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倘若狗剩和蛋殼沒死,那我尚可垂死掙扎一番,但現在兩人都死了。////我一個外鄉人,在這人生地不熟,路都不認得的鬼地方,還呆個毛勁啊。
即使我躲在地下密道當縮頭烏龜,打死不出來,可我對這裡的路並不熟,我也沒有食物。呆在這不動彈八成會和狗剩蛋殼一個下場,被妖魔吃掉。而到處亂走說不定就迷路走不出來,活活餓死在這了。
再說,就算我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出去,我也沒有能力去救爪子龍和高胖子啊」「。我一個大小老百姓,拿什麼和一個國家鬥。我必須要找到一棵足夠粗的大樹才好乘涼。所以,自首或許是我最好的選擇。
當然,我不會傻到真的以為自首不會有事。華夏帝國五千年,所謂的儒家思想,仁義廉恥都是用來統治老百姓的。當權者學習的是如何勾心鬥角、過河拆橋。我現在尚有利用價值,他們不會殺我。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想殺我,這裡極有可能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我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裡就是地圖上的第五個地方,自首後他們一定會讓我帶路重新來到這,找到這裡深藏的兩具骷髏,然後把我殺死在這。不過,風險永遠與機遇並存,我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那想辦法在找到骷髏前,讓他們全死在這不就得了。
鄧蓮芳伸手就想下我的槍,卻被我一把推開了。我不耐煩道:「行了,你不會真以為一把匕首就能制服我吧?給臉歹要,我都說了要自首,別再和我來這套。」
我脖子往後一仰,右手前推,從她匕首下解脫出來。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我怎麼能這麼輕易就逃脫呢?這就是會用刀和不會用刀的區別,事實上,殺人是一門技術。在日韓兩國。許多少年加入黑社會後,都要經過特訓,訓練的內容就是如何用刀。
鄧蓮芳是在我正面,用匕首的刀鋒貼著我的喉嚨,倘若他是在我背面,從我背後伸出匕首反貼著我的喉嚨,那我即使強行逃脫。也要受重創,不死也失去反抗能力了。可正面她沒法固定我的頭部,我輕輕一晃就可以閃開,頂多劃個口子不礙事。
我曾和爪子龍探討過如何用刀,自認還有一定的心得。從正面用刀挾持對方,最好的方法是捅。把刀尖對準我的脖子,只要我敢有異動,直接捅進去,這樣我必死無疑。鄧蓮芳確實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可用刀還嫩了點。街頭廝殺和戰術訓練那是兩回事。許多交拳的高手,還被兩把菜刀劈翻在地呢。
鄧蓮芳張了張嘴巴,似是沒有想到我還有這手,頓時愣在那裡不知所措。我舉著槍四處警戒道:「這時候你發哪門子的愣啊。我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我和你去投案。」
鄧蓮芳撅了撅嘴,立馬和我往回返。她不是傻子。我若想收拾她,直接一槍撂倒,根本不用和她廢話。她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想自首,可她的任務只是把我活蹦亂跳的抓回去,其餘的就不歸她管了。
我們快速返回了大殿,胡亂收拾了下行李,順著原路返回了蛋殼的外婆家。我剛在地窖中露出頭來,一群武警即圍住了我。
我緩緩舉起雙手,毫不慌張道:「別緊張,我是來自首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95式折疊步槍的槍托即映入我的眼簾,瞬間變的無比巨大。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過後,我的眼前一黑,緩緩癱倒在地上。
媽的,哪個王八蛋用槍托砸老子,我日你全家啊。我的眼皮越來越重,迷迷糊糊地陷入到昏迷當中。自古成王敗寇,什麼正義邪惡全扯蛋,只要你能成功,那你就是正義的一方,但你若像我一樣失敗了,那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
四名武警上前,拽著我的胳膊腿把我抬了起來。我看不到他們,我也睜不開雙眼,可我能感覺的到。這種感覺非常奇怪,似睡非睡,我彷彿進入到了一種禪意當中,身體詭異的在空中飛啊飛。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了一張潔白無瑕的鋼管床上。
我抬手想要揉揉眼睛,卻發覺自己的右手被銬在床上,無法活動。而在右手之上,插著針頭,一滴滴葡萄糖正通過血管,流向我的全身。
我皺了皺眉頭,一把破手銬就想銬住我,這也太兒戲了點吧。十五秒之內,我用插在右手上的那個針頭,或自己腰帶上的釬子,就能把這副手銬捅開。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自首可不是為了再次逃跑的。我知道我這是與虎謀皮,很有可能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但沒關係,螞蟻在大象面前確實渺小,可大象想要踩死一隻螞蟻也沒那麼容易。一旦讓螞蟻爬到它的耳朵裡,那大象估計要難過的滿地打滾了。
「你睡得還挺香的嘛。」門突然打開,一個面色陰狠、眼圈有點發黑,穿著軍裝,一看就長期縱慾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文博,你可以稱呼我為樑上校如果你能活過今天的話。」梁文博邊說邊冷笑不已,目光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我一時有些奇怪,大爺的,我招你惹你了,搞得和我有深仇大恨一樣。
我抬起左手,用小拇指挖了挖鼻屎道:「你這是在危險我嗎?我好像和你沒仇吧?」
梁文博厭惡的看了一眼我挖鼻屎的手,冷冷說道:「你知道國家培養一個特種兵要花多少心血和金錢嗎,可你竟然一次性就殺死了三十名。我真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你。」
我冷哼一聲道:「這個世上只有活著的人才是精英,死了的就不是精英,納稅人的錢可不是用來培養廢物的。」
我的話中有話,三十人追捕一人,結果全軍覆沒,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說廢物都是輕的,簡直酒囊飯袋、不堪一擊。當然,梁文博可以找理由說我運用了非人的力量等等。但作為一名軍人,沒有完成任務就是失敗,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我知道他不會給自己找理由辯護的。
「好一張伶牙利口,不知道一會你的嘴巴還能不能這麼好用。」梁文博拍了拍手,四名面色鐵青,渾身肌肉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我看了一眼他們手中提的皮箱,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擦,這丫不會想亂用私刑吧。按理說,這丫都還沒問我問題就用刑,這也太狠了點吧。好歹先和我談談金錢美女啥的,看我能不能被糖衣炮彈收買,再嚴刑逼供啊!
四名大漢把皮箱放到了屋子裡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梁文博面色猙獰的把皮箱打開,一片寒光瞬間晃得我睜不開眼睛。
皮箱的一面插著各種長短不一的刀具,小到手術刀,大到砍刀,應有盡有。另一面則放有一些鉗子、剪子、錘子、鋼針,以及一些我不知道的工具。
我面色巨變道:「你想做什麼,嚴刑逼供在我國可是違法的。」
梁文博的笑容有些變態,他突然貼著我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鄧蓮芳是我的未婚妻,我還沒上過呢,竟然讓你先用了。」
我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尼妹的,果然一切仇恨都源於女人啊,真他媽的悲催,怪不得有那麼多撲街。
我嚥了口吐沫道:「我連一指頭都沒碰過她,你若不信,儘管問她。」
我的話剛落,梁文博突然歇斯底里道:「閉嘴,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她一回來就把你做過的事都說了。」
我張了張嘴巴,徹底無語,我他媽的做什麼了,不就嚇了嚇她嗎,至於嗎。不過,梁文博接下來的一句話,險些讓我崩潰。
他面目扭曲道:「你竟然自己強暴完了她,還讓你的小弟們折磨侮辱了她好幾天,今天我要不閹了你,我就不姓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