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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萬佛之地(1) 文 / 炎楠

    氣氛有些壓抑,火藥味十足,每個人都面無表情的沉默不語,禿鷹一夥人,更是和假爪子龍一夥怒目相視,就差沒動手打起來

    我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成功將他們的目光吸引到我這來。作為一個領導者,我有必要提醒他們誰才是說了算的人。

    我清了清喉嚨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在完成任務之前,誰他媽的再敢給我惹事,誰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想再看到有類似事發生,任何人膽敢在械鬥,我擔保他別想活著下船。」

    我的開場白霸氣十足,對於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手段。和這些屠夫去講什麼大道理,那和對牛彈琴沒啥區別。我從不相信警察是因為精通法律,會講道理才讓罪犯伏法的。倘若沒有腰中的槍,沒有人多勢眾拳打腳踢,罪犯能伏法才怪。

    我的目的很簡單,用嚴厲的手段震住他們,若有必要,我不在乎殺雞給猴看。這是一群餵不飽的狼,倘若我不能讓他們怕我,那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我撕成碎片。

    我說完話,冷冷的瞇縫著眼睛,目露凶光的和每個人對視。目光所到之處,和我對視的人都會下意識的低下頭。只有禿鷹的頭顱依然倔強的高高抬起,狠狠的望著我,壓根不打算表示屈服。

    其實,人心難測,低頭不代表願意效忠,但卻代表著至少表面上會給我面子。可禿鷹公然和我作對,這讓我極其不爽,非常不高興。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面對不聽話的手下。我寧可直接殺了。也不想浪費口舌。

    不過,我知道禿鷹可能是對我沒有給野狗一個交代,心裡不服氣。一個隊伍中,總要有幾個敢於堅持原則的人,他的做法令我難堪,但沒有錯。至於野狗的事怎麼處理,說實話,我心裡還真沒想好。

    按理說一命抵一命。要是野狗真死了,我理應讓那名年僅二十四歲,姓曹的小伙子抵命。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雖說他是龍組的人,到我身邊不安好心,可他畢竟明面上是我的人,我要一點不袒護,面子上掛不去。

    我陰森森的盯著禿鷹道:「野狗的傷勢怎麼樣,有沒有事。」

    禿鷹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傷勢極重,胸骨都斷裂了。幸好骨頭茬子沒插到心脾,不然神仙也救不活。不過。這次的任務他是無法參加了。」

    我點了點頭,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只要人沒死,那一切都好說。我點上一根煙道:「大家出來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錢,這次的事不管是什麼原因引起的,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管好底下人,我一定會給野狗一個交代。至於野狗的報酬我給了,另外我還會多給他一份分紅,算是賠償他的醫藥費。」

    禿鷹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不太高興。他們出來混確實是為了錢,可這不代表他們不需要尊嚴。他們可以為了錢喪盡天良,但不見得願意為了錢受同行欺負。我肯掏錢是好事,可要不把小曹處理了,他還是心裡不爽。

    我知道禿鷹心裡的想法,將心比心,若是胖子讓人打了,我會立馬拿刀捅人,比他做的過分多了。我拿起桌上的一個空酒瓶,把目光轉向小曹,猛然一酒瓶砸在他的頭上,血液緩緩流出,我丟掉瓶把,擦了擦手道:「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如果你連這麼點小事都看不慣,馬上拿起你的行李給我滾回華夏國,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這件事你必須向野狗道歉,我不想再有類似的事發生。」

    我明白小曹同志心裡有委屈,他一正直的軍人,理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正義而戰。可他既然選擇來到我身邊,成為臥底中的一員,那就要有臥底的覺悟。他現在的身份是十惡不赦的盜墓賊,別說這麼點小事,就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他也要老老實實給我去執行。

    禿鷹擺了擺手道:「道歉就不需要了,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規矩幹什麼,犯了事道歉就行,那警察都可以下崗了?」

    我面色不善道:「那禿鷹老大的意思是什麼?」

    我的語氣有些不太友好,事實上,我已經給足了禿鷹面子,可他有點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我不想在任務尚未開始的時候,就先殺人立威。人是一定要殺的,事實上,任務接近尾聲,我不動手,這幫人也會打起來。那三個老狐狸,絕沒有安好心。假爪子龍也不是吃素的,這次合作,只限於找到寶藏之前。

    禿鷹似乎和野狗的感情極好,他猙獰的站起身,目露凶光道:「我要他的一隻手。」

    我瞳孔抽搐,冷冷的站起身,掏出匕首,把左手放在了桌子上,氣氛剎那間變得有些緊張,所有人都瞇縫著眼,緊緊的盯著我,不知道我想做什麼

    我獰笑道:「無非是一隻手罷了,我的手也一樣。你想要手,我這隻手給你。」

    禿鷹愣了,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在乎底下人。其實我是騎虎難下,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還沒放火呢,先讓人給了我個下馬威。若是我真的低頭表示屈服,那以後誰還會聽我話?

    銀狼默默不語,既不看我,也不說話,似是保持中立。小妖則站起來,抓住我握刀的手道:「禿鷹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再鬧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

    禿鷹想了想,有些不甘心的一屁股又坐下道:「好吧,我承認你是大哥,你說了算。今天我給你面子,這件事到此為止,誰都不會再提。」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其實我剛才根本就沒有想要切下自己手掌的意思,倘若沒有人攔我,這一刀我會直接刺穿禿鷹的腦殼,送他回老家。戲已經演足,該給的臉我都給了,該是適可而止的時候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人想要挑戰我的權威,我必會採用鐵血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所有人都乖乖閉嘴,同意我的想法。

    事情圓滿處理完畢,小曹望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感激,這是好現象,我總算沒白演一場戲。錢只不過是一個數目,總能算清,人情卻是算不清的帳,這世上最值錢的就是人情。我喜歡別人欠我人情,吃虧就是佔便宜,我的人情可沒那麼好還。

    我回到房間,倒頭睡到下午,起床後來到餐廳,發現一幫人正在邊喝酒邊打牌。左右閒著無事,我也加入到打牌的行列。不過,我幾乎每把都輸錢,純粹是給人送錢的。贏錢的人高興,我更高興。

    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事,以打牌為例,本是一件小事,但卻可以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瞭解每一個人。比方說,有的人打牌小心翼翼,非常保守,輕易不會設計翻倍贏大錢機會。有的人則不同,變著花想贏大的。還有的精於算計,每張牌都記得一清二楚。還有的從一開始就嗷嗷怪叫不已,咋咋忽忽。

    每個人的性格都完美的體現在打牌中,打了一會牌後,我注意到有兩個人我可以嘗試拉攏,這兩個人分別是小妖和一位姓郝的中年人。這兩人見到我不斷輸錢後,下意識的暗示我該怎麼打,這說明他們兩人都很聰明,而且有意討好我。不像有些笨蛋,在一旁指手畫腳亂指揮。這種人並不是真心為我著想,而是性格不穩重,成不了大事。

    在賭船上呆了三天,終於等到賭船楊帆出海。不過在出海之前,大量的賭民湧上了船。這讓我有點不太習慣,我還是喜歡安靜,人多太鬧騰。所幸這些賭民很快聚集在賭廳當中,一個個紅著眼珠子,忘卻了其它一切事。

    兩天後,我們來到了印度海外圍,船長派人通知我們,讓我們收拾一下行李,今晚深夜出發,離開賭船去印度。這位船長是一位留有大鬍子的中年怪叔叔,他長得極其魁梧,膀大腰圓,為人特別豪爽,喜歡喝酒,喜歡泡妞,經常沒事和我們聚在一起狂喝亂飲,動不動就要掏錢請我們品嚐一下外國妞,特別熱情,我有點喜歡他,但總感覺他似乎隱藏了什麼事。

    終於等到出發的時候,我的心情變得有點緊張興奮。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海上的天氣瞬息萬變,即使最精準的儀器也無法準確預測。當船長下令準備放下遊艇的時候,彷彿是在向我警告什麼,四周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這種天氣,我們若是坐在遊艇當中,八成會死在海裡。無奈下,我們只能暫時作罷,等待明天深夜再出發。

    幾名海員交頭接耳的嘀嘀咕咕,不停地瞅我們一眼。我好奇的湊近一聽,他們似乎是在說,這幫人一定是得罪了神靈,才會使得天氣突變。我面色瞬間變得鐵青,心裡隱隱有些不悅。神靈究竟是些什麼東西,這些人永遠不會瞭解。但我有種感覺,這次印度之行,絕不會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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