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的計劃很簡單,幹掉黃燦,如果可能的話,順便幹掉錢詩詩。這樣一來,如果黃永不親自過來,恐怕這邊的事情就會徹底黃了。到時候只留下關毅軒一個人,沒有了正面的富麗幫他做掩護,看他還能跳到哪去。
方嚴牧望著陸卓,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地疑惑問道:「你什麼時候安排的這一切?」
陸卓回過頭,朝著方嚴牧笑道:『這個計劃我在兩天前就通知了所有人。剛才只不過是稍微通知了一下讓他們行動而已!」
方嚴牧徹底愣住了,陸卓竟然在事發當晚就想好了報復的手段,而且還執行得這麼快。甚至為了不然自己手上再出現叛徒,他甚至命令所有人都對皇參出售,這就等於把其他人的退路封死,只有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才有處理。
這樣的心機,這樣的手法,自己在二十歲的年紀決不可能擁有。這並不是說陸卓比自己聰明,而是因為陸卓狠厲絕對是自己見過的人之中最突出的一個。為了自己的一個念頭竟然用二十多霸道插在一個人身上,如果這不是存心想要黃燦的命,那就只有說他下手的方式異於常人。
錢詩詩坐在房間裡,一張臉鐵青一片。距離陸卓打電話過來已經過了三分鐘,但是她還沒有動身的意思。對方只是給自己說了時間,卻根本沒有提任何條件,很明顯,對方的目的不是綁架拿贖金這麼簡單。錢詩詩猶豫著,對方這樣反常的舉動肯定是衝著富麗的整個計劃來的。如果自己過去被打亂了所有的計劃,那麼富麗在這邊將會成為一座空城。但如果自己不去揪黃燦,那麼他這條命恐怕就沒了,到時候發狂的黃永會做出什麼舉動來根本無法計算。
前後都是個死,錢詩詩猶豫了。良久,她才拿起自己的電話撥通了自己的助理號碼:「小李,現在約銀行的人,我要兩億現金,立刻!」
掛掉電話,錢詩詩深深吸了口氣,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來到酒店門口,一輛及其不起眼地黑色別克商務車就停在了街對面,車子旁邊的男人一看到錢詩詩就朝著她揮手。
錢詩詩一愣,趕緊走過馬路迎了上去。男人一見到錢詩詩,立刻就從口道理掏出了一對耳機和一個黑色的頭套:「錢小姐是麼?如果想見到你弟弟,最好帶上這個。」
錢詩詩一愣,沒想到對方的準備這麼充分。竟然還有耳機和頭套放置自己靠著周圍的聲音和轉向來計算前往路線:「你們大可不必這樣做,我不是特工!」
「老闆吩咐的,如果你不想見你弟弟我也沒有辦法。」男人說著直接將東西收回了口袋裡就這麼打開車門想要離開。
「好吧,我戴上!」錢詩詩五年來之下還是選擇了妥協。黃燦雖然不中用,但是就憑這上一次他替自己省下兩億的資金就足夠自己這一次去救他。而且再怎麼說,在血緣上還是自己的弟弟。
帶上耳機頭套,錢詩詩在男人的攙扶下上了課汽車後座。對方的手腳很乾淨,沒有絲毫揩油的動作,這讓錢詩詩心裡頭又是一頓。這群人的辦事首發和風格怎麼看都像是專業的。而且耳機一打開她立刻就後悔了,那巨大的女子呻吟的聲音頓時讓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對方這種及其無恥的方法讓錢詩詩甚至連靜下心來思考都做不到,更別說想要首期其他信息了。
一邊在心中悔恨著沒有及時通知關毅軒,一邊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對策。錢詩詩整個人就像是被推到了懸崖邊上一樣,整個人頓時繃得緊緊的。
二十分鐘,還沒等錢詩詩想明白事情的關鍵,他就已經感覺到汽車停了下來。男人打開門,禮貌地說道:「錢小姐,請下車。」
錢詩詩無奈地被男人領著走進了一個小門,周圍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再加上耳機裡那巨大得彷彿要讓人把心都跳出來的呻吟聲更是讓錢詩詩無法確定。
走了沒幾分鐘,頭套被摘下來,錢詩詩一臉茫然地崴昂著四周,然後猛地拋向了前方渾身被纏著紗佈滿是傷口的黃燦。
「你們這是幹什麼!」這種情況下錢詩詩也沒辦法保持該有的理智了。厚厚的紗布根本沒辦法給黃燦尤嘯止血,鮮血在他身上染成了一片。錢詩詩扶起自己嘀嘀嘀,發現他現在連呼吸都費力。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他今天就徹底交代在這了。
陸卓站起身來,走出了沙發,朝著錢詩詩笑著說道:「錢小姐,我覺得你搞錯了一點。你現在只有跟我談好了條件句才有機會救他,否則的話,你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你面前。」
陸卓說話可謂是絲毫不留餘地。錢詩詩轉過頭來冷冷地盯著他說道:『放了我弟弟,我給你兩億!「
陸卓一愣,沒想到錢詩詩和黃燦竟然是這麼個人關係,看來自己對對手的瞭解還不夠多啊。笑了笑,陸卓臉上的表情一變,望著錢詩詩笑道:「錢小姐,恐怕你搞錯了吧?現在我是主人,條件應該由我來開!你什麼時候見過有人向著地頭蛇大呼小叫的?」
錢詩詩一愣,暗怪自己太過緊張,竟然忘了規矩。現在的情況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話語權竟然還敢對著陸卓直接開出自己的價碼,而且還是最高的限度。如果陸卓看透了自己的想法,恐怕他會更加變本加厲。
陸卓笑了笑,對著錢詩詩點點頭:「這才對!」
錢詩詩冷冷地望著陸卓:「你想要什麼?錢?還是別的?」
方嚴牧坐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陸卓和錢詩詩的談判。這是他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陸卓最細緻地做事方式。只不過光是一個開頭就讓他感覺到了陸卓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匪氣。
如同幾十年前的林中悍匪一樣,陸卓渾身上下的氣勢根本就不是什麼流氓能夠比擬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土匪。就連說話的方式都是帶著濃濃地劫掠氣息,就好像他根本不受法律約束一樣。
「還記得年前你弟弟被打的事情麼?」陸卓笑著走到錢詩詩面前,圍著它繞了一圈,隨後推開了兩部。
錢詩詩能夠感覺到男人眼中的不屑,那種藐視的神情深深刺激了她。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他的長相身材妄加評論,因為他覺得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地方,還是頭腦。而陸卓剛才望著自己胸口時那不屑的樣子,根本就是在刺激自己的神經。
「你就是那個人?」錢詩詩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這樣愚蠢的問題只會讓陸卓更加看清自己。而現在這種情況,對方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弱勢而又絲毫的憐憫。
果然,在聽了錢詩詩的話之後陸卓深深搖了搖頭:「你讓我很失望。不過我還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說說看,我的目的是什麼?」
錢詩詩心中一驚,這哪裡是什麼機會,這根本就是威脅!如果自己不給鹵煮哦一個能夠令他滿意的答案,那麼這間酒吧將會是自己這輩子最後一個到達的地方。
陸卓想要報復,這是已知的事實,只是花這麼大力氣來報復自己還讓自己眼睜睜看著黃燦一點點流血,這樣的報復方式未免選錯了目標。
「他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錢詩詩心中斷定陸卓的想法沒那麼簡單,同時也在拚命盤算著陸卓到底想要什麼。
道歉?那肯定不止。錢?他已經表現出了不感興趣。女人?看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這個想法有多麼愚蠢。那麼他想要的,就只有一樣東西了!
錢詩詩望著陸卓,堅定地搖頭:「富麗的地皮不能給你!」
「嗚呼~聰明!」陸卓望著錢詩詩發出一聲怪叫,隨後用力的鼓掌說道:「沒想到錢小姐臉蛋這麼漂亮竟然還有這麼聰明地腦袋。剛才真是我冒犯了!」
錢詩詩冷著臉,沒有理會陸卓,這樣的讚歎根本換不來任何實際的東西。
「聽著,錢小姐。既然你已經拒絕了我的條件,那麼按道理我也應該讓你好好後悔才是,只是我一向大方,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拿出另一個條件來打動我!」陸卓望著錢詩詩攤開雙手說道:「除了那塊地皮,你還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的儘管提!」
錢詩詩愣了,她望著陸卓,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能夠大方放過自己的人。而且看她的表情,這其中肯定也沒有那麼簡單。
沉默,屎一樣的沉默。周圍的陸卓手下一個個面目凶狠地望著她,就跟地獄一般,周圍到處充滿了妖魔鬼怪。而陸卓,就是這群惡鬼的首領!
「放他走,我人留下!或者,我命留下!」
錢詩詩盯著陸卓,終於想通了答案。能夠能那塊地皮相等的,就只有自己這條命了。那塊地皮需要一個聰明人來操作,而如果自己死了,對於富麗的打擊絕對高於這塊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