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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再次起航(3) 文 / 炎楠

    火焰映紅了我的雙眼,讓我的面容更顯蒼白。我站在火焰旁,猙獰的冷笑不已。

    這是一場孤注一擲的豪賭,現實社會絕不會允許像我這種挑戰秩序的人活著,我在觸碰某些人的底線。可我不後悔,我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把事情鬧這麼大,但我就是我,隨心所欲,一切憑自己喜好行事,無需遵守秩序,亦無需考慮任何後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式,盲目模仿別人,沒準死的更快」「。人一輩子總要瘋狂幾次,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然凡事都按部就班,做個聽話的乖寶寶,那一輩子和寵物何異?

    我點上一根煙,讓淡淡的煙草味道覆蓋我雙手的血腥味。我在冒險,拿自己的命做賭注,賭龍組的人不會殺我。華夏國的人口太多,死幾個貧民那些手握大權的人不會在乎。但十二骷髏缺一不可,一旦殺死我,我體內的骷髏也會一起消失。那他們這輩子再也沒有長生不老的希望,這是他們絕不想看到的。

    當然,能做到那個位置的人不可能比驢還蠢,他們不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就放過我的性命。但在地底的時候,只要我敢反抗,他們只能殺死我。可在現實世界,不管我怎麼反抗,他們都不會在乎。

    因為絕對的實力造就絕對的自信。他們相信我逃不出華夏國,而只要我人處在現實世界,他們就有的是辦法抓我。不管我怎麼反抗、殺戮,他們都不會在乎。大不了出動部隊層層包圍搜索。我跑不掉。

    我瞇縫著雙眼。湊到騷牙仔耳邊道:「這個城市不能呆了。我們想辦法再返回北京。」

    騷牙仔麻木的點了點頭,猛然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剛說出一個「為」字,我忙摀住了他的嘴巴,看了一眼旁邊坐在地上不停抹眼淚的小女孩。

    我鬆開捂著他嘴巴的手道:「你丫除了會搞女人還會做什麼,智商越來越低,整天滿腦袋除了女人還是女人,整個一花癡腦殘。」

    騷牙仔尷尬的撓了撓頭道:「一時失口。忘了這裡還有個外人,要不我現在把她先姦後殺。」

    騷牙仔眼冒綠光,盯著小女生那剛剛發育的兩團小白兔,不停地舔嘴唇。人就是這樣,一旦墜落就會性情大變,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騷牙仔本不敢殺人,可讓我這麼一逼,把他心中那個陰暗的自我徹底逼了出來,基本沒什麼事不敢做了。

    不過想想其實也正常,不想殺都殺了。鐵定要挨槍子,誰叫老爸不是肩上帶星的呢。既然必死。那殺一個和殺十個沒有什麼區別,還不如多殺點呢,說不定殺上幾百萬,也能撈個將軍當當。

    但有些人可以殺,因為他們自己找死。有些人則不能殺,因為他們還有用。我拍了拍騷牙仔的肩膀道:「你要是想死我不攔著你,殺了她你就真完了。」

    我的話並非危言聳聽,警察做不到的事不代表黑社會做不到,華夏大地龍蛇混雜,到處都是屠狗之輩。警察數量畢竟有限,我們可以躲過警察,但躲不過無處不在的地痞流氓。

    騷牙仔瞇縫著小眼睛猶豫了半天,還是放棄了自己的宏偉計劃。我們挪開攔路的大樹,把小女生塞上麵包車揚長而去。

    汽車行駛到市中心路口的時候,爪子龍開門把小女生推了出去。我望了望車窗外的月色道:「我們找個地方把車藏好,連夜坐火車趕回北京。」

    我看過不少犯罪心理學,知道越害怕急於朝邊境或深山老林逃跑的人,越容易被抓獲。警察不是萬能的,但你一定要瞭解他們的破案手法。我相信最遲明天早上,龍組成員就會知道我在河北,到時他們會布下天羅地網抓我,盤查我有可能逃竄的每條路線。若我盲目逃竄,不管我往哪個方向逃都非常危險。既然如此,那我乾脆不逃,正大光明的返回北京,反而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關於麵包車藏在哪裡,我們簡單的討論了一下。認為不管放到哪,都會被警方很快發現。經過商議後,我提出把麵包車放到地下停車場,一次**齊一個月的租金。人山人海的華夏國,沒有什麼方法能比這個更安全了。警方絕不會想到我們會這麼做,至於一個月後,我們可能早離開華夏國了。

    夜已深,我們裝做互不相識,各自打車來到火車站,買了票分散開等車。我現在的模樣大變,廋骨嶙峋、宛如病貓。若不是tebie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我來。爪子龍則穿著風衣,戴上帽子和口罩。他的臉部燒傷,估計也沒人能認出。

    騷牙仔最狡猾,他本是我們三人當中最容易暴露的目標,但他有他的方法。他故意把臉弄髒,穿了件破衣服,頭髮上也弄上不少泥土,裝作一沒見過世面的窮苦民工,坐在等車的休息區打瞌睡。

    我們定的是半夜一點半的火車,河北離北京非常近,大概天剛濛濛亮我們就能抵達北京。深更半夜,火車站並沒有人查身份證,即使有我們也不擔心。騷牙仔早花錢弄了三張身份證,雖說證件上的身份是假的,但證件絕對是真的,至於為什麼,其實很簡單。騷牙仔花了大價錢,僅此而已。一個人若是錢夠多,擁有多張身份證並不是什麼難事。

    火車轟鳴,猙獰的開向了北京。車廂內有點擁擠,有點悶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汗味、泡麵味和臭味。華夏國的火車歷來擁擠不堪,即使深夜都不例外,讓人想不通為什麼總是這麼擠。

    我坐在一張三人皮凳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我睡得極其不踏實,隔一會驚醒一次。爪子龍坐在離我不遠處,雙臂抱在胸前閉目養神。騷牙仔則坐在車廂盡頭的雙人皮凳上,不停地和身旁一位川妹子搭訕,吐沫星子亂飛。我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頗想求他不要再假扮民工了,這整個一害蟲,破壞勞苦大眾的淳樸形象。

    不過,我確實挺佩服騷牙仔,都長成那副模樣了,每次還能厚著臉皮泡妞,不容易啊。這要冒多大的風險,說不定哪天出門就讓人一磚頭撂倒了。

    大約過了四個半小時左右,我們再次返回了北京,我下車伸了個懶腰,感到心情不是一般的舒暢。北京雖然風沙大,環境也不好,但哪裡都不如自己家舒服。

    我大踏步的往外走,剛驗票走出站口,看到騷牙仔捂著臉,穿著一雙破布鞋從車站外的洗手間走了出來。

    我皺了皺眉頭,我記得這丫上車的時候穿的是一雙旅遊鞋,啥時候換成布鞋了?我用眼角的餘光四周觀察了一番,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忙迎上前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騷牙仔揉了揉臉龐道:「格老子的,一進洗手間剛脫下褲子,一把砍刀架在了老子脖子上,讓老子把錢交出來。老子沒辦法,只能把身上的錢全部掏出。可這幫瓜皮竟然還想搶老子的鞋,老子當然不幹,結果挨了兩下。」

    我驚奇的睜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似得盯著騷牙仔道:「尼妹的,幾個小癟三就把你解決了,真他媽丟人。再說你在車上的時候幹嘛了,下車想起方便了?」

    騷牙仔臉微微一紅道:「車上洗手間人太多,挨不上幫。我也不想遇上這種事的,太點背了,我一個打三個,又不敢掏刀。我還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要是我掏刀把他們都做了,那我們馬上又要跑路。」

    我想了想騷牙仔說得也有道理,我們好不容易玩了個回馬槍,不能這麼輕易就暴露自己。不過,騷牙仔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剛下車就能遇上這麼倒霉的事。看來女人是禍水果然沒錯,他常年到處勾三搭四,陽氣都好給吸乾了,運氣能好才怪。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欺負到我頭上,我還真嚥不下這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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