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有繼續在北京停留,凡事適可而止,若一味認為呆在北京會安全,而不懂得根據實際情況變通,那早晚完蛋。此一時彼一時,我們已經暴露,就算想要呆在北京,也要先出去躲一陣子再回來。
這兩麵包車是黑車,車牌也是套牌,我們也不怕開著這種車會有危險。像這種不值錢開了三四年的舊麵包車,有人偷走就意味著保險公司要按當初購買的原價百分比賠償,房子價格越來越高,車的價格可是越來越便宜,每年都在降,車主偷著樂都來不及,哪裡會在意」「。
而車主都不在意,警察怎麼會在意,誰會有精力浪費在一輛麵包車上。警察辦事要分大事小事,若是一輛自行車,就是報警都未必會給你立案,不嫌你麻煩就不錯了。當然,老外例外。
爪子龍和騷牙仔輪流開車,我們不敢走高速路,繞著一些土路老道,花費了多一倍的時間,進入了河北境內。
鄉村這種地方我們是不敢去的,除非tebie偏遠、人跡罕稀,和外界基本不來往的大山溝,我們才敢去。不然,城市附近的鄉村,往往會更不安全,全村人都熟悉,只要來個陌生人都知道,就算躲在屋子裡不出門,也早被那些大媽大嬸盯上了,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呢。
我們轉悠了半天,在郊區找了一套房租了下來,暫避風頭。城市好啊,自從改革開放這麼些年,鄰居之間都不說話來往了。各過各的。沒人會在意別人。沒人有精力去管別人。這使得我們只要不惹事,掏錢租房住下,沒有人會注意我們,比農村安全多了。
我和騷牙仔商量了一番,古董還是要出手的,不然我們沒那麼多現金,總不能讓我拿著古董去換裝備吧,商店也要收啊。騷牙仔點了點頭。同意我的觀點,這次他變得異常小心謹慎、草木皆兵,生怕會一不小心就落我軍手裡,牢底坐穿了。
至於我則呆在家裡,拿出藏有十二骷髏地圖的複印件,沒日沒夜的研究地圖上的第六個地方,這個地方有點奇怪,不管我怎麼參照新版國家地圖,都無法查到它的準確位置。
十二骷髏我已經找到了十具,雖然當中尚有幾具頭部缺失。可只要再找到剩下的兩具骷髏,就等於完成了絕大部分任務。這時候卡殼。簡直是要了我的命,害得我覺都睡不著。
北斗七星第六星為開陽武曲星,代表著財多人寡。此星入命的人,剛毅果斷,必可成為一代企業家,財運亨通,但卻難逃孤寡的厄運。老天是公平的,給你一樣東西,必拿走一樣東西。但我關心的是這顆星的位置到底代表著哪裡?
第五顆星玉衡廉貞星出現在內蒙古範圍內,那按照北斗七星的造型,應該繼續向北,這也就是說第六顆星有可能出現在俄羅斯,但這不太可能啊。華夏國古代確實有人到紅毛鬼的地盤上做生意,可若說把古墓建在俄羅斯的地底,貌似就算紅毛們肯,華夏國的皇帝們也不肯啊。
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拿著地圖寢食難安,花了好幾天的功夫,也沒找到目標地點。我看了下手錶,都半夜兩點了,不行只能等明天繼續研究了。
這時騷牙仔突然從床上爬起,走入了廁所,解完小手後道:「你個瓜娃子,都幾點了還不睡覺,瓜兮兮的,到底在研究什麼呢?」
我皺了皺眉頭道:「都和你說多少遍了,告訴你你也不懂,快去睡覺去。」
騷牙仔氣的吹鬍子瞪眼,惡狠狠地說道:「你咋知道老子不懂,你就和老子說說嗎,又不會少塊肉。」
深更半夜,左右也是閒著無事,既然騷牙仔這麼想幫忙,那我就說給他聽聽好了。我把關於這張地圖的問題和他一講,他二話不說,拿起世界地圖參照了半天道:「這個地方好像是在印度啊。」
我無語的撇了撇嘴道:「說你不懂你還嘴硬,你把地圖看反了,怎麼會是印度。」
我剛說完,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嚇了騷牙仔一跳。如果地圖上畫的是反北斗七星陣,而不是正北斗七星陣,那我去的第一個古墓楚靈王墳墓,就會變成第五個墳墓。而封神墓穴才是地圖上的第一個地方。
因為北斗七星除了最後的兩個地方,前面的五個地方是一條直線上的五個點。而圓圈中的一條直線,不管正反都還是那條直線,即使我看反了方向,那五個點不會改變,無非是進入古墓的次序打亂。而即使按年代來講,商周時期也應該是第一個地方。
但若是反北斗七星陣,地圖上標示的應該也是反向,直接體現在畫面上,一眼就能看出,不可能畫出正方向。這說明地圖的主人留了一手,並沒有那麼直白的把十二骷髏位置全部標示出,而是設了一個陷阱。
這倒也可以理解,事關重大,小心一點是對的。而且古人不乏陰險狡詐之徒,凡是什麼藏寶圖、龍脈,都迷霧重重,搞得比密碼還複雜。這地圖最後的主人,顯然故意畫錯,把人引到錯誤的方向。
我越想越有道理,興奮地狠狠抱了一下騷牙仔,嚇了他一大跳。我找出一瓶二鍋頭,拿出一些吃食,給他倒了一杯酒道:「今天高興,陪我喝兩杯。還真讓你蒙對了,你說的一點錯沒有,地圖上的第六個地方就在印度境內。」
騷牙仔眨了眨眼,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狐疑道:「源源,你個瓜娃子不是在逗老子玩吧,真假的啊。」
騷牙仔只是隨口說了兩句,自己都沒當回事,誰知我竟然告訴他說得沒錯,這讓他吃驚不已。我也懶得和他解釋,只是一個勁的勸酒。騷牙仔見到了二鍋頭,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酒色不分家,通常好色的人,大部分都不排斥喝酒,騷牙仔也不例外。
屋子裡沒什麼熱菜,只有些買來的香腸、袋裝扒雞、花生米啥的下酒。不過,真正喝酒的人壓根不需要什麼菜,這些已經非常豐盛了。我們兩人把一瓶二鍋頭喝了個底朝天,倒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當我和騷牙仔剛躺下睡著的時候,爪子龍竟然爬了起來,眼神陰狠,冷冷的走到地圖前皺著眉頭仔細研究了一番。當時我已睡著,而即使我沒有睡覺,我也不會懷疑這點小事。
這一覺我睡到日上三竿才從昏昏沉沉的醒來,我揉了揉太陽穴,感到頭痛欲裂。我的酒量不是很好,昨晚只是高興才喝了兩杯。我點上一根煙,躺在床上把煙抽完,懶洋洋的爬了起來。
騷牙仔還在沉睡當中,我掀掉他的被,直接把他硬揪了起來。桌子上擺放了一些飯盒,我打開一看,裡邊是香噴噴的米飯和菜。菜飯雖然有些涼了,可酒後的人胃口不是一般好,tebie想吃東西。
我和騷牙仔臉都沒洗,牙也沒刷,坐在桌子前就狼吞虎嚥。吃了半天,騷牙仔猛然抬起頭四處張望道:「瓜娃子,你那位蒙臉兄弟呢?」
我夾了一筷子韭菜,含糊不清道:「我怎麼知道,可能勘察附近的地形去了。」
騷牙仔眨了眨眼,沒有說什麼,低頭繼續吃飯。不多時,爪子龍拿著一份報紙走了回來。我讓他一起吃飯,他說吃過了。至於他在哪吃的,上哪去了,這個我根本沒問。
我知道爪子龍有個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先把附近的地形摸清楚,以防遇上危險後慌不擇路,都不知道往哪裡跑。不過,爪子龍的行為確實有點奇怪,按理說他就算出去勘察地形,也不會想到給我和騷牙仔準備了午飯,這實在太體貼入微了,明顯有點反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