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現在是恨不得直接打開艙門把陸卓從幾千米丟下去,她可不是唐曼那樣的軟柿子可以任人宰割,陸卓這種手腳不老實地動作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按照陳憶自己的想法,最多也就給陸卓一點潤滑油讓他自己到側睡解決就了不得了。
陸卓撇撇嘴,從上海到山西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本來打算好好利用的,但是陳憶的表現卻是實實在在地在他火熱的心坎上打了一陣冷凝劑,直接讓陸卓啞口無言。
「那啥,咱不是那啥關係麼,抱一下又怎麼了?」陸卓腆著臉還不死心,湊近了陳憶諂笑著說道。
陳憶臉色一板,直接用手把陸卓的腦袋推開,望著手裡的雜誌淡淡地說道:「第一,我這次的身份是卓然公司的副總,簡單說就是你的助手。第二,如果不考慮這個身份,我還是你小表姨!第三,就算我跟你是男女朋友關係,在沒結婚之前你也別想其他的。要是太過分的話我隨時可以離開!」
陸卓不說話了,整個人跟小學生一樣懶懶散散地坐在陳憶身旁再也不敢得寸進尺。他最沒辦法的就是陳憶拿這個離開他,這個獨立的有點過分的女人只要她自己想還真的能隨時離開自己。她不像唐曼或者蘇寶兒那樣把自己當成地球然後圍著自己瞎轉悠,也不像方孝詩或者許逸雲那樣慢慢為了自己改變。不管是在愛上自己之前還是現在,她就是她,從來沒有任何改變,最多也就是對自己關心多一點罷了。
將椅子放平,陳憶直接躺了下去抱著雜質慢慢翻著,連跟陸卓說話的意思都沒有。像陸卓這種給點顏色就開染房的混蛋絕不能對他太好,這是陳憶在跟陸卓相處的這段時間內總結出來的一個重要的經驗。唐曼這些人拿他沒辦法就是因為太過於縱容陸卓,完全不懂得怎麼拒絕他。
無聊的陸卓只能戴著眼罩直接躺下,兩個多小時時間,陳憶又不跟自己膩歪,飛機上的電影又爛,要說就這麼坐著看雜誌還真不可能。
陳憶望著躺下的陸卓不禁有安靜一等,氣惱地用力踢了他一腳:「過去點,別擠著我!」
如果陸卓現在沒戴眼罩的話就會看到陳憶臉上那惱怒嬌羞地表情。誰家媳婦會不把跟自家男人的長途行程當成蜜月來看待,也就陸卓這個被陳憶嚇怕了的白癡以為陳憶是真不想讓自己碰。
下了飛機,陳憶一個人提著箱子走在前面,板著臉一言不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陸卓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屁股後頭伺候著。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就算是有著眾多女人的陸卓也深表認同。這些高級物種的想法永遠都是不克琢磨。從自己醒來開始就沒受過陳憶的好臉色,偏生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歎了口氣,陸卓也只能提著箱子跟著陳憶走出了通道。
江瑾帶著兩名穿著西裝地手下站在大廳中,一見到陸卓立刻就微迎了上來。上次在廣州也是她迎接陸卓,只是這一次,她的身份從東來集團老闆的女兒變成了陸卓手下的員工。
早在陸卓出院的時候就把江瑾安排到了這邊開始為他的到來準備。在正式競標之前,有許多準備是必須完成的。例如必須在當地註冊一個可以參與競標的公司,還要掛著卓然的牌子。新員工的準備和公司地址地選定以及正式開始運作都必須要有人負責。雖然只是用來掩人耳目到皮包公司,但是面子工程必須是要做的。
「老闆,這是怎麼了?」江瑾望著氣呼呼直接走進房車的陳憶,朝著陸卓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陸卓搖搖頭,他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出現現在這一幕了。更何況陳憶現在還在氣頭上,自己就算是想問也不敢啊。
江瑾翻了個白眼,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雖然對陸卓心存好感,但那大多數只是感激。他那混亂的家務事其他人還是別攙和好。尤其像自己這種單身的,指不定那天就被他直接忽悠去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太原市中心地一間四星級冰棺。之所以沒有選擇更好的地方,是因為陸卓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他這次來的目的除了穩定局面之外並沒有打算見除了那位李先生之外的任何人。所有的事情都將交給陳憶和江瑾兩人去處理,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非要自己去辦,否則的話躺在酒店裡睡覺才是他的想法。
回到酒店,陳憶直接關上房門,還掛起了請勿打擾的牌子直接將陸卓拒之門外。江瑾帶著一群人無奈地望著陸卓,小心試探道:「要不,我們明天再說?反正我跟李先生約的時間是明天晚上,剛好還有一天時間休息。」
陸卓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作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之一的陳憶無端端地發了火,就算想要跟他商量也沒辦法了。看著江瑾那想笑又強行忍住的模樣,陸卓覺得一張臉都快丟光了。要不是強姦是重罪,他早就把陳憶和江瑾兩人一起辦了!
氣呼呼地回到房間,陸卓叫了一瓶酒上來一個人琢磨著陳憶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現在不在家裡,喝酒或者抽煙也不用控制得那麼嚴格。憋了那麼久,也該是時候解放一下了。
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什麼所以然來。鬱悶地陸卓直接朝著床上一躺呼呼又睡了過去。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喝了酒剛好有些累,索性睡一覺好的。
電話響起,是陳憶打來的。迷迷糊糊得到陸卓還以為她有什麼事情,結果沒想到卻是要自己陪她逛街。
睜開眼,外面已經是夜晚,燦爛地燈光讓陸卓一下子有些傻眼,自己中午十二點多到的。飯也沒吃就到了酒店,喝了瓶酒之後最多不過兩點,結果現在一看已經快晚上八點,這一覺竟然睡了六個小時,還一個夢都沒做,簡直就是太舒服了。
陸卓是舒服了,但是在另一個房間的陳憶可就覺得快氣炸了。快三十年沒殺過嬌發過嗲的她本以為這一路上應該是一個幸福的蜜月期,結果沒想到自從自己嚇唬了陸卓一頓之後他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本來想使使小性子讓他緊張緊張,結果這貨竟然已經房間就要了瓶酒,然後再也沒出來。這讓陳憶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沒錯,就是侮辱。想自己在外面混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現在栽在這小混蛋手裡也就罷了,沒想到他還對自己不理不睬。今晚上要不把她治順溜了,那將來真從了他還不得天天給自己穿小鞋?
氣呼呼地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半個鐘頭都快到了,結果陸卓還是沒來敲門。正打算打電話給陸卓說不再要他陪自己出去的時候,房門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混蛋!」咬牙切齒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陳憶摸著後插奧雅開了房門,一眼就要見到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透的陸卓一臉傻乎乎地站在門口鬧著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地模樣。
「那啥,咱去哪吃飯?」陸卓也知道自己在接到電話之後還洗了個澡的確是有點浪費時間。但他在這事情上還真有點強迫症。不管是出門前還是回家後都得洗澡,否則就不願意出去。所以,當他看到一臉氣呼呼地陳憶之後立刻明智地選擇了轉移話題。
陳憶一瞪眼,拎著包直接走出了房門:「我不知道,你看著辦吧!」
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只有在女人極其生氣的時候才會說出來,因為這時候不管陸卓怎麼回答她們都是不會滿意得到,因為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想要刁難人。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這時候不回答的話,那可能就再難有回答的機會了。
撇撇嘴,陸卓小心翼翼地跟在陳憶後面,跟李蓮英一樣小心伺候著:「那啥,小表姨,你想吃什麼?」
陳憶猛地頓住腳步,回頭死死剜了陸卓一眼。這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自己是他小表姨的身份就已經夠尷尬了,結果這貨還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出來。誰見過有人在飛機上把守伸進自己小表姨裙子裡的。
「不知道,你說!」
陳憶說完,又轉過身朝著前方走去,絲毫不給陸卓半點轉移話題地機會。
「要不,咱去吃火鍋?你最喜歡吃火鍋了!」陸卓跟上陳憶走到大門口,小心地陪著笑臉問道。
「上火,不吃!」陳憶直接一撇嘴無比乾脆地拒絕了陸卓。
「那去吃西餐?」陸卓又再一次提意見。
「不消化!」
「要不吃川菜?」
「太辣!」
「粵菜?」
「不合胃口!」
眼睜睜地看著陳憶伸手攔下出租車,陸卓是半點辦法都沒有。陳憶這一招雖然老套,但卻勝在使用,只要自己還在乎她,那就沒辦法不進套子。而且這一招後面還有無數個連續技能,可以瞬間轉變態度小鳥依人,也可以為此大吵一架回房睡覺,更加可以什麼都不高興就這麼乾耗著。絕對是所有女人居家必備整治男人的惡毒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