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走後,農顯奇跟關毅軒兩人一直談到了凌晨一點才各自離開。對於陸卓,農顯奇雖然跟他沒什麼太多接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跟陸卓在同一間公司覺得掉價。尤其陸卓在各方面都比自己爬得快地時候,那種深深地毒計就更是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噁心地東西堵住了胸口一樣難受。
大部分地正常人都不會因為別人比自己跑得快而生出想要幹掉對方的念頭,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地就是思想扭曲地混蛋。很明顯,農顯奇就是這樣一個已經算是毫無底線又不擇手段地混蛋。
梅雨季節,沿海城市總是有下不完地雨。淅淅瀝瀝地籠罩在這座城市上頭。心情好地人盆景感到下雨的時候會非常愜意,因為下雨能讓空氣編號。而心情不好地人,則會變得更加沉悶,因為窗外點點地雨滴聲會讓他們地心情變得更加煩躁。
梁煜和姚黃河已經在市政府地辦公室內呆了接近三天三夜。星期五晚上方嚴牧地電話將他們心中那一點僥倖地心理徹底記得粉碎,方嚴牧警告兩人,如果繼續做牆頭草,那麼兩人也沒有繼續做人的必要了。這一句話,直接讓原本還愜意萬分地兩人心情瞬間跌落至谷底!
人這一輩子最怕地就是站錯隊,哪怕是一無是處的白癡都好,只要占准了隊伍就能熬出一個名堂。打工要跟對老闆,當官要跟對領導。說白了張思德和雷鋒不也是一無是處地白癡麼?但人家就是跟了一個好領導結果就算死了也能頻繁出現在小學課本上,甚至還成為了正面英雄地典型被人廣為傳頌。
而梁煜和姚黃河兩人如今的情況,就是在自己的利益和主子地威脅之間搖擺不定。這段時間,京城也算是風起雲湧。原本就複雜地形式變得更為渾濁,就連身在其中地局內人都無法仔細分辨,更何況這兩個遠在外面的局外人。
兩人收到消息,蘇家老爺子的位子有些不穩當,而作為蘇家的鐵桿盟友,如果蘇家老爺子被人趁機年下來,那對方家的打擊也是空前的!而兩人就是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裡頭那點貪念才慢慢萌芽生長。恰好關毅軒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一下就抓住了兩人的小辮子。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現在自己的痛叫被陸卓抓住,轉眼間就丟給了上面的方嚴牧。如果現在不管不顧依然還要對陸卓打擊報復,那麼自己二人離死期也就不遠了。更何況現在地情況還不明朗,如果蘇家老爺子根本沒事的話,那麼自己二人的這點所作所為已經足夠讓方家對自己進行毀滅性地打擊。
選擇是艱難地,尤其對已經擁有了一切的人來說更是這樣。用自己擁有地去賭,賭贏了,沒有回報,只是保住一切,賭輸了,傾家蕩產身敗名裂還會被槍斃。如果是商人,絕不會選擇這樣毫無回報地方式。
梁煜皺著眉頭,滿臉地無奈,收了關毅軒拿一筆錢讓自己徹底染上了污點。方家已經不相信自己,這個還沒坐滿一年的位子已經岌岌可危。如果推開關毅軒直接指她與死地,最好的結果是自己功過相抵什麼事也沒有。但如果蘇家被打擊,那麼就算自己這麼選了,到最後恐怕還是划不來。
人都是有共性的,不是一家門不進一家門。作為跟梁煜一樣的傢伙,姚黃河心中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兩人商量了半天,終於下定了覺醒,放手一搏!
輸了,無非就是沒了一切。但如果贏了的話,作為嚴家在這邊的新支持者,這無疑是她們生涯中色彩最重地一筆。尤其對梁煜來說,五十歲不到的年紀加上這樣大的貢獻,已經足夠嚴家把他再往上面推一把了。
「老梁啊,這一次的決定可是你我共同做出來的,對我們來說,這已經是最後地機會了。所以,你在京城與多少底子,握在這邊有多少底子,就別藏著掖著了,都拿出來壓上去!」姚黃河抽著煙,滿眼儘是血絲。他蓬頭垢面滿臉地油光,典型的已經幾天沒有洗澡的樣子。活了五十多年的他從來沒有相現在這樣狼狽過,所以,他已經把一切地仇恨都轉移到了陸卓地身上。
兩百萬冒充十億,陸卓這一手已經徹底逼瘋了兩人。先不說兩人從來就沒被人這麼耍過,光是陸卓設計陷害自己就不可原諒。
梁煜點點頭,望著姚黃河有些猙獰地模樣他自己臉上也充滿了疲憊和憔悴:「哼哼,十個億地假幣工廠他劉山都甘慢下來。我看他這一次怎麼死!明天,明天就把錢交給我們的人讓他們狠狠給劉山來一下。既然這麼不遺餘力地幫別人,那麼他,也留不下了!」
姚黃河點點頭,兩人已經商量好首先拿劉山開到。沒了劉山做保護傘,光是陸卓犯的那些事就能夠讓她死傷詩詞。只要速戰速決,方家根本管不來!
陸卓送地假幣已經被拉到了另外地倉庫,只等著明天按照計劃進行插槽之後就能順理成章地把劉山給揪出來。這麼大的案子他竟然利用來幫陸卓,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地把柄。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地眼睛裡看到了瘋狂的殺意。
小魚依舊在沒完沒了地下,打在屋外地窗台上發出點點滴答聲。陸卓躺在床上,左手摟著趙笙,右手摟著許逸雲。兩個媳婦正軟綿綿地擊在自己懷裡,嬌軀橫陳,兩雙玉臂纏繞在自己脖子上,差點沒把自己給勒死。
深深吸了口氣,陸卓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上這麼好的天氣自己竟然失眠了。而且是毫無理由地失眠,這在從前是從來都沒有過的。輕輕推開兩個媳婦,翻身下床一個人走到了陽台外面。
小雨落在泳池內,濺起一圈圈地漣漪和一蓬蓬水話,陸卓咬著煙頭赤著腳披著一件卡通睡袍望著自家地游泳池,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是為什麼失眠。
轉過頭看了看床頭上地鬧鐘,已經是凌晨三點,天空中一點星星都沒有,要是抬頭看久了,就只有偶爾飄落下來滴進眼裡地雨滴。掐滅煙頭,陸卓地心情沒來由地覺得一陣煩悶。今天在公司地事情雖然不大不小,但道麼明天,所有人肯定都會知道自己跟左青和農顯奇狠狠撞了一次。到時候人家是對著自己羨慕嫉妒很還是對一組更加不滿,就得看別人心情了。
旁邊地陽台上傳來一陣響動,陳憶打開了自己房間地玻璃窗也走上了房間陽台。望著一旁已經點燃第二支煙地陸卓不禁一愣,有點詫異地2望著他:「你可不像是善於在半夜思考的傢伙。」
陸卓把手裡地煙和打火機丟過去,望著陳憶風韻優雅地點煙動作突然腦子一亂,張口就來:「我在等你不穿衣服走出來呢!」
「啪!」
一隻拖鞋狠狠砸在了陸卓身上,陳憶俏臉陣青陣白。這混蛋說話做事是越來越沒譜了,難怪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傢伙以前輕的叮噹響的時候把自己當姑奶奶一樣捧著供著,稍微給他碰一下小手指頭就能激動得渾身哆嗦。現在倒好,買了洋房,開了好車還把了大妞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不但說話沒大沒小,就連做事也是越來越過分。多自己是想摸就摸想親就親。
陸卓望著砸中自己掉進樓下泳池地拖鞋半天沒有說話,還好陳憶不是衝著自己腦袋帶上砸來的。否則的話估計能把自己咬著的煙頭砸進嘴裡。
「你能不能有個正經模樣?都成家立業的人了還一副臭不要臉地德性!」陳憶瞪著陸卓一副長輩地模樣教訓到。
陸卓撇撇嘴,他就愛看這妞一副老媽子地模樣數落自己。明明對自己緊張得不行卻還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也只有這時候她才會藉著臉上教訓地表情光明正大地關心自己。
「你活的真累!」陸卓有感而發,望著陳憶笑道。
陳憶一愣,心中沒來由地一慌。陸卓清澈地眼神和平靜地話瞬間讓自己隱藏得最深地東西暴露在他面前。這麼多年了,他是頭一個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的人。眼神裡那淡淡地心疼瞬間刺破了自己的心,瞬間讓準備好地說辭變得毫無用處。
陸卓有一個本事,就是能讓女人在不經意間感動得不行。但他還有另外一項本事,就是瞬間禽獸摧毀自己營造出地所有氣氛。
「你要是從了我,不就能知道我大不大了。」
陳憶瞪著眼睛,飽滿地酥胸頓時股脹脹地劇烈起伏。混蛋,無賴,下流,痞子,這些詞已經完全不足以來形容陸卓這個王蛋。所以她很乾脆地,直接把另一隻拖鞋也給扔了過來!
「噗通」一聲,拖鞋有一次掉進了樓下泳池。陳憶雙眼冒火地望著陸卓,咬牙切齒地說道:「給我滾下去把拖鞋給我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