一個人能夠回去給陳憶報信。否則的話就算陳憶想來救自己也沒有辦法。
人的仇恨可以沒有限度,但是智商卻總是有上限的。隋宏遠不知道是不是武俠片看多了,見到陸卓束手就擒之後竟然真的放棄了再對付倒在地上昏迷的保鏢的打算。獰笑地掏出一個黑色的電擊器,隋宏遠打開開光,用力地摁在了陸卓身上。
一陣劈啪亂響,陸卓兩眼頓時一翻倒在了地上。
「把他帶走,待會看我怎麼玩死他!」
吩咐一聲,隋宏遠和他的幾名同夥回到了麵包車上揚長而去。而陸卓則是早就被關在了麵包車的後備箱裡。
陳憶坐在酒店的房間裡,正瞧著二郎腿抱著逼近本在看著電影。一頭黑色的長髮濕漉漉的,顯然剛剛才洗完澡。穿著寬鬆地浴袍,臉上帶著促狹地笑容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出一行字發送出去。
家裡的姐妹們看不到陸卓又怕他在外面亂來,所以讓陸卓每隔十分鐘就要發出一張現場照片證明自己的清白。現在一堆女人正拿著陸卓的照片放在一起大肆評論,完全沒有把照片裡的男人當成自家老公的意思。
陳憶伸手端起一旁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被子裡的紅酒,望著電腦屏幕突然臉色一紅,隨後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以唐曼為首的幾個女人此刻真味齋一起質問昨晚上跟陸卓用的什麼體位,在她們的理解裡,陸卓是絕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溜走的。而且這都快兩天過去了,就算陳憶再矜持再慢熱也絕不至於拖到現在,否則的話以她那不相信人的性格如果沒有從了陸卓的話哪裡肯願意讓她一個人在外面。這種隨時都有可能沾花惹草的男人陳憶可是一分一毫都不會鬆懈。
被幾個姐妹逼問得實在沒辦法的陳憶乾脆選擇了不說話。看了看電腦下方的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兩點鐘。按道理說陸卓應該已經到了才是,怎麼到現在連個消息也沒有。
從陸卓出夜總會給陳憶打電話報告之後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按照酒店距離盛世王朝的距離最多不過二十分鐘車程,就算陸卓肚子餓在街上吃了個宵夜按道理也該回來了。陳憶眉頭一跳,立刻想到了陸卓那有點不靠譜的脾氣。抓過一旁的電話撥通過去卻猛地發現已經關機!
「臭小子,膽子還真肥啊,還真的敢在外面沾花惹草!」陳憶咬著一口白牙,心裡頭盤算著等陸卓回來的時候要怎麼收拾他。
電話響起,陳憶想也沒想地接起電話,幾秒鐘後,她原本還平靜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一片,電話那頭的人再說些什麼也完全聽不進去:「你先回來再說!」
簡單地吩咐了一句,陳憶的臉色陰沉地嚇人。望著依然還在聊天的姐妹們她臉上地表情一陣陰晴不定。過了好一陣,陳憶在深深吸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出一行字之後猛地合上了電腦。
「混蛋回來了,我去放水給他洗澡。」
一句話,讓原本還吵鬧鬧的其他人紛紛表示很晚了要睡覺。陳憶深吸一口氣,端著一旁的酒瓶猛地灌下一大口。她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群女人能夠等到明天早上。一個個口口聲聲說是聊天,可任誰都知道不過是在擔心陸卓晚歸罷了。
無論如何,陸卓被人抓去的這個消息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現在再打電話回去也不能告訴家裡的任何一個女人,更不能對即將遠行的周固和李霞兩夫婦說。陸卓惹出這種麻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如果告訴其他人的話恐怕家裡的女人會全部飛過來,如果到時候只是虛驚一場的話上海那邊的損失不可謂不大。
想了想之後陳憶決定還是先通知南軍再說。家裡面最讓人放心的就是這個從來沒有半句廢話的傢伙,不管是他還是馬修待人過來,要做到的低一點不是選人,而是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被其他人發現。
歎了口氣,陳憶兩手揉著頭髮一陣亂撓,原本應該充滿風情的秀髮頓時被他三兩下弄得亂糟糟的跟女鬼一樣。惱怒地低吼兩聲,陳憶感覺自己都要吃人了。自己好容易悶不做聲撞上這麼一個蜜月的機會,原本還想跟陸卓培養培養感情,結果現在又鬧出這種事情來,要說不生氣還真是不可能。
盤算了一陣家裡的事情怎麼安排,陳憶又開始算計這邊的生意怎麼辦。陸卓失蹤的消息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因為他現在是自己公司最大的支撐。其他人對公司的信心完全是建立在他身上的。如果他出了意外的事情被人知道的話那麼先前談好的一切都有可能付諸東流。
用力晃了晃腦袋,陳憶又在大半夜裡撥通了江瑾的電話。
陸卓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片模糊。腦袋裡一陣劇痛傳來,小腹上也傳來一陣火辣辣地刺痛,顯然是剛才被電擊器放倒之後還留下了後遺症。深深吸了幾口氣,陸卓勉強睜大了眼睛讓自己眼前恢復清晰,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陸卓立刻又是一陣頭疼欲裂。
「操!」
暗罵一聲,陸卓終於想起了先前的事情,自己被丟上車之後就被隋宏遠等人帶到了這個破舊的倉庫。把自己弄醒過來之後就是一頓毒打,直到自己撐不住暈過去之後才把自己重新關起來。
深深複習了幾下,恢復了知覺地陸卓感覺渾身上下一陣劇痛,心中慶幸還好身體沒有一處地方是麻的,否則的話不是內傷就是骨頭斷了。看了看四周,身後的小排氣窗已經有陽光照射進來,看樣子已經到了白天,而原本看守自己的四個人此刻正圍著一張小桌子望著紙牌,完全沒有緊張自己的意思。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陸卓又是一陣頭疼。自己的手腕現在被鐵鏈縮在後背,完全使不上力氣。四周圍又是厚厚的鐵柵欄,如果自己兩手能夠行動自如的話可能還有希望能夠打開這個簡陋的牢籠,但是現在嘛,只能是等機會了。
爬起身輕輕靠在牆角,陸卓兩手背在身後,望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看守突然開口叫到:「喂,有煙麼?」
私人一愣,頓時被陸卓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轉過身望著陸卓,見到他依然還被困在籠子裡之後才猛地鬆了口氣。
為首一名看守望著陸卓哼哼兩聲罵到:「王八蛋,都被關著了還想抽煙?想得美!」
陸卓想也沒想地直接開口:「一萬塊一根,誰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