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狐狸精的辦公室大門,沒人應。陸卓一愣,看了看表,這還沒到下班時間呢,難不成這貨有事不在?
推門進去,陸卓一下就愣了,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連人影都沒一個,而唐曼的包也不在了。檢查了一圈,陸卓終於確定,一向遵守公司守則的員工典範唐曼,翹班了!
深深吸了口氣,陸卓可以肯定能夠令唐曼翹班的事情絕對不是一般的大事。而很明顯的,今天發生的那不是一般的大事就只有陳憶邀約了她們。
雖然已經晚了一步,但坐在原地等死可不是陸卓的作風。所以幾乎是本能的,他拿起電話撥通了狐狸精的號碼。
幾個媳婦裡頭就屬唐曼對自己最好,就算蘇寶兒有個什麼妖言惑眾擾亂視聽的舉動唐曼也會端正態保持中立。所以如果要說幾個女人裡誰能對這件事情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那就只有稍微成熟一點的唐曼和許逸雲了。
陸卓拿著電話放在耳邊聽了半天,結果得到的答案卻差點令他暈過去,唐曼關機了!
人總是對自己的想法或者願望抱有過高的期望值,所以在耨一件事情失敗的時候收到的打擊往往要超過心理的預啟,就叫作死!而陸卓,從來不是一個作死的人,他早就對自己的幾個媳婦是什麼尿xing瞭如指掌,所以他根本沒有收到任何打擊或是失望,因為他的六個媳婦都關機了!
這絕對是商量好的!而且沒有意外的話一定是蘇寶兒挑起的事端。關機不理會自己,這些妞一定盤算好了今天給陳憶來個敲山震虎。只是雙方都各有千秋,究竟鹿死誰手,現在還真的不知道。
早在之前蘇寶兒就對陳憶這個名字深惡痛絕,每一次陸卓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都恨得牙癢癢。就像是小女生被搶走了洋娃娃一樣又委屈又恨。而這一次陳憶竟然敢主動送上門來,那絕對是她報仇的大好時機。
上一次兩人見面就差點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在餐桌兩頭都差點打起來。如果不是有著徐磊這個倒霉蛋,估計陸卓也沒辦法安全過那天晚上。而這一次她們六個對付一個,情況顯然比上一次更糟。
松鶴樓,貴賓包廂內。七個女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互相大眼瞪小眼。
雖然現在時間才不過六點多,但是七個女人早就到了。只見以蘇寶兒為首的其中六個,都是一臉不善地望著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吃著叉燒包的陳憶,也不管桌上的一堆美味佳餚,那熊熊燃燒的小宇宙基本連對面街都能感覺得到。
六個人中唯一能夠保持面色入場的就只有唐曼和許逸雲。兩人的碾碎稍微大一點,而且都經歷過感情失敗,所以對於對面的陳憶自然沒那麼強的危機感。畢竟她們也知道了當初可是陳憶不要陸卓的,就算現在找回來也不抬有可能讓陸卓做負心漢。畢竟一個美人跟六個美人,是男人就知道該怎麼選。
當然,她們也知道陸卓一定會選七個美人。
方孝詩一臉興奮地坐在蘇寶兒身旁,好奇地對著陳憶猛瞧。早在京城的時候他就聽自家哥哥跟魏如航聽過這個女人,而之前也聽過了蘇寶兒咬牙切齒的控訴。所以在見面之前,方孝詩就把陳憶想像成了一個有著妖媚臉龐火爆身材但是心思毒辣又陰險無比的小人模樣。只是現在看來,對面這個認真吃著叉燒包的女人除了透露出她餓了的信息,好像完全沒有其他的東西表露出來。
拉著一旁的唐嫣,方孝詩好奇地問道:「嫣姐姐,怎麼我看這位姐姐不像是陰險的女人啊?」
唐嫣一愣,也覺得方孝詩的話有道理。從一開始他就在懷疑,蘇寶兒那咬牙切齒的語言是不是帶著一些她自己的主觀因素。而現在,她更加懷疑了。
趙笙輕輕點頭:「我也沒看出來?寶兒,你跟陳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蘇寶兒一聽,一雙大眼睛頓時一瞪:「誤會?我呸!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陰險小人把陰險兩個字寫在臉上的!」
「電視裡啊?有幾個傢伙不是專門演壞人的麼?」不懂事的方孝詩完全不知道蘇寶兒現實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還傻乎乎地朝著火山口裡頭跳。
蘇寶兒眼睛一瞪,就要開口給方孝詩說道。都這時候經理談還不團結一致一起對外,這群娘們簡直是太不懂事了。要是今天自己這群人敗北的話,那以後陸卓可都得聽她的了,這群人究竟有沒有一點危機感?難不成她們還盼著把自家男人拱手讓出去?
「好了,寶兒。別解凍,先聽聽陳小姐今天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唐曼畢竟是最冷靜的一個,見蘇寶兒有漸漸暴走的趨勢立刻將她攔了下來,同時望著陳憶說道:「陳小姐,您在電話裡說找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難道就是來這裡吃叉燒包和手撕雞和東坡肉麼?」
雖然冷靜,但不代表唐曼會跟自己情敵有什麼一來二去就拜把子的心理。在她看來,陳憶雖然算不上敵人,但也絕對不是自己人。一個曾經傷害過陸卓的人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跟自己這些人融在一起。雖然當時說白了是陸卓自找的。
陳憶抬起頭,拿起面前的紙巾輕輕擦了擦嘴,隨後望著幾個女人說道:「你們也吃啊,這裡的東西很不錯的。」
許逸雲眼神一凜,原本溫和的俏臉上多出了一絲嚴厲:「陳小姐,如果您只是想說這些,那我想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像您這麼有時間隨隨便便就能找人出來聊天。而且,我們之間好像也沒熟到這樣的地步。」
陳憶笑了笑,隨手將餐巾紙放到一旁,隨後端起了一旁的清水淡淡地抿了一口。
「你們幾個,有誰知道這一桌子的東西都是陸卓最愛吃的?」
望著另外六個女人,陳憶臉上沒有絲毫得意,反而露出了一絲心疼,一絲責怪的詭異表情。就好像她在為什麼事情感到不平一樣。
六個女人一愣,紛紛低頭看了這一桌子菜。東坡肉,醬豬蹄,手撕雞,叉燒包等等。一桌子十幾個菜,雖然都認得,也都吃過,但是因為陳憶一句話,又好像變得非常陌生。就連蘇寶兒也是神色茫然地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漫天不言語。
包括蘇寶兒在內,所有的人平常都是被陸卓照顧的一方,因為他的大男子主義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和保護yu,從來都不讓其他女人為他操心或者是考慮太多。而幾個女人僅有的幾次獻慇勤陸卓也表現得非常開心。說實話,光從平常的生活中來看,幾個女人完全不知道陸卓喜歡什麼菜。因為平常都是陸卓做菜給她們。
「陸卓其實不愛運動,他喜歡看書。」陳憶我那個這幾個女人的反應,臉上的表情突然變成了無奈。但是她並沒有說別的,只是將陸卓的喜好厭惡一點點地說出來:「他喜歡喝酒,只是因為想喝醉。他不是大男子主義,只是覺得虧欠你們。他骨子裡不是一個強勢的傢伙,做到今天這一步,也只是為了其他的理由。」
「胡說道!從十六歲開始小桌子每天都堅持鍛煉再沒看過一眼課本,你竟然說談不愛運動?我看你是沒話說了胡說道!」蘇寶兒眼睛一瞪,立刻氣勢洶洶地回擊。開玩笑,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說陸卓喜歡這討厭那,這世上如果有一個人能徹底瞭解陸卓,那只能是自己蘇寶兒!
陳憶笑了笑,輕巧地點燃了一支煙,隨後靠在椅子上悠悠道:「那不過是為了你手上的那道疤而已!」
蘇寶兒一愣,整個人像是被突然那走了魂魄一樣愣在椅子上半天沒有言語。良久,兩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臉龐,蘇寶兒幾乎都無法直視陳憶的雙眼。因為在潛意識裡她已經明白,陳憶說的,都是真的。
唐曼深深吸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感覺自己胸口堵了一塊大石頭。就像是有人用一座山壓在了自己身上一樣讓她呼吸困難:「陳小姐,如果您是來指責我們對陸卓的關心不夠,那麼很抱歉,事情並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雖然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共同相處,但還不至於被人看笑話。陸卓為我們做過什麼您根本無法想像,所以,今天的對話就到這裡。寶兒,我們走!」
唐曼說著,就要伸手去拉一旁的蘇寶兒。
「我的確沒有資格指責你們什麼,因為我根本不是陸卓的女人。但是你們仔細想想,你們除了跟他上床之外還對他做過些什麼?談話?不聊公事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問過他喜歡什麼,他感受過什麼?你們有沒有問過陸卓的理想或者乾脆就是跟他出去看看跟白癡一樣壓馬路?恕我直接,這些東西恐怕都是沒有的。因為陸卓有太多事情要做,而空閒的時間也都只是在你們的溫柔鄉里頭休息。但是除了這些之外,你們甚至連陸卓只不過還是個大男孩都不瞭解,還把他當成依靠,六個人的壓力在他一個人身上。他除了不斷的不知疲倦的成長之外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