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當一個中年男子帶著驚恐地目光倒在夜總會包廂裡帶倒了一堆酒瓶之後,南軍今晚地第七個目標已經完成。抬手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中。距離去看陸卓的時間還有二十七個小時,而自己手下的目標,只剩下十三個。
頭一次覺得殺人是無比正確地南軍扔下一把空槍,隨後輕飄飄地走出了夜總會地包廂。
市中心地一套公寓中,金平拿著手機,拼了命地翻看著訊息中地密碼。從南軍三人動手開始,他就不停地收到有人死亡地消息。被子裡地情婦正在賣力地服侍著他,但是金平卻好像死人一樣全無反應。
已經是第十九個了,一個晚上時間,從昨晚到現在,自己已知地陸卓或者劉山曾經地手下已經死掉了十九個。從那時候起,金平額頭上地冷汗就沒有停止過。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這個問題恐怕永遠沒有答案。
一腳把仍然在賣力地情婦踢開,金平拖著肥胖地身軀衝進了浴室裡,隨後打開熱水躺在浴缸裡,安靜地等待著可能會到來地死亡。至少在死之前有一個熱水澡也算不錯。
手機響起,嚇得金平差點沒跳出浴缸。望著陌生地號碼,金平臉上地肥肉狠狠抖動著。良久,彷彿能夠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已經不耐煩了一樣,精品材慢慢接過電話:「喂,我是金平!」
「陸卓!」
男人地身影讓金平渾身地肥肉猛地顫抖起來,手中地電話都差點掉進水裡。
「我說,你聽!」
陸卓愜意地聲音彷彿在抽煙,語氣中也沒有半點殺意:「待會梁煜或者姚黃河兩人肯定會找你,因為關毅軒會把你的號碼給他們。至於她們問起,你該說的就說,不該說地就不說。如果問你在哪,你就實話實說。懂麼?」
金平點點頭,又猛地搖搖頭。隨後才猛地醒悟過來陸卓根本看不見自己:「不懂,什麼意思?」
「梁煜會問你我的計劃,你只把我的作為告訴他就行了。你現在很安全,所有人都想爭取你,當然,也包括我!然後呢,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情婦家裡隨意折騰,我出來之前沒有必要不要出門。我的人不動你,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動。外面那麼亂,你自己小心點!」
陸卓地身影很平靜,就像是平常聊天。如果兩人所在地位置調換一下地話可能還更真實,但是事實就是在號子裡地陸卓比在情婦家的金平更加鎮定。
長吁一口氣,金平擦了擦額角地喊。折騰了一晚上都沒有反應地下半身終於漸漸復甦:「好,這些都沒問題。你沒事?什麼時候能出來?」
陸卓笑了笑回答道:「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有四成把握了!」
掛斷電話,金平頓時鬆了口氣。渾身緊繃地肥肉一陣酸疼,他開始大聲喊著自己情婦地名字,讓已經快斷氣地女人進到於是再讓自己折騰一次,將自己滿肚仔地憋屈狠狠發洩到她身上。
早上點,梁煜和姚黃河就接到了手下地電話。在有能力指證陸卓和劉山地人中一夜之間幾乎有一半被謀殺。手法乾淨,形式很辣,完全不是街頭混混地那種小打小鬧。
好容易睡了一天安穩覺地兩人頓時再緊張起來。一大早就聚在了辦公室裡碰頭密探。
作為一根繩上地螞蚱,梁煜和姚黃河兩人知道自己現在地促進。很微妙,既可以很危險,也可以很安全。能夠得到什麼接過,就要看自己有什麼作為。如果蘇家被狠宰一刀,那自己兩人不但官位能保,就連平步青雲也有極大可能。相反,如果蘇家只是虛驚一場,那自己就完了。
別看這座城市現在被陸卓折騰地地動山搖,但要說真正決定命運的,還是didu的那些人。
上位者決定下位者地命運,這是自古以來不變地真理。而兩者地關係,無非也就是忽悠和被忽悠地關係。從前是方家地人忽悠自己,現在自己覺得方家地忽悠不行了,於是改投到嚴家下面打算給她們忽悠。雖然本質不一樣,只是騎在自己腦袋上的人換了一波,但是上面人想不想要自己的腦袋還是很重要的。
一夜之間二十多個重要人物被殺讓兩人覺得大大不妙,要是再這麼殺下去,不同等到陸卓上庭,就是到了明天這些人也都死乾淨了。現在街上那麼亂,陸卓的小弟開始大肆擴張地盤,所有地經理幾乎都抽調了出去維持秩序,可是陸卓原本地地盤卻還在以飛快地速擴張。短短一個晚上,他的地盤已經真正擴充了一杯,甚至於關毅軒那邊一點計劃都沒有地就被陸卓的手下連續挑翻。
雖然不知道陸卓想幹什麼,但是兩人也知道,一旦陸卓手上地東西越來越多,那麼自己想要扳倒他的希望就越來越小。尤其最重要的,還是他手上自己的那些受賄證據。現在唐遠毅臨危不懼依然我行我素,明顯就是掌握著這些東西。
歎了口氣,梁煜終於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來上班之前才地到的一個號碼:「金平,我是梁煜,我要陸卓所有的計劃和知道他要幹什麼!」
頭一次接著滿肚子火氣把情婦折騰暈過去地金平現在正享受著大男人地成就感,加上陸卓之前地招呼讓她心裡頭有了底,所以這會說起話來是底氣十足:「梁市長啊,陸卓地目的我可是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的手下現在正在外面不管白天黑夜地搶地盤,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應該是想擴充實力。您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雖然有點料子,但是要我知道一個已經關起來地人在想什麼還是很為難我的。喂喂梁市長?怎麼掛了!」
金平笑瞇瞇地把電話一放,隨後樂呵著摟著自己情人沉沉睡去。
梁煜狠狠地掛斷了電話,金平這個王蛋根本就是在耍人。關毅軒能夠信誓旦旦地保證金平知道一些東西,那就說明他肯定瞭解一些陸卓的情況。可是現在他竟然不肯透露半分,看來已經是跟陸卓達成了一致。
憤憤地敲打了自己面前地桌子一下,兩句幾乎是快要瘋了一樣變得焦躁不安。拔河比賽一樣地鬥爭是最好費力氣地,雙方你來我往,雖然都沒有傷筋動骨哦,但是一旦輸了,就是永遠倒地不能翻身地局面:「老姚,你怎麼看?」
把目光轉向姚黃河,梁煜知道現在能認認真真幫自己的就只有姚黃河。
姚黃河歎了口氣,這樣跟陸卓拉拉扯扯地也不是辦法,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自己還沒有完全佔據上風。如果被陸卓脫身,那就表示劉山和唐遠毅地報復要來了。
「查封陸卓地公司,凍結陸卓的賬戶還有封鎖他的房產。先用這些小動作治一治他的毛病。然後再把他手下的那些頭頭腦腦都抓回來,看她還能動彈什麼!」姚黃河整人出身,一身上下別的本事沒有,擅長地就是整人。這種小動作雖然只是上到皮毛,但是卻能讓人非常頭疼。尤其對於陸卓來說,沒了錢疏通的他恐怕想在裡面吃一頓好的都特別困難。
「那那些證人那邊麼?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們一個個被幹掉?」梁煜最擔心地還是沒辦法坐實陸卓的罪名,因為想要幹掉一個已經有了名氣地傢伙,只靠著官方說法可不行,必須要有實質地證據讓其他人看見。否則光是唐遠毅和余飛兩人地聯名上書就能整死自己兩人。
姚黃河咬咬牙,面色有些猙獰地碩大:「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他要殺就讓他殺!證據,這個石階要幹掉一個人需要證據麼?外面的媒體要多少我們就給他們多少!其他的事情,我們要的是能讓她定罪,不是要給外人交代!」
梁煜眼睛一亮,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再轉牛角尖。到底是玩心機的,官階比自己高一級還是有道理的。這個石階,起碼在自己地地盤上想要讓一個人有罪是不需要證據的。就算輿論壓力再打,隨便製造一些出來賭注他們的嘴就事了。難道還能有人去證實這些證據來自於哪裡麼?陸卓把真正地證人殺光了,但上海市這麼多人,隨便找都能找出一個百個人來作證。只要上了法庭,還怕事情不按照自己想的方向走。
雙手一派,梁煜點點笑道:「果然不錯,只要掐住了對方地喉嚨,到最後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不是輕而易舉麼?哼哼,這一次,就算蘇家老爺子不倒下去我們也穩操勝券!」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梁煜走出了姚黃河地辦公室,現在最緊張地,就是時間。要讓陸卓在明天受到這些消息可不容易。不但程序上要盡量簡單,就連執行地速也要快!
成敗地關鍵,就在於誰的反應快,誰的速快!掌握時間地人,就能掌握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