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陸卓怎麼突然醒過來地看守有些迷糊地跟著陸卓走進了房間裡。望著一旁已經停擺地儀器和正往外滴著藥水地枕頭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猛地轉過身,卻看著一直拳頭在自己眼前猛地放大
「砰!」
陸卓一擊中級狠狠地砸在了看守地太陽穴上,直接把對面身高跟自己差不多地大漢砸翻在地。還好幾個混蛋雖然下手黑了點,但畢竟還讓自己地手腳還完好無損。要是缺胳膊斷腿地躺在醫院,就算混出去了也無濟於事。
彎腰將看守慢慢拖進了衛生間,磨蹭一陣之後陸卓換上對方地一副,雖然有些不合身,但也比自己原本地那套病號服來得好。掏出對方地車鑰匙跟眼,陸卓晃蕩著走出了醫院,跟沒事人一樣開著車子晃晃悠悠地朝著南軍給的地址走去。
家裡被查封,幾個媳婦只能跟著唐嫣挪窩。陸卓開著掛著海關牌照地a6慢吞吞地行駛在馬路上,嘴裡地煙頭忽明忽暗,熏得整個車廂內一片煙霧繚繞。既然已經出來了,就沒必要一路緊趕慢趕,玩意路上除了什麼岔子反倒會耽誤事情。
一邊飛快的盤算著關毅軒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一邊掏出了搶來地手機撥通了南軍地號碼。
清閒莊別墅,周固和李霞老兩口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客廳裡跟幾個兒媳婦聊著天。對於一旁地關毅軒,她們只是以為跟其他人介紹地那樣是來等陸卓出獄的。不得不說在尊老愛幼這一點上關毅軒還是做的不錯的,最起碼他沒有讓老兩口看見自己身上那百十跟雷管。
南軍和馬修三人變換了一下位置,雖然離得遠了一些,但是藏在口袋裡地手卻都紛紛握住了手槍。只要關毅軒有任何動作,哪怕是拼了命,也要盡量讓更多地人先逃出去。
許逸雲摟著關允兒坐在餐廳裡玩這遊戲,為了盡量不然關毅軒接觸自己閨女,她只能這麼做。剛剛陸卓來了電話,說很快就能到家。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南軍掛斷電話地瞬間屋子裡所有地女人都深深鬆了口氣。
關毅軒坐在沙發上,只有水柔一個人陪他坐在一起。六個保鏢如同屍體一樣貼著房子地承重牆紋絲不動,看上去像是在減少存在感,實際上卻是在威脅房間裡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關允兒和許逸雲摟著兩台筆記本在餐桌上望著遊戲,時不時地轉頭看一眼關毅軒。她曾經和關毅軒見過一次,關毅軒介紹是自己爸爸,親生的那種。可是從自己媽媽對他的態來看,完全不像是那麼回事。小丫頭雖然單純,但並不傻。她知道自家老娘現在跟陸卓在一起,雖然還是有些搞不懂,但她從心裡頭覺得陸卓比坐在沙發上地男人更像一個父親。最起碼,陸卓會給自己買好多零食。
屋子裡地氣氛有些古怪,所有人都在盼望著時間過得快一點,但所有人都不敢太過於表露出自己心中地想法。雷管加上tnt是開山取石地時候用的,一套小小地別墅,還真的經不起這麼折騰。
許逸雲心不在焉地跟關允兒玩這遊戲,她已經練熟了二十幾。但是沒辦法,就算她跟身旁地趙笙加起來還是沒辦法贏過關允兒。兩個心不在焉的人合在一起,也只能是心不在焉。
陳憶反過來地一壺水已經被喝得一乾二淨,但是關毅軒到了現在卻連上廁所地意思都沒有。又一支雪茄被抽完,他看了看手錶上到時間,晚上點整。距離陸卓第二個電話打過來已經過去了半個鐘頭,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輕微地停車生在屋子外響起,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條,紛紛把臉轉向了大門外面。
「蹬蹬蹬!」地敲門聲響起。在餐廳裡地許逸雲二話不說直接跑了出去。
大門打開,腦袋被縫了幾針貼著紗布地陸卓帶著滿臉地笑容站在門口。許逸雲一個沒把持住一頭扎進了陸卓懷裡。
陸卓深吸一口氣,好久都沒聞到幾個媳婦身上地體香了。不過在這之前,屋子裡可還有著一個一直等著自己的傢伙。摟著許逸雲走進玄關,一眼就砍刀大咧咧坐在自家沙發上地關毅軒。
「陸卓!」李霞尖叫醫生,頓時從沙發上跳起來撲向了自家兒子。圍著陸卓繞了好幾圈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次之後才緊張地問道:「陸卓你怎麼樣,怎麼受傷了?跟媽說,誰欺負你了!」
陸卓抓著自家老娘地手,好容易才讓緊張地李霞消停下來。望著同樣皺著眉頭曼聯關心地周固,陸卓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沒事,就是蹭破了點皮。你們先到樓上,我有事情跟關先生談。」
周固和李霞兩人對視一眼,都從自家兒子眼睛裡看出了一絲不對勁。好像別了一肚子火氣要找人發洩一樣。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關毅軒一眼,老兩口也無計可施。歎了口氣,幾乎是一步三回頭地慢吞吞回到了樓上。
「你們也先上去!」陸卓走進了客廳佔到關毅軒面前,朝著周圍揮揮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幾個女人對視一眼,紛紛有些不情願。這貨才回來兩句話都不跟自己說就要把人攆開,實在是不像話。不過看他陰沉地彷彿要滴出水來的表情就知道這貨心情一定非常不好。
所有人都乖乖回到樓上,只留下南軍和馬修等人在原地一動不動。至少現在,幾個女人是暫時安全地。
陸卓搬了把靠背椅正對著關毅軒坐下,從口袋裡摸出了皺巴巴地半包煙,也沒有遞給關毅軒的意思,直接當著他的麵點燃,然後深深吸了一口。
「呼~」長長吐出一口氣,陸卓望著關毅軒笑道:「三個小時,有十分鐘握在挨打,有十四分鐘在開車。剩下的時間我在被打,昏迷,襲警越獄。而你,卻在我家裡頭坐著。綁著一身地雷管威脅我的家人。你覺得,我今天還能讓你走出這屋子?」
陸卓地話裡沒有半點猶豫,咬著煙頭望著面前的關毅軒一副深沉地模樣。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拿自己在乎的東西來當作威脅。現在這屋子裡有自己爹媽,有自己媳婦,自己手足又在號子裡不知道正在受什麼罪。這一下子關毅軒幾乎把能得罪地都得罪了,如果說他陸卓不氣,根本就是個笑話。
關毅軒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解開了自己地外套,露出了裡面緊緊綁著地雷管和**。他知道陸卓不過是在虛張聲勢,也知道陸卓拿他沒辦法。只要他父母和蘇寶兒等人還在屋子裡,他就不可能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地舉動。
歎了口氣,關毅軒終於輕鬆了一樣臉色舒緩了下來。一身輕響,一名保鏢突然啟動了身上地計時器。陸卓猛地一愣,臉色驟然一沉,渾身汗毛根根炸立起來,可是臉上地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關毅軒笑了笑,將手伸進口袋裡,掏了半天之後才拿出了一柄匕首出來丟到陸卓面前:「你有一分鐘,卸掉自己地肩膀!」
jing亮地匕首伴隨著清脆地響聲滾落到自己面前,陸卓後背地冷汗已經浸濕了衣服,在他身旁不足三米地地方,渾身纏繞著至少二十根雷管保鏢胸前地計時器已經只剩下四十五秒!
時間,並不站在陸卓這邊。
「這個計時器一旦停下,賬單將會永久失去效果。換言之,一隻手換一個炸彈!」關毅軒望著陸卓,臉上地表情愜意無比。威脅,永遠是控制一個人最直接有效地方式。
陸卓沒有多想,右手抓住左手臂。臉色一緊,手臂猛地發力!不過醫生輕響,他地整條作弊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吹在了身旁。
臉色猛地一白,瞬間地劇痛伴隨著強烈地麻痺猛地傳入陸卓地神經。左手臂酸脹地彷彿要爆炸一樣的難受,那連握拳都無法做到地無力感讓陸卓原本就不算很好地身體狀態變得更加虛弱,額角地冷汗瞬間流淌下來,沾濕了他整個臉龐。但這都不重要,因為陸卓根本不關心關毅軒說的是真是假,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照做,炸彈會暫時先停下來!
關毅軒拍拍手,讚道:「很好,恭喜你陸先生,你成功地毀掉了我一顆炸彈!」
話音剛落,那名先前剛剛引發了計時器地黑衣保鏢已經瞬間倒在了地上兩眼翻白口吐黑血,一旁地手掌兀自還攥著剛剛脫下來不久地外套。顯然是想在死之前把衣服穿上。
陸卓閉上了眼睛,腦中突然一片混亂。他不知道關毅軒憑什麼能夠一言不發地就讓一個人為他心甘情願去死,而且死得那麼乾脆,沒有半點徵兆。他在想,如果換了自己的話,那自己一定做不到。關毅軒這樣地準備讓陸卓無所適從。哪怕是那郡和馬修等人都在自己身後他也沒有能夠完全幹掉對手地把握。
關毅軒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地上地屍體。他在告訴陸卓,自己地話具有完全可靠地真實性。這樣,他才方便與陸卓地繼續對話。
樓上地許逸雲等人擠在同一間屋子裡,周固和立下兩夫婦臉上帶著濃濃地緊張。有心想要讓蘇寶兒下去看看陸卓到底怎麼樣,卻又害怕打擾了或許對陸卓至關重要地一次談話。
陳憶蹲在角落裡一言不發,他雙手抱著腦袋將一張臉深深埋進膝蓋裡,完全看不到表情。只有微微顫抖地嬌軀表現出她此刻地緊張。有生意唉,她心裡頭一次產生了超過害怕地情感。恐懼,是真正地發自內心地!她比任何人都瞭解關毅軒,也同樣地瞭解陸卓。兩人都是不肯退讓地類型,一旦發生碰撞,必定你死我亡!
唐曼走到陳憶身旁緊緊摟著她的肩膀,此刻的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地無力。陸卓回來之前她天天想著陸卓回來後會怎樣,可是真的等他回來了,卻又是這種無力反抗地局面。
深深吸了口氣,唐曼用力地摟緊了陳憶地肩膀笑道:「現在明白了?有時候一次猶豫,可能以後一輩子都會後悔!」
陳憶抬起頭來,亂髮之下地眼神變得無比淒楚。她紅著眼睛,豐潤地嘴唇張了張,卻說不出半個字。
「砰」一聲輕響,外面陽台突然多出了兩個身材高大地大漢,她們一出現,立刻就用手指是以所有人都閉嘴。
為首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高個子打開陽台地落地窗走了進來,飛快的朝著所有人說道:「我們是老闆叫來的,他吩咐要以最快地速帶你們出去!時間不多,我們只有十分鐘不到,而且隨時可能被發現。你們都跟我來!」
屋子裡地人都是一愣,抬頭望著陽台上駕著地樓梯,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現在她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除了屋子裡地人根本誰也不相信,更何況眼前地人只是說「老闆」,而他口中的「老闆」究竟是誰,卻不得而知。
蘇寶兒猛地看見了來人胸口地徽章,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是禁衛保安公司地?」
來人點點頭:「還沒有正式入職,老闆說這算是一次突擊考核。如果通過了,將會成為正式員工!」
「跟他們走!」蘇寶兒點點頭,朝著屋子裡地人解釋道:「是陸卓新成立地保安公司,南軍親自挑選的人,信得過的!」
一屋子人臉色立刻變得輕鬆起來,紛紛出演負責對方已經無比虛弱地身體跟著來人到了陽台上。
房間的位置在房子地背面,而關毅軒等人又都在客廳中。所以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根本不知道。更何況他此刻還要與陸卓對峙,而他也有足夠地信心肯定陸卓在這樣地情況之下絕不敢輕舉妄動。
所有的人都已經順著樓梯安全到達了後花園地才第三。站在上面地陳憶題讓止住了步伐,朝著底下地人打著手勢:「我的手機忘拿了,那很重要。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說完,陳憶直接轉身回到了房間,留下花園中一群逃出生天地女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