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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 人就是畜生 文 / 炎楠

    陰陽師有意無意的邁著碎步,走到我身邊,和我站在了一起。而破組織的三名成員,也悄悄的站到了我背後。能活著來到這裡的,有哪個是好欺負的傻子。道家的仙宮、活死人墓,出現了一群道士,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裡面一定有某些我們不知道的詭秘聯繫。

    而且我們三批人馬死傷慘重,只有合在一起才有點力量。或許會有人覺得我太多疑了,人家還沒表態,激動個什麼勁啊」「。但成年人,應該有點智商,不能太二百五,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許多事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試想,這些人再進來之前,就知道了規避危險的方法,有了自保的手段。可他們既沒有提醒我們,也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希望我們這三方人馬全部死在路途中。沒有人希望自己家的祖墳遭外人挖掘,若換位相處,我只會做的比他們更絕。所以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這裡。

    我獰笑道:「你們是準備現在動手,還是大家先聯絡會感情。」

    我的話有些可笑,都要動手了,還聯絡毛感情。可我心裡有許多疑惑尚未解答,雖然我知道,即使我問了他們也不會告訴我答案,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

    高胖子目露凶光道:「源源,還和這幫王八蛋說什麼廢話。草你們祖宗,一群見死不救的玩意,自己國家的人都坑害,還冒充尼妹替天行道的道士。直接動手宰了他們。」

    我忙按住高胖子,示意他先別急著動手。我瞭解他的心情,當他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一個精心編織的陷阱,等著我們往下跳時,自然而然的就會把牛鐵板和麻子的死歸咎於對方的不作為。若是對方能好心提醒我們,或是拉我們一把,我們何至於死掉那麼多人。

    道士為首的一人。是一名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道人。他單手合十道:「無量天尊,各位施主,貧道其實早在道家仙宮浮出之時就警告過你們,讓你們速速離開,不要進入,是你們咎由自取。天作孽,猶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這老道士說得鏗鏘有力、振振有詞,絲毫不給我留半絲顏面,讓我十分不悅。不過,貌似道家仙宮浮出水面的時候,我都在夢遊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忙把高胖子拽到身邊。詢問事情的經過。

    高胖子告訴我,老道士說得沒錯。當時他確實阻止過我們三批人馬進入,但試想在那種情況下誰會聽啊?你可以進入,憑啥不讓我們進入,本就是搶寶的,大家同行,誰怕誰,結果當然可想而知。

    我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有點理虧啞口無言。按理說人家老道士沒做錯啥事。確實也阻止過我們了,是我們咎由自取才會死了那麼多人。可我為什麼就是感覺這麼恨呢?難道是惱羞成怒?

    或許,老道士做的沒錯,我們確實不該隨意進入道家的祖墳。但這不代表我會饒恕他。我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可人都是自私的,當我們看到城管管理小販時,忍不住會破口大罵,根本不能一碗水端平,發表客觀公正的言論。可當家門口被小販弄得噪音不斷,烏煙瘴氣,臭氣熏天,每天開車回家都通不過的時候,又會忍不住的罵城管不作為,這就是人類的劣性。

    我只是一個凡人,有自己的自私的一面。我不想殺人,可就算我承認錯誤,對方會放過我嗎?即使我們有百般不對,但沒有人有權利決定我們的生死,既然我不想死,那就只能讓對方死,事情就這麼簡單。

    我狠狠扣動扳機,一支弩箭猙獰的射向了老道人。我們的箭矢本來早就射光了,不過納米箭矢不像普通的鋼鐵,要麼直接折斷,要麼完好無損不會變形,拾回來照樣用。

    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老道人雙眸猛然射出勾魂奪魄的妖異光芒,兩指輕輕一夾,夾住了射向他面面門的箭矢,此時箭頭離他鼻子只有一厘米左右的距離。

    他雙指一用力,把堅硬無比的納米箭矢硬生生夾斷,獰笑著對我說道:「孽障,膽子不小,今天你們全留在這裡陪祖師爺吧。」

    老道人說完,右手向腰間一抹,一把軟劍從他腰帶處抽出。猙獰的刺向了我,爪子龍忙擋在我面前,一刀擋開了老道人的軟劍,背對著我道:「你去對付別人,這個老道士不簡單,我來對付。」

    人要知己知彼,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當然不會和爪子龍搶這份美差。高胖子最無恥,他早就看到這十八位道士裡邊有兩位道姑,揮舞著大刀就衝了上去。

    這兩位道姑長得頗有姿色,不知道是不是道士們留著搞雙修的。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這兩位俏道姑劍術頗精,瞬間把高胖子攔了下來。看來高胖子想要把美女切成兩半的齷蹉想法,一半時還真不太好實現。

    那三名「破」組織的成員,和陰陽師四人承接了大部分的攻擊。這造成了我相對安全一些,沒有遭到圍攻,對手只有一名道士。

    這名道士年紀不大,滿打滿算十七八歲,體型瘦削,長相有些俊俏。不過這丫年紀雖小,下手可真不是一般的黑,長劍動不動就刺向我的喉嚨,歹毒到極點。我一時有些惱怒,忍不住的想到了那最後的兩根雷管。

    我們這四批人馬,道士們和「破」組織的人壓根就是冷兵器,沒帶任何火藥。日美聯軍帶的絕對最多,但架不住用的更多,看這架勢,最後一顆納米手雷可能都丟出去了。我這兩根雷管是目前唯一的大殺器,要是用好了,可以起到難以想像的作用。

    猶豫一番後,我決定留下這兩根雷管,等到最危險的時候和敵人同歸於盡。我低頭一個閃躲,散發寒芒的長劍擦著我的皮膚刺過,我一陣顫抖,皮膚上起了一片小米粒。

    不過,劍術講究的是如江水般連綿不絕,年輕道士的劍法極其凌厲,朵朵劍花綻放,在我面前組成了一道劍牆。他見我躲過了攻擊,長劍順勢下壓,切向我的耳朵。這時我已力盡,雙腳尚未徹底站穩,根本來不及躲閃,最多把頭部躲開,讓長劍切向我的肩膀。

    可生死決戰,最先受傷的人多半不會有好下場。況且我們人少,對方人多,一旦受傷血流不止,難免會被對方車輪戰活活拖死。

    我咬了咬牙,面部變得猙獰,生死時刻,我他娘的有什麼好在乎的。人們只會看到我殺死對手活了下去,誰會在乎我用什麼手段。

    我頭部猛然向前一頂,雙手鬆開,丟掉了長刀,弓著身子順勢衝到了年青道士身前。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近身攻擊長劍根本發揮不出用處。我抱著他的腰肢,直接把他摔倒在地,騎在他身上,掏出匕首就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此時的我頭髮須張,雙眼泛紅,面目因為極度的扭曲已經變形,活脫脫一殺人狂的模樣。那名小道士年紀雖輕,但實戰經驗極其豐富,他忙鬆開手中的長劍,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腕,把匕首用力往外推。我們雙方頓時展開了拉鋸戰。

    按理說,我雖不是大力士,但畢竟年長,平常也沒少經歷搏殺,力氣該更大一些。可架不住我現在的身體內外都是傷,根本頂不住長時間的廝殺。時間稍久一點,傷口處的血管即感覺到膨脹,快要崩裂了。我頓時大驚失色。

    這不是擂台較技,輸的一方下場鐵定是死,可我不想死。我猛然一聲嚎叫,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低頭狠狠咬了下去。鮮紅的血瞬間湧入我的喉嚨,有點腥,有點鹹。小道士慘叫一聲,手腕血管處被我硬生生咬斷,緊握住我手腕的雙手忍不住的一陣顫抖,力量鬆懈,我則趁機猙獰的把匕首捅入了他心口。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握住我手腕的雙手越來越無力。我獰笑著抽出匕首,猛然低頭一口咬向了他的喉嚨,硬生生的用力一扯,牙齒咬著喉管,把他舌頭都扯了出來。

    血液狂噴,噴的我滿頭滿臉,我的內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變態滿足感。殺死同類的感覺,果然比殺死妖邪要爽的多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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